【秋征文】秋绪(散文)
秋来了,天凉了,秋日终逃不过一场场雨的宿命。北雁南飞,大约也只是为了追赶那一片温暖的云。
坚硬的城市,盛不下太多柔软的心事,这一刻我又将如何遁去?一首歌的旋律足以让人愁肠百结,我懵懂的眼睛又怎么容得下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一段故事起头了,终究没有勇气写下去。一篇小说可能便要夭折了,而我心里的杜若,究竟在哪里?或者那只是一种信仰,一种寄托,我已经无暇去顾及了。是我把尘世看得太透彻了么?为什么人间总有那么多不完美。
昨夜,孤独如梦魇将我死死纠缠,我捧着手机把那一串串电话号码拨来拨去,终于不待听见忙音我便匆匆按了返回键。我不是健谈的人,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谁敢保证对方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或者只是几句过于迁就的客套话,反令人没了心情。夜睡着了,我却在失眠。没有星星的夜晚,四周死一般沉寂,墙脚下似有几只蛐蛐,不知疲倦的奏着催眠曲。夜凉如水,那欢唱的蛐蛐能否感受到秋的来临,或者不久这样的柔软的声音也会逝于寒风里。
儿子突然长大了,无论是不是出自他的本意,那一句爸爸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多注意安全竟然让我感激涕零。我才发现我的内心居然如此脆弱,竟承受不住一点点小小的恩惠。
其实我早知道要下雨了,近几天肩膀的疼痛足以让我寝食难安。我不敢告诉妻子,怕她担心,也怕她唠叨。
妻子告诉我,儿子终于碰上好班主任了,从来就没有开设过培优班,一门心思的把精力放到了教书育人上面了。
孰料,某日儿子回家对妻子说,他的老师因为操劳过度,长期带病上班,终于陡发疾病不治而亡。生命是什么?面对病痛为何如此羸弱。在我印象里,这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事例似乎绝迹,陡然听到老师病逝的消息,我“莫名”的伤痛着。
我告诉妻子,我戒烟了,终日里像吸了鸦片的人一样,无精打采,呵欠连天。妻子为我鼓气,坚持再坚持。你把每日里抽烟的钱去买了牛奶喝,岂不更好?
没有烟瘾的人永远不知道戒烟的痛苦。或是因为烟盒上那一句假惺惺的广告词,或是因为那日咳嗽去了一趟医院,经照肺部居然有一块小小的阴影。医生坦诚相告,幸亏你烟毒不深,如果继续抽下去,估计在人世没几年光景。如果戒了,混一个古稀之年也未尝不可。最终我还是痛定思痛下了决心,此番也不失为一次挑战了。
医生的话并非耸人听闻,父亲晚年的病灶便在肺部,多多少少我遗传了父亲的某些致病因子。
十一了,我丝毫感觉不到节日不节日的气氛。没有七天的长假,国庆节与平常何异?再者我又不叫“国庆”,国庆节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呆坐在荧屏前,听屋外的雨声。灵感在某一刻消失无踪,我已然写不出文字了。
昨夜,很想听听朋友的声音,一两句足以。我的世界太单纯,似一张透明的白纸。
不写秋天了,秋天年年有,写也写不完。天凉,天高,天远。夜静,夜深,夜长。我还是喜欢这样的夜,偶有清风拂过,偶有露珠跌落。岁月静好,唯心最美,唯爱最真了。
人生短暂,谁真正去用心留意了?谁从谁的青春走过,留下了笑颜。谁在谁的文字里穿梭,温暖了谁的想念。谁又在谁的雨季撒下了阳光,温暖了谁的行程。岁月在执着的前行,是谁用最轻柔的目光把我触摸?
秋,在我眼前悄然前行。我只想作那最炫的一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