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音】山西青龙峡(散文)
“九九重阳登高日,秋色浸染坡半山。”在重阳节的前一天,我随“阳光户外俱乐部”小穿越山西(壶关)青龙峡(穿越,其实是为了“逃票”,呵呵。)。
早听说这个地方景色不错,也曾走别的“驴线”经过这里,但总是有其他的缘由使之失之交臂。这次“时间”、“机会”都凑巧,于是成行,切怀着一种美好的向往。由于当地村民为维护自身“利益”,把路堵了,我们只好在大山里绕行,多跑了几十公里的路和搭上了一些时间。好在大山有了色彩的渲染,行程倒也不显得单调。
今年的天气像个病人似的,表现得极为不正常,这都十月份了,气温还在30度上下忽悠,阴霾天气也比以往的年份多。本该是“秋高气爽”,但总是一副“奄奄一息”灰不溜秋的嘴脸。视线投出去,近处尚可看得清楚,远处的山却只是一幅朦胧的“剪影”了。心中稍有遗憾,但也没有阻挡大家探沟涉水的热情,一路上兴致颇高。
由于“绕行”,耽搁了时间,到上山的地方,已近中午了。大家下车稍事休整,就开始“爬”了。路倒是不长,坡也不算很陡,强度和难度都不大。虽有些气喘,但也不至于狼狈不堪。只是“翻过”了一个山头就下到了“景区”。
山上已有了斑驳的红,但红得还不够热烈,也没有想见的热闹(经过“霜”打,叶子会红得透些)。但有几处的坡,红叶已有了些许的“规模”,仅此,就博得了众人的喝彩和欢呼和跳跃。我也和大家一样,脸上挂满了欣喜的美丽和更为美丽的生动。
到得沟底,我们逆溪水而上……由于我的“贪婪”——不停地按动相机的快门,恨不得把视线所及的美丽都收入囊中,不留神脚下,一屁股坐到了水里,腰部以下尽湿。也没有好办法,只好抖抖水珠,倒到鞋里的水,水漉漉地继续前行。当我看到一碧清泓的时候,我的“湿身”有了回报。我站在“青龙潭”,仰望着倾泻的水瀑,我的心释然了。我不敢去形容瀑布与潭的美丽,我怕我的俗身尘语亵渎了它的尊严和高洁。我只是静静地伫立着,虔诚地看着,好像没有思想,但分明又有一种勃动,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是一宽瀑,跌落不高,不是奔涌而下,而是一种“挥洒”而落。近处,可以感觉到细细的水雾,中间像是一挂水帘,投射的阳光淡显迷蒙的虹。水跌落下来,击打着潭水,跳跃出无数欢腾的水花,也推涌出道道的波纹漫延开来……潭水很蓝,浅处是绿色的边,水中倒映着山峦,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卷。
一声吆喝,把我从“乐不思蜀”的懵懂中惊醒,开始下坡了。后来听领队的解释,青龙峡的“精华”景点在沟底。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峡”的上方,还没有真正地“接触”到青龙峡。我们又回到开始爬坡的地方,然后反方向下行到沟底——
又是一种别样的景色。行在峡谷底部的木质栈道上,仿佛进入了一个时光隧道。峡谷“挤压”过来的岩石,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和光阴荏苒的厚重。脚下的水唱着不倦的歌,跳跃着、嬉戏着、鸣叫着,在宣示着生命的力量和顽强。峡谷一路向下蜿蜒着,九曲十八拐,景随人移,变幻无穷,奇异怪诞。两侧巉岩嶙峋,或见缝隙、或“前途暗淡”。有阴深的恐怖,也有沉实的压迫感。而唯有潺潺的水顺势而下,义无反顾地奔流着,无视周遭的一切,唱着生命不息的歌,向往着心中的理想,执着着前行……
徜徉在峡谷跌宕诡异的画卷里,体味着时光流逝的肃穆,感受着大自然鬼斧神劈的造化,不觉间到了峡谷的出口——周遭顿时亮了起来,一个更大的惊喜出现在人们面前:在峡口的一侧山崖上,奔腾而下的两股水流形成的瀑布嘶吼着、轰鸣着,以一种天然的霸气征服着人们的视线。瀑布很有气势,也很壮观,比上游的瀑布大了许多。溅起的水花、水雾,弥湿了惊秫的人群。我站在尽可能近的地方,感受着水瀑的亲吻,任她的恩泽润慰了我的心田。恍惚间,我的视线模糊了,脸上挂满了水滴,分不清是瀑水还是我生命感动的眼泪……我的衣服湿透了,但我的心更亮了,人也更显得精神了。我接受了自然的洗礼,虔诚地向往着一种“纯粹”。我想,此时的我是最最“干净”的了。
天已渐晚,不舍地踏上归程。
青龙峡,你好!我还会再来,再来寻找心中向往的那种纯净……
2013年10月14日03时58分于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