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蠢货》（长篇小说）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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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钰莹的钱最终找到了，这让吴婵娟心里很高兴，钱真的丢了不是大事，让学校知道了那才不是小事，那对班级考核影响太大了，幸好找到了，省去了很多的麻烦。她一身轻松的回到家，大伟身子歪在沙发上正在迷着看足球，她把小包往沙发上一扔掀起裙摆双手交叉向上一撸，白白的大腿和圆乎乎的肚皮就露出来了，两只黑色乳罩坚挺饱满的扣在胸前，就像一副墨镜，大伟一下子从沙发上立起来，从身后抱住了她，两只手钻进去轻轻地揉捏。
　　“丛丛在家吗？”说着就往女儿的房门看看。
　　“在屋里用功呢！”大伟说。
　　“大白天的你啥饿渴的！到晚上吧！让孩子看见多不好！”吴婵娟把他的手拉出来，换上衣服走进卫生间。
　　“婵娟，来电话了！”大伟扯着嗓子高喊。
　　吴婵娟褪下裤子正要大解，一听有电话，屁股哪里涌起的那点儿意思迅速就没了意思。
　　“可能是杨梅来的电话，说是问点儿事，快给我！”吴婵娟提着裤子跑出来。
　　电话是一个陌生人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完，吴婵娟正要问他是谁，他就挂了电话。
　　她疑惑的从老公手里抓过遥控器，按照陌生电话的指引调到22频道“新北台”，主持人正在播报“午夜奇闻”：“……同学因上课玩手机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辱骂，学生只好向老师道歉，可是老师拒不接受道歉，继续对学生进行侮辱，这位学生不堪忍受，跑出办公室跳楼自杀。记者通过调查发现，事发后十几个小时，学校领导和老师才到现场……目前班主任廖某已被警方控制，这一事件的调查进展我们将持续关注，……”
　　这才明白陌生电话的用意，他是在警告她呢！他到底是谁？她想起校长在大会上通报的此类事件，联系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身上汗水涔涔。
　　她拿起手机寻找号码，里面全是班级前三十名的学生家号码记录，她拨通和朱玉娟本村的朱紫涵电话，朱紫涵说没有她家的号码，说是给老师问问，于是就嘱咐朱紫涵问号码时，顺便看看朱玉娟，看看她父母有啥反应，二十分钟后我给打回去。
　　吴婵娟急得在卧室转来转去，老公大伟烦了：“晃来晃去的晃得眼晕，坐下老老实实的不行吗？”
　　正要坐下，手机响了，她一阵心跳，哆哆嗦嗦的摁下接听键，可是手指怎么也不听使唤，她定定神摁下了按钮。
　　“老师，朱玉娟家里没人！”朱紫涵说。
　　“你再去找找她，她家还有其他人吗？快去问问！啊！快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感觉眼前白光一闪金星迸射，两腿发软，就拖拉着走过去，扶着沙发慢慢坐下。
　　“朱玉娟，你可别想不开喝药啊！那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喝的啊！朱玉娟你可别想不开跑了，千万可别这样啊！”她喃喃自语。
　　“怎么了，怎么了婵娟？朱玉娟是谁呀？喝什么药啊？”大伟一看她脸色苍白，急忙跑过来摸摸头，慢慢扶着她躺下。
　　她摆摆手：“你别问了，是一个学生！”
　　女儿丛丛从卧室跑出来，跪在跟前直喊“妈妈，你怎么啦！”
　　“丛丛，朱玉娟是谁啊？你知道不？”大伟问。
　　“朱玉娟？不知道啊！”丛丛皱起眉头思考，“哦！对了，是妈妈班里的学生啊！她怎么啦？”
　　“不知道，你妈妈在说她的名字呢！”大伟摇摇脑袋。
　　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吴婵娟一挺身子做起来。
　　“老师，我到她爷爷家里去问，说是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老师，你找她到底有啥事啊？”朱紫涵有些着急。
　　“哦哦哦，没事没事，算了，别找她了！”吴婵娟清醒过来。
　　看来真的出事了，千万可别与这件事有关，老天保佑啊！吴婵娟心里默默祈祷。
　　“丛丛，你先吃饭，我让你爸爸和我出去办点儿事去！很快就回来啊！”她急忙穿上衣服。
　　丛丛一撅嘴巴，十分不情愿的走进卧室。
　　大伟不问是什么事情，他懒得问，也没有必要问，他知道肯定是学生找她，去年冬天有个学生深夜突发高烧，家长找了好几个有车的，人家不接电话，实在没办法就想到了孩子的班主任，吴婵娟二话不说揪起起睡梦中的大伟就走。大伟眼里的老婆是个傻女人，傻得让人猜不透。
　　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玉娟的家，院子里黑咕隆咚，还是没人。这时，黑影中看见胡同口有人提着水桶要往地上倒水，吴婵娟急忙跑上去问：“大姐，你后面的那家人家是朱玉娟家吧？家里怎么没人呢？”
　　倒水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警觉的看看她，看看大伟，说：“不知道啊！这么晚了，能上哪去捏？”正要往门里走，突然回过头来问：“你是干啥的？”
　　她只好说是玉娟的老师，有点儿事找她，中年妇女上前再看看，就说：“等等看吧，还能不回来睡觉？要不来我家里等等吧！”
　　“不不，谢谢，等一会儿再不来我们就回去了”她让她关门。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见人影，大伟不耐烦了，催促她上车回家。
　　刚上楼梯，手机响了。
　　“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老师？”
　　是朱玉娟打来的，一时吴婵娟不知道说什么。
　　“哦，是是，玉娟，我只是想问问你，作业做完了吗？”她咳了一下嗓子，“学习要抓紧啊，你的功课落下的不少，特长虽然录取分数低，但是还要加紧啊！争取明年考上重点中学啊！老师相信你一定能行！”
　　“谢谢你，老师，对不起，我爸爸在坡里浇地，我和妈妈帮他去弄潜水泵了呢！天太黑看不见，来家晚了！哦！是朱紫涵和俺前邻的婶子说你找我呢！”
　　听着玉娟在电话里柔声细气好像很开心，吴婵娟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
　　扣了玉娟的电话刚坐下，手机又响了，是朱紫涵打来。
　　“老师，朱玉娟给您打电话我就在她身边，她挺好，她父母也挺好，他妈妈还直夸你是个好老师呢！”朱紫涵如实相告。
　　一切担心烟消云散，吴婵娟忽然觉得身子飘飘的要飞起来，她坐在沙发上揉揉眼睛，她长舒一口气说：“拿酒来，我陪你喝两杯！”
　　大伟一惊，吓得差点儿丢了饭碗，他看老婆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
　　“没事吧？哪根神经短路了？”伸手摸摸她额头，她一把拦住大伟的脖子就摸他的裤裆。大伟急了，捏捏她的胸脯小声说：“孩子在里面做作业呢，让她看见了多不好！你疯了！”
　　她悄悄走近女儿的房间，慢慢推开门子，看见女儿正在灯下很专注的看书，就向大伟一摆手，大伟迈着猫步跑过来把她抱起悄悄溜进自己的卧室插上了门子。
　　吴婵娟像一条白蛇在床上扭动着身子，大伟急不可耐，裤子挂在脚跟上怎么也甩不掉，很容易脱下的背心竟然勾在脖子上怎么也扯不下来，吴婵娟起身给他拿下来，他一个饿虎扑食把她压在身下，她全身一哆嗦，眼前灯光消失了，继而升起一团迷雾。
　　正在这时候手机响了，丛丛在外面敲门：“妈，来电话了！”，
　　她一挺身子起来说：“好！马上出去，我和你爸爸商量事呢！”
　　等她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打开一看还是哪个陌生的电话，她回拨过去，接通了，对方就是不说话，她隐隐觉得这个电话和今晚的故事有某种联系。
　　这一夜，幽灵一般的陌生电话困扰着吴婵娟，让她彻夜未眠。
　　第二天，吴婵娟把玉娟的座位调到教室中间的位置，和班长慕松挨着。玉娟的到来让慕松非常高兴，玉娟在庆“七一”演唱会上唱《小背篓》时的嗓音、神态、动作至今让他难以忘怀，别人都说玉娟是蠢货，可在他眼里，玉娟冰清玉洁，惹人爱怜。他曾经向吴老师保证，不出一个学期就一定帮助玉娟提高成绩，为吴老师分忧，这让吴老师非常惊讶，别人躲都来不及，你慕松还毛遂自荐，是不是看中的是玉娟的容貌啊？她这才意识到给玉娟调座的举动是多么鲁莽。不行！不管有没有这事，给他提个醒是非常必要的。
　　办公室里，她心苦口婆心的对幕松说：“慕松啊！你还是学生，当学生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当学生就是要好好学习，不要想三想四，学习好了，考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什么样的美女还不向你的怀里跑啊？嗯？可别让玉娟那个蠢货把你勾引坏了！”，她还是把玉娟骂作“蠢货”。
　　慕松一阵脸红，说绝对没有那回事。但是慕松这一脸红让吴老师看出了破绽，脸红不正是心虚的表现吗？青春期的孩子写在脸上的没有谎言！肯定没错！吴老师根据自己的经验心里下了结论，于是决定进行调查。
　　乌鸦嘴鲁霞向她反映，每次上体育课，慕松的眼睛总是盯着玉娟不放，别的女孩子运篮球他不看，玉娟运篮球他看得特别仔细特别认真，玉娟的球运丢了，他还跑上去给她捡球。上课进教室非要拐个大弯从玉娟呆的那个走道才回座上，目的是为了和玉娟近距离接触。
　　吴婵娟感到事情严重，就专门找到慕松家长一陈利害，慕松家长非常重视，明里暗里监视孩子的一举一动，星期天慕松找同学玩，在同学家还没有玩上半小时，他妈妈就打电话询问是不是有女同学，那个玉娟在不在，慕松很生气就故意说：“玉娟在这里和我玩呢！”
　　妈妈一听不放心骑上摩托车就找到他同学家，母子俩免不了要吵吵一顿。
　　为了验证真伪，吴老师安排鲁霞等几个卧底暗中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