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缘】墨客与海子(散文)
我是文缘社团作者群的群主,每天进群和退群的人都要经过我的眼睛。
一天,一个叫墨客的人要求进群,附言栏里说是文学爱好者。我点击同意进群之后,在编辑群里问编辑们,这个墨客是谁的朋友?所有的编辑都说不认识这个人。我随即百度一下墨客的文集,网站里没墨客的文章。于是我告诉编辑们注意一下墨客的动向,或许是新作者,慕名而来,他若是有什么不懂之处,大家要关心一下,不要让人家误会我们是一群冷漠之人。并在群里和墨客说:“你注册了吗?不会注册我来帮你。”墨客说:“我是‘老江山’了,我发的文章你还总给我配图呢。”
墨客的话,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神秘感。既然发过文章,文集里又没墨客的文章,显然墨客的名字是文章另外的名字了,亦或许是在以往的社团时的文友。本人不说出来,我也不好冒昧地问太多,不然会有盘查的嫌疑。我只好在群里留言,期待墨客的佳作早点发来,以便大家来讨论、学习。
几天过去了,社团没见墨客发来文章,墨客却在群里比较活跃,我在心里也不由地打了个问号,谁是墨客呢?
国庆节的那天,大家都在群里相互问候节日的快乐,墨客也在。也有人疑问墨客,要求其发来文章一睹为快。墨客这时似乎不再沉默,说:“你们知道我的,我是海子。”
我听了后,高兴地笑了。真想发个小锤敲头的图片揍他一下,但我还是忍住了,无比兴奋地说:“哇,你就是海子,害得我费了好几天的心思想你是谁。”
看到海子第一首诗发来的时候,以为是王爽老师的朋友,当时还和王爽老师开玩笑呢。后来又问王爽老师,王爽老师说:“我不认识,不是我介绍来的。”我给海子发了飞签,要求海子能加我为网友,可海子只发文章,一直没理我。咳!不理就不理吧,怎样都很正常。在我的怅惘还没完全消失殆尽的时候,墨客却说自己就是写诗的那个海子,这怎能叫我不高兴呢?
群里一阵躁动,喜欢写诗的人都来搭话问候。我更是不放过好时机,申请要求加QQ得到了海子的允许,顺利成为了海子的网友。
海子的QQ名字就叫墨客,空间名字是自己的真名,名字的结尾有个海字,难怪他的笔名叫海子。在群里还不大好意思说自己叫海子,说随便起的,还改不了。其实就叫海子没什么不好的,和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海子叫一个名字,这对自己写诗或许也是一个动力。
我在群里对海子说:“感谢你看得起文缘。”
海子说:“我是来学习的,我喜欢这里的气氛。”
我说:“大家都很和气,这里一直没任何嫉妒和纠纷,就像一家人一样。闲时,我会好好拜读你的诗,我也学学写诗。”
我接着又对海子说:“我刚上网的时候,很可笑的,不会写日志,看到什么就写白话诗,以为那就是诗。后来有文友说我,别再写诗了,说我那已经不叫诗了,会让人家笑话的。呵呵,于是我再也没写,到现在我连那种所谓的诗都不会写了。”
海子听了后,停歇了一会说:“诗歌就是写心,写情感,写生活啊。我准备尝试着写一些有关民族、家乡特色的诗歌。这类诗歌,看诗人是怎么样运用词语和意境处理了。”
我喜欢海子说的这类诗歌,拜读的时候,心就会飞得很远,会让我想起童年,想起故乡的黑土地,想起辛劳的爸爸妈妈,想起祖辈在黑土地上抛洒的汗水,会想起自己初恋的情人……
我有些激动,我对海子说:“我会做你的粉丝。”
海子随即给我发过来一个小礼盒。
我说:“不要这些礼物,你的诗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这时,群里的一个文友发来几幅字和画。海子在群里也在和他们聊着字和画。那个发字帖和画的人是我的网友,进群很久了。当初是听我的不知哪个网友给他介绍的,说我是什么主编。说的人没说明白,听的人也稀里糊涂。加进QQ后,我就把他加到了群里。他却多次和我说,文章不发网站,直接发到纸媒,还要大的纸媒。这里的人文章写得不好。我听了还真有点生气,觉得他太狂妄了。人可以有梦想,但不可太狂妄。想到这些,我就对海子说,这个人有些狂妄,或许年青。
海子哈哈一笑,说:“年轻人,都有点轻狂的。不是说,青年不狂何时狂,老来疏疏终成章吗?不过,他看不起网站不对。要以审美的角度去看文章,热爱生活,才能写出更美的诗歌。我喜欢网站的平台,不刻意苛求在哪里发文章。
看到那网友在群里大谈特谈,我想起了这网友在我空间看我文字后说的一番话,说我写的散文根本不是散文,不伦不类。我知道我写的不好,可我也不喜欢这种轻狂。为了调节气氛,我在群里说,给大家出个谜语吧,我四岁就开始练字,就写一个字,一直写到现在,那一个字还是写不好,这个字是什么字?片刻,海子给了我一个答案,群里也有了一个答案。群里给出答案的文友问我对不,我没回答。
海子问我:“那是一个什么字呀?”
这时群里的一个比较资深的作者发出了一个笑脸,我也回敬了一个相同的笑脸。
我对海子说:“有人答对了。你要是以我不喜欢那个文友的心思给答案,也不算错。给出答案的那个人是大二的学生。”
墨客又“哈哈”大笑说:“文缘高手如云,肯定猜到。不过我这初生的绒毛鸭子,不敢在大河面前游泳啦,更不敢去猜女人的心思。不是有一首歌曲唱到: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吗?我也是大三的学生,老了,岁月不饶人,转眼就24年已过。父母都47、48了。真的,生活太快了,我根本无法阻止。在我们学校,学中文的,肯学习的也就我一人,其他人都不爱学,都在考虑就业。他们恋爱,我没有。没人会看得上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我打算毕业了,就回家乡做老师,这样就可以为父母缓解生活的压力,他们也就不再受苦了。我写诗歌,都是怀着一种对故乡,亲人,还有现实的爱写的。因为诗歌来源于生活,要想写出触动人心的诗歌,还真不容易。我写了3年了。开始我没有这种创作的体会,写得很差。后来,通过慢慢学习,认真看书,深刻感悟,才写出现在的这点伎俩。我还要加油。”
听到海子说他是大三的学生,我有点惊愕,我知道我很冒昧,不该在群里出谜语。年轻人轻狂一些也没什么不好,便转移了话题,又和海子聊了起来。
“你经常参加征文比赛吗?”我问海子。
“偶尔。不过这次我参加了全国高校征文比赛,我投稿一组诗歌,一篇散文,不知道能否获奖。在学校的都参加比赛的,证书都10多张了,同学们都羡慕着呢。其实我发觉真正体现实力的就只有2张,就是连续2届校园文学创作的一等奖。”海子边说边发来获奖简报。
我问着海子:“这就是你就读的大学?”
“是的,一个普通2本高校。不过我被录取,已经很开心了。无论在哪里学习,学业有成才是最重要的。”
海子又发来几张照片,还有学校网站的网址,并告诉我,这是他的生活照。
我指着其中一张给学生讲课的照片说:“这是在哪里呀?”
海子说:“是在教室给学生讲课呀,是老师让我给学生讲解对诗歌的看法。我喜欢诗歌,我会一直写下去,一直写,一直写到老。”
最初看海子的诗歌时,以为海子最起码是一个40到50岁之间的男人。当看他文集资料的时候,觉得海子也就30多岁。而在谈话中知道了海子竟然和我儿子同岁,感觉到海子真是个很有作为的年轻人。
我看着简报,看着海子的名字位居第一的位置;看着海子还满是稚气的那张脸;看着眼镜后面满是笑意和喜悦的眼神;看着海子照片上伸出的右手,感觉着海子当时获奖的心情;感觉着这个从农村的土路走出来,走向大学校门的大学生;感觉着海子那伸出的右手,托着的分明就是父母的希望,是对未来美好的向往。一个苦日子里长大的孩子,想着自己的父母为了供自己就读大学,一直辛苦地在黑土地里抛洒着汗水辛勤耕耘着,自己必须要更加努力地学习着,进取着。因为海子知道,父母是在耕耘着对海子的希望,耕耘着海子的未来,同时也在耕耘着父母自己心中美好的未来和梦啊。
我完全能理解海子那些朴实的话语和对父母的理解,理解他大学毕业回到家乡那种对家乡和父母的回报的想法。理解海子为什么那么热爱诗歌,那么热衷于写诗。诗歌,对于爱好文字的人来说都能写两句,可要想写好,能把很多的心情凝练成诗行却是实在不易,这必须要拥有一颗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的心。和海子的言谈中能看得出海子的不骄不躁,不羡慕权贵,坦然、淡定、从容、乐观。从海子的诗中也能看得出,他内心的坚强和那种向上进取的心来。
随着生活的历练,阅历的增加,我相信,海子的诗会写得越来越好的,海子也会实现自己回报父母回报家乡的愿望的。
这时,海子说:“我发了一组诗。”
我结束了和海子的对话,开始拜读海子发来的诗。
风雨桥
梦里。风雨桥打马向我奔来
侗家人还在唱着大歌
难道想把每个天籁的音符
都谱曲成守护侗寨的勇士吗
云儿,用手反复擦拭着高原的天空
风雨桥。风雪席卷,草木皆兵
溅血的伤口,流淌出侗乡河流最初的摸样
河流一波三折
背水的侗家汉子一波三折
侗家汉子。风雨桥上吃奶的婴孩
如今长成了英雄
……
诗歌写得很洒脱大气,读来有荡气回肠之感。我相信,在风雨桥上,一定会有一个靓丽可人的阿妹在那里等着海子的到来;爱情一定会眷顾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爱父母、爱家乡、爱祖国的人的。
后记:
当我还没把此文发出,海子又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他所在的大学举办的“青年担当时代使命”主题征文,他在全校8000多份稿件中,获一等奖。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我把这一消息发到了社团的作者群里,让文缘社团所有的作者都来分享他的快乐,也祝愿乐观的海子能写出更多更好的深受读者喜爱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