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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墨派】疯狂的田野(小说)


作者:王中方 童生,766.5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324发表时间:2013-10-27 20:24:06

“着火啦!”
   “麦田着火啦!”
   喊叫声惊动了村庄正吃午饭的人们,大家纷纷跑出来,娘们端着饭碗,小孩子拽着大人衣襟,狗狗蹿在前头,看热闹的劲头超过主人。
   收过小麦的田野一片火海,田头沟洼里堆积如山的麦草窜出数米高的火焰,夹带滚滚浓烟,借着风势,伴着噼噼啪啪麦茬燃烧的脆响,由远而近呼啸而来。
   王五老汉捶胸顿足:“我的肥料啊!我的肥料——”
   几个娘们也发出哭腔,疼惜刚刚洒下的颗粒肥料在大火中将被烧成灰烬。
   王五老汉是早晨把肥料运到田头的,然后忙不迭跑到村长二狗家。
   “二狗子,什么时候给俺犁地?肥料俺运到田头了。”
   “五叔,你把肥料撒了等着,我吃了饭就去。”
   二狗虽是村长,但他是晚辈,王五老汉依然喊他小名。二狗子三十岁,人特精明,几年前不知怎么巴结上了村支书刘猛龙,当了两年“计生专干”,捞得盆满钵满,盖了楼房,家里家外整得那个阔气,在庄上也算数一数二的冒尖户了。
   去年升为村长,也是支书的一句话。支书刘猛龙当然更有“派”,每天轿车开着,油头粉面,白白胖胖,像个县长。其实他也是土生土长的农家孩子,只因袭了爹的官,几年官场熏陶,现在看来哪还有一点农家子弟的成色?这个黄河故道的老村庄,一个年年吃省级扶贫饭的贫困村,村干部有翻云覆手之势,也是沾了山高皇帝远的光。
   这不,夏收前又有一批扶贫农机,王老村就分到一部大型拖拉机和一部麦田打草机。
   大型拖拉机就是专为本村农户抢收抢种服务;麦田打草机可以将田间麦草打碎成糠,翻耕于土壤之中,增加土壤有机质,更避免了焚烧秸秆,所以意义重大。
   之所以焚烧秸秆,就是因为它没法处理。种一辈子地的王五老汉眼瞅着这几年土地被一茬一茬的烧焦,土壤肥效丧失,那个心痛啊!政府也知道焚烧秸秆的害处,所以禁止,其实农民伯伯是双手赞成的!可政府光知道禁止却没有处理秸秆的办法,虽然费尽心思,又是堵又是逮又是罚,偏偏收效甚微。
   现在好了,政府送来打草机,解决了难题,谁还焚烧?农民好整,弯弯肠子少,给点甜头就当蜜罐。这不,王五老汉逢人就说,今年再不用烧秸秆了,政府送来打草机了!政府万岁!
   可是,支书刘猛龙将这两样农机分派给了村长二狗子使用,别人无权干涉。
   麦子收完了,二狗子派弟弟三狗子将打草机开进自家麦茬地。机器轰鸣,尘土飞扬,半支烟工夫,偌大一块地的麦草被粉碎成糠。
   王五老汉站在看新鲜的村民中啧啧称奇:“啧啧,看来这家伙管用,这家伙管用!二狗子,俺也打——”
   “俺也打——”
   “俺也…….”
   “打草可以,三十块钱一亩,一视同仁。”二狗说道。
   村民都愣住了。
   “二狗,俺可听说这是公家扶贫的家伙,上头规定只收十块钱一亩,你可不能私自乱收啊。”还是王五老汉倚老卖老,他敢说。
   “规定?你就找规定的人给你打草吧。图便宜就等两天——到外村谁不出三十?三狗,开走——”
   二狗知道在本村他挣不到三十,所以他开溜。村民们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只有王五老汉对着二狗远去背影,骂道:“妈拉个巴子——认钱不认人的东西!”
   午季是抢收抢种的季节,谁也不会白白等二狗两天,所以大家只有往地头搬运麦草。白白扶贫一个妈拉个巴子的打草机。王五老汉不再感谢政府了。
   派出所警车不停地在村头“哇哇”叫着,来回奔跑;路上打着横幅标语:“焚烧秸秆,祸国殃民”,“见烟就罚,见火就抓”。
   王五老汉与老伴费了两天的劲终于把麦草搬到田头沟洼里。
   二狗的打草机在外村赚了满满两天的钱也回来了。当然,每一块地的麦草都搬到地头了,谁也不再找他打草。
   毕竟还需要二狗拖拉机犁地。这次,再没有谁跟他讨价还价,包括王五老汉。
   所以王五老汉天一亮就把肥料拉到地头,就等二狗的拖拉机了。
   王五从二狗家回来,见人就说:“撒肥料等着吧,二狗子吃了饭就来犁地了。”
   有几个性急的跟王五老汉一起撒了肥料。可是二狗子没来。
   二狗子开着拖拉机去外村了。
   二狗子突然接到支书刘猛龙电话,东村麦茬地大面积着火,刘猛龙接到东村支书救援电话,急调几台大型拖拉机到烧焦的田块犁地,以最快速度将“现场”掩盖下去。他们都立过军令状,所以怕上级知道。
   刘猛龙二话没说,立即派二狗前往。
   三台拖拉机在烧焦的田块极速奔跑,工作效率是平常五倍。当然,仅仅是覆盖表层,村民还需重新翻耕。
   覆盖完毕派出所警车也“哇哇”赶到,东村支书将干警请到家里。毕竟是本乡镇的人,好说。没有惊动县上领导就算万事大吉。
   犁完地二狗对着刘猛龙用拇指和食指对搓两下,刘猛龙会意,附在二狗耳边说:“过两天东村支书会按照正常犁地价钱向农户筹来交给我,少不了你的。”
   二狗算了一下,乖乖,一个上午赚了小两千!于是喜笑颜开对刘猛龙说:“哥哥,你就给我一半吧,另一半你买烟抽。”
   二狗开着拖拉机往家赶,盘算着本村也有一千多亩麦茬地,如果有谁来他一把火……一千多亩就是三四万的收入,三台拖拉机掩盖的话,也就是一夜的事!——这钱来得多快呀!
   还有,村镇一把手都向县政府立了军令状,哪里着火,哪里一把手就地免职!刘猛龙这家伙太强势,二狗在他面前总是抬不起头,如果一把火就能将他免职,他这个“二把”有可能就会变成“一把”......他也想尝尝当“一把”的感觉。
   二狗子不禁怦然心动。
   二狗子掏出手机:“三狗,我告诉你…….”
   当二狗子还没有到家,就远远看到本村麦茬地陷入一片火海。神速啊!三狗能办事。像他。
   火势太猛,面积太大,天空已被烟雾笼罩;无际的烟雾弥漫公路,车辆纷纷减速,甚至险象环生。周遭村民无不面色惊惶,纷纷拿着扫把铁锹和水桶站在村口,守护着火势可能蔓延至村庄的入口。王五老汉再也没有疼惜几百元肥料的份了,毕竟守护村庄更重要也更紧迫。
   这是王老庄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火情。看着火势吞噬天空的恐怖景象,连经多见广的王五老汉都吓得几乎哆嗦。好在麦田离村庄还有一段距离,最终没有危及村民安全。
   可是,火情惊动了镇政府。派出所两辆警车和“秸秆禁烧指挥车”同时驶向王老庄。
   火情严重,镇党委不敢隐瞒,主动向县委请罪。
   县“秸秆禁烧办”官员进入王老庄调查火源及纵火者。
   王老庄村支部书记刘猛龙,村长王二狗以及所有村组干部奋力扑救燃烧殆尽的边缘火势,每个人的脸烤得像烧熟的山芋。
   比起可能保不住的官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刘猛龙气急败坏地朝围观的村民嚷道:“听着!谁提供纵火者线索奖励一千元;如果查不出是谁,每户罚款一千元,我说到做到!我下岗了你们也没好日子过!”
   刘猛龙以他平常的虎威震住这个场子应该不是问题,可这次有人不服。
   王五老汉毕竟胆大,跳出来大声理论:“你凭什么罚俺的款!俺几百块钱的肥料都烧成灰了,俺找谁赔啊?你还讲不讲理?”
   老汉觉得忒冤,被烧了几百块钱的肥料,还要被罚款。
   “五叔,我劝你不要逞这个能,罚款也不是你一家,天塌压大家,就认了吧。枪打出头鸟——懂吗?”二狗子看似向着五叔说话,其实是抱支书粗腿,给支书帮腔作势。
   王五老汉不吃这一套,仗着是二狗的叔,骂道:“你妈妈的官官相护,吃里扒外,什么东西!好经都被你念歪了!搁当年你也就是汉奸的料!老子我一没放火二没犯法,我就逞能了,看你能把老子怎么地!你敢罚老子的款……”
   王五老汉话没说完,警车“哇哇”地驶到跟前。下来两名干警,支书刘猛龙正在气头上,脱口说道:“我怀疑这个人有纵火嫌疑。”
   “是吗?”干警的眼睛分明一亮,“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非常时期就要非常处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放一个。
   不容辩解,两名干警架起王五老汉胳膊硬往警车里塞。
   这是天大的冤枉。围观村民开始骚乱,蠢蠢欲动。
   有人喊:“还讲不讲理!不是五叔烧的!”
   “不准带人!”
   “拦住警车!”……
   村民起哄,往警车围来。
   干警利索地关上车门,一溜烟向派出所开去。
   “走,上派出所——”有人喊。
   “走,大家都走,是喘气的都给我走!”众人跟着嚷嚷。
   几乎全村的人都呼啦啦跟上派出所,只是没有三狗的影子。
   场面有点乱。
   支书刘猛龙,村长二狗子有点控制不了了。
   派出所后院有一间黑暗的小屋,关押着王五老汉。老汉人高马大,虽然六十多了依然身板硬朗,两个干警费了吃奶的劲才将他扳到屋里。王五老汉扯着大嗓门不停骂骂咧咧,干警狠狠掴了两个大嘴巴子还是不服,于是就将他拷在小屋的铁窗棂上。
   老汉性格耿直,一生正气,大概从来也没受过这般侮辱。现在他要尝尝什么叫屈服于权力的滋味了。
   就在这时,黑压压的人群拥进大门,吵吵嚷嚷要求放人。
   真是一群胆大妄为的刁民!所长稳稳地度出办公室,对着人群义正言辞的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都给我出去!叫你们村长、支书跟我交涉!”
   显然村民没有资格与所长对话。
   村民中本分人占绝大多数,派出所这个衙门的厉害大多数人是没有领教过的,所以尽管所长发了虎威,他们还是不知道怕。
   面对依然吵吵的村民,所长掏出手机,他要给王老庄支书刘猛龙打电话, 叫他把村民带走。烦死了!
   本来村民的火就是刘猛龙挑起的,按说他不该到这个场合,可他依仗着在派出所的衙门里,他就不怕。
   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刘猛龙来了,身后跟着——五叔说他是汉奸的料——比有“派”的刘猛龙显得瘦小猥琐的二狗子。
   看着众人盛怒的面孔,刘猛龙如果屈尊低调一些,客气一些,也许事情不会走向极端——农民嘛,给句好话就当福音的,他们不想惹是生非。
   可是他没有。
   刘书记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大有指点江山之气势:“你们跑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你家的晒场,不是你家的一亩三分地,这里是派出所!派出所是你们说来就来的吗?——切,还集会了!切,还反了你们!再不回去,我告诉你们,罚款就不是一千了!”
   事情就是这么撵来的——正当刘书记慷慨激昂训话时,有两个村民不知怎么就摸到了后院,不知怎么就看到他们的五叔双手被拷在小屋窗棂上!
   他们心目中五叔向来是可尊可敬的形象,眼前五叔这般落魄和屈辱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而且那副落魄的神态使他们想象到五叔大概被打了。于是这两个人跑过里带着哭腔告诉众人:“找到五叔了!五叔被拷上了,还被打了!在那,就在那——”
   五叔被拷了还被打了——谁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们一部分人呼啦啦向后院跑去,一部分人面对一向专横跋扈的刘猛龙投去愤怒的目光——是他诬陷五叔放火的,没有他五叔不会受到这样屈辱,都是他做的孽!
   刘猛龙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了,他在往后退,手指着向他聚拢的村民,强作镇定地说:“你、你们想干什么……”
   不能让他跑了,这是绝无仅有的时机!压抑在村民心头的积怨太深太久。这个全村人养活的白白胖胖的大蛀虫,作威作福,平常他拿谁当做人看?
   今天,他竟然诬陷到五叔这样的好人身上,让五叔平白受到屈辱!不能再忍了,是时候了!
   村民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发泄着长久积压的怨愤……
   疯了!
   后院的人对着双手被拷的五叔无计可施,听到前院动静纷纷跑来。每个人都想趁乱上前踹一脚,就算抓一把也解恨,无奈想解恨的人太多,外围的人只有干搓手。
   不知谁喊了一声:“砸他车!”
   这个时候每一个人的号召力都无比惊人,于是一呼百应围上的眼前的黑色轿车。
   拳打脚踢,肉对铁基本上是白费劲。来派出所的目的也不是打架,谁也没有带家伙,对着这么一个铁家伙,最解恨的办法就是给它翻个个。
   并没有一个指挥的,众人却齐齐地弯下腰。有人吆喝:“一二——三”,一声闷响,硕大的黑家伙就像王八似的四脚朝天了。
   场面有点乱。
   派出所有限几名干警对着眼前场面有点力不从心。还是所长英明,进屋拿出手枪对天“呯”地放了一响。
   静了。
   人堆中间的刘猛龙书记屈膝抱头趴在地上,衣不遮体,遍身红肿,最显眼的白胖的大腿和胳膊上有血淋淋的抓痕。围攻的村民没有女人,按说男人打架用手抓人是挺丢人的事,不知是谁那么没有一点男人风度。
   膘肥体胖也尽可能地发挥了优越性,拳头落在身上有一层脂肪保护层,所以不见得被打得多疼;尽管刘书记不断哼哼,大概也带点夸张的成分。
   注意!二狗子在人堆边缘,此时也躺在地上!他不该跟着书记来凑这个热闹。既然来了,虽然不是主攻对象,竟也顺捎着沾了光。
   既然在边缘,吃的拳头就没有刘书记的多,可也是一副切牙咧嘴的惨状。估计他身上缺乏那一层厚厚的脂肪保护层吧。
   王老庄的村民互相之间也有矛盾。东家的狗狗被打了,怀疑是西家干的,出来进去就用眼睛弯弯地乜着人家;西家的猫咪不见了,就怀疑是东家偷的,也不免指桑骂槐唠叨几句。总之,王老庄的人也不见得十分团结。可是现在,他们聚集在派出所里打了村长和支书,明知道这祸惹得不轻,明知道自己要受惩罚,他们却没有一个离开,没有一个躲避,没有一个当缩头乌龟。他们表现出从没有过的凝聚力。
   他们静静站在那里。所长及几名干警拎着手铐走向人堆,当场拷了十个人。估计手铐用完了,要不怎么会才拷十个人呢?
   其余的人,在所长呵斥声中离开了派出所。
   两名干警架起刘猛龙,又架起二狗子。刘猛龙试着站立,又试着走两步,尽管嘴咧了又咧,在干警搀扶下,还是一步步走到值班室里。
   二狗子也无大碍。所长说:“要不给你俩送到医院查查?”
   刘猛龙咬牙忍着疼,还是摇了摇头。到医院里也丢人。屎愈扬愈臭。
   县“秸秆禁烧办”官员在烧焦的麦茬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找到纵火线索,走访几户人家,青壮年都去派出所了,老弱病残在家也问不出个一二,只有三狗子算是能蹿能跳的,但他一问三不知,纵火线索就此中断。毕竟没有人身财产损失,看来也没有必要惊动刑侦专家,只能不了了之。
   没有戴手拷的村民回家了,明知自己惹的祸没有完但他们还是偷偷地乐。
   五叔免去了“纵火者”的罪名,但他是“元凶”,就和后来十位加上一样罪名吧——聚众滋事,殴打干部。鉴于被打者伤势轻微,免于刑事责任,每人罚款一千元。
   凡是到派出所的村民,都有聚众滋事殴打干部的嫌疑,每人罚款八百元。附加:次日中午十二点以前必须将罚款交到派出所,否则派车进户装粮食。
   结果,王老庄每一户村民都收到罚款通知单。
   王五老汉回家后,重新买了肥料;他的损失最多,也只能认了。
   虽然遭受大面积秸秆焚烧,考虑没有形成严重后果,所以县委网开一面,村镇一把手接受教训免于处分。
   大凡古今清正廉明官员的词典里都很难找到“网开一面”这个词;这里却不然。
   所以支书还是支书,村长还是村长。
   刘猛龙将继续在王老庄村指点江山,覆手翻云。
   本该属于全村人共享的拖拉机和打草机依然属于二狗子使用,别人无权干涉。
   二狗子今年失算了,焚烧面积太大,惊动了县上,所以也没有“掩盖现场”的必要了,所以就没有赚到他想象中的那笔丰厚的钞票,反而还挨了一顿打!有点背。
   不知道他来年会不会指使三狗焚烧秸秆。
   村民使不上打草机有可能也要焚烧秸秆,也许焚烧的人不止三狗子,还有三毛,三兔子……
   王五老汉在田间忙活着,抬头看到远方的田野又冒出一股青烟。“秸秆禁烧指挥车”向冒烟的地方开去;紧随其后的警车虚张声势地“哇哇”叫着。他摇了摇头。
   秸秆禁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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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疯狂的田野,疯狂的人群。作者应该在农村生活过,因此才会对农村的事情如此熟悉。文章通过秸秆禁烧这件事,揭示了当代农村里,村干部与农民之间的矛盾,揭露了农村里广泛存在的村干部损公肥私、欺压农民的现象,勤劳善良老实的农民,被逼无奈,奋起反抗,愤怒的火焰如燃烧的田野一样疯狂。然而,面对强大的官僚体系,农民的力量是弱小的,改变不了什么,最终,他们也只能像焚烧过后的田野一样,默默地接受强加给他们的一切。小说人物形象比较丰满,蕴含丰富。感谢前朝来稿!【编辑:千阳初识】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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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胡泸丹        2013-10-28 05:48:54
  此小说真实的放映了当今社会的真实:疯狂的争权,疯狂的攫取,疯狂的高压。拥有权的人不是对草民的爱抚,而是歧视。镇压。动辄就罚款上手铐。除此别无它招。小说中的农民自发的不法行为实属一种宣泄和无奈。此小说,喜欢!
把美好的心情反馈给生活,反馈给自然。从而再现生活和自然的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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