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这个题目，感觉有些大了，但一直想为这个命题说些什么，于是硬着头皮还是写下自己的文字。记得曾经写过《我不需要文学养活》，主要是说文学在创作的时候不能够有太多的功利性，不能为了是什么而写作。要有轻松的心态和从容的处世的态度。写那个题目的时候已经有好多年了，现在重新想起来这个命题还是感觉到无奈和沉重。
　　 想起来去年年初曾经参加一个市里的文学研讨会，当时我不知道已经有了命题，就是文学如何商品化的，我和大多数人都是当成一个看客请过去陪衬会场的。
　　 一个据说是出版了大量的书，每每写了好东西都是出版商前来索要稿件，因此他发了财，他的话来说家里的房子和电器等等所有的东西都是买稿子的钱买的。刚开始对他还有些注意，后来听着越来越听不下去了，原来他是写那类通俗的文字，不能说是黄色的，反正是就是那种你坐在火车上无聊，或者蹲在厕所里一边拉屎一边看的那种，对于写这种东西我也没有什么反感，因为文学即自由，这是我一直的主张。但后来或者因为会议定的他的主讲，他竟然讲起来如何写作，如何设悬念，象在课堂上讲课一样，而且一副教育者的嘴脸，我几乎恶心死。特别讲到文学的目的时候，大加宣扬自己写的东西如何好卖。我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如果是现在，让我发言时候我不会说什么，也就笑笑而已。去年我的心很浮躁，当让我发言时，我引经据典，说了卡夫卡，说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甚至反问了文学的目的就是为了糊口吗？不可以为了宣泄而写作吗？我好象说了，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生活，而且生活的很好，我写作就是写着玩的不可以吗？现在想起来有些好笑，当时会场上没有了任何声音，我想所有的人都是思考或者被我的言行惊呆了。看到这样，我有所收敛，因为这样的行政方面的会议我经历过很多，那文学研讨类的我还是头一次。原来会议都是大同小异的。于是我不再说……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现在拿来品味，除了感觉好笑还是好笑。就想我在中篇小说《在清醒中放纵》里写的一样，那些盘踞在上的所谓权威，学者如何如何……
　　 一直那些人盘踞在上面，文学不会有出路的。那文学的出路在什么地方？
　　 曾经表明过自己的写作意愿。就是文学要表达的只能是那些绘画，电影，电视……无法表达的东西，就是现在文学的空间越来越小，你看托尔斯泰的作品，或者巴尔扎克的看到那些成页的场景，和动作描写，现在是看不下去，是我们浮躁了吗？我想有这样成分，但也有另外的成分。你想，你写的在逼真有相机照的真实？你记录的语言有电影电视里记载的详细。所以我主张文学的出路，现在的出路，至少在我看来要走进人的内心，人的心理。这是所有的形式都不能直接记录的东西，现在也就仅存这些空间，文学的空间。或者我说的文学的空间是狭隘的，范畴太小。每当我看到本来小说写的很好的，可一改编成电影电视，都面目全非，心里就感觉可惜，甚至认为玷污了文学。
　　 以上的观念或者是我的幼稚。但至少我现在是这样认为。早几天看到一个命题：“性，请不要以文学的命题。”想来也是，文学的空间已经那么小，不能再去侵犯了。但有看了诗人的诗歌，还有文学者的作为，感觉是文学者自己玷污了自己。一切都以艺术的名义。这个社会还有什么艺术，只有另外找个地方哭泣……
　　 上个世纪的最后，诗人们纷纷改行做了小说，有的还写的不错。那时说诗人的出路在于改行，去年去省城同几个文友谈论，又说现在小说家的出路在于编剧，不知道再过几年会是什么呢？人越来越功利，文学者也不能幸免？是好？歹？
　　 “文学界就是黑社会。”一个文学期刊的编辑在同我聊天时说。当时对于这个论断我很有些吃惊，但想想夜里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黑吗？其实也没有什么怪的。这个时候又会想起来一个晚辈，据说是放弃了工科的很好的专业，而去考文学专业的研究生。我一直没有见到他，但心里很惋惜。因为他是受了我的影响，才喜欢文学，但他不知道文学误人。而且文学不能养活人。要有一个谋生的手段才能谈文学，如果要文学养活，那是可悲的，而且文学也真的不能养活人。这样的例子很多，不胜枚举。
　　 最后还是要说，别给文学那么多目的，也不要思考文学的出路，更重要的是一切都不能以文学的名义！文学就是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