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乡村女人的家》之浅见
《乡村女人的家》这篇小说最大的成功是塑造了玉秀那么一个乡村女人,而这个女人是“这么一个”独特的寡妇。它的思想性在于,这个女人多舛的的命运和痛苦悲哀的生存状态,折射了一种世态,一种人性,令人悲叹唏嘘,甚至触目惊心。作者驾驭文字相当娴熟,技巧运用灵活自如,运笔也十分老道,夸张、倒叙、插叙等手法运用恰到好处,人物心理描写生动形象,环境、情节转换自然得体,俗语方言用得不失精彩,构思精巧别致,结构扎实严谨,节奏明快而富弹性,尤其值得称道的是,结尾给人以光明和希望。由是可见,这是一篇难得的好中篇,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但是,以我一孔之见,也有几点值得商榷:
一是标题。从内容看,标题似有不确,因为作品是写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寡妇),这寡妇只是“乡村女人”的“这一个”,也并非写她的家庭。
二是玉秀与儿子乱伦。这种事情多年前我在某本杂志上看到过,也许真实,但这么实写似有污读者视角,因为纯文学作品中这种情节的描写都应该是避讳的,要写也只能是虚写,实写虽能抓到读者眼球,但对高层次读者来说,却可能产生一种厌恶感,还可能给作品内涵、立意蒙上阴影而反作用于主题。因此,最好将这方面的情节尽量虚化或者隐去。
三是原生态语言的运用。任何原生态的东西必须经过加工才能作用于人类,就像山上挖来的野菜必须加工才能吃。原生态语言不是自然主义写生,所以必须经过艺术加工提炼,才能用得恰到好处,用得出彩。语言的精练在于提炼,再精彩的句子在文章中出现频率过高,那就会失去精彩。比如“他妈屄”这种带着痞气的句子偶尔出现在作品中或许能产生一定的效果,但反复出现就显得太俗而失大雅(尤其那个“屄”字,一般在纯文学作品中都是隐讳的,在网络语言中也是用“逼”或“B”代替),也失去了审美价值。以这种语言风格著称的作家王朔喜欢用这种语言写小说,但他用这种语言时把作者自己撇得远远的,而且是不时冒出一句。因为文学作品中话是作者说的,但不能让读者觉得那是作者说的话。这就是小说所要把握的语言艺术。
小说是一门综合艺术,对这门艺术本人一直在学习探讨中。读过这篇小说,深感作者才气逼人,灵气活现。实事求是地说,这个作品瑕不掩瑜。至于几点愚见,或为吹毛求疵,胡言乱语,旨在探讨与交流,就教于方家、大家。而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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