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爱在咫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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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去了,为她。望着熟悉的背影渐渐远去,衣裳也被泪水打湿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至今仍无法忘怀?五年了,她依然占据了他的心。抬头问天,天无言,睁大眼无辜地看着我。隐约间我觉得那颗心,裂开了,成了碎片,飘了下来。用力吸了下鼻翼,破碎的心很漂亮,雪一样飞散,也很痛。
??当初我对自己说,如果五年之后,他还没忘记她,那也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五年的时间,如一日,却又似一生,就这么来了,他也就这么去了。
??入秋了,落叶纷纷坠,满眼萧瑟的颓败,不经意间眼眸已布满哀伤,苦笑韶光何其短暂。就像我们的爱情,熟悉的气息还飘浮在风中,心,却已空了。
??黄昏很美,梦幻般的美,就象他的承诺一般,再怎么醉人,如今也只是一缕云烟,偶尔掠过脸庞,提醒我那不过是一场春梦,梦醒茶凉,徒留一串晦涩的惆怅。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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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记得吗?还记得他生日时,我给他煲得生日汤吗?那道汤,是我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学会的,他还记得吗?摇头苦笑,人都走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我努力地想扫去脑海里有关于他的记忆,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我仍然想着他。
??想了一天,心里实在是放不下,晚上偷偷地回到曾经的小屋。推开门,满屋子都是他的气息,一下让泪盈了眼。手轻轻拂着柔软的窗帘,那曾是我们共同喜爱的蓝色花格;窗台前的那盆藤萝,绿意盎然,又是谁将它寓意为我们的爱情……每个角落都藏匿着爱情的佐证,让我不由想起关于我们的记忆,颤栗的身体止不住抖动,我夺门而出。那里再不属于我,它将迎来新的女主人。是的,她会换上崭新的窗帘,也许会让玫瑰代替不会开花的藤萝,也许……天开始飘雨,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落在嘴里竟是那样的苦……
??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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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爱他,为什么要离开他?你一声不响的离开,又不交代原因,他会怎么想?面对宁儿的质问,我无言以对。
??呵,是啊,面对自己的离开,他会怎么想。这些日子以来,心里都是他和她的影子,我一直在逃避,却不曾考虑过他的想法。也许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来找我不正说明了他的决定,他们已经走在了一起。兀自叹了下气,我的离开,成全了他们,却遗失了自己。
??你别老叹气好不好,你每天都在那里叹气你累不累,去找他啊,问清楚啊!宁儿开始抱怨了。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不想见我郁郁寡欢的样子,可是我实在是没有面对他的勇气,不想听他亲口告诉我,那会让我更伤心。
??我知道,你不是说他已经有了另一个女孩吗?人家比你漂亮、比你优秀,他又曾对她那样痴情,所以你就想傻傻地让给人家是不?
??宁儿啊宁儿,不是她比我好这么简单,问题是那天他毫不犹豫地离开我去找她,那一幕伤透了我的心,对他的爱,难以确定。虽然没答宁儿的话,心里早已澎湃一片,急流暗涌。
??对着沉默的我,宁儿无奈地摇头,坐在那陪着我发呆。
??屋里沉闷的气氛压抑着我不能呼吸,窗外已是彩霞漫天。我站起身,径直走出门,宁儿在身后嘟哝,没见过你这么直心眼的人。
??
??四、
??
??又是一个多情的黄昏,眼前叠现出许多个这样的黄昏,有他的宠爱我的欢笑,点点滴滴皆在心头回放。
??不知不觉中,景色里多了一层迷离的黑。独自伤感,时光匆匆,情爱匆匆,黯然转身,身后又将是一个告别。蓦然间,灯火阑珊处映出一张熟悉的脸,我惊讶地楞在那里,眼泪一滴滴地掉了下来。
??忘不了的气味,是他,十几天不见,他瘦了,憔悴了好多,怎么会这样,他应该很幸福的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才对。
??你怎么能说走就走,连一个字也没有留下,你不怕我会着急吗?我会想你吗?
??低沉的嗓音弥漫在周围,身体因他紧紧的拥抱而疼痛着,感觉很真实,他真的在我面前,又一次将温暖的怀抱向我敞开。
??你不是一直都爱着她吗?我束缚了你整整五年,五年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她,不是吗?那天她一来找你,你就出去了,不是吗?
??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刻都爆发了,我哭着闹着,分不清是我错还是他错,也许在爱的世界里,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爱错了人。
??傻瓜,难道你还不懂吗?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我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满满是无奈。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他已经放下了那段情。是喜,是悲,一切尽在不言中。
??
??五、
??
??牵着手,我问他: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她,是什么让你放下的。
??你听过一句话吗,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爱人在咫尺而不自知。我曾经是很爱她,爱到无可自拔的地步。那天,她病了,病得很重。她身边有个男孩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可她不爱他,总是对他冷言冷语的。在他身上,看见了我以前的影子,也在那时,我明白了……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深情地对我笑:原来有位天使早已渡我去天堂,可她傻得将我丢失,所以我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这位犯糊涂的天使啊,愿意不愿意跟我回家呢?
??去你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很幸福。他轻轻将我拥入他的怀里,从那刻起,我知道,我们的天堂都会飘有玫瑰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