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的遐思
谨以此文,迎接2008年。在心里播一颗种子,用双手创造一个春天。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由红彤彤变成金灿灿,发出万道光芒。大地上的白霜开始融化。
吃完早饭,我拿着一本郁达夫散文集《故都的秋》,搬一把椅子坐在门前,懒洋洋地靠着墙壁,享受着阳光的温柔抚摸。
眼前,几只小鸟从地上飞到树梢,从屋顶飞到屋檐,叽叽喳喳的;不远处,几只鸭子在池塘里欢快地戏水,时不时引吭高歌,嘎嘎嘎嘎;不知哪里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喔喔喔喔,在空气中荡气回肠。鸟声、鸭声和鸡声混合成了一曲交响乐;我出神地听着它们的欢叫,忘记了自己是个人。
闭上眼睛,迎着阳光,我的眼前闪耀出无数金花。我突发奇想,要是这真的是金花就好,那就发财了。呵呵。身上渐渐有了暖意。闻闻衣服,一股太阳的味道扑入鼻子,好香!打开《故都的秋》,翻到《伤感的行旅》这篇文章,漫不经心地跟着郁达夫游走在民国时期江南的晚秋里,不知为什么,一点莫名的快乐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忧伤,从心间蔓延到脑海,又扩散至全身。
时间的无情流逝和空间的快速变换,总让人产生做梦的感觉:真不敢相信,十几天前我还在北京流浪;真不敢相信,一年多前我还在新疆工作;真不敢相信,两年多前我还在湖南理工学院读书……如今,我又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在阳光下胡思乱想,像是回到了从前。
记得小时候,我生活在一个美丽的小山村,冬天很冷,早晨的阳光一散发出温暖,邻居家的墙根下就坐满人,小孩、大人、老人,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讲故事的讲故事,大家挤在一起真是热闹加开心——那时的香喷喷的红薯的味道,放佛还在空气中飘扬,现在竟可以闻到——一晃,我家搬家离开那里已有十年了!就算不离开那里,也不会再有记忆中那种美好的体验了——现在的冬天已不再那么寒冷了,人们不一定非得晒太阳;现在的民风不再那么淳朴了,红薯总是被牛吃、被人偷,基本没什么收成;现在的小山村也不再那么热闹了,青年人、中年人都到沿海打工去了,留在家里的都是老人和小孩,甚至有人初中还没毕业就去打工……
我睁开眼睛,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有阳光还是那么温暖。
禅残作于2008年1月1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