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思念来时(散文)
思念一个人,其实并不是她在你的记忆中有多美,也不是她在你的生活中有多重要,更不是她在你的生命里不可缺少。很多时候,你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的对一个已经属于过去的人,只不过就给了你那么一段美丽的感情而从此在心中就给她留下了那么一个秘密的地方,让她永远住在了你的心里。就象你对他的思念一样,很多时候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也象她对你的思念一样,很多时候她也不知道所以然。更象我对你的思念,频窗望,依栏杆,道不尽的思念苦;笑不完,自己的一相情愿。
对一个人的思念,往往都是产生在分离之后,而且是一旦分离就再也没有相聚之日的心境之下才对一个人产生的永不消失的思念。如此看来,对一个人的思念,其实就是在感叹一种情感缺失的遗憾。
因为我们之间的那些遗失的美丽遗憾,所以,很多时候我会无缘无故的思念你。但是我真的没有特意去想你,只是偶尔有点想你。霪雨霏霏的季节会想你,花落蝶飞时会想你,秋叶飘零,燕子归来时会想你,雪融春来时会想你。究竟是这些自然景物的变换勾起了我思念你的心,还是因为思念你而触动了这些景物的变换。
我不知道这样的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但是我想不出这样想你的坏处。我不想这样地继续的想你,只是我的心偶尔控制不住。时光过去了这么多年,在你的心里应该早就没有了我的影子。也许你也在用另一种与我不一样的方式思念着我,只是我们彼此都不知道而已,因为这些思念只能是一个人闲来无事时,或者受到什么委屈和打击时才一个人静静地在心的某个角落里细细地搜寻着那个已经过去的熟悉的影子。可是在我的心里为什么总是不能把你忘记。我有时也在嘲笑自己,一个并没有见过面的女孩,一个至少已经是他人妻他人母的曾经心中的女孩,一个只是给过我三张照片的女孩,我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去想她呢?难道就是因为那些还保留在箱底的情书,难道就是因为那些还在那些彩笺中散发着幽香的过往的爱情吗。
偶尔我会想,我的那些用信封寄给你的照片是否还被你珍藏;我的那些让鸿雁啣给你的情信你是否还会悄悄地阅读,阅读时还有没有当初的羞涩和幸福;我送你的那个漂亮的生日礼物你是否还会夜深人静时,落花寂寞时轻轻地抚摸?
偶尔想起你时,我总会那么高兴,那么愉快,又是那么的浪漫。我感到奇怪,如今的我,想你时竟然没有一点儿痛苦,虽然有那么一点儿遗憾。我会想,随意买了一本文学杂志,在那么多的笔友征求信息中会选择了你,而你在那么多的陌生的信笺中会选择了我,为什么直到现在,哪怕时光过去了十几年,我还记得当初在广州买的那本文学杂志——《江城文艺》。
我还会想,在那么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有一个熟悉却陌生的女孩,我写给她好多好多的情书,我送给她几张彩色的照片。我会想,在遥远的他乡的我,对你而言同样陌生的我,会有你写给我的好多好多的羞涩的情书,有你寄给我的三张美丽的照片。到如今,虽然天各一方,情已不在,往事已如烟,音信杳无,但是那一份缘却在你我之间真实的发生过,这就足够,这就是一种幸福。
大概这段美丽的未了之缘就是我一直思念你的理由。大概所有思念与被思念的人这间,都有一段曾经美丽的情感故事,都因为各种原因而最终缘断音绝。最后心事就如一坛酒被封存起来,在人生的长河中慢慢散发着醉人的清香,这就是思念。就象那枫叶,因为有了春夏的青匆美丽,才有了秋季如火的思念红。
有人说,十几年的时光可以忘记很多恩恩怨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思想。可是我为什么连一个陌生的你竟然还不能忘记呢?
本来是已经忘了你的,至少在近段时间里把你忘记过。要不是那晚上修改我的散文集,我想我也许会真的把你忘记。
那天晚上,我修改那篇《鸿雁传情的岁月》,看着看着竟然又想起了你。原来熟悉陌生的你已经成了我文字中的一部分,我们的故事已在我的文字中开了花,散发着浓浓的清香,是那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清香,是那种让我愜意的清香。于是我开始追忆:在陕西一个叫宁强县的小城,有一个叫燕子砭的小镇里有一个小地名叫蜂窝煤厂,在那里有一个叫沈慧的女孩,曾经与我有那么一段美丽的缘分。
于是就在这深夜里,指尖一边敲打着关于你的文字,竟然还一边哼起了那首久远的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只是此时的我想起的不是你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只能是想象着曾经无数次在心中描画过的你那从不曾见过的倩影。尽管只是回忆在心里描画过的你的倩影,但是也足够让我感到如此的幸福。
想着想着,我就有了一种想再次联系你的冲动。我就想到了强大的QQ,我输入你那个城市的文字条件,就加了一个你那里的QQ好友。没想到她竟然就是你那里的人,对你的家乡很熟悉,于是我直接就告诉她我想叫她帮我找个人,我说你是我十几年前的笔友,也是我十几年前的笔尖恋人。她明白我的意思后,也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
刚过两天呢,她就给我发信息说:她托人打听到了你,因为你已经嫁人了,所以就没有仔细打听。最后还问我需不需要再打听一些关于你的消息,她可以尽量满足我的要求。
说真的,当得知打听到你的消息的那一刻,我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还有一种激动感,我真想叫她马上告诉我你的QQ号码和一切可能联系到你的信息。但是当她说因为你已经结婚就没好再仔细打听后,我就有一种失落感在心中升起。因此当她再问我要不要打听一些你的消息时,我竟然会毫不犹豫地说不用再打听了。因为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在轻轻地萦绕着。她见我说不用打听你的消息后,就回复我说:嗯,我知道你的意思——只要知道她过得幸福就放心了,是吗?
哦,对了,只要知道你过得幸福我就放心了。这不是我的原来意愿,这是她说给我的,是她提醒了我。是的,只要知道你过得幸福我就放心了,我不应该再去打听你的消息了。
放是放心了,可是心里却更加的不能平静了。因为知道了你的消息,而且也知道,如果我想重新联系你的话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只要叫那个网友再给我打听一下你的联系方式,那么我们又可以重新回到当初的美好。于是,我就更加的在心里思念你了。
但是,如果我真的取得了你的联系方式,如果我们真的重新联系上后,谁又能保证我们真的能回到当初的美好呢?更何况,现在的你已经做了妻子,应该也当了妈妈,我这样再去打听你的消息,再和你联系好象已经有点不适合了。是应该忘了,但是我又忘不了,因为我喜欢回忆。既然忘不了,又不能重新与你联系,那就只好在心里思念了,没有打扰的思念,没有自我伤害的思念。
我想,红尘中应该有很多曾经分开的恋人后来也一定打听过对方的消息,也一定打听到了关于他或者她的一切,也一定想过重新和他或者她建立联系方式,但是后来都放弃了。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不敢保证能不能回到当初的美好。于是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他或者她祝福着,一边遗憾地唱着那句歌词:
谁说我俩还相见,相见不如永怀念,让那一片爱的云烟,围绕在我的心田。
于是乎,很多时候对一个人的思念,就是对相见不能的一种无奈了。
人们都说思念会成疾,这对于我好象是不会有那方面的担忧。我总是这样认为,如果一个人对你的思念成了一种疾,那么我认为这个人是无知的。你想,如果你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那个你曾经喜欢的他,而他竟然对你思念成了疾,这样的话你会安心吗,你难道不会有心里负罪感吗?如果你对她思念成疾,她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的好意的话还多少有点价值,如果她对你一点都没有歉意了,就算你思念到死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我对你思念成疾,那这种思念根本就不是思念了,那只是一种纯粹的想占有欲,因为终究不能占有你的爱,所以无奈欲望成疾,这样的思念还算是爱情的思念吗?
我是很想你,但是我一定不会对你思念成疾,我会永远的思念你。我对你的思念只会思念成花,开在我的心房里,开在我的生活里,开在我思念你的文字里。
二零一三年十二月十一日佛山
按语不周,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