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庆·3000篇】记忆微凉•若寒 ——庆祝社团发文3000
一、记忆•时光
三月。如往昔一样。明媚,或者忧伤。
海边的空气带着一丝腥咸,我喜欢这样的味道。从小在海边长大,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味道。准确的说是爱上了这样的味道,细细的品味,你会发现其中生命的脉动。
海里的冰已然消融,我半躺在古旧的城墙残端,手里拿着没有封面的《百年孤独》凌乱的看着。午后的阳光很精细,我可以看清每一只海鸟掠过水面的姿势。我常常沉醉于这样的景致里。在周末,一个人安静的看海,或者那些飞鸟。偶尔我也会迷醉于书中的世界。喜欢《百年孤独》,是因为喜欢乌苏拉的性格,有时候她的行为也让我钦佩。我常常幻想如果作者是生活在我们这里,看着这里的风景,或者人情,该写出一个怎样的乌苏拉。
那是一个周末,三月的周末。上午微雨,下午的阳光曼妙而来。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来到那个城墙的残端。我们初次相遇。至今我已经记不清那时候她的样子,只是记得我把我唯一的一本书给了那个很好看的女孩。从此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那时候我陷入了有史以来的绝望。我很难再轻易地相信任何人。我不再经常去海边,虽然我仍然热爱着大海,喜欢海。
第一次看海子的诗歌是一个阳光微灼的午后。那首《面朝大海》我在练习本上写过无数次。爱上了海,我也为它写诗。我曾经幻想着以后写无数的诗歌,像海子一样,给人无数的温暖。我也曾想象着周游世界,把温暖的情愫带给每一个人。直到我看了他许多其他的诗歌以后,我才明白海子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认为,我执着的相信,海子的这个名字里有着绝世孤独的忧伤。或许是年少的忧郁,或许是我经历的芜杂,我曾写过很多的诗歌,然后折成飞机,在夕阳里,我一遍遍的让它们起飞,直到那些落寞的身影随风消逝。
还是在三月,我们一起出去郊游。那是我最美的记忆之一。沿着离学校五里远的河流一直走,直到出现很宽的河岸,直到消失在海岸的那些奔放的流水。在那里,我看见原本激流的水,平静的汇入大海,我的内心一震:原来,内心的不平静是因为太狭隘,像这大海一样,它承载的东西太多……
那是怎么样的时光,看到那是傻傻的照片,我的内心明朗。和那些朋友疯玩,回来的时候鞋子都湿了,但是我的心里很开心,第一次看见怎样捉龙虾,第一次体会到那些清澈的水里有着许多美妙是事情。或许是太开心了,或许是第一次这样的玩,我在语文书上写的那首燕山行的词被语文老师看见。我仍然记得他眉头稍凝,但仍然不失文雅的说,“下次注意,不要在书上乱写乱画,这个词很好,你最好记在笔记上。”我的内心一阵温暖,很高兴同时又略带遗憾。高兴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那首词是我写的,遗憾的是我没有告诉他那是我写的。
我知道他对文字有着一种近似执着的爱好,那时候我很难说,我也喜欢文字,喜欢写诗。每次他上课,从来不按课本上讲。每一个学期,我们只学过其中的五六篇课文而已。喜欢听他讲桂林,讲北京,讲湖南。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就在他温婉的语气中呼啸而过。
常常想着以后像他那样,如风一样,走过每一寸诗意的土地,写下每一篇忧伤或者淡然的文字。那张黑白的照片至今已然泛黄,只有在夜深,轻轻的捧起,细细的端详其中的每一个笑脸。四十八个孩子,因为他我们共同喜欢文字。
再一次见到她已然是六年之后。这一次我记住了她调皮的微笑。三年的高中对我来说并没有那种匆匆的身影,匆匆的是别人在我眼中的形象。那是一个宁静的三月,还是午后,当我从天台上下来时,我和她诗意般的相遇。我下楼,她上楼,因为我走的太快,没注意转角处的她。那一天的篮球没能打成,还不住的给人道歉。
直到她看了我好久,疑惑的问道,“你就是那个传说的不上课的才子?”我惊异于她突然的发问,内心猜想这不会又是那个老师的侄子、侄女吧,我一脸受宠若惊的说,“我要是他那就好了,你看我像吗?”
她夸张的端详了一阵,下定义似的说,“嗯,不像,他哪有你这么难看。”
我心中暗笑,说,“那不是吧,我上课去了。”说着立马跑掉,从另一端的楼梯上四楼,当我回到教室时,我的内心一阵无助,刚才的那个女生竟然也坐在教室里。
原来她是那天刚转过来的女生,竟然和我同班。
原来她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慢慢的熟悉之后,她竟然就是那个几多年前在海边和我相遇的女子。她的话让我感动,“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我在那个周三随我父亲去了内地,没有机会回来了,我知道你只有在周末才能出现,所以那本书我一直保留着,希望能和你相逢,希望能再次见到你。记得78页上你写了一句什么话吗?名誉,只是没有风吹的一片羽毛。为了那个羽毛我也要再见你一次。”
那时候我心中有无限的哀伤。看着她明净的眼神,我的内心一阵虚空。
记得二哥说,“你不该这样热爱文字,你也该认真的关心一下身边的人,比如晓玲。”那时他的腿伤已然痊愈。靠在明净的窗台上,我看见他眼中浓郁的忧伤。
三月。远处。大海幽蓝。
我没有说话。远处,向我们走来的是二哥钟情的女子。我看不清她的神情,我的眼角一片冰凉。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我见到了晓玲的父亲。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神犀利。头顶微秃。他总是一副不变笑容的脸。
他看了足足有三分钟,然后说了让我永远也忘不了的话,“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我的女儿的,是怎么让他对你这几年以来一直念念不忘的,但是我要警告你的就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希望看见她受到任何委屈。你很有才华我知道,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你和她在一起的理由。”
看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我的内心一阵悲凉。我才多大?我虽然是记忆里好些,我虽然能够写出比别人好些的文字,但是我也不至于那样吧。盯着他的眼睛,我只说了一句话,虽然后来我对此懊恼不已,但我仍然坚信我这么做没有任何错。我说,“有些人,你不了解,就像你不了解你的女儿一样。你怎么想我知道,不会有你想的那一天的。”
我看见他僵住的表情,转身离开。我看见在不远处的晓玲,笑笑,只说了一句话,“你的爸爸很爱你。”
我看见她脸上的忧郁,我想她该了解她的父亲,或许她已然想到了什么。
我喜欢看晓玲一个人默默的画着一幅幅两人相依的卡通画。我已然不会在自习课逃课,很少去打篮球。我把位置调到最后的一排。一个人,安静的看晓玲的背影,偶尔想念往昔的时光。有时写写诗歌,纪念某个让我让我感怀的场景。
还是在三月,下午的阳光斜斜的照在我的桌子上。当我划上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我抬头,看见晓玲熟悉的浅笑,内心一阵迷茫。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养成了下午的自习课在天台看书,或者到操场上打球的习惯。然后用最后的十分钟吃晚饭。当教室里走空时我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座位上,完成我给一个人的承诺。这个习惯一直持续了十个月,我在写一个少年的忧伤,或者幸福。那个时候,二哥刚刚遇见那个长发的女子,并为之痴迷。
每个周三的下午我会到海悦书店,看看有没有新来的杂志,或者我没有读过的书。如果遇见我喜欢的书,我就会买下。有时候没有钱我就让店老板给我留着,那个时候我一个月才一百块钱的生活费,大部分都用来买书了。在我有限的三千本藏书中竟然有两千多本来自于那个记忆微凉的时候。老板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喜欢文字,待人热情。我们相识以后,每次我去她都会给我介绍新来的书。那个时候,她刚刚进来一套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借给我看了半个月。那时候我的心里很感激能够相识这样的朋友,并为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动。没想到,过了两年,有一次,她看见我说,“很不好意思,我这个周末就关门不干了,你以后看书不方便了。”
我笑笑,看着她忧伤的眼眸说,“没有关系的,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那你以后干什么去呢?”
她略而脸红,声音小了些说道,“我要结婚了,那人是个有两条商船,他不愿意我在干活了,希望我能离他近点。或许以后我会在家里附近开个书店。”
我恍然,祝福道,“姐姐,希望你们幸福,其实我也看不了多少书的。”
她不情愿的说,“还叫我姐姐,你看你净说瞎话了,我知道你喜欢看书,姐姐希望你不要像我这样胸无大志,你以后的前程该是很好的。这几本书送给你,留个纪念吧。”说着她从身后提出一个包裹,看样子她早就等我来。我一阵感动,止不住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我抓住她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嘴里说道,“好了,不要这样了,本来今天你不来我就去找你了。这样省了我的时间,以后你还有机会见到姐姐的。我给你一些课辅书,希望你的学习也像你的文写的那么好。”
我看着她的神情,只说道,“姐姐不忙了来看我。”
我至今都不清楚我是怎么回去的。脑子里都是以前我们相识,我们认了干姐弟的情形。往事一幕幕,悲伤或者幸福。
偶尔在周末,我会沿着那条老街走,那里有一个废纸收购点,老板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的腿有点不方便,生意也就很少,一般都是附近的人来卖给他废纸。很偶然的机会我来到这里,和他相识。这里偶尔也会收到旧书,我常常来这里看,有我喜欢的我再以比废纸价格稍高些买回去。
他以前是个教师。我很多次看他带着一副眼镜,认真的看捡回来的书,有时候不住的摇头叹息。有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摇头呢?”
他看了我一会,笑笑说,“你这孩子,有些像我小时候,求知欲很强。可惜我的那个时代不好,想读书是很难的。你看这本书。”他弯腰捡起一本《围城》,说,“这是八零年出的,以前我们只是听说过,没有见过这样的书,穆旦译本《唐璜》平常人家谁能看到?看看现在,都是没人要的废纸一堆。”
我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想我第一次得到的那本《百年孤独》,而如今我已经有过好几个译本,内心总是难以平静。
风过无痕,历史总要丢弃一些东西。或者放弃……
二、流浪或者逃离
当我经历那次意外之后,我引以为傲的记忆开始下降。当我发现时,我已然记不住那些让我痴迷的句子。
我开始躲避,开始莫名的忧伤。一粒粒镇痛的药将我的记忆摧残。我开始遗忘我所有的记忆,包括晓玲。每个周末,我还会去海边,那段城墙已然被政府清理,我坐在更高的黑色巨石上,凝望夕阳里的大海。
我不再接触文字,我不再接触任何书籍。我开始将晓玲所有的画收藏起来,压在箱子的最底层。一个人,来往。不再看前面的晓玲,哪怕只是背影。
我看着班主任脸上的无奈,心中难过。我请假半个月,一个人,骑着单车旅行。沿着海边,我一直朝北。
还是三月,我在高中里最后的一个三月。因为住校,家里人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沿着海滩我到了桃花初开的桃花岛,那个时候,游人不多,我几乎是混进去的。在那个岛上我呆了一天,直到落潮时候我才出岛。
清冷的月光照在海面上,幽黑的光线来回翻着。我就这样一直看,心里想着那些曾经年少的时光。踩在松软的沙滩上,我抓起一把把的沙子,用力的洒向无际的大海。我想起了海子,想起了《最后一夜和第一日的献诗》。“黑夜是神的伤口/而你是我伤口”。我开始怀念那些消逝的时光。
然后往东,一个人,走过宽大的广场,沿着繁忙的公路,一直走向天尽头。始皇帝留下的遗迹仍然存在。宽大的路旁排列着秦时勇士的雕像,各种姿态都是威武之气,让我想象旧时那浩大的场面。
在海边,我没有见到小说里描写的惊涛拍岸,浪卷云涌。望着无际的大海,我的心里一阵寂寥。大海的胸中自有惊涛,不仅有碧波万里的时候,也会有巨浪滔天的日子。有容乃大。不是一句虚词。
登高望远,我的心境骤然开阔。或许,人生也就像这大海一样,你无法猜透它的一切,但你可以亲历它的所有。
在旁边有一些人物的雕像,好多我不认识是谁,但是我认识姜子牙。仰望我内心复杂,朝他拜了几拜,我回首,再一次看看大海。我将结束我的旅行。
我回去那天是四月一日。我像往常一样去上课。不再在意旁边的人群和目光,我思故我快乐。文字,我内心宁静的忧伤。
我选择了与文字无关的理科。我不止是想离开文字,我还想用另一面证明我自己。我不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和意见。
明媚的四月让人有些慵懒。我常常在复杂的数学算式里沉沉睡去。
五月。我过得充实而无奈。我发现,那些自己以为对的往往是错的,我迷失在那些杂乱的式子里。
有一天,晓玲给我写纸条:“你好久没有和我说话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你怎么了,能和我说吗?”
看着她的纸条我心里一阵疼。然后我给他画了一个笼子,笼子开着,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她看了我的回话好久没有说什么。
没几天我知道她的生日到了。我把那本《百年孤独》重新拿出来看了一遍,那是这么久我第一次细细的看这本书。我那些年少的笔迹闪了我的眼。在最末的一页,她又重新装裱了一下,我留下的笔迹依然明晰可见:“此生,为你,孤独。不止一百年。”我轻轻的将书放在胸口,看来,晓玲很是迷恋那些我无知的话。
看了这个文确实有些忧伤,有些淡淡的愁,淡淡的伤感。你说你07年到现在才写了四首散文诗,太懒散了,没有恒心,其实最主要是没有动力,但今天你写了这么长的文,这就是一种动力在支撑,所以有时你要给自己压力,写了,就要坚持写完。
影子的离开,我也有不舍,但她有自己的事情,一年都在考试中,各方面的压力也有。不在指间,不代表你们不是朋友,朋友不会因为一个指间,而失去。
是的,我有时候容易生气,但也容易哄,容易开心,生气时来得快,去得也快,生气时说话有些失去理智,等冷静后总会反醒自己的错误。有时候我做得也不够好,有些坏脾气我一直在学着慢慢改。正如你所说,我是典型南方女子形象。也有着典型湖南女子的形象。不过声音真没法说,这是天生的,声音也不能代表什么。
其实你的声音就是好嘛,呵呵
其实你的声音就是好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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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醋了,严重的,后果很严重,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