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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木马】一封写给阿黄的信(散文)


作者:白驹 白丁,20.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014发表时间:2013-12-23 07:57:47

阿黄(很不熟悉这样叫你,可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你好!这也许是一封不该提及的信,瞬逝的八年,让许多身心之事早已布上厚厚的尘埃,但我仍落笔而成,因为我是一个固执的人。
   固执的人割舍不下过去,无论是习惯了怎样的未来;固执的人也常是愣头,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做一些不该做出的事。而于我而言,固执更多的是冲动,在过往的岁月里冲动着不懂珍惜,在当下的日子里冲动着不知如何挽留。
   最近的一次见面,是面对着你的照片完成的。那是一个清晨,我坐在北上的火车里,摇晃着在手机中翻到你的照片,眼神与眼神开始交汇,仿佛嗅见你的气息,激动之余不免忧伤。北上的距离不过一夜,我就觉得漫长难待,而与你相识的三年却不过是一眨眼的三年,这是我的忧伤。分别之后,又是七年的时光静逝。在这七年中,我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任何改变,却能轻易找出你的九十九成变化,这是我理论上的激动。我心绪的激动是你那剩下的一成不变,是你一如往昔的眼神,活泼中和着调皮,调皮里透着灵动,让我似乎又醉在昨日。眼是心的窗,你至始不变的眼神,让我愿意相信,你也是一个固执的人。
   阿黄,还有一件我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但时至今日,我必须想你坦诚:我是一个懦弱的男人。有些事我做不出来,有些话纵使是在这里,我也不敢说出口。我在不该固执的时候固执,在不该懦弱的时候懦弱。
   你还记得我门前的那片梨树林吗?小时候,爷爷曾在那里面种下一株紫茉莉。以后的每年夏季,它都会开出千万朵小紫花,是为树林下杂草中的一道风景,亦成为我最喜欢去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我唯一够得着的美丽。后来的高中学习纠葛而忙碌,始终有一种不敢抬头的恐惧。而这其中你的到来,一如那株我熟悉的茉莉,也在一片乱章中开出灿烂。可遗憾的是我早已丢掉了当年少年的锐气和勇气,咿咿呀呀不敢直视你的面庞。我只是躲在一处尽头,用余光瞥着你的到来,在心里演着与你的交谈,然后幻想着目送你离去。我是在懦弱里多了一份虚荣,在虚荣里终错过了什么。前一阵回老家,是在一片荒凉中度过的。没有狗叫,房屋变得破败,就连梨树也尽显苍老,那株茉莉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村子在人们的离去中变得无望,你在我的懦弱中变得无望。
   又如你所知,我是一个念旧的人。自从那次发现村子的苍凉之后,我便疯狂地逮着机会回家,然后不停地走在村子的每个角落,怕他们地突然消失,就像那些突然逝去的老人一样,让人措手不及,无可奈何。而有那么一次,我像是接到某种暗示,再次走进那被群山拥抱着的初中——我们一同读书的初中。它的大门是锁着的,只能站在门前环顾四周,然后也透着铁栅栏看里面的建筑。不变的依旧,略微改变的也在接受之中,但都丝毫不影响我念起那段往事。
   我是忘记了故事的开始,这是不该有的错,可我却记住了余下的大部分。初一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同桌,只是之间隔了一条不大也不小的过道,像是一条河,我们就站在它的两岸。那时我们很爱说话,却头顶着讲台有诸多不变。于是,我们便采取了我们的纸条革命。很多很多的纸片飞翔着在那条“河”上架起了一座只属于我们的“桥”,而我们就站在桥上。那时的我多幼稚,爱上逗你生气;那时的你多可爱,一生气便吵着要和我绝交。吵着闹着中长出了一株叫做青春的幸福。美好的事不过瞬间,终于有一天,你是真的生气了。好的时候之间有万万千千的事,不好的时候最不过沉默二字。可我恰巧最受不了沉默,便试图着打破它,却用错了方法,在打破沉默的同时,竟也打破了某种微妙的东西,碎成了一地的细玻璃,在那时碰了割手,在多少时日后的现在,却在每个夜晚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那次老家之行,除了去初中,还在那座大桥上彷徨了很久。我老家的村庄也是你老家的村庄,之间也只隔了一条河,而那座乳白色的大桥便一直静卧在这条河上。我是对这桥充满了感情,他上面是我走出去又走进来的路,下面又是我的半拉童年。我先他而来,却又先他而去,他是我留在这里的老友。在所有人都离弃村庄的时候,却依旧坚持着静卧在这里目睹巨变,他不能言语,却静出了伟大。
   你也一定还记得这座桥,纵使你已多年不曾回家。因为无论是在真实里,还是在梦境中,他都是我们故事的重要线索,但请原谅我仍粗劣的笔法还写不出他与我们的微妙关系以及所带来的感动。可是我记得曾有一双小手将他绘入画中,并送给了你,孩子都比我们更懂得感情。如果我们的故事是幸福的礼物,那就让那副小小画张成为这礼物上美丽的蝴蝶结吧!如果有一天,我真能写出这段故事,我愿意把它叫做《画中的桥》。
   阿黄,我在想你的时候,也在忘着你,我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我真的好想就像那桥一样,就静卧在我们之间的河上,等待着坍塌,也等待着某些人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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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读书时代的美好记忆,定格在人生最美丽的瞬间,作者在多年之后,有这种怀旧、念旧的心情,凸显了作者感性的一面。问好!【木马社团编辑:山形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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