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草】不平静的大山(散文)
时间是2013年10月6日晚上19点19分,昨天这个时间已有几辆翻斗车过去了。这一段时间里,深山里有一伙挖矿的,我不知道他们挖的什么矿,听说是铁矿。如果是金矿,运出的矿石足可以将包头市买下来,这未免有些危言耸听。
从一车车铁矿石一昼夜从我的帐篷前经过,我就知他们挣到了。有时也有豪华的车子进入山谷,我想一定是有钱的大老板。还有一个皮卡车,还有一个柴油专用车,几乎每天不停断的成筒成车的往山里运柴油,大山喝着柴油,排出的是灰黑铁矿石,彩色金矿石,山里每一块石头都多少的含有矿物质,在阳光下像小星星一样闪烁。有时我看着那些石头发呆,心想这些矿物质是不是火山爆发历练而成。就像我们的青春经过历练越发的显得成熟而珍贵。
傍晚,那些大翻斗进山时如狼似虎,深夜回去的时候蜗牛般的呜呜爬行,高大的翻斗车前后的灯光闪烁。最多的时候,一辆接着一辆,从这个山角处,一直排到那个山角处,形成如都市路灯般的灯火通明,和山顶井架子的灯光辉映闪烁。真是个不眠的夜晚,真是个不平静的大山。劳累的淘金者,没白没黑地劳作着,离开大山的碎石,一车一车的离开大山母亲怀抱。接下来它们将粉身碎骨,提炼着精华,在水与火的熔炉里洗礼。不由得我想如果你是金子,只有走出大山才会闪光,难怪人们不遗余力的想走出大山,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打前站的翻斗车已经过去了,后边的车队像一列火车一样,一节节紧随其后的向山上飞快的爬行,车厢在碎石路上颠簸,发出有节奏的框框声,发动机的马达发出强有力运转摩擦声,间或的在我的门前溅起水花。这是泥石流运河道路,水在车辙里流淌,轮胎在碎石上翻飞,搅扰得高山流水浑浊不清。到了白天,大翻斗车停止,山谷一片寂寥,山上流水水顺着高处向下清澈流淌,
深秋的季节,山上松柏清脆,绿得让人心醉,山下路两旁和山谷里白桦枫叶一样燃烧火红。尤其夕阳下的山谷,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阴影中的山坡,深蓝得一如蓝色海洋,夕阳中山坡,红绿尽染半边色色,半边红。我看着夕阳下美景,我心都绿了,脸都红了,我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对大山的热爱呢?只能惊诧于这醉人的绿,醉人的红。
来到这里我两次登上了乌拉山的山顶,也并不是最高的山顶,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包头市全景,这是一座有名山城,包头生产钢材,走下火车站就能感受到城市的硬朗。在车站出口处的空地上,有一座标示,是钢材制作的N字形,N字倾斜,支点着沉重。也能够理解,钢材是沉重的,大山是沉重的,矿石是沉重的,金子是更沉重的,人们所付出的劳动也是沉重的。来到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就是沉重,沉重的让你不得不如此坚强。
在这里我没有时间去领略这座城市的古老文化和这里人文精神,我能感受到这里的人勤劳朴实意志坚强的品格,他们语言很特别,有时我听不太懂。在火车上很多人用蒙语交谈,这里是蒙古人世界,我只是一个外来客。我是一个来自于东北男人,和这里人在表面上没有什么不同,所不同的是各自地方语言隔阂,其实这也不影响我们想要交流心情,听着不同种族语言,真有一种民族大家庭温暖。
对内蒙印象不多,来到这里一头扎进大山,只知道附近的城市叫包头,听说有包钢之都之称。再就是下火车后,在附近不知道东南西北情况下,观望包头市。那天我和侄子一时没有联系上,我想找一家带有电脑旅馆,暂时住下。刚要找到旅馆侄子打来电话,说封孔了正在招待上级领导,叫我坐七路车到恰特,再换九路车到哈业胡同。当我来到哈业胡同,没见到大侄子来接我,我站在街道上望着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心想可能是这里吧。
我提着包裹,行李来到对面饭店打听,问这里是有个金矿吗?他们说有,说我走过了头。那时已经中午了,我以为大侄子会吃完中午饭来接我。觉得还有时间,我看见附近有网吧,我想我去上网吧,一边上网,一边等着大侄子。于是交了网费,找了一个离门口很近地方,不时的向路上张望。还没等坐稳,就看见一辆皮卡车在路上像等人的样子,当我走到近前的时候他才发现了我。我上了车,不一会车左拐向山的方向驶去。
上山道路崎岖,沟壑林立,路面都是水,在石头上爬坡行进,映入眼帘的全是山,山上松柏苍翠,层林叠嶂。这对于一个生长在平原地区的我,心里充满着好奇,没想到大侄子这些年就在这里奋斗,我们一边聊着,一边说笑着,亲人见面是亲切温暖的。
在山的转角处,山上有个井架子,大侄子说那就是我们的钻机,已经打完了,过几天就搬家。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帐篷跟前,迎接我的是几只小鸡和一只狗领着几只不大的狗崽子,没想到在这个大山野外作业中却有如此生活气息。
从那一天开始,便开始了与大山同在的山里人生活,一个与都市生活完全隔绝的不同新生活。一个不平静大山生活。我将会把这里点滴生活记录下来,做为未来生活回忆,也许会有别人没有感受过的别样生活,这也是经过历练越,发显得成熟而珍贵生活。
这里的环境恶劣,野外作业,作业地点在高山处,探矿井架子和机械都很笨重,往高山搬家是一件很艰难事情,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可为了生存,为了家庭的责任,为了妻子儿女能过上好日子,他们离乡背井,来到了矿山,战斗在探矿的第一战线上。他们吃苦耐劳,不惧艰险,夜以继日的工作着。
因为感动他们辛勤付出,所以我写了一首诗歌《乌拉山里的汉子》
我在诗歌中写道:乌拉山巍峨耸立,东西连绵不断,大山里有一探矿的队伍。将笨重的机器分解搬到山上山下,将高耸的架子拆装组合,重新屹立,沉重的机器,散乱的转杆,可想它们的沉重。乌拉山的汉子,硬是用血肉之躯,擎起井架子威严,他们用手抠起机器,他们用肩膀扛起转杆,他们用极限体力征服大山矿脉深度,探讨大山黄金品位。他们与高度抗衡,他们与沉重较量,他们为探出一座矿脉,倾尽人生力量,这就是乌拉山擎天的汉子,肩负起家庭的责任,他们扛起探矿的重任,他们奉献着青春的力量。他们头戴安全帽,身着工作服,一身泥巴,一身胆气,一身豪气,一双铁的臂膀,一个坚强的意志。我想这不是在讴歌而是敬重,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艰苦工作,将井架子从山底搬到山顶,搬家实在太难,不亚于抗洪抢险。
斯托洛夫斯基说,人的一生要么燃烧,要么腐朽。他们燃烧着青春火花,奉献的是乌拉山精神力量,他们是最值得敬重的乌拉山儿女。他们探索矿山宝藏,他们是先行军探矿队。谁又能说他们不是值得敬重的乌拉山擎天汉子呢?乌拉山因为来了许多淘金者,大山从此不再平静。昼夜机声隆隆,山路车轮滚滚,山谷灯火辉煌,将一车车含有丰富矿物质矿石运往提炼场。这里的矿工付出着极限体力,为祖国繁荣昌盛贡献着青春力量。
再赞:文墨秀穹的是——他们、我们的——衣食父母!“工农兵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