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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曈临】问情(小说) ——江山与美人,孰为最重?


作者:陈朵七 白丁,42.7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993发表时间:2013-12-27 19:24:17
摘要:她爱的他说:除了天下,便是最爱你! 爱她的他说:卿不在,万般皆空,情愿予他天下而得汝一人! 她却只将满腔情感化作一句:我曾爱过,所以无悔了!

楔子:
  
   她爱的他说:除了天下,便是最爱你!
  
   爱她的他说:卿不在,万般皆空,情愿予他天下而得汝一人!
  
   她却只将满腔情感化作一句:我曾爱过,所以无悔了!
  
   序章:
  
   他着青布衣,正俯身蹲在墓碑前一面耐心的修剪着新长出的杂草,一面还深情款款的对着石碑喃喃自语道:“月年,没有我陪伴的日子,你一定寂寞透了吧?以后,再不离你半分!”
  
   他变沧桑了,下巴略有青茬,眼睛还残留着一丝哀悸,但神情已经恢复以往的平静。
  
   十年了,他为寻她,走遍天下大江南北,却从没真的想到:她竟早已离开人世。
  
   当他在酒楼里遇见清鸢,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难以相信,一路快马加鞭赶来这里,却只看见一座孤碑寂静的躺在这个孤岛上,即便是漫山遍野的花朵拥簇包围着这座石碑,却仍旧抵挡不住那种寂寞悲凉的感觉直触他心。
  
   他的眼泪,瞬间就爆发。
   他这一生,只哭过两次,都是为了最爱的女人。
  
   年幼时候在他母妃被人毒死在后宫的时候,他倔强的俯身在母妃尸体旁日夜哭泣,以为那样就能唤醒母妃,起身如昨的对他微笑,哄他安然入睡。
  
   还有一次,便是十年前的那场格杀,他唯一挚爱的女子再一次为他挡住致命的那一剑。当她的鲜血迸溅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的眼泪也突然失控,抱着重伤的她一边咆哮着叫御医,一边止不住的泪流成海,
  
   那一刻,他好怕,好怕那个倒在他怀里的柔弱女子从此就会消失在这个世间,好怕从此以后就再也看不见她的音容相貌。他的心激烈的跳动着,几欲跳出胸膛。那是他以为自母妃死后,他再不会为任何人而落泪。
  
   想不到还是她,又一次,轻而易举的让他泪流成海。
  
   你骗了我十年,让我从此无心其他,遍走天涯只为寻你。
  
   你瞒了我十年,让我不再相争王位,情愿拱手相让于他。
  
   我知你不想我们兄弟为你为王位反目成仇,我知你由始至终都最了解我。这江山本就不适合我,交由二哥最合适不过!
  
   可是你又可知?没有你的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日夜备受煎熬?
  
   他再一次,为她嚎啕大哭:“你究竟,还要我为你这样痛哭几次才够?”
  
   那一日,他将这十年的相思全都化作汩汩泪水倾尽流出。
  
   又一夜,同样落寞的另一男子着一身明黄龙袍坐在窗边案前对月独酌,手旁还躺着一纸记满呼之欲出的浓郁相思之情的短词:
  
   十年阔别生死两茫,踏天下寻卿影,不究韶华褪去貌不再,沧情朝暮已俨然;终追忆,忆思狂,梦里依稀曲伴舞,铮铮琵琶流水急,云罗水袖翩然至,袖点花落青丝扬,垂眸浅笑恍隔世;再酒醒,痛难抚,漫山花开又花落,唯缺一席耳语笑;泪眼婆娑手轻抚,孤碑没立深林中,吾爱长眠,惟留吾独,漫长人世,情难续!
  
   落笔处是一章名印:三王萧瑾。
  
   一 为谁伤?
  
   萧瑾又站在院墙那里听隔壁的琵琶声,每每隔邻的琵琶声起,他都会来到这堵墙边,静静的倾听着,直到声落,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这个院子,是萧瑾特意改过的,特别靠近白府的花园,加上他的耳力超群,稍微一点脚步声,他都能听的清楚。也只有这个院子特别的严守,如若没有他的命令,府上任何姬妾仆人都不得擅自出入靠近的。
  
   “呵~”陡然,琵琶声落,萧瑾听见那人的一声轻叹,心也为之一跳,今夜的她,似有心事。琵琶声也不及往夜的清澈叮泠。
  
   这个月中,便是萧哲大婚,想来那一声情难自禁的轻叹也是为他吧,萧瑾了然,所以方才听那如云流水的琵琶曲的时候,蓦然心痛,弹曲的那女子,又更待如何伤神?
  
   墙的另一端,白月年还犹自抱着那把琵琶在怀,心却一点一点的下沉着,自那日她听见萧哲要大婚的消息后,就再没舒眉展颜过,心头始终如被压着一口重石一般郁积。
  
   终于他是要大婚了,自她开始长大,她就始终在担心着这一天的到来,每每他来瞧她,她都是数着时辰一点一点无比的珍惜着过的,只为能和他多处一会。
  
   白月年黯然着,那满心的情意还未及开口,他就要属于别人的了。虽然她知道他对自己,一直都是遥不可及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夜夜期盼着,能够看见他的身影,只恐怕日后,却是连原本就很难得的一面,也是要消失尽殆的吧?
  
   “小姐,夜凉如水,还是早点进屋休息吧。”身后的丫鬟苏禾贴心的替她披上长衫,低声轻劝道。
  
   白月年点点头,将怀里的琵琶递给苏禾收起,每夜习惯这时弹奏一曲,虽然心中那人不在,只当借曲抒发心中抑郁也好。
  
   纵然最后的日子是百般不愿面临,却也光阴似箭,转眼便是萧哲大婚的日子。早早的,白月年便起身梳妆了,彷佛今日待嫁的女子正是自己一般,盛装着衣,就让自己的深埋的情感也随着这一日的极致娇艳而一并埋藏吧!
  
   萧瑾也早早的坐在厅堂等候梳妆的白月年一同参加婚宴。那是萧哲一早就与他商议好的。他有些不安的坐在上座饮着茶,一边暗自思量着:这半月,他每夜临墙而聆月年的琵琶曲,知道她夜夜伤神,昨夜更是断曲而泣,惆怅万千,听的他在墙的这端是又忧又痛。
  
   正想着,白月年就已飘然走进厅堂,只一眼,萧瑾便已呆住,那是从未有过的惊艳。只见月年身着浅黄暗底衣裙,外着橘红大花纹里的薄纱锦领长衣,唇红齿白,柳眉灵瞳,眼尾还别有新意的清浅勾勒出一叶花瓣的清丽花型,更衬的月年的脱俗可人,加上苏禾的巧手发髻和头饰,今日的月年,真是眼波流转间翩若惊鸿,又而回眸一笑百媚生,令人不得不去注目失神。
  
   难得的,白月年向萧瑾浅身略施小礼,轻眉扬瞥淡然道:“有劳萧爷费神了。”这样的正装,这样的彬彬有礼,这样的平淡冷静,根本就不是平日里爱恨都言于外表的白月年。萧瑾心如明镜,却不道破,只得轻叹一口气。
  
   那一晚由始至终,新郎萧哲都没有正眼看向月年,只是笑意吟吟的与宾客们周旋,他身着一身耀眼红衣,神采卓悦,越发显得俊朗不凡。倒是坐在白月年身旁的萧瑾,看到她神情落寞,轻拍她的手背,低声耳语道:“再待一会,喜宴差不多的时候我就送你回去。”
  
   月年点点头,强颜欢笑道:“谢过萧爷。”她总是与他这么客气,不像对萧哲,总是软语低声唤他“哥哥”。
  
   自萧哲手执红绸牵着新娘拜堂的时候起,月年就已然开始独酌起,一杯接一杯,纵情仰头而下,只有这样,才忍得住没有流下泪来,却也引得周遭一片关注的眼神打转,她今夜,也是美的脱俗出奇娇艳,若不是少了一身红衣的灼眼,怕早就盖过新娘的风头了。更何况她还是坐在萧瑾身边,被他倍加呵护的女子。
  
   回去时,白月年早已经醉倒在萧瑾怀里不醒人事,是他把她一路抱进寝室,让苏禾伺候她更衣休息,他才略有犹豫的离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萧瑾总感不安,一路心神恍惚,刚走进别院还未踏及寝室,就又转身飞快的大步离去,不成,今夜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他得回去守在月年身边,只有她才是自己的软肋,但凡触及,定要非伤即痛。
  
   一路策马疾驰而去,几乎绕过小半个京城,气喘吁吁的赶到白府,敲了半天的大门也无人应答,不应该啊?萧瑾越感奇怪,纵身掠过墙院,直驱而入到月年的寝室门外,只见苏禾被人点了昏穴倒在门外。他刚要跨步进去探个究竟,就听见女子的低喘娇吟声还伴随着男子的纵情声。
  
   萧瑾彷佛是被雷劈过一般,呆在原地不动,瞬间就明白屋里是怎样一回事。可是,是谁?谁这么大胆,敢偷袭苏禾又不伤她性命,还能令的白府上下一片宁静?
  
   迈着极其沉重的步伐,萧瑾缓步到窗前,用指戳破窗户上的纸,透过那么小洞望向里面,只看一眼,他就从那熟悉健硕的背影知晓来人。怎么会?怎么是他?在今夜这个时候?萧瑾觉得自己这会像是只着薄衣却站在天寒地冻的雪天里一样,那种透彻心凉的感觉直接穿过皮肤重击在心头,几欲吐血。
  
   正俯身在白月年身上的那男子,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并不回头看向窗外的萧瑾,明明已经知道窗外站着别人,却照旧沉陷在欢愉中不停歇。
  
   那人在屋里待了多久,萧瑾就呆站在窗外多久,直到他出来,故意惊诧道:“咦,你还没走?”面上带着胜利得意的微笑,挑衅的看着紧握拳头的萧瑾。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这个卑鄙小人,趁人之危算什么?”萧瑾怒意冲天却又不得大声喊叫,怕惊醒屋里的月年,这人分明是趁着她酒醉迷糊中下手。
  
   “有什么关系?不要说此刻她不清醒,就是她没醉酒,一样愿意奉身给我,难道至今你还不知她的心意么?而且,这对你也有好处,明早她醒来,若是看见是你,要了她的身子,不就能如愿拴在你身旁不离去了么?”那人笑的好不欢畅,令的萧瑾把持不住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道:“如果她是清醒的时候愿意舍身给你,明摆拒绝我,我也甘愿,而不是在这种时候。”
  
   那人并不还手,继续笑,一边笑着一边拍手叫:“好一个痴情的男人。那我就等着她清醒后来找我算账了。”说完不再逗留,掠身而去。
  
   二 醉醒之后
  
   白月年睁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太阳大好,刺痛了她的眼睛,迫的她恢复意识。然后,伴随而来的,还有钻心的疼痛和无力感。床榻前一站一坐着两个满眼疲惫关切的人。
  
   “你进我的寝室做什么?”月年没好气的呵斥着坐在她身前还握着自己手的萧瑾,继而又惊问道苏禾:“苏禾你怎能让一个男人坐在我床前?快把他撵出去,我要......”话还没说完,就已发觉不对劲。为什么手臂是赤裸的?再一看被子下的自己,竟然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而且下身稍一动弹就疼痛不堪?
  
   萧瑾朝苏禾挥了挥手臂,她就知趣的退到门外,昨夜的事她也知晓一二,后来萧瑾也交待过她不得伸张,即便是对月年本人也要保密,其他的他自会处理妥当。苏禾很信任他,他对小姐的心她一贯站在旁边看的清楚。
  
   月年还在努力思索着事情的究竟,可是记忆混乱又模糊,根本毫无印象。倒是一旁的萧瑾哑声开了口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会善待你的,你别怕。”
  
   “你说什么?”月年一听之下,差点跳起来,是他趁酒醉占有了自己的身子?月年一想到这里,整张脸都变得铁青起来。
  
   “我说我会对你负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后面的话萧瑾没再说。
  
   “不可能,我不信你是这种人。”月年连口气都变了,她不能置信眼前那人会是那般卑鄙的小人。只是没等萧瑾再多解释,月年已经扬手朝他脸颊挥去,他并未躲闪,结实的挨了她一记耳光。
  
   清脆的耳光也惊动了站在屋外守候的苏禾,她急忙跑进来,看见萧瑾红肿的的半边脸,张口就要说出实话,却被萧瑾一阵低吼:“出去。”她抬头看了看萧瑾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眼泪要流下,却还是顺从的走了出去。
  
   “我会正式迎娶你过门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一定会更疼爱你的。”萧瑾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出去,滚。”月年的眼泪滴落下来,一把推开萧瑾。
  
   萧瑾被推到窗口那,仍旧站立不动,月年恨透他,拿起枕边散落的一根金簪顺手向他甩去,尖锐的发簪立刻划伤萧瑾红肿的脸颊,有血珠顺着他的脸滑下。
  
   “萧爷,你就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小姐的。”苏禾急的哭起来,她实在不忍心看见萧瑾这样无动于衷的任白月年伤害,顾不上尊卑的一把拉着他的衣袖,把他往外扯。
  
   萧瑾又看了看月年,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才随着苏禾走到屋外,又低声与她交谈几句才满腹心事的离开。一待他离去,苏禾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走进屋,立刻跪在白月年的床头,颤声道:“小姐,你就怪奴婢吧,是奴婢太粗心,才叫他趁了机。”她依然没有直说那人的名讳,只是顺了萧瑾的口,说成“他”。
  
   “他若再来,你替我告诉他,不必再来,我不会再见他,更不会嫁与他,即便是留着这副破皮囊,我也不愿委屈自己的心。”说完,白月年拉过被子连头一起蒙上,不愿再说任何。一时之间,她还没法接受得了这么多祸不单行的难堪。
  
   岂料萧瑾这一离去,竟像是失了踪迹般,接连好几日不再登门来访。苏禾心里一阵着急,又不得明说,怕会引起月年的伤心事,看着月年每日呆滞坐在庭院里赏花,她好不担心。
  
   直到大批的官兵的破门而入,方才打破这样的僵局。
  
   三 飞来横祸
  
   那日晌午,苏禾才伺候好白月年起床,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窗上人影慌乱,未待月年发声询问,就有人擅自闯进她的闺房来,并且大喝道:“谁是白月年?速来跪下听旨。”那人一副尖细鸭子嗓音,一听便知是宫中来人。
  
   白月年依言俯身接旨,只听那人空手白话道:“奉凌皇后的旨意,民女白月年,有违女子贞德,破坏一众名声兹事体大,羞得他人良淑名媛,特下旨将其贬罚至“青花楼”,永不赎身。”说罢,立刻挥手命身后的手下将白月年擒住,意欲带走,又高声道:“凌皇后心存善念,知晓此事与他人无关,特令无罪遣散。你们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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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看了你的三四篇文了,这样的古风颇有新意,不过就像我们聊到的一样,你的小说离不开情爱这条主线,要么痴情要么绝情,可是缺乏令人思考的元素,我觉得一部传世之作不在于它多么凄美动人,更在于其作品本身所要表达的思想内涵……这样说下去就太啰嗦了,总之,无论是在文学基本功还是作品本身的构思和安排上都还需要加强。这个故事很好,两个皇子,一个处心积虑,一个漫不经心,一个女子,痴情决绝,上演了一出悲情戏。可是,再好的故事也要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去构建,除了文学基本功底方面的欠缺,整个故事能不能让作者自己依依不舍比我作为一个读者而言的“喜欢”更重要。就像一件艺术品,对于雕刻者而言,那种成就感比它被世人所哄抬的高价更能令人满足。加油,朵七,以后还看你写的小说。【曈临编辑:林峰】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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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风子彦        2013-12-28 10:04:58
  朵七对于情感小说的把握能力还是值得称赞的,《问情》讲述的是一个亘古的话题,即权利和爱情该如何抉择,怎么说,这个主题可能已经被写得千疮百孔了,所以可能在新意上会有所欠缺,但全文的情节、构思还是很不错的。加油朵七,期待你的更多佳作。
以前习惯在黑暗中写作,现在渴望在阳光下感怀,生活可以漂泊,情感可以孤独,但灵魂,必须有所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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