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记忆或许是梦里
　　 或许在某个炎夏的夜里
　　 从前有一种烟花绽放
　　 你却不小心把观赏忘掉。
　　 一切都会过去就如今晚这么平淡无力
　　 过去的手中握住的也不过是幻灭的视频
　　 和一个未曾发育的老人。
　　 或许会记得电影里的某个镜头
　　 感动便一泻千里；
　　 或许会记得操场某个角落
　　 抚摸着温暖的哲学书皮；
　　 或许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吧
　　 或许是康德和维特根斯坦吧
　　 或许还是罗素，尼采
　　 总会叫人记起，死去的一段往事
　　 雕刻在没有意义的时光之碑。
　　 或许他很坏很卑鄙
　　 敲响了铜锣便躲进陋巷里；
　　 或许他很好很伟大
　　 编织了童话便飘进了云雾里；
　　 或许他很丑很龌龊
　　 连手也不曾牵起；
　　 或许他很高很伟岸
　　 黑夜里也会哭泣。
　　 可毕竟他播撒了很多语言
　　 古老的象形文字颗颗剥落
　　 坦露出贫瘠的胸膛和胆怯的心。
　　 可毕竟他听了很多话
　　 有日常的牢骚和平淡的生活
　　 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茫茫的心海。
　　 虽然海面有过浪涛有过惊天骇浪
　　 可海燕并不一定喜欢斗争
　　 而甘愿在礁石旁残废终老
　　 披着肥大的翅膀
　　 呼吸腥臭的海气。
　　 就让一切都随着人定的新年重生
　　 就让一切都随着生命的大船长航
　　 而今夜的拙劣诗行
　　 就如告别晚会的灯吹
　　 和廉价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