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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

作品名称:爱恨俩相依      作者:云端轻舞      发布时间:2014-01-09 09:34:43      字数:10603

第二十三章
  
  八月初八到了,文军一早和小霞到民政局领取了离婚证,二人前后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文军走在前面突然站住等到小霞,满脸不舍与无奈的说:“小霞,房子你住着,我留给你和女儿,有事时给我打电话,不是夫妻是朋友。”文军的话至诚至真,小霞心中涌上一股失落与凄凉的感觉,那美丽如花的脸上滚下两颗泪珠,文军上前伸出了手,但停在了空间,他没理由在为她擦眼泪,刚才几秒钟的时间就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了,这个曾经让他宠着,爱着,疼着的女人在也与他毫无瓜葛了,他放下了手转身同样挤出了两行泪珠。
  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里怡然与刘智正在举行婚礼,婚庆主持人扯着嗓子喊:“新娘、新郞互换戒指!”怡然刘智互换了戒指,换过戒指后怡然目光扫向客人席,婚庆主持人说什么她都无心听。
  “王怡然女士你愿意与刘智先生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吗?你愿意吗?”
  “愿意,愿意!”刘智却忙接道,客人们高兴的欢呼。有的朋友开玩笑故意取笑:“哈哈,早早就疼老婆了,什么都能代替吗?”
  伴娘扯了扯怡然的婚纱:“怡然你回答,朋友们取笑了。你回答。”怡然糊里糊涂地问:“回答什么?”婚庆主持人迷惑的看了她一眼又问道:“你愿意与刘智先生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吗?”
  “愿意。”怡然总算回答了。
  该为客人敬酒了,她敬过几桌同事,亲朋,走到文军面前,端起酒杯敬向文军,文军站起身打量着这个曾经与自己缠绵情义的女人,今天婚纱拖地洁白如玉,在他生命里又是一个难以抹去的美好记忆,她面颊白净美好如画,眼光柔和清秀光鲜耀人,连那平时听惯了的哭声,笑声、嬉闹声,今天骄艳无比,吐气如兰!
  “文军!敬你一杯!”他接过酒杯:“祝福你幸福美满,白头偕老!”一昂头喝进了一杯酒。怡然打量着周围好像寻找着什么人:“小霞没来吗?你们夫妻不坐一席?”他没回答又倒了一杯酒,对着众人说:“来、再干一杯,一醉方休!”在不远一处席桌上,小霞坐在那里无精打采,眼光不时地飘遍席桌,在男客人的席桌前,她首先看到那副打眼的拐杖:是他,一定是他。身边坐着桂香,她看到了他才收回了眼光,这时敬酒的新娘新郎过来了:“老同学,谢谢你参加我的婚礼。”小霞笑脸相迎站起来:“祝你们幸福。”二人互相对视着。
  王守云与李全成,赵清同坐一桌,李全成恭敬地举起酒杯:“表哥,双喜临门,庆安康复,怡然出嫁,你该如愿了。”赵清插话了:“表哥,你该考虑自己的事了,我们单位一个女工丈夫病去一年多了,五十多岁,为人挺好……”王守云笑了一下:“我现在快60岁的人了,只要孩子们好我就好,不想考虑个人问题。”赵清又说:“表哥,孩子们都有个好的归宿你更应考虑自己,不到60岁还不算老,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一心人总比你一个人强吧,再说那个……”李全成在下面抬起脚踩在赵清脚上。
  “啊呀,你踩我干嘛?”
  散席了,客人纷纷道别准备散去,庆安柱起拐杖,拐杖声:“咚、咚……”撞击着地板,刺入小霞的耳朵,她站住脚倾听着这打动心扉的声音,这声音渐渐走近她,三声、二声、一声,停下了:“小霞,你好吗?”这个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使她心悸动了,而她始终没有回头,他转到她面前专注地注视着她,一头秀发如往常美丽披垂在肩上,一双如水如雾如梦一般的大眼注视着前方,一件红格上衣领口开的很低,白净细嫩的脖子挂了一串珍珠项链,衬出女性丰富的柔和美,这时引来了许多目光,庆安顾不了别人的看法,他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她依旧没看他,没反抗:“小霞……”她抽回自己的手但徒劳了,那只有力的大手握的紧紧的,丝毫没有松动的空隙。这时一旁看了很久的文军终于走过来,但他停下了脚步,他是谁?他不再是她的丈夫,不再是她的保护神,不再与她有丝毫的关系,而内心那股亲情,爱情,感情!说不清舍不下的情份,实实在在揉碎了他的心!他还是走过去:“小霞,我送你回家!”她依旧谁都不屑一顾,再次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庆安被她用力的牵引差一点闪倒,桂香快步扶起丈夫:“干什么?自讨没趣……”此时的庆安目光一直追着小霞的影子,那影子缩小……缩小!
  “真是一个情种,我家桂香就是没文化,别的哪不好?又勤快,又善良,直到现在还想着那个小霞。”赵清一直看着眼前的情景,边走边对丈夫唠叨。.
  “人家的事别想那么多。”
  “我不是为我家桂香想吗,我说也真碰巧了父子二人被母女二人迷得神魂颠倒,你表哥……”
  “别说,听起耳茧了。”李全成举起右手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阻止了赵清的话。
  “人都有苦衷,我表哥这么多年不娶不就是一个情字吗?我倒觉得我表哥是个情深意重的好男人,这样的男人那个女人碰到都是福气!”
  小霞一路飞跑,一路洒泪,跑回自己家爬到床上,大放悲声,失落,失败,失魂落魄包围着她脆弱,柔弱的心……
  潮霞听到哭声走进来:“孩子,离了?”
  “……”她目光哀哀望着母亲。
  哭过后,习惯性地拿起日记本诉说衷肠。
  一九九九年八月八日星期二晴
  在我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我宁愿放开一切痛苦,去寻找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地方;就如一块月光下的青草地;小溪边;那怕是一帘细雨飘飞的雨幕。再去投一宿无人打扰的小屋;这小屋不怕有小石头、小凹坑,我没有要求它有多美;只要容下我的身子,隔下我的悲伤;在这里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敞开我的喉咙;想喊就喊,想骂就骂,想打自己就伸出手指,这里就是我的整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我自己。喧闹与繁复早已不在,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心语在淙淙流淌,人生的不顺之意太多,太多,愿它随岁月远去,大海也会随时光变迁,唯有这一块地方无人知晓。让它真真切切带走我的不幸,美丽我的人生。也许有一个人;这个人是我思念的人!相见时他和我执手无言,感受到他一双眼睛诉说了千言万语,分离后我一直扮演着自己以外的某个角色,情人!而在他面前我始终没有卸下人格与理智的那道面具;那张面具罩住了我与他的一片深情。我好想好想在我沮丧时他再牵牵我的手,在我高兴时摸摸我的脸,尽管他什么也没说,而双目中传出了他万语千言;也许这是我的一种幻想与谎话;而我的谎话并没有要它有多响亮精辟入理,幻想并没想它深刻沁脾;而它们却像刀劈斧削深入了我的内心,这些幻想与谎话却是我寒冷时的一盆炉火,也是我自欺欺人永久向往,我可以为他写作诗文;为他写进本子里,但最终却刻在了我的心壁上!相伴我永远,为此千万别打到自己,让他阳光般普照我的人生,哪怕我隔绝了人世间任何情意,忘记了记忆中所有人情世故,也要让他在我心中占到生命最后一刻!
  短文写完她又附了一首诗
  
  《牵手》
  
  总想你牵紧我的手
  将真情坦露从容
  尽管我不曾回顾
  感觉你心的靠近
  总想你牵紧我的手
  挑战世俗的眼神
  卸下多年的忧伤
  不再泪啼与迷惘
  
  在怡然刘智的新房里到处贴满了大红喜字,怡然呆呆地坐在婚床上,她回忆着自己婚宴场合上的一幕幕情景:哥哥那痴情感动了她,而文军走过去为什么伸出手却又缩回去,难道他们真的办了离婚手续。
  “老婆,能安息了。”刘智上前舔着脸帮她脱鞋子,她拦住他的手:“我自己来,你先上床吧。”他一听让自己先上床猴急地三下两下地把自己剝的只剩下内裤。怡然只脱下了外面的婚纱,长靴。脚下换了一双平底鞋,刘智爬跪在床上不断地叫着:“老婆还穿鞋干吗……良辰吉日不可错过,老婆!”他跑下地赤着脚向后抱住她放到床上要解她内衣扣,她巴眨着眼珠:“别急,我有事和你商量。”他放开了她,坐起来嘴里嘟嘟着:“能有什么事比我们洞房花烛更着急吗?”
  “我……我女人的生理问题,真的不巧……”她说完狡猾的看着他。
  他焦急的看着她,一副可惜的样子,退后了:“好……好,我知道了,那……那我看一下可以吧,那一定是一朵开的正艳的玫瑰花!”她停顿了一下:“不许赖皮,只许看一下,日后让你天天享受够。”她糊弄着他。
  “遵命,遵命。”他高兴地答应了,伸手解她的扣子,她闪了一下身子躲开:“我去下卫生间,你等等……等啊。”她飞转身子进了卫生间,她在卫生间里先拉了一片卫生巾,眼光不停地打量着卫生间的东西,打量了一会没有她要的东西,她又走到客厅电视柜下方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根小图钉,刺进自己的中指里,顿时中指上鲜红的血珠圆圆的滚出来,她用卫生巾粘上去,不一会儿,卫生巾上湿了一片鲜艳的玫瑰花。
  文军从不抽烟,今晚他躺在床上抽烟,他喷出一大口眼圈,呛的他一阵咳嗽,他咳嗽过后又猛地抽,把屋子终于扩展成一片白雾,在迷蒙的灯光下,他凝视着满屋白雾,雾里漂浮着小霞那一张鲜活的脸,冷冰冰的雪白雪白的脸,浓幽的眉毛下那一双美丽迷人的大眼,薄而润的丰唇红似一朵鲜艳花朵,让人永久的迷恋,然而,就是这样的女人曾经让自己忘乎自我的去爱她,而现在与他没一点关系,他多么不甘心,多么不甘心啊……想一想,一个是自己爱的女人,一个是爱自己的女人,两个女人都是自己生命里徘徊着的重要女人,都与自己从此没有关系了,但记忆不能抹去过去的岁月,他回想起好多年前的一段经历。
  “文军,等毕业后我们一起到城市里任教,开开眼见!”
  “小霞到哪,我到哪!”
  “你就心里有她,她心里才放不下你,她爱的是我哥,我哥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那我……我?”
  “我什么我……傻瓜,你是我的白马王子!”
  “傻瓜、傻瓜……你说对了,我为什么要做个傻瓜,我该怎么做,怡然……怡然”他倚在床边睡去了。
  怡然第二天与刘智回娘家,桂香将自己打扮的干净漂亮对儿子丈夫说:“你爷俩也好好换换衣服,等怡然两口子回来我们照一张全家福。”她边说边从衣柜取出衣服,庆安躺在床上没动静。
  “我说你没听见,睡什么睡,晚上不睡白天睡,整天苦着个脸谁欠你二百钱似的。”他翻了一个身:“你们照我不照,照什么全家福。”
  门外响起了喇叭声:“嘟,嘟,嘟”桂香高兴地一下子跑出去:“回来了,回来了……小军,你姑姑、姑父回来了。”她热情地从刘智手中接过行礼,刘智深深看她一眼,她故意走到后面狠狠掐了刘智一把,怡然、庆安、王守云只顾寒暄着家常话,问长问短,全都没有留意二人小动作,进了屋放下行礼。全家人都坐在沙发上,桂香忙里忙外端水,上水果,又跑到厨房抱出一颗大西瓜切开分与众人。
  桂香忙活了一会儿:“我去做饭,你们坐。”她看了一眼刘智,麻利地进了厨房戴上围裙,洗菜,切菜,打开煤气放了锅,她不停地望向客厅,见刘智坐着纹丝不动,故意放开嗓子咳嗽了几声,刘智心神领会,放下啃过的一块西瓜皮站起身对怡然说:“我去厨房帮嫂子做饭,我在家常帮妈妈做饭,你们坐着。”他跑进了厨房。
  王守云对怡然说:“你看你这个孩子,是你应该帮你嫂子,新女婿头一天上门帮厨,你却坐着。”
  “爸,我从没做过饭您又不是不知道,都一家子了还讲究。”怡然边啃西瓜边回答。
  在厨房做饭的桂香瞧瞧客厅偷偷的说:“怎么样,爽吧?”她用胳膊扭子碰了刘智一下,刘智一双眼盯着她那双迷糊风骚的眼睛,他偷偷望了一下客厅见三人热火朝天叙家常。
  “告你吧,我可真遇上了,洞房花烛夜……”
  “怎么?不举”
  “你不知道啊?想再试一试?”
  “那什么原因?”他们紧紧挨过头,向她飘过挑逗色迷的眼光:“是你们女人那月事,我碰上了。”她捂着嘴偷笑,他慌忙用手制止她:“你知道几天才能过去”
  “怎么等不及了?”
  “欲火烧身,快烧焦我了!”他在她本来贴的很近的脸上吻了她一口,她用手挡了一下,又指了指客厅,压低声音嬉皮笑脸地说:“最少五六天才能过去。”
  “啊呀,我可熬不住了!”
  
  第二十四章
  
  潮霞实在太累了,女儿如此失败的婚姻使她无法在这个城市待下去,她想回老家,一大早收拾好行李做好饭,她对女儿说:“我想回老家,这个地方不适合我这样的人。”小霞看着母亲那严肃的脸毫无表情,她又看了一眼打理好的行李,鼻子酸酸的:“妈,你真要回去,老家的窑洞多年不住还能住吗?别回去了,这么多年我们母女相依为命都过来了。”她的一席话让母亲止不住泪眼婆娑:“孩子,妈这几年吃你住你拖累了你,你教书又赚不了几个钱,不能再拖累你了,如果有合适的男人你再找一个吧。”.
  “妈,这么多年是我让你操心了,你养大了我又带大了乐天,却没让你一天安心,妈,你不要走,我能养活你,你就我一个女儿,又没什么亲人,别走了妈。”她抱着母亲胳膊哀求着,潮霞抹了一把泪,又掏出手绢擦了鼻涕:“妈还是回去的好。”她把头伏在母亲怀里大哭起来,她不能强留母亲,她是母亲唯一的孩子,也是对母亲唯一有愧的人;母亲为了她半生孤寡,是她不争气,不懂事让母亲为她牵肠挂肚日夜操心,她真想伸起手抚摸着母亲的脸,她没有,只是紧紧的注视着妈妈:岁月的沧桑使母亲脸上的皱纹;额头的皱纹,眼角的皱纹深深刻在她曾经俏丽的容颜上!
  到了车站,她和母亲买了一些水果、饮料,班车到了,她帮母亲拿好行李送母亲上了车,她挥挥手:“妈,住不惯我去接你,妈。”她泪眼模糊看着妈妈坐上班车远去,她坐在车站的石阶上,一种孤独感、失落感袭上心头。
  对刘智来说这个新婚没一丝意义,妻子的“不碰巧”让他克制着自己的生理欲望,然而他总是想起桂香那挑逗性的娇好面容撞击着他的欲望神经,能把她约出来再度良辰美景,他拔通了桂香的电话。正在一边洗衣服的桂香手机响个不停,庆安走下床准备接听,桂香风一般地过来:“我的,我的。”她忙拿起手机一看来电对庆安笑了一下:“我姑的电话,我接一下。”说完跑出去。
  “喂,有空能出来吗?”是刘智的声音。
  “怎么?想我了,我洗衣服,快了,好好,老地方见。”她转回家对丈夫撒谎说:“庆安,我姑叫我过去住一晚,让我陪陪她,今晚不回来了。”她边说边从洗衣机里捞出衣服,取出手提包,换上了衣服兴高采烈出门了。
  放学了,实验小学大门口小霞领着乐天出来了,正好碰上了小军,小军热情地叫乐天,乐天听到小军的叫声,停住脚步对妈妈说:“妈妈,小军叫我,你等等我。”她放开妈妈的手跑到小军面前:“小军、小军,我和妈妈很害怕,你有空来我家玩吧。”
  “你爸爸和姥姥呢?”小军关心似的口气问。
  “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姥姥回了老家,就剩我和妈妈了,你能来和我玩吗?”小霞走过来:“乐天,你们都是上初三的大孩子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了,妈妈和你也不是挺好吗?再说姥姥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我们好好的,好好等姥姥回来。”说完拉起乐天就走。
  
  晚上,王守云问儿子桂香哪里去了,庆安慢悠悠地说:“到表叔家了,表婶叫她过去陪陪。”
  “爸爸,妈妈陪姑姥姥去了,姑姥姥也是一个人吗?乐天和她妈妈也好孤单,她姥姥回老家了,她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乐天叫我陪她玩。”小军的一席话怔住了王守云父子,父子俩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庆安拉起儿子的手:“你见乐天和她妈妈了?”
  “爸,见了,不见能知道吗!她妈妈不让说,拉走了她。”王守云偷听到了父子俩的对话。
  “小军,你再见到乐天要到她妈妈的电话号码,爸爸可以帮帮她们,能吗?”
  “爸,行。”小军答应了。
  “去睡吧。”他拍了一下儿子的脸。小军眨眨眼:“爸,我还没吃饭呢?”
  “爸都忘了儿子还没吃饭,爸爸去给你做鸡蛋面。”他一腐一拐地进了厨房。
  刘智和桂香相会在一家旅店里,二人躺在床上互相拥抱着:“怡然会起疑心吗?你今晚不回去,他会不会怀疑你……”桂香突然问。
  “不会,我对她说有公事出差,他打断她的话。”
  “她会信吗?”她爬起半个身子伏在刘智身上。
  “管她信不信,别扫了我的兴。”他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怡然一人躺在床上,轻松自如地把自己这几天裹在身上的内衣脱了一个干干净净,她一蹦起了床,走到卫生间放了温水走进澡堂里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走出了澡堂,连拖鞋都不穿赤脚走进卧室的大衣柜前,大衣柜的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朵出水芙蓉;她爱抚着自己的脸,捋后贴在脸上的秀发水珠儿滚落下来,沁凉沁凉的落在背上,胸上,她抹去胸上的水珠儿,两颗小巧玲珑的乳头如花蕾般的嵌立在粉红色的乳晕中,星星点点水光波闪着散发着无限春光美好,那饱满如圆的双乳更勾出她女性的骄傲。她抚摸着自己,赏识着自己:“你就是王怡然,你就是一个花而不实的女人,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不爱……你……你……你是失败的女人……文军,文军!”她制止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爬到床上哭起来。
  她哭过后,又穿了一件内衣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给文军打电话:“文军,是我。”
  “新婚幸福……”文军接起电话直接一句。她气得声音都变了:“你就盼我让别的男人抱着,搂着,你就这么怕我粘上你。”
  “你嫁别人为妻了,我只能祝你幸福……是诚心的!”
  “我没有……我一直没让他近身,你才是我的男人,我爱你,明天见个面吧,我知道你离婚了。”
  “你……你这样不可以,都是男人!你别寒他的心……”
  “你……你知道你是男人,我为了你一直没让他近身,怕我寒他的心,你就不怕寒我的心,你这样说你心里还有她,没有我……”她哭声连连:“明天见不见?痛快点。”
  “见……见。”他只能答应她,他已经欠了她的情债,不能再欠了。
  王守云忍不住要找小霞去打听一下她母亲的事,他中午放学后又来到了小霞的学校门口,他伸长脖子向里张望,看到小霞正与老师们打招呼,他等不及走了进去:“小霞”
  “你爸爸是吗”一个女教师问她。她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快步走出大门口,乐天看到王守云高兴地喊:“姥爷、姥爷”王守云高兴地应到:“唉,乐天。”那个女教师又追上她:“徐老师,你爸和你妈离婚了?要不你这么不理他。”她看了一眼没开口,拉起乐天的手:“乐天,快回家。”王守云难为情的样子不知怎么开口,他又叫了一声:“小霞,你妈回老家了是吗?”
  “是。”她刚推出唇边。
  “那,那你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冷酷无情的口气回答了他。
  “孩子,你……你和文军离婚了……为什么……好好的……”
  她停住了脚步:“这一切与你有关系吗?你问的太多了。”
  “孩子,我……我是……”他咽了后半句,他觉得自己不够一个称职的丈夫与爸爸,至少在她母女面前不够,“孩子,房子还给你留着,你随时可以住进去,你妈回乡下了还有我和你哥哥都是你的亲人……”她扬了扬头:“谢了,那房子留给你女儿住吧,你女儿说的对,我姓徐的女儿怎么能分你姓王的财产。”
  “爷爷,爷爷你怎么在这儿。”小军跳起来拉住爷爷的手。
  “小军、小军,到我家玩游戏吧?”乐天对小军说,小军看了看爷爷。王守云见两个孩子都开心,他趁机说:“好,爷爷陪你到乐天家玩游戏。”
  “乐天,妈妈有事,别玩游戏,回去写作业。”他一听女儿不想让自己进她的门,他失望地看了看女儿,小霞满目愁苦,怨恨,小军放开爷爷的手跑到乐天身边说:“乐天,告诉我你家的电话号码。”
  “妈妈有手机,号码是00000000000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军说完跑到爷爷面前,对着乐天挥挥手:“乐天,再见”
  王守云只能带着小军转过身回家了,走了几步小霞忍不住转回头望着他的背影,那个背影有点熟悉,在她眼里涂了一层雾;灰蒙蒙的雾。
  王守云再不能坐等了,他要去老家找潮霞,否则他心神不安,他对儿子说:“儿子,爸爸出门了,你去公司管理吧,公司迟早要你接管,你已经能上班了,再不上班恐怕你的智商要残废了。”庆安默默地看着父亲,但他没问父亲要到哪里,他知道!知道父亲要找他的心上人,有些话能意会不能言说,他明白父亲:“爸,你放心去吧!我上公司任职。”
  “爸爸,爸爸,我问乐天了,她妈妈手机号码是00000000000你记住了吗?她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她姥姥走了,她说她和妈妈很孤独,要我陪她玩。”小军一口气说出许多让爸爸刺心的话,桂香走过来指责儿子:“你陪她个头,从小就当小妖精,别跟她玩离她远点。”
  “你胡说,那么小的孩子惹你了。”庆安暴怒了,双眼瞪着妻子,桂香委屈地看向公公评理:“爸,我就那么一句他就发火了,只要连着那个女人就像刺了他的心,痛的发神经骂人。”
  王守云第二天就动身到乡下找潮霞,他来到了这个自己60年代呆过的地方,那小土窑变成了大瓦房,他徒步走在乡间小路上,打听潮霞回来的地方,他到了那三间破窑洞里,那三间破窑顶都露了天,土炕上压满了泥土,他坐在那儿发呆,他站起身扶住那支离破碎的窗灵挡上,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里有他一段美好人生、幸福记忆,这里孕育过一个生命,这里也辜负过一对母女。他的举动让路过的人看见了,多嘴的女人上来问他:“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徐富贵的家,早就不能住了,前几天他老婆回来了,听说跟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让人家抛弃了,现在回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借住在一家空房子里;人家到城里住了,看她可怜乡里乡亲的就让她住了。”他一听“让人家抛弃了”他心如刀绞,他一下跌坐在地上,他原来是个负心汉……
  潮霞到墙外抱柴准备做午饭,她抱起一抱柴正要回家,一个女人对她说:“大嫂,你家旧窑洞院子里坐着一个城里来的男人,你去看看吧!”她一听把柴掉在地上,转身就要去老院子,走了几步停下了,不能去,他来都来了还找不到自己,村里谁家长谁家短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新闻,她又转回了身。
  她回到家,无心做饭,一下子不饿了,她不住地伸长脖子向大门外看,她激动,喜悦,而又焦虑,她干脆又转出了院里,直奔大门外,一看,啊!他找来了,正向一个人打听自己,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张潮霞住哪”
  “就住这儿,到了左手面,稍微往里走就到了。”那个人指了指她的大门,她又一转身回来家躺在炕上,将一头短发抓的蓬乱不堪。
  “有人吗?”他用手敲了敲门,她听到了故意不应声,心想:进来吧!臭礼貌什么,嘴闭的紧紧地。
  “有人吗?有人吗……”他听不到声音着急了推门而入,见她顺炕躺着头发蓬乱,不修边幅,他叫道:“潮霞,你病了,病了吗?”他爬到炕上看着平日里爱清洁的她,今天一件灰蓝色的上衣全是尘土,身子显得有些臃肿,难当的是岁月的不如意让她脸上的红润依然浮现着风姿,只是蒙上了一层凄楚的神情,他伸出手摸她的额头。她用手挡过去:“你这个没良心的来这里干什么!”她坐起了身眼光紧盯他。
  他紧挨着她坐下:“你怎么知道是我这个没良心的到了,心里想急了吧!”他几乎挑逗的口气。接着又说:“我没良心会来这里,你别说气话了,你知道我是良心无价之人,是你给我的真情无价!是这种无价的真情让我固守了自己的良心!梳梳头吧,喝点水不要说气话了。”
  她惯例性地眼泪洒落下来,他转身下地柜子上取了一把梳子为她梳理头发,两鬓白发丝丝,双眼有点浮肿,皮肤有点松弛,他想着她年轻漂亮时天真烂漫的脸……过去30多年了,留下了了许多美好怀念!她为自己耗费了青春年华,他却至今什么都没有给她,他内疚,自责他不能再等了,岁月不等了,他要带她走,回去就结婚,哪怕十年,五年都要给她个名分。
  “潮霞,回去吧,回去我们就结婚。”她从他手中夺过梳子说:“拉倒吧!你那顶门女儿又不知耍什么花样,我可不敢想了,再说,小霞离婚了,我有心事嫁人。”
  “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回去,我再与他们表明不能光顾他们的感受,我们的日子不多了都已快到死的年龄了,没几天好过了。”她情不自禁的倒进他的怀里……
  黄昏已尽,暮色笼罩了整个城市,小霞倚在窗前看向远处;远处的山也朦胧,树也隐隐,月亮偷偷露出小月牙,星星闪烁着小眼珠。她拉开了窗户,让窗外的秋风飘进来,让更多的嘈杂声飘进来,企图赶走她心头的郁闷,却赶不走飘在心中那一缕深深的寂寞与思念。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她着急地从口袋里取出,以为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她按了接听键:“喂,妈妈您回来吧!”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小霞,是我,你好吗?”她一听这个浑厚熟悉的声音是她多少个日子盼望听到的声音,而她用手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小霞,你说话呀,你说话……”她忍不住哭出了声:“我能说什么,说了又能怎么样!”
  “你别哭……别哭,我明天去看你!”
  “别……别来”她挂了电话,泪水更加疯狂地流下来……
  她又找出日记本:
  《好想你》
  每一个沉静的夜晚
  心中托出一片思你的红叶
  是谁固守你整个枫林
  让我的思念孤独又无助
  每一个苏醒的早晨
  想你看我的心情传遍全身
  是现实的薄情
  想你的心在寂寞中追寻
  
  庆安放下了手机,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已深的夜色,宁静的让他心胸窒息,无边无垠的夜如宽广的海,装进整个城市的喧闹,纯净的天空中闪烁着蓝色的光泽……他看着天际闪动着淡蓝色微光的星星,他回想到十几年前与她在一起时的幸福,也是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星星晶莹,他想着她的美不知想过多少次!这样的蓝夜他不知盼过多少次!梦过多少次!这一夜这一次让他肝肠寸断难以释怀……
  “爸爸,睡吧,明天我还上学呢。”儿子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他擦了眼泪:“没事,爸知道。”
  这一天,怡然精心打扮着自己,棕红色的上衣毛领外翻着,一双小皮靴将深黑色裤子套进皮靴里,干净利落,稍微染上黄色的头发用一朵淡黄色的小花套綀成一束马尾巴,翘在脑后,她左照右照:“文军,臭文军,我就去找你,看你喜欢不喜欢!”
  此时的文军正在月亮湾舞厅一个人喝闷酒,走过涂抹艳丽的二个女孩子:“帅哥,就你一个人,我们陪你吧。”说着走近他,坐在他左右,他抬眼看看:“怎么个陪法?”其中一个女孩说:“李经理,我认识你,你不是和你老婆离婚了吗?”
  “啊?怪不得一个人喝闷酒,想女人了吗?”另一个女孩说。
  “文军,你在这里”是怡然走了过来,她怒视着眼前的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也瞪着她。文军举起一杯酒:“怡然,来的正好陪我喝酒。”
  “喝你个头。”她夺下了酒杯。
  “李经理,我们陪你。”二个女孩一齐倒了酒敬向文军,文军举起杯子:“来,喝个痛快。”
  “我叫你喝,喝!”怡然夺过的酒杯的酒倒在他脸上,他甩了甩头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你干什么……干什么?”两个女孩见状阴阳怪气地说:“芝麻长在葱地里你算哪个葱。”
  “我是你姑奶奶。”怡然怒骂了。两个女孩故意在他面前卖弄色相:“李经理,你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骂我们。”
  “你们才不要脸,滚、滚……”两个女人愣了一下,骂了文军一句“神经病”起身走了。
  这一夜,怡然留在文军身边,她爱恨交加躺在他怀里:“你知道我的心吗?只有这样的夜晚躺在你的怀里我才觉得我是个女人,放开了白日里所有的烦闷与不快,你本来就是我的,是属于我的男人……老天又给了我一次选择你的机会!”
  他注视着她含情的双眼。
  “你都有丈夫了,别天真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爱你,和你在一起我深深地沉浸在一种幸福中,我为以前失去你至今而感到后悔,我只想无数个夜晚光明正大地与你与缠绵,我要离婚。”
  “离谱了,别这样想。”
  “我就要离婚,因为你一直到现在是我唯一的男人!”他坐起身推开她:“你现在有丈夫,刘智,刘智。”她秀发散在额前,用手一缕把头一扬,没有好气的质问:“我有丈夫,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偷偷摸摸,你还是忘不了她,她已不要你了,说不定又和哪个男人温存呢,我哪里比不上她……你说……你说?”她疯子一般拿起枕头砸向他,他抬起一只胳膊挡着:“别闹了,别闹了。”他夺过枕头抱住她,她将头贴在他的胸口放任着眼泪……
  
  (待续。作者:田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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