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 烟雨走峡谷 (散文)
在一个深秋里阴雨绵绵的季节里,我去了恩施大峡谷国家地质公园。还是因为这里的原始神奇、天地灵仙、壮观伟岸、大地造化、生态美景吸引力,让我徒步走马观花地跋涉了九千多个台阶,行走了十多公里路程,感受了大山峡谷的烟雾弥漫,仙山奇形怪状的场景,还有氧运动带来的快乐无比。
恩施大峡谷,为大器晚成之地。因山闭塞,久不闻名,累石巨柱,独啸旷野,深壑纵谷,藏于山中。因埋名隐姓,更比他山阅历深久,沉静世外。任他熙攘浮嚣,人景杂沓,而此大峡谷新境一开,万众瞩目成绝响。
大峡谷以亿万斯年的驻颜相守,待深闺人识。一跃而起,举世皆惊。深闭神秘,迷障重重,未尝不是最后辉煌的见证。尽管峰无其名,谷无其姓,山固有奇,名不畏俗,一炷香也好,玉笔峰也罢,岩湾天路也好、母子情深也罢,无甚要紧。山本奇诡,志在大雅。崔嵬难述,无可旁类。天容我自巍然,岂有他哉!
从恩施州所在地出发,微雨渐收,空气润如万花房,茶园青青,草色如黛。突见峡谷绝壁横亘,为雨龙山绝壁。其气势磅礴,斩切而下,如狂雷砰訇,砸于足前。往上仰视,此绝壁喷薄而出,直可上天。再环顾四周,全为神剜鬼削之势,如巨人城栅,满座皆栗!如此庞然大物,其势汹汹,意绝尘寰,一切都有秋的色彩点缀成画,每一个景观都会让你产生一种奇迹般地幻想,每一个雨点都会让感受秋雨的清爽和凉气。雨水在地热和秋风吹拂中变化无穷的烟雾蒙蒙,让你时而隐隐约约的看山脉的影子,一会儿又消失的无影无综。一群山鹰在山间冲破云雨,展示出优美感的舞姿,给峡谷带来了几份活鲜的灵气。鸟瞰人间天堂般的风景。
再向前行,就是朝东岩绝壁,在雪照河之对岸,如斧劈去一半,另一半失落云空,一半留与人间。雪照河水,如雪照景,白如素练,悠然东去,注入清江。其大峡谷之势,已经尽收眼底。可以说是称之为罕世绝景。古代写山高手明袁宏道曾经曰:如井者曰峡。科罗拉多、雅鲁藏布、长江三峡,皆曰大峡谷。科罗拉多荒凉可怖,雅鲁藏布诡异迂回,长江三峡狭长逶迤,独有恩施大峡谷为天下大井,函泉万方,开阔森朗,胸有大壑,喉如天啸。百多公里,其域广袤。大河碥、前山绝壁、大中小龙门、板桥、龙桥、云龙河、后山、雨龙山、朝东岩、铜盆水,在屯堡、沐抚、马者、木贡、板桥诸地恣肆狂欢,傲若无人。
云龙河地缝在去七星寨路上,忽见前有大罅,如大地裂骨,天斫一刀,何等瘆人。地下奇景,飞瀑狂注,晴雷喷碧雪,地心贯长虹,如巨蚌之含玉,石榴之咧嘴,五彩缤纷,不可名状。如堕烟海般的陶醉感觉,妙不可言。走进一线天又名七星门,人好象与自然熔融浑然一体。两山对垒,令人晕眩,一滴水穿石飞溅在脸面上,才让你一半清醒一半醉。进去则四山巉壁绝渊,千围万仞,处处孤根拔地,支支独笋插天。仰望则帽落,在长菁苔藓的山体的石头岩层一枝红叶在雨点的滴答下招展着,我一声呐喊,长啸则音回。往山上攀去,到处鬼泣神叹之崖,如入狼号虎阚之地,岌岌莫知其端。
借助顺山势诱入绝壁长廊。才知已到半山腰。如有恐高症、心脏病者,辄不能往,可寻另一平缓岔道行。但大胆者十有八九。万丈绝壁,千尺断崖,有我一路。脚下万里苍翠,山坡梯田隐隐,人间城廓,尽收眼底。但山太高,人悬半空,远荒云路遥迢,腋下风急,两股战战,四肢瑟瑟。周遭烟蹄雾爪,不知天上人间,神思苍茫。但也有在此谈笑风生者,奔跃摆pose姿势,长歌狂吼者,作征服状,真可无畏者乐山戏水。本是无路客,却从云中行。如今人们看山确比古人有福。可在如此险峻绝壁上凿出一条路来,让人们近距离深入山之腹地,看清它的面目。但也许不对,山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特别是那些气魄非凡之山,本不是凡间物,何必以区区之俗我扰赫赫之神圣,讨狎昵之嫌。有人在此寸步难行,如黏岩之鼯鼠,窘态尽出,那就是山之高远不可犯,威严不可欺。你群群蕞尔小人,穿山腰而过,既如英雄,亦可忽略不计。人之渺小,如蚁如蝼,空中绝崖成大路,乃是托凿工之福;万里空烟作远瞩,根本是天梯偷景。有种者,云槎乘去,遨我胆魄,可唤魂兮归来。
我一路念叨着:走路不观景,观景不走路,不摄影走险境。走过此段,悬心稍放。在岩湾山中幽谷小憩,松风袅袅,吹汗无缕。再往上行,又见一绝壁,直立如切糕。上有一松,是我族类,取名鞠躬松。此松欲跌欲飞,奋翮有姿。亦如一人鞠躬,礼向深谷万岩。可以理解礼失求诸野:大谷有礼,全在高险处。礼失于世,藏之危崖,其义昭昭,真可警示天下后人。
攀入大楼门,惮愕于路断天门,可一缝进入。真是欲往南墙撞,却有鸟道行。两山相对,如掰开之豆荚,如双帆高悬,二峰骈立,如此对称,宛似人为。有此神工,造化达极。呜呼其!绝境又通烟塞,山中又有新途。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见一峰突起,云雾飘来,峰似桅杆。正惊呼时,其夹缝中还有一峰,更是怪异,云崖飞渡,摇摇欲坠,其细如一深秋荷梗,支其无力,惊世骇俗。这便是稀世奇峰一炷香。谓之一炷香。
山之坚贞不拔,非凡人所想象。最细处仅四米,高百五十米,却屹立万年不倒。其骨骼铮铮,风雨难撼,冰雪难欺。一峰孤出,立于云表,心有雄志,不弃不毁。苦难寂寥,奈我若何?其躯之弱,危如累卵。其脊之韧,令人惊魂!世有万山,独我昂昂。锋锷之拙朴,却锐利有刃;身廓之逼仄,却擎天有根。
一炷香后,还有玉笔峰、玉女峰、玉屏峰、拇指峰、孤峰等峰之奇观,或如笔,或如女,或如母子,或如拇指。步步景色,无有赘复。常细雨滴落,化为云雾,飞云聚散组合,山岳时隐时现,如魇似幻。渐至孤峰时,天色大开,视野辽阔。往山下行,再回首,群峰狰狞,山壁如墙,门牖全闭,高不可攀,拒人以千里之外。感觉此行游历似不可信,从何路而出?群山如茧,全无阙处。金峰玉屏,穹崖欹石,已不是沿路所见景色,消隐无踪。
恩施大峡谷,以山之雄绝衬峡之深切,以峰之怪诡衬路之险骇。以千钧狂野之气,托宇宙幽冥之志;以生僻无扰之境,撩纯情姣媚之容。往高峰远路,看大气象,得大境界,赚大胸怀。神惊一回,百世不悔。人与山似,不喜平庸;人与谷肖,爱作深吼。有麓泉之乐,可常相忆,万念耿耿,系于一山,情眷在兹,魂倚不倒。常想从酒池肉林,入清风大野,万壑一开,涤我心尘。人生苦短,纵乐更短。近山水而滋润,吻合天地灵魂。
人有时真可遽然以他景之境,让心与天地契,襟与大荒合。倏忽之间,可以壑为喉,以谷为歌,以山之骨为脊,以云之态为臆。神笔一柱,大山作证,人间天堂,浩浩写我大风唱。
在回归线上,在山间小道边上,沿途有不少当地土家人摆摊设点,摆满了各种山货、服饰、奇石、根雕等手工艺品。卖一些小吃、山货和土特产,当地居民多为土家族,唯有恩施竹筒酒刻画盛装的货物是“竹筒酒”,充溢着浓厚的传统文化气息。的当地老酒留下的香味,加上烧烤油香在烟雨中飘洒,老酒会让你疲惫不堪的身体新增加了力量。加快你行走的步履艰难的前进。峡谷之行今生不会让你后悔莫及的。虽然你没有见到阳光明媚下美景,也没有看到远在天边日出日落。一切都在你的身边经历过后在心里感叹。你想看到什么样的人间美丽景色,真正美景是用心境品味的。人到何处都会留下不少遗憾的。有谁能告诉我,世界上到那里去寻找真正完美的风景呢?
我凭借健康的体魄和顽强拼搏,一路轻松地徒步穿越了大峡谷, 她美丽的发丝仿佛爱抚在我的脸上,她那曲线的腰身如同流水在大峡谷流淌,都是迷人的妩媚和灵动。我站在大峡谷的栈道上,象峭壁一样,轻轻地挪动着,静静地注视着。如果把目光转移在脚底下,会有一丝恐惧悄悄从心里升起。这次在危险的边缘穿越之旅,也是在华美的风光里穿越。穿越千年走一回。激情永驻在人间。每一步迈出去看到的都是万种风情,,每一步行走都是力量的抗争。穿越大峡谷看天地造化之杰作,观大地自然奇景之美。恩施的感动之行,大峡谷永远是我的牵挂和思念。
我走过了恩施大峡谷,确走不出大山情结。烟消云散观美景,云开日出见大阳。只要大地常驻,青山依旧还会锦绣;只要天堂还在,云海照样浮动。人生易老,苍天不老。庆幸自己烟雨走峡谷,其实,恩施大峡谷的美景已经成为我心里的收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