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此岸与对岸(散文)
一、此岸花开
“我渴望到河的对岸去。”
泰戈尔在《对岸》中描写了一个孩子对对岸的向往,这是一种自然、纯真的流露,是对理想的憧憬。然而,很多人却在对对岸的幻想中迷失了自己,从而找不到人生的幸福。因为他们忽视了此岸,只觉得此岸的风景不如对岸。
当人们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在一个单位呆久了,在一个圈子里呆久了,人很容易厌倦和疲惫。汪国真曾感慨地写道:“到远方去,到远方去,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
但是,你真的能到远方去吗?即使真的去了,到了对岸了,也许,对岸的风景依稀似此岸,而远处还有天外天。
佛祖曾问一个蜘蛛,什么最珍贵?蜘蛛说:“已失去和得不到。”后来佛祖把蜘蛛点化成一个女孩蛛儿。蛛儿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甘鹿,几乎要为他而死了。而真正爱他的芝草太子已经等了他三千年。蛛儿最后明白了:最珍贵的是你现在手边能握住的幸福!
那么,对我们小学老师来说,我们能握住的幸福是什么?就是你班里的几十个孩子,就是你平淡的日常教学,就是你静下心来后的读书学习,就是自然中一草一木的枯荣......
庄子讲了一个老人捕蝉的故事。如果我们把捕到蝉看做找到了幸福,那么这之前,就要把其他的一切欲望摒弃,你眼里看的,耳里听的,心里想的,只能是蝉。如果你听到了鸟鸣就转移了视线,挡不住外界的种种诱惑,你是不可能捕到蝉的。
我有一个同事,去年已退休。他在我现在的学校里一干就将近四十年。因为他腿有毛病,走路不稳,再加身体瘦弱,多病缠身,因而不能干农活,不能游玩,不能参与评选教学能手等。有了诸多不能,也就有了他安于教学,淡泊名利的心态。当远离了俗世的诱惑之后,他在最底层的村小,最单调的上课、辅导、备课、改作业中体验到了从教的幸福。他曾多次跌倒,每次都是老师把他拉起来。领导和老师多次劝他内退,都被他拒绝了。学校安排他代副科,他非代主科。很多老师不理解,有的甚至直接问他:“你不教学不能活啊?!”他却说:“在家闲着没意思,教学是一种乐趣。”是啊,当把教学看做一种乐趣的时候,你还会产生职业倦怠吗?
但我们身体正常的老师,却想着怎样争荣誉,怎样晋级,怎样得到提拔,怎样获得财富等。当我们的浮躁之心像翻腾的黄河水时,我们再也享受不到湖水的宁静了!
我们是否该沉下心来,把精力集中到教学这一件事上,不要管对岸风景如何,先在此岸建一个美丽的花园,把花的种子种进每一个学生的心里,让他们开出各色鲜艳的小花,我们也像李镇西那样,静静地倾听花开的声音!
同时,也留一个花种给自己,也做着花朵的梦,做着果实的梦,做着未来的梦......让我们平凡的心也“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二、渴望对岸
泰戈尔在《对岸》中写出了一个孩子对河那岸的渴望。那边的一切事物都是那样新鲜和神奇,让孩子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于是他多次向妈妈说,他长大后要做这渡船的船夫。
在每个孩子的心中,都对陌生的世界感到好奇。也许在成人的眼里根本没什么新鲜的。
而孩子却会产生无数的幻想。在这些幻想中孩子变得快乐而幸福。
在孩提时代,谁没有这样的经历呢?有时迷恋远方的风景,有时盼望长大的岁月,有时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对岸在我们尚未到达时总是具有磁石般的魔力,吸引着着迷的人一步一步来到它的身边。
或许,真的到了对岸,才感觉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绚烂。对岸的风景依稀似此岸,平淡的心依然还是平淡,平凡的人依然还是平凡。
但从此岸到对岸的过程中,我们却是行动的人。脚步一刻也没有停息,激情一刻也没有消失,有一股潜在的力量促使着你,到前方去,到前方去,那儿是你栖息的圣地。
其实,对岸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而是我们向往的地方。
因为有了向往,生命才有了希望,行动才有了动力,单调的日子才不那么乏味,寂寞和痛苦才不会在心底生根。
不要试图走到对岸,就让它在前方闪烁吧。前行的路途会因它而照亮,疲惫的心灵会因它而舒展,熄灭的火焰会因它而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