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优与最差 ——童年游戏之三
在集体游戏中,与其他的相比,跳皮筋和跳绳儿在分伙儿的问题上更注重双方力量的均等。如果不相等了,一方将永远成为游戏者,去跳绳或跳皮筋;另一方则会永远成为服务者,去撑筋或摇绳。由此可见,分伙儿时势均力敌的重要性了。
在一群孩子中,总会有玩得很好的,总会有什么都不大会、而只能凑数的,当然不能靠“下齐”或“考大家”的方式来决定双方;一般的方法是“要人”。“要人”没有什么大讲究,或是由最厉害的,或是由最无能的,选出两人,这两人分别定出两伙儿之后,便由他们从好到坏依次要人,要到谁,谁就属于他这一伙儿了。当然谁都会从最好的要起,再依次下去,这样,双方的力量基本上就可以持平了。
可是在一群孩子中往往就会有一两个凤毛麟角,在游戏中实在厉害得出奇,余者都不足以匹敌;也可能有一两个实在太差劲,玩什么什么不行,算上他只是凑数或是额外照顾。这时,如果都抢着要好的、拒绝差的,游戏就进行不下去了。于是又有了一个好办法:叫他去“烧大火”。
所谓“烧大火”,也许是“伙”字的谐音,总之,意思就是说,他不属于任何一方,或者说属于任何一方,无论哪一方游戏时他都会参加,可是他却仅仅是游戏者,而不必参加撑筋儿或是摇绳的服务。一般来说,“烧大火”的优秀者在游戏时绝对没有偏袒,无论在哪一方他都会同样卖力气地去跳,纵有发挥好坏的差异也只是偶然的因素,而决非私心所致,所以哪一方都不会埋怨他。至于因为玩得差而有幸成为“烧大火”的,大家不过只是照顾他玩一会儿而已,本已无关胜负,更没人会在意他发挥的好坏。
最好的与最差的竟会有同样的待遇,这也许是一奇。然而规则就是这样,对于在游戏中表现出色的优秀者而言,除非你不想参加,只要还想和别人一起玩儿,其实这就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而对于游戏中表现差劲的落后者来说,孩子们一般也都不会拒绝他,就如时下种类活动中流行的等级奖之外的“优秀奖”一样,总要给他安排一个位置。因为无论是最佳者或是最差者,只要你超出了一定的程度,就都和普通人有了某种区别。而我们的先贤孔子告诉我们:“过犹不及”,其本质还是一样的。
在过去,小孩子会被大孩子带着玩,无论他们玩得多差,但都是参与者。所以小的经过历练后,不久就可以学会各种复杂的游戏。如今,即使在农村,也很少有孩子们成群在一起玩的时候了,小孩子没有了大孩子带,要学会一些技巧性强的游戏根本不可能。所以有许多游戏是要失传了。如跳皮筋和踢毽子中的一些技术性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