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抉择(小说)
郎涛与女友苏小婉腻在一起,充满诗情画情的周末,晚风习习,灯火流荧,CHANELNO.5,那是他熟识的味道,小婉时不时用手拂过前额的秀发,轻轻柔柔地把馨香暗送。他喜欢从后面环住苏小婉的腰,把自己的头埋进她的秀发里,蝤蛴般的颈首使他不禁喃喃自语。
小婉认为相依相偎在一起感觉比做爱还要好,男人喜欢直接女人喜欢温存,男人把性与爱分开,小婉得出的结论男人理性女人感性,曾无数次与别人研讨过此问题,她们大多含蓄地一带而过,这方面郎涛是自己的性启蒙老师,那些书本或者介绍性知识的内容让她心惊肉跳面红耳赤。
同居不过夜,是苏小婉拒绝不过郞涛的一再要求之后提出的唯一条件,把自己交给心爱的男人,在当下这个社会里,每个热恋中的女人几乎都不得不面对此问题,是与否两个选择,没有第三种答案,如果拒绝会被男人认为并不真心爱他。
苏小婉的父母对宝贝女儿的私生活有一个底线,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睡觉,他们深知四处充斥着诱惑的社会洪流中,独生女儿的不慎举动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什么。女儿大了,心事不露丁点痕迹,父母不好横加干涉只是申明立场与原则,出了什么漏子残局自己收拾去,母亲提醒交友重看人品,洁身自好。
她推开环抱着自己的那双手,款款地对郎涛说时间不早要回家,郎涛拉着的她的胳膊语气低垂地恳求她留下来,眼神哀哀,激起她心间的母性,她又克制着冲撞着的矛盾感。明天我是你的,由你支配以补偿今晚的损失好吗,她的话不无安慰。
离开,空留一份清香,还有几丝秀发。郎涛怎么也无法入寐。思忖与小婉的邂逅、热恋过程的一幕幕,小婉心里深处却在回避什么,他热烈爱始终在遇到一股寒冰般的抵抗。苏小婉并未把郎涛的情况知会家人,一是担心家人干预二是时机未熟。
相爱的人一定要坦诚,此话是苏小婉在与郎涛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说的。所以她尽捡着郎涛对待她的感受提问。她问男人是否在意女人的过去,男人是否在意女人的第一次,男人是否在意女人婚后还有异性朋友,男人是否在意女人婚后经常有接受他人宴请,男人是否心里都念念不忘记旧情人的同时还想墙外花…郎涛专注盯着她的螓首蛾眉,指天发誓说此生可以不娶,舍她其谁!害得她泪水涟涟,内心油然的感动。
相处的日子很甜美,笑语生风充实而有力度,从行在路上步调透露出有关信息。恋爱中的女人最美,恋爱的女人此时最最自恋,描红绘影,苛求入微。
陪小婉逛商场是周末一大消遣,十之八九的男人高呼最累的就是陪女人逛商场,郎涛则不然,他很享受别人看到他们倩影双双的仰慕表情,以及回到他的公寓后,时尚精品也是他们间交流的内容。
小婉正在试衣,售货员在热忱地介绍着此款服饰的特点,一时他插不上话,感觉内急,借故打电话寻着洗手间。洗手间在隐蔽的角落标致不甚明显,踏步进去后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进错了门,两位身着保洁服的中年妇女在清理便池,反复,认真,郎涛等待着她们快些出去,哪知她们没有结束的意思,把墩布投了又投,他看看她们,示意着,紧逼的空间只能容许六七个人站立。
你尿你的,我们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保洁员的一句话把他气怔当场,他快步走了出去,忘记这是来做什么了。他一直以自己是个文明人、体面人自许,今天算是开了眼。
你脸色怎么了,小婉还在试着衣服瞄到他蹙着眉,心有灵犀,已经感知到他不正常的神态。没什么,刚才遇到两位不自重的女保洁,占着男厕所硬是不出来,算了,像这种层次的人我懒得与她们计较。
正说着,小婉却急匆匆地拽着他的袖子要走,刚转身,后面一个声音飘过来,“小婉,你在这儿呢,这个人是谁?”
郎涛听着耳熟,正是刚才在厕所里打扫卫生的两位保洁员,推着保洁桶过来了,小婉怯怯地叫了一声“妈!”
郎涛并非在意女友的家庭背景,小婉称她妈是行政工作,从来就不是眼前的保洁员的职业。她的掩饰造成了母亲相遇时出现十分尴尬窘境。他分不清小婉是自卑抑或是虚荣心,如果她妈妈真的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眼前这位保洁员,自己今后将如何相处,爱情不是想像中的美好,小插曲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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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涛为苏小婉戴上镌刻有俩人名字的钻戒,爱情恒永久,真心永不移。郎涛笑着对小婉说,若不是后来你解释说那是你干妈,在你小时候曾经从火灾中救过你一命之后拜认的,我当时断然地认定你的欺瞒是不可原谅的,而我将永远失去你。今后没什么能将你我分开……
小婉已不能说出什么,四唇早已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