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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鸳鸯抗婚的是是非非(散文)


作者:苏慕白 童生,780.5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7174发表时间:2014-02-15 21:06:58

鸳鸯抗婚,是红楼梦中一个重要事件和情节,曹雪芹通过描写鸳鸯强烈拒绝贾赦纳妾的事情,展现贾府各色人等在对此事件的态度、看法、行为,也进一步展示了贾府中每个人的性格、特点,十分生动、很有意味。
   要谈鸳鸯抗婚,我们还给先看看鸳鸯是怎么样一个人?鸳鸯,本名金鸳鸯,是个“家生子儿,是贾府的世袭奴仆,相比较平儿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袭人因家穷而被卖入贾府的丫头,鸳鸯却是家庭两代人都为贾府服务的近侍。她父母留在南京看房子,哥哥是贾母房中买办,嫂子是贾母房中浆洗的负责人,地位都不低,并且深得贾府信任。而鸳鸯本人的地位则更高,她是贾府的第一大丫头,是专门负责伺候贾府第一人的贾母的贴身丫鬟。其实贾母身旁也有不少丫头,唯独鸳鸯能将贾母伺候的服服帖帖、舒舒服服,而且鸳鸯还是少数能劝动贾母的人,她的话儿,贾母也能听的进去,贾母是半日也离不开鸳鸯,若是鸳鸯不在身旁,她并觉得浑身不自在。此外,鸳鸯还掌握着贾母屋中的经济大权,贾母屋中财物她也能相机处理,可见贾母对鸳鸯的喜爱、依赖和信任。鸳鸯在贾府中也是权势赫赫,就连贾琏、王熙凤夫妇都对她敬重三分,见面还给姐姐长、姐姐短的称呼。但贾母的红人、权势如此之大的鸳鸯,却是自重自爱、行为举止也相当低调,从不仗势欺人,作威作福,这点与晴雯的泼辣、司棋的跋扈有着很大的不同,因此,鸳鸯深得上下各色人等的好感和尊重。我们再看鸳鸯的长相,曹雪芹笔下的鸳鸯,她长得蜂腰削肩,鸭蛋脸,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斑。此外还有一处,写鸳鸯其白腻不在袭人之下。通过这些描写,我们看鸳鸯虽然小有缺陷,算不上一等一的美人,但能得贾母重用,宝玉亲昵的人儿,肯定不是相貌丑陋,算得上是一个长相的标致的姑娘,要不然贾赦一不会死气巴列一心要纳鸳鸯为妾。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对鸳鸯有个综合的评价,那就是相貌标致、聪明伶俐、权位极高、为人和气,深得贾母信任,又不贪恋权势的,在贾府当中的丫头圈子里算是第一人。
   各方面条件如此优秀的鸳鸯,自然是人见人爱,被贾赦看上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了。我们再来看看贾赦是什么人?贾赦是荣国府的大爷,世袭了父亲贾代善的爵位,也就是说他不用工作就可以领取朝廷的供奉,所以,贾赦每日里就过着花天酒地、骄奢淫逸的生活。贾赦还有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好色,但凡过得眼儿的姑娘,他都想着据为己有,年纪越大还是色心不改。就这样,各方面比较多色的鸳鸯被贾赦看中,要纳为小妾。此外,贾赦要迎娶鸳鸯,也和鸳鸯是贾母身边的红人,掌握着贾母的财权,鸳鸯过门后,可以增强贾赦在贾府的地位和控制权等,侵占贾母的财物,不无关系。贾赦要迎娶鸳鸯,但碍于身份和面子,他自己是不会主动开口向贾母讨要,只是让夫人刑氏前后活动,为其奔走。
   我们再来看看邢夫人对此事的态度。作为贾赦的夫人,她听说贾赦要迎娶鸳鸯,不但没有反对,反倒是积极奔走,要促成其事。邢夫人如此表现和她的身份、性格都有很大的关联。虽然,邢夫人贵为贾府的大太太,但她不是正妻,是贾赦的续弦,而且也没生出一男半女,家境一般,甚至还需要她的帮衬,加之贾赦在贾母心中也不受宠,她作为贾家的大儿媳,得不到婆婆贾母的欢心,也没有当家的权力,这些都造成邢夫人在贾府的实际权位并是不很高。而她为保护自己现有权势,只知道对贾赦百依百顺,奉承贾赦,家中一应大小事务,俱由贾赦摆布。她自己又十分贪财,出入银钱,一经她手,便克扣异常,婪取财货。所以当贾赦提出要纳鸳鸯的时候,她是积极相应,并为其亲自说媒。为了促成其事,邢夫人没有去找贾母,而是先和自己的儿媳王熙凤商量。邢夫人先找王熙凤,一是因为王熙凤处事精明、主意多,又掌握着贾府实际管家大权,有她帮忙会事半功倍。二是王熙凤又深得贾母喜爱,常常讨的贾母欢心,有她在贾母面前说话,自然会使事情的难度降低。况且,王熙凤是贾赦和邢夫人的儿媳妇,做儿媳妇也断不敢公然反驳老公公的事情,自会帮忙。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王熙凤是什么态度。王熙凤一开始听邢夫人说,公公贾赦要纳鸳鸯为妾,她先是婉转地表示了拒绝。因为她深知鸳鸯是个高贵烈性的女孩子,断是不会同意,而且贾母是半刻也离不得鸳鸯,老太太也不会同意的。所以他借贾母批评贾赦的话语,劝说邢夫人要贾赦放弃娶鸳鸯的想法。邢夫人一听大为不悦,她冷笑道:“大家子三房四妾的也多,偏咱们就使不得?我劝了也未必依。就是老太太心爱的丫头,这么胡子苍白了又作了官的一个大儿子,要了作房里人,也未必好驳回的。我叫了你来,不过商议商议,你先派上了一篇不是。也有叫你要去的理?自然是我说去。你倒说我不劝,你还不知道那性子的,劝不成,先和我恼了。”一看邢夫人生了气,十分精明的王熙凤,把话锋一转,连忙陪笑说道:“太太这话说的极是。我能活了多大,知道什么轻重?想来父母跟前,别说一个丫头,就是那么大的活宝贝,不给老爷给谁?背地里的话那里信得?我竟是个呆子。琏二爷或有日得了不是,老爷太太恨的那样,恨不得立刻拿来一下子打死,及至见了面,也罢了,依旧拿着老爷太太心爱的东西赏他。如今老太太待老爷,自然也是那样了。依我说,老太太今儿喜欢,要讨今儿就讨去。我先过去哄着老太太发笑,等太太过去了,我搭讪着走开,把屋子里的人我也带开,太太好和老太太说的。给了更好,不给也没妨碍,众人也不知道。”看到王熙凤如此表态,邢夫人满心高兴,并和王熙凤要一同前往贾母处把事情挑明。可在路上,王熙凤还是担心会因此事得罪贾母,所以借口推辞离开,回家后有又嘱咐平儿到园中闲逛暂避风头。王熙凤的这些举动,无疑想是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去倘这碗浑水,明哲保身。最终,她也是置身事外,没有受到牵连。王熙凤的言谈话语充分显示了她“乖滑”的性格特点。
   邢夫人到贾母处,没有主动和贾母说及此事,而是先主动找鸳鸯谈谈。邢夫人见到鸳鸯,主动把话挑明,说出贾赦要纳鸳鸯为妾的想法,并夸赞鸳鸯是个尖儿,模样儿,行事作人,温柔可靠,一概是齐全的,她这一进去了,进门就开了脸,就封姨娘。她见鸳鸯不表态,又言道,鸳鸯过门后一旦生儿育女,地位还会更高,就可成为主子了。可鸳鸯依旧继续保持沉默,她知道自己是不愿意嫁与贾赦为妾的,可面对邢夫人,地位低的她也不好当面直接拒绝,只好用沉默的态度,表达自己无声的拒绝。可邢夫人却没有看出鸳鸯的想法,还固执地认为鸳鸯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含羞不好意思表态,需要家里长辈做主。于是,她又动了让鸳鸯哥嫂劝说鸳鸯的想法。那鸳鸯的嫂子果然是势利之人,见到如此好事,马上到园内寻找鸳鸯劝说。此时,鸳鸯正和袭人、平儿在园内聊天,看见她嫂子来了,知其来意,更是怒火中烧,鸳鸯道:“这个娼妇专管是个‘九国贩骆驼的’,听了这话,他有个不奉承去的!她嫂子有意拉鸳鸯私聊,鸳鸯照他嫂子脸上下死劲啐了一口,指着他骂道:“你快夹着屄嘴离了这里,好多着呢!什么‘好话’!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儿。什么‘喜事’!状元痘儿灌的浆儿又满是喜事。怪道成日家羡慕人家女儿作了小老婆,一家子都仗着他横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看的眼热了,也把我送在火坑里去。我若得脸呢,你们在外头横行霸道,自己就封自己是舅爷了。我若不得脸败了时,你们把忘八脖子一缩,生死由我。”将她嫂子好生痛骂一顿。鸳鸯嫂子被鸳鸯骂了,还想以“小老婆”的话头攀扯袭人、平儿,化解尴尬局面,却没想到也遭到袭人、平儿奚落,只好灰溜溜地离开,立刻向邢夫人的禀报。此时,邢夫人正在王熙凤屋中,她碍于王熙凤的权势,没说出平儿在场的事情,只说鸳鸯执意不从,和袭人奚落自己的事情。邢夫人无计可施,只好将实情禀报给贾赦,可贾赦色心不改,并要立刻唤鸳鸯父母来,促成此事。此时大怒的他,连前来回话的贾琏也是痛骂一痛。
   次日,鸳鸯的哥哥接鸳鸯回家,继续做鸳鸯的思想工作,可鸳鸯依旧不从。那贾赦见鸳鸯执意不从,就诬陷鸳鸯,说她一定看上贾琏、宝玉之流,并说她死活是逃出不出自己的手掌儿。金文翔见贾赦发怒,只好对鸳鸯实说。那鸳鸯见贾赦步步紧逼,无可奈何,只好虚应着说道:“便愿意去,也须得你们带了我回声老太太去。”因为鸳鸯知道只有老太太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贾母出面事情就迎刃而解了。那鸳鸯拉着她嫂子去见贾母,不仅将实情一一禀明,并刚烈地说道“我是横了心的,当着众人在这里,我这一辈子莫说是‘宝玉’,便是‘宝金’、‘宝银’、‘宝天王’、‘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太太逼着我,我一刀抹死了,也不能从命!若有造化,我死在老太太之先,若没造化,该讨吃的命,伏侍老太太归了西,我也不跟着我老子娘哥哥去,我或是寻死,或是剪了头发当尼姑去!若说我不是真心,暂且拿话来支吾,日后再图别的,天地鬼神,日头月亮照着嗓子,从嗓子里头长疔烂了出来,烂化成酱在这里!”原来他一进来时,便袖了一把剪子,一面说着,一面左手打开头发,右手便铰。”这里,我们看鸳鸯前前后后对贾赦的纳妾的事情,如此的地回绝,甚至说出了一死求清白,并做出剪发明志的举动,那她为会如此强烈的反抗情绪呢?我们首先看到鸳鸯性格中高贵的一方面,她是不甘堕落的人,不愿趋炎附势的人,她不希望成为贾府爷们的玩物,用自己的身体却换取所谓的“富贵”,成为被侮辱的对象,那样选择更是对自己的侮辱,再者她也看清楚了贾府中那些男人,一个个沉醉在声色犬马中,毫无上进,她也不甘嫁给这样的男人,特别是贾赦那样的老色鬼。因为这样的代价是浪费青春,浪费生命,毫无价值可言。所以,她才对平儿说:“这话我且放在你心里,且别和二奶奶说:别说大老爷要我做小老婆,就是太太这会子死了,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去作大老婆,我也不能去。”,后来她又对平儿、袭人说:“你们自为都有了结果了,将来都是做姨娘的。据我看,天下的事未必都遂心如意。你们且收着些儿,别忒乐过了头儿!”这都表明了鸳鸯对所谓的“姨娘”毫无兴趣,并婉转地告诉袭人、平儿,你们以当姨娘,以为就会有好结果,未必如此,也暗含着她对平儿、袭人要当姨娘做法的不认同,更是包含着她对贾府将来没落的一些预见性。此外更深层的一点想法,就是鸳鸯此时是贾母的红人,离开贾母去当贾赦的小妾,看似是半个主子,权势地位未必比现在好,赵姨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而贾赦夫妇本来就不受贾母的喜爱,鸳鸯没有了贾母的庇护,反却投靠贾母不喜欢的儿子,贾母如何想,从职场的角度考虑,去当所谓的“姨娘”,鸳鸯此时此刻的权位和体面,也将是荡然无存,从这方面考虑也是不值得的,所以鸳鸯会如此地强烈拒绝。
   鸳鸯向贾母禀明一切,并表明心志,贾母果然勃然大怒,气的浑身乱战,口内只说:“我通共剩了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因见王夫人在旁,便向王夫人道:“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有好东西也来要,有好人也要,剩了这么个毛丫头,见我待他好了,你们自然气不过,弄开了他,好摆弄我!”显然贾母对贾赦夫妇强纳鸳鸯为妾的行为十分厌恶,她又想到自己的儿孙们公开算计自己,背地里还不知道背着自己做了些什么,要如何算计自己,所以十分生气。王夫人见贾母生了气,马上离席站立聆听贾母训斥,此刻她明知自己委屈,也不好明辨,只得站在一旁。这时,李纨一听见鸳鸯的话,早带了姊妹们出去。我们看此时的场景里,王夫人虽有委曲,但她是儿媳妇,如何敢辩;那薛姨妈与王夫人是亲姐妹,又是外人,显然又不好帮助自己的姐姐辩解,;宝钗也因为王夫人是其姨妈的关系,自己又是晚辈,也不好辩解;王熙凤虽然平日里伶牙俐齿,但此时此刻她也是无法辩解的,一是王夫人是其姑妈,她为避嫌,自不好为其姑妈说话,二者,此事因其公公贾赦、婆婆邢夫人而起,她作为儿媳也不好在贾母搬弄是非,说自己公婆的不是,再者王熙凤平日里最会讨好贾母,此时她当然不敢公然指出贾母的错误,让其下不来台;宝玉做为孙子也不好意思为其母当场指责奶奶贾母的错话;其他人如李纨也不好为婆婆王夫人说情;林黛玉本就对这些事情是不关心的;而迎春老实,惜春又小,所以当时唯一敢说话的,能说话的只有探春一人。探春能说话,一则本身探春是有心的人,果敢的人,不怯场,二者,她并非王夫人亲生,她为王夫人说话,没有避嫌的顾虑,此外,平日立,王夫人对探春还是不错的,探春也以太太的女儿自居,此刻正好为王夫人解围。所以,她在窗外听了一听,便走进来陪笑向贾母道:“这事与太太什么相干?老太太想一想,也有大伯子要收屋里的人,小婶子如何知道?便知道,也推不知道。”探春的话点醒了贾母,贾母也自知说错了话,错怪了王夫人,为缓解尴尬的场面,贾母不得不亲自出面。之后,我们看贾母说的话相当高明,不仅没搞得自己下不来台,反倒瞬间缓解了气氛。首先,贾母先说了一句,“可是我老糊涂了,姨太太别笑话我。”显然,贾母不仅不是老糊涂,还是相当聪明,她说自己是老糊涂,自是为刚才错怪王夫人找了台阶下,王夫人及众人也会因为贾母的所谓“糊涂”,而不去指责贾母的错误。接下来贾母立刻又当众夸赞王夫人,为其找回了面子。贾母对薛姨妈说到:你这个姐姐他极孝顺我,不像我那大太太一味怕老爷,婆婆跟前不过应景儿。可是委屈了他。此时,薛姨妈是王夫人的亲妹妹,又是唯一的外人,贾母冲薛姨妈说,是为王夫人找面子,也为自己解围。那薛姨妈也顺着贾母的话说:“是”,又说:“老太太偏心,多疼小儿子媳妇,也是有的。”这话明显为贾母找面子。而贾母又道:“不偏心!”。再接下来,贾母还嫌不够为王夫人找回面子,又对宝玉说道:“宝玉,我错怪了你娘,你怎么也不提我,看着你娘受委屈?”宝玉也是会说话的,他说道:“我偏着娘说大爷大娘不成?通共一个不是,我娘在这里不认,却推谁去?我倒要认是我的不是,老太太又不信。”进一步缓解了局面。而贾母笑道:“这也有理。你快给你娘跪下,你说太太别委屈了,老太太有年纪了,看着宝玉罢。”宝玉听了,忙走过去,便跪下要说,王夫人忙笑着拉他起来,说:“快起来,快起来,断乎使不得。终不成你替老太太给我赔不是不成?”贾母地位尊贵,辈分高,自然无法主动给王夫人赔礼,只好让宝玉代为赔礼,而王夫人知道宝玉是为贾母赔礼,自然无法承担,只好主动下来搀扶宝玉。有了贾母的赔礼,王夫人进一步找回了面子,当初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了。后面,贾母又笑道:“凤姐儿也不提我。”凤姐儿笑道:“我倒不派老太太的不是,老太太倒寻上我了?”贾母听了,与众人都笑道:“这可奇了!倒要听听这不是。”凤姐儿道:“谁教老太太会调理人,调理的水葱儿似的,怎么怨得人要?我幸亏是孙子媳妇,若是孙子,我早要了,还等到这会子呢。”贾母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凤姐儿笑道:“自然是老太太的不是了。”贾母笑道:“这样,我也不要了,你带了去罢!”凤姐儿道:“等着修了这辈子,来生托生男人,我再要罢。”贾母笑道:“你带了去,给琏儿放在屋里,看你那没脸的公公还要不要了!”凤姐儿道:“琏儿不配,就只配我和平儿这一对烧糊了的卷子和他混罢。”说的众人都笑起来了。王熙凤也是说话的高手,而且十分精明,她不但不没有指责贾母的错误,反而是捧着贾母说,一切都因为贾母会调教人儿引起的,潜移默化之间抬高了贾母,更为贾母找了台阶下,也进一步讨好了贾母的欢心。就这样,贾母的雷霆之怒和错怪王夫人的尴尬场面,在贾母的三言两语和王熙凤的玩笑间轻松地结束了。
   再后来,邢夫人过来探听消息,贾母主动挑明话头,指责邢夫人过于贤惠,对贾赦百依百顺,并明确指出鸳鸯的优点,自己此刻断是离不开鸳鸯的服侍,还要留鸳鸯再服侍几年。邢夫人见贾母表了态,自是无法反驳,是好打消主意。之后,薛姨妈众人并鸳鸯等又陪了贾母玩牌取乐,也进一步减轻贾母刚才的怒气,缓解了紧张的气氛。那贾赦见贾母不肯放鸳鸯,同意此事,自然也是无法反抗,只得恨恨作罢,再花重金购得一名女子,来满足自己的色欲。就这样,一场鸳鸯抗婚的闹剧,也就此拉上大幕。
   通过鸳鸯抗婚的事件,不仅揭露了贾府中男人的淫荡无耻的下流行径和本质,也看出了作为地位相对低下的丫头鸳鸯的刚烈高贵,不甘堕落、不肯趋炎附势的性格与品质。此外,我们又进一步看出来曹雪芹对人物地位、性格、举止刻画的十分到位、十分精彩。在此次事件里,我们先后看出来贾赦的好色无耻、以势压人;邢夫人的愚弱、对贾赦的百依百顺;王熙凤的乖滑精明;鸳鸯的刚烈高贵;鸳鸯哥哥的懦弱惧势;鸳鸯嫂子的势利市侩;探春的有心果敢;贾母的说一不二、高贵的权势地位和她高超高明的说话艺术,都有给读者留了深刻的印象,也反应出红楼梦这部伟大作品高超的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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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由“鸳鸯抗婚”一事展开,先通过分析鸳鸯本身的性格,引出抗婚一事的因果所在,于是被贾赦看上。然后通过此事中邢夫人和王熙凤的态度和行动,充分凸显出邢的软弱,和对贾赦的巴结;王的见风使舵 ,八面玲珑。在鸳鸯表明自己不愿的想法后,邢夫人又千方百计去找其家人,欲图通过气哥哥和嫂子游说使得鸳鸯答应,不料更是受到鸳鸯的讽刺。再由鸳鸯求助贾母之后所说的话语,更是可以看出鸳鸯是如何的心性爽直,不慕权利。文章脉络清晰,从不同方面的分析层层递进,形象地将各方面人物的性格展现出来。问好,遥祝新春愉快!【责编:浅黛眉妆】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0208000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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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浅黛眉妆        2014-02-15 21:08:35
  鸳鸯这样的女子当真是性情爽直,令人喜欢的紧。问好慕白,祝一切如意。
2 楼        文友:简单爱好        2014-02-15 21:59:24
  问好作者,感谢赐稿江南,祝你在这里玩得开心和有更大的收获,期待你更多的精彩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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