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岁月遗珠(散文)
(一)时光里我们一起成长
清晨,推开窗,依然清寒的空气蔓延而来顿时冷却了昨夜残留的睡意,环视四周,世界安静眯着眼等待着第一缕曙光的洗礼。
楼阁前,枯草间,都散落着昨夜烟花燃尽后的残片。是呀,昨夜的燃烧的烟花,斑斓了漆黑的夜空,同时也灿烂了我的心田。只是当烟花落尽时,飘散的硝烟和漫天孤寂的漆黑如一潭死水般淹没了我的情愫。就算不愿提及那时光也会在你发呆的时候悄悄的从眼前流走。
有时候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突然间就忘记了自己要去哪里!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那一刻周围的一起都虚幻成了影,而自己却清晰的有些不知所措.
生活在这样一个浑浑噩噩的城市里,总是生不由己的配合着城市的繁华,斑斓与忙碌。常常遗忘了自己,也遗忘了自己的喜好,甚至遗忘了,那一段美好与惆怅编织的青葱时代究竟有着怎样的一个开始。
这么些年了,我一直都很迷茫,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样的一种生活状态才适合我。我爱文字,深爱,所以喜欢春天里小草悄悄发芽的气息,喜欢夏日里滴答的雨落在烟台的上了零碎声,喜欢寒冬里雪花悠然飘落时的静美。大概只要能有一个空间静静的呆着,能有一点时间默默的书写就是快乐的吧。
旭日冉冉而升,暖暖的光束落了满脸洒了满身,以一种恰到好处的温度,注入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懒懒的赖在阳台上闭着眼睛半睡半醒,仿若看到了守在心灵深处那一段清澈的旧时光。
燕子是我最亲密的玩伴,记忆里在那颗枝繁叶茂的柳树下总有燕子和我的身影,我们常常在柳树下那块固定的石板上,交流别人听不明白的话题,也会骑在树杈上学着鸟儿一样高歌,妈妈总是一边干活一边看着我们微微的笑,我们也笑,不过是放声的笑,那笑像蒲公英一样被风轻轻一吹,便洒落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里。美好的时光总是不经意间不见了,隔着一场又一场落尽的烟花,一日又一日的日月轮回,不能一点不剩的拼凑昔日点滴,但是那一段回忆就像秋天凉爽的天空,明朗,清澈,也温馨。如今以这样一种安静的姿态写着一些不温不火的小文章,突然觉得有些伤感,有些想念燕子,有些想念那颗大杏树,想念我们曾经的笑声。
昨天燕子在QQ上和我聊天,燕子说,“今天下午教我家姑娘划寒冰的时候,我姑娘摔了好几下,腿上都青了,我心疼坏了。”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我的孩子,在学舞蹈的时候被老师压腿,痛的她咬着小嘴唇默默的流泪。那个时候我和燕子的心情是一样的。当年我和燕子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燕子我行我素的性格令人无语。如今她也会如此用心的发自内心的爱着,呵护着另一个人。就像当年我们的父母用生命爱着我们一样。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虽然我们悄然的淡出了彼此的生活,但是在这流淌是时光里我们却一起成长着,谁都不曾离开。
(二)离别
浸泡在时光的意境里,来来回回的行走,常常忘记跟上时光的步伐,左手里捏着昨天玩耍时扑倒的紫蝴蝶,右手里却捏着十年的光阴,十年呀,有过多少离别,和离别时落下的泪,记下的和丢弃的,都是模模糊糊虚虚幻幻。十年就犹如一段漫长的打坐。当睁开眼时依然还有离别。晚饭时大家吃的很慢,都不约而同的把吃饭的时间拉的好长好长,为的就是在饭桌上多说一会的话,多体会一会一家人坐在一起温馨的感觉。对第二天要离开的事却一字不提,爸妈是这样,我是这样,俩个懂事的妹妹也是这样,好像第二天的离别不会影响到任何一个人的心情,大家都说说笑笑,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爸爸常常被我们说的话逗笑,笑到流出眼泪,其实,每每此时我的心情都是复杂的。
家庭,生活和那些琐碎的事情占去了我大多数的时间留给父母的只有那么几天,那么不经用的几天而已。
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安慰自己说,父母还年轻,身体都好着呢,不用我花费时间去陪着,但是后来的后来,慢慢的这样的理由总是无法说服自己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父母皱纹多了,白发也有了,他们不知不觉的就老了。对于我们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的要求,总是不厌其烦的盯着生活琐碎,什么添衣加衫,什么吃好喝好。有时会装着不耐烦,其实却觉得那就是温暖的港湾,那就是幸福的源泉。
离开的那天清晨,我躺在被窝里不肯起,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妈妈撒娇说:“再睡一分钟嘛。”然后翻个身假装睡去,其实我没有那么困,甚至还很清醒,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珍惜着每一秒的光阴。因为我清楚,这次一别又不知道要有多少日的思念和等待了。
走在去车站的路上一家人,依然是有说又笑,清晨的阳光落满了我们一家人脸上,我悄悄的看了看爸爸的侧脸,眉尾上有岁月的刻痕,那是历经沧桑的成熟,那是宽容和伟大的标志。这次二妹在当地上重点高中,我要三妹到我居住的城市上学,在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期望吧。我悄悄的看了妈妈,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却依然美丽的脸庞,她眉头紧锁,努力的想着些什么?她已经叮嘱了一个早晨,都是些生活的琐碎,现在还在想,生怕自己遗忘了什么,在她的眼里我们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她不要求我们功成名就,她也不要求我们出人头地,她就是希望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
本来以为离别就是相见,相见就是离别,自然的不能再自然。我们上车的时候妈妈还是放心不下的叮嘱着,爸爸却默默的转身离开了,爸爸你不想让我们看到你流泪的样子吧,但是你以为我读不懂你的背影吗?车开走时,妈妈突然什么都不说了,像是所有的叮嘱都说完,自己却不知道再说点什么了。或许是说不上话了吧,离别终究是离别。
车开走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家的方向,妈妈依然站在那里,爸爸也出来了,清晨的阳光像是带了些力量一般,把父母的身影拉的狭长,他们站在原地像是在送别,也像是在等待。不知道多久后才不知所措的挪动开。车在转弯处,从窗间洒进来的晨阳,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于是世界便模糊了。
父母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只是希望我们姐妹几个人能过的好点,再好点。在爸妈的眼里我们就是他们的骄傲,就算只能做好一点点的小事,他们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在他们的眼神里我能感受到我们存在的意义和重要性。那样的眼神仿佛总是在提醒自己,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我,但他们绝不会。所以为了他们也要不断的努力努力再努力。其实在我们的心里爸妈也是同样的重要,我就是希望,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为了彼此好好的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