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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显 摆118、自杀119、重 回120、变 化 12

作品名称:蛇那样穿行梦中      作者:克思一郎      发布时间:2014-02-28 15:22:18      字数:3878

  117、显摆
  跟随大队人马游行。越过高山,超过平原。来到黄土高原的时候,我不安分了,双脚往天上一翘,离开游行的大队人马,飞了起来。
  提着气,收着肚子,高高的翘起两条腿,就这么的熟地几米的飞着。
  高举着鞋子肚子和内衣的流行队伍远远的被甩在后面。
  好不惬意,飞翔的感觉。
  就弄不明白,若大的游行队伍怎么找不出一个能与我一样可以飞翔的人。
  飞在天空不高也不矮的地方,回望着游行队伍,远远的已经成了一条小小的蛇。
  下面是黄土盆地,极像是干旱了的游泳池。
  似乎有人在说,你敢往下跳吗?像跳水一样的跳。
  那就什么不敢,我会飞,又摔不下去。我并没有回答,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事实胜于雄辩。一个范式的摇摆跳水,头向下跳了下去。在离地还有几米处,两腿一收,抬了起来,人又飞了起来。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巡视着祖国的大好河山,不由得心中高唱。
  飞了好大好大一圈,回到游行队伍必经的村庄。游行队伍刚刚进村。
  飞向他们的时候,屁股对着他们,两只腿像舞台上的大合唱指挥,挥舞起来,边指挥,边调高亢的唱了起来: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2012年7月16日午梦

  118、自杀
  田间的田埂小沟那边是白杨树,树上有几只鸟。这边,一米多宽的泥巴路上,我的手在裤子口袋里乱摸,找弹弓枪。没找到,对了,放在汽车上。
  小白房子、白杨树、小鸟、和平鸽、弹弓枪叠印着,弄不清是树生长在小白房子了,还是小鸟的翅膀上羽毛是白杨树,或是和平鸽是用来打弹弓的,总之,逻辑十分的混乱。
  记得晚上送老婆去了长沙,岳父病危,气上不来,救护车拉到医院去了。
  想看清楚小鸟、到底与和平鸽是不是一回事,抑或是前些天死在阳台上的那只不知名的小鸟。
  我的弹弓枪子弹用的是钢弹,只剩下一粒了。打哪只鸟呢?先看到的小鸟,还是后变成的和平鸽?
  老师说,和平鸽打不得。老人们也说,和平鸽打不得。可是,他们也说过,小鸟也是益鸟的呀?
  脑袋里依然是小鸟与和平鸽,弹弓枪的事。人却在小汽车里了。
  到哪里去?迷茫。
  有人自杀了,是过去餐车上的一名信仰执着的中年妇女。
  去看看。这个时候,领导去探望,天经地义。
  谁是新来的领导?大家的目光向我投来。
  我也用目光回答周围的目光,我还是哪门子新来的领导,早早的就是这单位的老领导了。
  从一个租赁出去的宾馆与吃海鲜的餐饮间的走道上了一个坡,刚左拐,还没进大门,就看见自杀的人像蜘蛛那样五六根绳子,绑头的,绑手的,绑脖子的,绑肚子的上吊在汽车修理坪的中央。
  妇女的个子不大,舌头含在嘴里,只伸出来一点点。
  地上的香灰乱飞,却找不到上香的地方。
  干什么想不开,非得自杀。这话从刚来的大客车里传出来。单位的大客车开来了。单位凡出了类似的事,大客车都会来的。
  依着大客车的门边,我想是坐大客车回去呢,还是坐小车。
  另一个短小精致的单位领导也来了。上香点得不是香火,捧着一捧的香灰,放在了靠修理场边的方桌上。
  我看着自杀的绳结,好艺术的。人到了这地步,把自杀的绳结弄得很艺术,想毕是真心实意的想离开人世了。这样的离开,或者叫死亡,不会比鸿毛还轻吧?
  2012年7月19日夜梦

  119、重回
  山顶下几条铁路。刚才还土不拉叽的,眨眼功夫,跑上了高速列车。
  从山顶下几十米,也许是几百米的地方那座钢铁大桥看过去,小小的扳道房冷冷清清,已经不再有人扳道,与我们所说的过去的破落地主一样的破落了。
  脚,从山上一脚下去的,肯定。这一脚便,跨过了上千米的钢铁大桥,过了县城不大不小的河,还跨过了铁路的进站信号机。第一步便落在了扳道房的边边上。
  原先只有一条铁路进站,肯定。可向前继续走时,无意横过了好几条并行的铁路。小站,顿时与铁路的编组场。回头望,发现后面一列高速列车的小白点正飞驰过来。故作镇定不慌不忙的横了几条铁路,坐在离高速列车通过有几十米的老式臂板信号机大握柄后面的栅栏里。高速列车通过时,整个臂板信号机大握柄台子,急骤的晃动。
  不能再走铁路了。一不小心,会被高速列车把神魂吸了进去,吸星大法似的。
  脚下肯定是煤碴路了,沿着去货场的铁路货物线。
  向货运室走去,离货运室只有五十米的地方,看见一个记忆里好像是姓龚的货运员,披着抗美援朝的军棉袄,热情的笑盈盈迎面走来。大踏步的握住他的手说,你红光满面,真的一点也没变。他说,你先去报到吧,他们都在里面。
  随着他手的指向,货运室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平房。我朝平房走了去。
  我来报到了,说着便把手伸向认为最熟悉的穿着制服的短头发团支部委员。一群女青工围着她,其他多数的女青工,在食堂边吃饭边戏闹。努力找着男青工,心里说肯定有的,可眼中把他们全部忽略了。
  她们朝我笑,说要我登记,还说我是新来的团支部书记。
  搞笑,我当团委书记都当过了。怎么又回到了团支部书记。
  从新来过,从新来过。不知谁先说了,后面的人都跟着这样说。
  也是,我看着她们,年岁依然不长,还是原来那样的年轻。原来大家都在小站会合,重新的来过。
  不对,明明记得见过通过的是现时的高速列车。时空,真的错乱了?
  2012年7月23日夜梦

  120、变化
  1
  依墙的那桌,对面坐着,最明显的就是他。完全不是平常惯性的打扮,一眼看了过去,不仅是那一桌,而且是两桌最闪光的一个。
  怎么会,与他同事了两次,是个的确想打扮,不怎么能打扮到位的人。
  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一身衣服穿了,整个人变得高挑和精神。三分人材,七分打扮,用在此时,最能说明问题。
  白色竖条的束身外套,加黑色紧身裤,腰间宽宽的绒兽皮黑得发亮,猜想是最贵最华丽的真家伙。这身的打扮,给他内心一剂强心针似的,平日里喜欢抢白的人,今儿个不是一般的淡定。
  那地桌的他,在我看来,抢了一室两桌的全部光环。只因为那身的打扮。
  肯定不是他自己的点子,肯定不是。他,绝对的没这水平。后来,人告诉我,他花了大价钱,请了国际大师,说伦敦奥运要来了,一定要光亮一回。
  原来如此。再看一眼,他已经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她,越发的漂亮,因为男的变成了女的。
  2
  吃饭,散会后一直吃饭。旁边的人并不认为,这信息,隔着几个人,传递过来的。
  我看了看,那边与我同样退下来的原来喜欢骑自行车的人,不像是传递信息的人。因为从他的眼睛看得出,对这餐饭,态度是可有可无。依次递减的巡望,发现要请客的人,是原来的部下,当过北京队长,后来进了班子的那一位。他的热情如旧,赤子的笑脸。
  散会后,三三两两的走散了。请客的人说,你等等,我要上楼到宿舍取点东西。
  紧跟着他后面的喜欢自行车的那位,不与任何人打招呼,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谁也猜不出他回去干什么,还会不会回来。
  桌子,应当准确说是餐桌,折叠似的翻了过来。画片如相片底片打在墙上,应约而餐的人齐声说:反了,反了。
  2012年7月24日夜梦

  121、溃退
  追击任务落在我们几个身上,逃亡国民党士兵和土匪已经上了鸡公山顶。山顶云雾间必须穿过天门洞,我们需要在天门洞的苗寨,或是瑶寨截住敌人。
  全部便衣上山,几经跋山涉水,山寨在望。
  接近山寨,人山人海的寨子,唯独的一条路,只能并行二、三人。上山道路,水泄不通。我们被堵在了接近寨子不远的岔路口。上不去,又下不来,怎么办?有人提出传口令的方式,告诉周围的百姓,我们是来追击国民党逃兵和土匪的,让他们让路。我以为行不通,在这里少数民族中,他们非常可能认为国民党才是正规军,而我们反而是匪共。
  最后大家同意改为送大礼的,让大家让开一条路。这方法管用,通向山寨和天门洞的路,一下给闪出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里面的国民党士兵和土匪识破了我们,从寨子里面拚命往外跑。跑在最后的几个漂亮的女特务,朝我们这边扔过来几个手榴弹。我像接绣球一样接住了其中的一人,顿时有了看“中国好声音”“天天向上”“百变大伽秀”等综艺节目中了奖的感觉。捧在手里一看,不是手榴弹,也不是手雷,而是袖珍的只有的一握大小的黑色炸弹。这种炸弹,本应该是飞机往下扔的,怎么会到了美女特务的手上。
  乱了阵脚,真的乱了阵脚。同去的追击人员,人人手上都如我一样接到了美女特务扔来的炸弹,也都与我手里的一样,没有爆炸。
  有人说,定时炸弹,这是警告。如果我们继续追击,粘在手上的炸弹就会爆炸。
  一听说是粘在手了的,赶忙往外使劲一扔。并没有粘在手上呀?炸弹向人群中飞去。哇,这可是少数民族。要是在他们中间爆炸,严重破坏了民族政策,这个罪过比追击不到敌人并不轻。袖珍炸弹在天空中往前飘,好在还没落下来。我心里暗暗说,不去追击了。同时,默默祈祷,不要爆炸,不要爆炸。
  真的没爆炸。可是全部的情景反了过来,我们变成了溃退者。
  逃啊逃,逃到了满堤垂柳的泥塘边。几个老者静静垂钓。我和同伴们若无其事装扮成观钓人。一群的国民党士兵和土匪,从我们身后追了过去,并没有发现我们。期待的是美女特务,与他们一样不要发现我们。半小时过去了,又过了半小时,美女特务迟迟不到。
  几个老者有鱼咬钩。结果,钓起来的全部是沉沉的炸弹。我捡起其中的一个,想扔到池塘里。手榴弹大小的袖珍炸弹,重得有了黄金的比重,好不容易提了起来,再也无法扔出去。
  你们都是下放知青吗?有人问。
  是的,我们都是下放知青。
  你们怎么去打国民党士兵和土匪了呢?
  是啊!我们怎么变成了解放战争的战士?
  回去吧,别瞎折腾了。
  好的,我们回去了。一边的回答,一边在五根扁担中挑选一根最好的。回去,总得带上行李。是的,一头的棉被,一头的箱子。
  木头扁担,竹子扁担,老木头扁担,老竹子扁担,还有竹子上加了根木头的扁担。五根扁担挑来挑去,没得主意。最后,全被别人挑走了。
  没得扁担,怎么回去呢?我不知道。问他大娘大妈,她们也不知道。
  是不是应该回去了,不再追击?作战命令下不来,回城的通知也下不来。
  但愿不再有美女特务的追击,不再有美女特务的袖珍手榴弹。
  2012年9月5日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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