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片段(散文)
春节待在家里久了,难免就会觉得年过的有些腻了。记不清从何时起,这种感觉已生成了惯例。其实生活就像一架相机,我想调一下焦距,摄几个不一样的镜头了,所以带上这本龙应台的《亲爱的安德烈》与我的“安德烈”一起登机,奔赴彩云之南……
我与我的“安德烈”
当然,一直以来我都默默追崇对孩子的教育,不是责怪而是陪伴的理念,这陪伴不仅仅以一腔热血、拳拳爱心,更以无限的耐心和不断的引导。记得空间里关于我的“安德烈”的文字记载只是寥寥几笔。为什么呢?一者尊重他的意思。再者,我真不知从何时起这家伙已与我彻底分离了。在他身上发生的潜规则,总让我无语,反正有些事情,不说不等于不存在。没有启动文字,我只是选择静观其变。
常常趣味学习能事半功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会快乐一生;回忆小时候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汽车狂”。玩具小汽车应有尽有。刚牙牙学语就晓得几十种类车型,大街上总可以准确无误报出所有过往车辆的名字。再后来什么产地、价位、发动机型号,甚至每辆车的祖宗八代都能够如数家珍。九岁那年就学会了开车。记得一次偶然,他驾驶着车行驶在郊外空旷的路上,让对面驶来的朋友瞪大了眼睛,“怎么只看到车在跑,却不见驾驶座上的司机呢?”而今又加入了什么赛车俱乐部,理想有朝一日成为……
然而,每当我与之谈及理想的时候,他总是反驳说“请不要和我谈什么理想?我也没什么具体的规划?”其实理想在心底里就是一种愿望,但外在却需要通过行动承担责任的方式去实现。我知道他从小到大。在全世界他只佩服一个人——他的父亲,我的另一半。不知道是我的另一半值得佩服还是我教育有方,反正一直以来我都把这功劳归功与自己。我有我的理由,虽然我的文字很少提及这家伙,但是他从未走出我的视线,我始终忠实地陪伴其左右。用他的话来说:我们俩是“老伙计”了。这家伙绝不属于“学习刻苦型”,但上课睡觉照样可以正确回答老师的问题倒是出了名。直到去年他还做了两手准备,若高考不理想就去美国…… 但终究现在他已是法大一年级的学生了,“老美”就此暂且搁置起来吧。我当然自豪,要知道我的另一半是理工,“安德烈”和我一样喜欢文科连专业都一样,看来在安德烈的骨子里我的基因是主流呢。
记得他钢琴入门后又爱上篮球,现在正从院队加入校队,身高183和他的父亲一样。有一次他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在我的面前,父子俩比赛摔跤,终究,父亲将儿子按倒在地。他不服气说没用尽全力,只用了七、八分劲,谁知他的父亲也说只使出了七、八分劲。取舍懂得,有些事情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借此,请允许我在得瑟一把的同时,也祝福我的“安德烈”终究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候机时候,他和我谈论什么BOBOS的一个公式:幸福生活=财富+自由+经过思考的生活。我有些诧异,这家伙的逻辑总是毫无理由,难道无规划就是一种规划?一种方向?旅游是一种自由也是一种见识,无论物质还是精神,我不知道现在我们俩究竟谁在成就谁的幸福?但我想这一辈子,面对“安德烈”,我最大的成就是给他找到一个好父亲,值得他去敬佩去追崇;面对我的另一半,我最大的成就是给他养育了一双健康善良的儿女;而面对自己,无论过程怎样曲折,我一直记得,也一直在努力,唯他们才是这公式中的对等后的=我的“幸福生活”。
情人节在雾都
没有刻意,我对你说,这一个情人节,我和我的前世情人在雾都,晚上飞丽江……
情人就是有情的人,进而情即亲情,那么,我觉得自己也可以融入这个节日了。在如此美好的日子,在如此暧昧神怡的地方,我怎么可以错过浪漫呢?所以,挽起“安德烈”的胳膊,徜徉在雾都的街头…… 这家伙毕竟是我身躯的一个分支体,与我的血脉是相通着的。他送我一支玫瑰,我却在他的诱导下,送他一件G-STAR西服。他十分满意,那么,我也可以继续挽着他的胳膊,去充分享受这个节日带给我的幸福味道……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包括感觉。当我再一次站在这个地方,怎么都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即使高高地仰起头…… 想起传说,有一次王阳明与其朋友同游南镇,友人指着岩中花树问道:“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王阳明回答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既来看此花,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我知道,是时光,一定是时光,那看不见的永不回头的时光,让这感觉定格在这里了,那么就请让那份真实的情感也搁置在这里吧,永远,永远……
传说中的丽江
情人节的晚上入住丽江客栈。微凉的风,透过红木格子窗,轻抚着我的发丝,感觉一切正如美丽的传说。
夜色下,这座没有城墙的古城,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安然地沉在霓虹灯的闪烁之中,那么幽静,那么美丽。远处的酒吧,悠扬的音乐,在如此的时空里,若隐若现……
特意起一个清早,骑一匹白马穿行在丽江小巷的石板路上,一只小黄狗紧跟在马的后面,感觉自己仿佛在穿越时光的隧道,遥远的恍若隔世。
世事皆有因果。这玉龙雪山的冰水融化汇成了拉市海,拉市海的水养育着风景如画的丽江。从丽江到香格里拉,一路200多公里,竟然一直都围绕这玉龙雪山在转,时而高,时而低,时而远,时而近。途经虎跳峡,我和“安德烈”在此消磨了近三个时辰。这峡谷,名副其实。水险,风也大。站在瞭望的窗口,任风吹乱我的头发,却沉淀着我的思绪。我知道我的容颜在一点点老去,还有物质、所有的所有、不过身外之物,终究灰飞烟灭。唯有情感,那些留在心底的真实的情感会陪伴我一直到老…… 是的,此一刻,我似乎听到遥远的你在对我说,老去的是容颜,不老的是这颗心。
离开虎跳峡,过了金沙江,这一江之隔,一边是丽江,一边就是香格里拉了。
人间天堂--香格里拉
踏进香格里拉的土地,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悠闲自在,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神奇,沉美,纯净,清爽……
这里大概就是云的故乡吧。仰望,千姿百态的云,在天空中自由的飘荡。我历尽所能希望自己的双眸可以留住不同角度的云。透过模糊的眼睛,我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云,就如大团大团的棉絮,在雪山的顶峰聚集,而后再向四周飘散。远去、远去,一片、一片…… 那一刻,我醉了,真的醉了。是的“云儿飘飘,乐而忘蜀”,就让这尘世间的一切都遗忘在这云的纯真与闲适里吧。
第一天的晚饭是在一户藏民家渡过的。一个两层高的全木建筑,典型的藏族民居。从老藏民的手里接过洁白的哈达,喝下暖暖的青稞酒,随朋友上二楼落座。这些扎西卓玛,一般都是以家庭为单元的,既是服务员,又是演员。尽管时值旅游淡季,但游客满座。朋友400元点了一烤小牦牛,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喝着酥油茶,女主人的一曲七彩云南,让我再度沉醉……
也许是离天近的缘故吧,感觉这里的动物都十分灵性。在独克宗古城的广场上,我喜欢上一只狮子头藏獒。一直以来我都喜欢狗,敬仰狗的忠诚。当我抱着这藏獒留影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它和我之间是相通着的。要不这家伙也不顾及它的主人的劝阻,当着我前世情人的面,竟然趁机轻轻地‘吻’了我的脸。还有古城郊外,最让人悦目的就是那三三两两的动物。一匹马、两头牛、三只羊,踩着闲庭信步,迎面向你走来……我怎么觉得它们就像人类一样在一起散步、一起聊天;朋友说,它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也不必主人的看护。
在驱车前往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的路上,有一幕情景实在让我不能不震惊了。车正在行驶之中,我突然发现,在车前方一百米处,路的左边,一行排列十分整齐的牦牛,自觉地在等待我们的车先过马路…… 在这空旷的荒野外,一目了然却不见一个人影,朋友停下车,我走过去靠近它们,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和好奇,也许在它们的眼里,我这样的行为就是在侵犯它们的地盘吧,只见其中三两只牛显现恐慌,出了队列,似乎在躲避我,尽管我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表达着我作为人类的善意。我想它们一定听不懂我的话,也一定不认得我。车离去好远,当我再回首观望,它们竟然又恢复原来整齐的队列,开始一个一个过马路。又想起在古城里看到的唯一的法律服务场所前面的空地上那只酣睡的狗…… 我不能不感慨万千!自然界原本如此的默守秩序,大多时候却是我们人为在破坏着生存的环境。在香格里拉,连牛都知道礼让三分,何况人呢?假如我们的生存秩序也如此的良好,那么我将以头顶上,以香格里拉洁白云的名义郑重承诺:我愿意失业,做回那牛群里一头牛、羊群里一只羊,任你宰割……
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最高海拔4159.1米。“普达措”“藏语的意思是“神助乘舟到达湖的彼岸”。我和“安德烈”分别租了一件红色棉大衣,却没有买氧气瓶。一起走过碧塔海、属都湖,生理上并没有出现不适的高原反应。因此获准,暑假一起开车去西藏相约拉萨。
如约返程,留恋不舍。夜半,香格里拉的机场,没有暖气。这个季节虽然清冷,却也安静。只是在想:时光飞逝,转身即是夏日,不知道在那蓝天白云之下,香格里拉的绿绿草原、普达措的满山杜鹃又该是怎样的一种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