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方知心已冷(随笔)
以前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有好人坏人之分的,就像小时候看电视,总要知道谁是坏蛋一样。可长大后才渐渐知道,这个不只有黑与白组成的世界上,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灰。自己也早已在城市生活中学会了冷漠。
今天晚上下自习后,一个人走在归途中,挂着耳机悠闲地听这歌。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小伙子!”转身一看,是一位30左右的阿姨,眼神有些仓促,在路灯的照耀下,原本黝黑的脸庞泛起一丝苍白。还有一位大叔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同样黝黑的脸,一看就知道是庄稼人。孩子有2、3岁左右,神色略显疲惫无力的把头靠在妇女的肩头。听完解释,原来他们是从农村来城里找工作的,身上的钱不够了,想借一点儿给孩子买些吃的。可奈何当时兜里就20多块,还是这个星期的晚饭钱,我一个穷酸学生也没有办法,随即婉然拒绝了他们。
继续走在路上,可那孩子无力的、迷茫的神情却一直浮现在我心头,大叔最后那略微愤怒的眼神,谴责着我的良心。可我又能怎么做呢?除了在心里同情他们,谴责自己,在这里写出这一堆无用的废话,然后等时间的无情来洗涤旧迹,仅在心中留下淡漠的悲哀和一丝痕迹外,我对此无能为力,至少力不从心。
虽然现代社会没有古代的兵荒马乱,却有了冷漠、歧视、不尊敬的人性缺憾,虽没有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明面现象,却已有了“天高皇帝远,政令不实行”的上下不符。那些在演讲台上说大话的人们,可知道山中,乡下有多少质朴的人,是怀揣着希望与梦想走进城市的,可城市给予他们的,却是无尽的伤痛,失望与彷徨。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干最累的、吃最次的、穿最土的、用最旧的,可回报却也是最少的。他们希望的,仅仅是孩子有一口吃的,可我,却不能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帮助他们,只能事后诸葛亮,写出满纸荒唐的言论,来舒缓我的愧疚之感。
我想,在我之前,他们一定也求助过其他人,许多陌生人,结果可想而知。在我之后,他们也会求助其他人,希望他们能碰到一个有能力也有心帮助他们的陌生人,让城市给他们留下一丝美好的回忆和期待。愿他们有一个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