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沉默是金(散文)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哥哥有一首歌,名字是《沉默是金》,这个一生追求完美的男人,似乎一生都在为情所困,痴情、疯魔,全身都挥散着慵懒、危险的气息,后来,果真是纵身一跃,如漆黑夜空砰然绽放的璀璨烟火,不一样的烟火。
沉默是金,他说,这世上值得说出来的事实在不多。
鲁迅在《野草》中说,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他写这文章的时候,正是国民党拒绝对外,残忍毒害暗杀爱国青年和仁人志士的时候,他经历了茫然与徘徊期,最终是经了参悟与看透,由一个小资产阶级民族主意者,进步成为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沉默,是抛开一切絮絮叨叨的嘴,空虚寂寞的嘴,抛开一切烦扰,一切干扰视听的东西,只做一件最重要的,与理想息息相关的事。
沉默,是看透了一些事情,生命或者宇宙万物,终将逝去,不过流沙,抓的愈近,流逝愈速。行到水穷处,你发现,有些事情,无论怎么做都是错,更不能说,一说即是错,那么还是沉默吧,至少看起来,像是悬而未决。
两军对峙,沉默,并不是不作为的空等,一方一旦动了,便让另一方占了先机。而动的那一方,定时稳不住阵脚,动了军心。
一旦说出来,便有了开始,开始就意味着结束的临近。有便是无,无便是有,失去是另一种拥有,拥有,是失去的沙漏。正如:黑对应白,丑对应美,魔对应佛,邪对应正,恨对应爱,非对应是,低贱对应高尚、渺小对应伟岸,无视对应在乎,打击对应鼓励,憎恶对应喜爱,冷漠对应热忱,孤独对应知己,想念对应遗忘。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只有变化谈的起永恒。这世上的变化,太多太乱,多到我们抓不住重点,乱到我们往往忽略正拥有的,值得珍惜的,而去做梦,贪婪的求之不得的梦,欲望尽头,万劫不复的梦。
枯荣,是一种宿命。
而死亡,另一种醒来,是另一种重生,死,证明曾经活生生的存在。正如腐朽证明曾鲜活的青春。坐看云起时,我对这死亡却有着大欢喜。
死,是终于结束了最临界的半死不活的生,是我所不爱的,甚至是厌恶的,看似活,却让我痛不欲生的,我所不爱的活。如是,我愿经历涅槃,重生。
我所不爱的,终将结束。
曾经,生命的泥委弃在地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根本不深,花叶不美,却吸取露,吸取水,对抗风,对抗雨。它活着,还将遭受践踏,遭受删刈,死亡或者腐朽。但我坦然,我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自此,我借着顽强的生命,借不繁茂的前半生,向沉默的暗夜、苍生,为我自己,为友与仇,为一切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痛过了生与死的轮回,看清了一些人事的纷扰,看清光阴与生命亦是风过与溪流,看清了人生终将无畏,无论再有何等风雨,只当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