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一路向西(散文)
踏上漫漫长长的回家路,离别的伤感让我心里没有了潇洒。随着车轮的飞转,一晃而过的灯光,一路向前的列车,心情也随之转变得有些激动,按捺着那砰砰跳动的心房,和那飞出脑海的幻想,跟着感觉在初春的时节一路向西。
天空为什么总是灰蒙蒙的?雾气沉沉,没有一点清爽的感觉,只有那道路两边大烟筒里冒出来的烟雾,在清晨的雾色中不可阻挡,直上云天,很有气势。我的回家途,历尽沟豁,可以看见那些深深浅浅的模样。走过平原,独领一望无边的遥远。高山矗立,大川辽阔飘渺浩瀚。这些景观,我已经无数次地路过路的身边,成为了你的生命过客。而你却依然还是那个模样,在那儿默默地守望沧海桑田的变迁,没有发生多少改变,也从来没有对风吹日晒,雨淋雾霾有过丝毫的怨言。我却让时间改变的,早已经不在是当初的那个容颜。
已经是三月的原野,尽管春风已经吹拂过,可是蒙古大草原的大地上还是没有多少生机,萧条的冬季还是没有走远。春天,风的手还没有轻磕大地的大门走进去,还在那儿睡着没有苏醒一样。除了偶尔看见有羊群在原野上觅食,就好像没有多少春天的风景了。唉;只好闭着眼泪想入非非。
早晨的阳光照进车厢,暖洋洋的,气氛很轻松,几个大学生在跟那位老者闲侃,完了又在那招呼打扑克。几个人就开始挤在我的铺上,玩得不亦乐乎。好羡慕这些年轻人旺盛的精力,都玩到十二点半了,看他们也没有午休的意思。还玩得那么投入,也不好意思扫兴,只好看看窗外的景,以打发时间。
眼前突然一亮,哦,看路牌才知道路经宁夏中卫沙坡头了,一个很有名的景点。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那些连绵不断起伏的沙丘,现在又欣赏那哗哗蔚蓝流淌的河水,还有那河边高高晃悠的水车在眼前一晃而过,很壮观绮丽。吸引着游客,也给我们这些过路客们一点激动。这好像是我在途中欣赏到的最蓝、最美的流水。只有这些原始的没有污染的生态的东西,才能给人的神经一点刺激的兴奋。
西去的列车承载了多少人的梦想,跟车上那两个学生聊聊,问问各地美食,口味的差异。侃侃一些无关痛痒的生活趣事。才知道他们来之河北,去卫星基地实习,我笑他们,干嘛放着发达城市不呆着工作非要离开妻子,去那大沙漠里吃苦。他们很乐观说是去支援大西北的建设,还有那个修高铁的,告诉我们一些关于铁路的消息。他们很健谈,都是高材生,一样的年龄,一样的行程,一样的目标,那就是无止境的追求。梦想的希望就在他们这辈年轻人的肩上。
几千公里的行程,近了我的魂牵梦绕的故乡、故土,尽管你在中国的版图上,只有可怜的那么一星点。没有什么名胜古迹,更没有什么炫耀的资本,有的只是干旱、风沙,还有那些没有改变的大漠戈壁的特点,和那些经济富足省份的差异。值得炫耀的是那世世代代航天人,在那茫茫大漠抒写的振兴民族复兴的航天梦想,和那甘为人类事业无私奉献的精神。就只有这么一点亮点,也足以让在外边的游子为你自豪,为你留恋。
回来了我的家乡,在外边漂泊的人终于走近家园,回到你的怀抱。看看面前一晃而过的路景,已经有点不熟悉,甚至陌生的感觉。我问:“是回家的路吗?”他们笑了,反问:“你说呢!”我转向了,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道路两边一排排的楼房,证明着建设的步伐没有落后,车来车往的人流,照样在诉说那些变化崛起的故事。心情真的有点激动,回来了我的孩子,我的家,我的梦……
轻轻拥抱着那小小孩子的身体,听他“我想你奶奶”的咿呀诉说,眼里溢出幸福的泪花。拥抱吧!明天的生活,生命就应该在感动的阳光的意境中昂扬。
拜读佳作,顺祝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