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悼念故人(随笔) ——追忆
突然好想你。
快一个月了,这种悲伤的情绪并没有日渐消退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梦幻的不真实。
前几天我还梦到你,你的淡雅的笑容,让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
梦中的你是如此真实,手心那散不尽的温暖,可是你还是走了,让每一个人猝不及防。
每次上课我都期待你显瘦的背影,而如今何处寻觅。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无法替代的。比如死亡。如果死亡可以替代,那么,我很愿意替你死去。
可惜,没有这个如果。
包括选择也一样。别人做出的选择,你永远无法去改变,也无法替他选择。
一个无法替代的死亡,一个不可更改的选择,遇到一起便是选择死亡,谁又能去抵制?
就像你一样,安静谦卑,像是活在别人身后的影子一样,悄无声息。
很久之前就有那种感觉。无限遥远的距离被逐渐缩进到一个可以直观面对的距离,然后再被无止境的扩到到一望无尽的距离。
就像我们之间起伏不定的关系变化一样。
最初的陌生到相识,由相聚到相离。短暂而又简单。
或许每个人的一生就像是一条路,每个出现的人可能就是路上的一个过客,有的人陪你走一段路,有的人陪你走完一生。
我从未想过能走多远,起码也不会太短。但是你却用生命为这个箴言做了一个凄美的诠释。
时常路过那个我们经常一起上学的路。
时常一个人会坐着那个承载我们梦想的地铁。
时常会遇见很多人坐在那家我们熟悉的冰饮店里谈笑风生。
而如今的你却在那里?
一个人的生命只为自己的信念付出一次。直至去世,没有人真正了解你离开的原因。
像是出现在无数煽情的小说故事中的画面描述的那样,主人公悲惨的结局,博得很多读者的眼泪。
对不起,这不是小说故事。我不是读者,你不是作者。
或许,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后,我们都会忘记这一段。
21岁。在这个为了梦想奋勇拼搏的年龄里,在你最需坚强的时候,却选择了放弃,连同这个脆弱的世界。
放弃了对这个残酷世界的憧憬。
放弃了对所有亲情,爱情,友情的渴望。
放弃了了对生命的信仰。
记得你总喜欢故作深沉的喊我小弟弟,说我太单纯,社会经历不够。
我总皱着眉头毫不留情地说你喜欢倚老卖老。
记得你总喜欢吃那条老街道上独一无二的煮玉米。
我总是说你是不是老想美容,吃粗粮。
记得你总喜欢上学的时候让我在地铁口等你,然后让我陪着你一起迟到。
我总是说害怕最后学期结束,老师给我考勤分不及格。
记得你总是说放学后请我吃晚饭,问我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总是找借口推辞,我知道你生活并不不宽裕,不想让你太破费,偶尔执拗不过你,陪你一起吃晚餐,我也总是会抢着替你付钱。然后像一个绅士一般,风度翩翩的将你送到家门口。
这些曾经反复出现的场景,如今却成为一幅幅最珍贵的记忆画面,时常伴着阵阵心痛。
想起那晚,陪你去了“来伊份”食品店,看你买了很多的零食,你说你要邮寄回老家,给你的爷爷奶奶,他们喜欢吃这个。看到你满脸欣慰的笑容,我的内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一般。
只记得月光从你的唇齿间倾泻而下,耀眼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有人说,人一旦经历过重大痛苦之后,大脑会为了自我保护,而强行抹掉这段回忆。如今的我,能记起有关于你的事,却只有零星半点。或许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哀伤。朝夕相处的同学,生命转瞬即逝,这是每个人最不愿意的希望发生的事。
但是还是发生了。
有时候命运这个东西不是单凭一两个人的能力就能去改变的。
只希望,在那个你期待的世界里,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丫头,不知道你是否看得见这一切。
而我们,却只能如梦境般呓语。
那么,就让我们这些还努力活着的人,都假装你还活着。
后记
和她相处的一年里,我学了很多东西,也相信了很多东西。
比如所谓的成熟,比如男生女生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
但是得到这些真理的时候,也是失去某些东西的时候。
得到她离世消息的当天,我一个人哭了很久很久。悲伤是属于每个人的权利,我只是不想再去为了自己男生的的身份而隐匿自己的情感。我承受不起这种失去朋友的打击。
后来同学安慰我,让我别太难过。人已离世,不需要过多的悲伤去悼念,况且这是她的选择,每个人无权去干涉,只能默默地祝福她,但是如果只要心里还有她,那么她就会一直活在心里。承接她的梦想,不要让她死的毫无意义,或许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