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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韵】山路畔的甜莓子(5—9)山风乍起(小说)

作品名称:山路畔的甜莓子      作者:山野樵夫      发布时间:2014-04-03 16:42:53      字数:6537

  九
在温泉宫饮酒作乐的汪水财、冯娜仁和美女秘书毛毛,还有那个已经陷入毛毛的温柔乡乐不思蜀的县长,没有一个人想得到,外头的小广场上另外一辆黑色小车内,还有四个眼睛正不换眼监视着他们作乐的那个亮灯的窗户和进楼的门呢。不出钱去消费,外边的人根本就进不了那个每个窗户都拉着窗帘的神秘小楼。
  县长是在酒精的催化剂作用下精神极度亢奋地投入毛毛小姐的怀里去的。听汪水财董事绘声绘色讲小学教师和农民小媳妇的故事的时候,他还一边随着故事的进展,跟着同样带了酒气,显得更加唇红齿白、凤眼溢春的冯娜仁和清纯俊美、小鸟依人的毛毛小姐一同起哄笑着,一边在头脑里以计算机般的速度利用优选法,对主机里储存的无数的带色的小段子过滤挑选。他怎么说都是个小地方的大人物,面对美酒美人,故事也应该讲得既有一点色彩,也不能太有失大雅。就乘兴讲了有猫没猫的那个故事。刚一讲完汪水财就喊着“放音乐!”和冯娜仁紧抱得粘在了一起往角落里摇晃地走了。
  县长还在联想着小媳妇躺在了炕上叫小教师解裤带摸哪里?和新媳妇那地方的“几根黄芽芽”,肤色玉石般白嫩的毛毛小姐就主动贴上来半抱半拉将他拉进了大包间另一边空旷的红地毯上,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套,就和他面对着贴紧一起跟音乐摇晃起来。县长的个头在男人里头,算不上是标准的个子,可也差不多够一米七了,线条娇好的毛毛小姐大概是穿了高跟红皮靴的缘故,鼻尖刚好对准着他的嘴唇一碰一碰。县长头往后背着躲避,下头早就被汪水财的故事激发得顶起来了的帐篷刚巧碰撞到了毛毛小姐肚脐下的柔软处,觉得这么不合适,又屈腰往回收下头,上边张唇发散酒气的嘴却被毛毛小姐噙住了,紧接着就用灵巧的舌尖和里边的主人挑逗缠绕在了一起。
  县长大脑还算清醒,躲闪着断断续续喘粗气说:“不,不,不敢,不敢这么,这,这,这里,这里有人呢。”
  毛毛咯咯咯笑起来说:“你头转个圈子到处都看看,除了你和我两个,还有谁呢?”
  县长推不开吊在他身上的美女毛毛,只能摇转脖颈前后左右都看遍了整个大包间的角角落落,汪水财和冯娜仁已经不见踪影。他嘴里嘟囔说:“她俩忽儿一下子钻到哪里去了?我的故事还没讲哩。”
  毛毛小姐笑得头都要钻进县长拉链开着的格子布品牌上衣襟里头去了,香气扑鼻的卷毛黄头发直往他的口鼻里钻。她在县长的怀里娇笑道:“你还要讲什么故事呀,就讲给我一个人听吧,我从小就爱听大人讲故事。”又手往下探着了县长交档的那个东西故意挑逗说:“好我的叔叔呢,磕头虫都邦噹邦噹磕开头了,不用你讲故事了,演故事多好?”小手就大胆插进去抓住了县长的命根子。
  县长再也当不成了正人君子,忍不住借酒壮胆,左臂横过去环抱毛毛的浑圆后背,右手伸下去托住了她的翘胖屁股,不用费力就将美女平放倒地,小心翼翼地去给美女脱衣解带。解扣子脱上衣的时候,美人还故意喃喃拒绝,往胯下撕紧绷绷的黑皮牛仔裤子的时候,美女毛毛还主动抬了抬屁股配合默契。
  当一番暴风骤雨过去,县长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人样子,回到酒桌上和毛毛小姐各自端了酒杯,含情脉脉注目相望的时候,汪水财才和冯娜仁急匆匆回来。汪水财一边往进走,一边抱拳告哆说:“哎呀,对不起,失礼了,失礼了!刚想跳一曲就洗耳恭听您县长大人的精彩故事呢,谁料想公司的保安又被红柳镇那些流氓混混给打了,我俩出去给医院交了押金就跟紧往回赶。”还大口喘气道:“慢待县长了,实在对不起!”
  县长很怕汪水财捅破这层遮羞的窗户纸,就得席就座说:“没有啥,没有啥。公司的事情重要,重要。”
  冯娜仁逼问她的秘书月月:“你没有慢待领导吗?!”月月只抿嘴对着县长甜笑不说话。
  县长怕月月言多必失,就急忙接着说:“好着哩,好着哩。”
  冯娜仁说:“她敢不好!你有意见就给我说,我扣她工资!”
  县长说:“小女娃出社会不容易,你冯大经理得高抬贵手呀!”
  冯娜仁说:“县长大人还够怜香惜玉的呀,我也是女人,自信也是档次够上的美女,你怎么铁面无情不帮妹子我说话呀?”
  县长说:“我从把您冯经理费尽心机请到县里来,哪一天不把你在头上顶着宣传呢?你一个饲料厂就一直那么几个空车间,不往进摆机器、进原料,一个饲料渣子都没有生产出来,我一个铜子的税收不下,我说什么了?”
  冯娜仁说:“我可把钱都投进去了。你不帮我解决后续资金,我拿什么投产?”
  县长说:“我不是千方百计给你弄银行的贷款吗?”
  汪水财果断道:“你高抬贵手,保我把公司现在占着的一百亩地拿到手,我就认你是真心!”
  县长说:“你怎么拿?县财政拿不出那么多钱。”
  汪水财说:“这个,我有办法,你只要安排土地局和村镇到时候不故意刁难就行!”
  冯娜仁加了一句:“还有公安局派出所呢。”
  县长保证说:“只要你冯经理能说得动红柳村的村民代表签字盖章,我就保证有关部门给你办手续。”
  汪水财说:“那我们就说定了,啊!征地的资金我想办法。”又说:“只要你们当官拿权的人不给我横加干涉,说不定我还会出不了多少钱就把地顺利拿到手呢。”
  县长不无担心说:“你可要千万注意呀,要是激起民变就不好收场了。”
  汪水财笑说:“我一个商人,又指挥不动警察军队,怎么会和农民搞对立?放心,我们哄也会哄得村里人心甘情愿主动把地交给我。”
  冯娜仁见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就对县长说:“眼看就要到晚饭时了,本该我们两个都陪您的,可那个突然的事故需要去疏通各方面的关系,我还得去亲自处理,汪董也接总公司的紧急通知,要他出国谈生意去呢。”县长立即痛快说:“你们忙你们的去,我自己回家去。”
  冯娜仁一连串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我留下我的毛毛秘书支应您,晚上在这里的所有费用我都照单报销!”
  县长还心里痒痒地惦念这美女毛毛的软玉温香,就说着:“家里人还都在等着我呢。”半推半就没有坚决要回家去。
  汪水财和冯娜仁挽手并肩往外走,刚一出温泉宫的后楼,各自在那辆红色小轿车两边拉车前门的时候,就停在这车不远处的那一辆黑色小车里,一直紧盯他们一伙举动的两个年轻人小声商量:“大鱼要离开,大人物看样子要留宿了,怎么办?”另一个说:“盯紧大鱼,大人物咱俩管不着,没必要盯他。到时候有管他的人。”
  红车启动滑出了小广场,汇进了大路上的车流里,黑色车静悄悄跟上去。
  温泉宫里被冯经理留下来的毛毛小姐向县长依偎过去,娇滴滴问:“好叔叔,不,亲哥哥,你还要吃什么饭,我给咱安排去。”
  县长抱住她亲着如花红唇坏坏的说:“宝贝,我什么饭都不吃了,就吃你这个白糯米甜丸子!”又急切地去毛毛小姐的肚脐下、后腰里抓摸。毛毛半推半就顺从着。两个人再没有去吃晚饭,相挽着进了另一层楼的高级套间里去了。
  黑色车在车流里紧跟着冯娜仁的车正往前飕飕急窜,忽然前面插进来一辆大拉货车,黑色车急忙紧急刹车,想从两边挤出去,刚巧遇到了路口的红灯亮了,一下子几个车道都被满满塞住,怎么也钻不出去。等红灯过了再往前看,小红车没有了踪影。黑色车里的两个人气得顿脚说:“又叫她摆脱放跑大鱼了!”又互相问对方看清楚那大汉是不是王毅,都说是那样的打扮,包得严严的辨不清楚。只得懊恼不已,开车回去了。
  这两个青年人是因为在舞凤山上看跑了王毅受到了开除留用处理的小警察和被记了个大过处分的司机警察,他们要跟的人就是汪水财和冯娜仁。之所以要跟踪汪水财和冯娜仁,是受同样跟着那个罪犯逃脱事件而受处分提前下岗退休了的老警察的支使的,他们这次行动纯粹是自己不甘心接受处理而私自搞的,所以不能以警察的身份公开追捕,就只好通过私人关系借了一辆私车跟着冯娜仁来了市里。
  老警察一直不甘心临到退休,被那个王毅脱逃大案子黑锅筘(盖)到自己头上。处理的时候,他再三辩解不愿意独担责任,被市县公安局领导先后多次恳切谈话,都说是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搞得全省的公安和武警都出动搜山好几天,还没有抓住抢了枪脱逃的一个罪犯,不对当事人作处理,从哪方面都说不过去。给上级领导实在是没法交代,你就要退休了,人又的确是你领着人给看押不注意跑了的,不处理你们几个,处理谁去?
  老警察想不通,辩解:“我在县局里搞预审,要不是你们领导给下达创收任务,我带犯人跑到几十里外的大山上干啥去?怎么说,带王毅上山去起赃搜钱财,也是局长亲自批准的。案子一发,我就建议刑警队长盯住田美家那里不要撤,可你们都不听我的,结果逃犯王毅终于是在那里的农户家躲过了搜山。我自始至终错在哪里了?要处理我,我冤死鬼哪里说理去?”
  两级领导都劝说:“你是嫌没有把县市的公安局人都处理完是不是,多大年纪了难道还掂不来孰轻孰重?只把你轻轻处理一下,保下来的其他人都还在位子上,以后想办法给你一个退休的人多照顾照顾有何不好?”
  老警察只得代人受过,接受了组织处理,提前退休回了家。但心里实在是有所不甘,他心中坚信王毅家里有他老娘有儿子,迟早还会在县里出现。所以就借着退休无事,一有时间就跑去王毅的老家那一带去闲转,慢慢和村里的人都熟了。他一直紧盯着王毅的儿子和他娘,忽然间一夜不见了那祖孙二人,装作闲谈向村里人打听,没有人能说个所以。老警察分析飞儿和他奶奶一块儿失踪,一定是和王毅有关系,就不放松抓紧追查。
  听在村口一个背对公路的住户后房向外开小饭馆的人说,那一晚半夜见一辆红色小车拐进村的路口来过。老警察急忙到进村路那里去勘察,虽然留在石子路上的车辙印迹不太清晰,但凭着一辈子从事警察工作的经验,老警察拍了车印的照片,找懂车的老同事去比照分析,确定是在小县里极少见到的高档宝马轿车。他再深入调查了解,全县范围内只有在红柳开发区办企业的冯娜仁才开着这个高配置的红色宝马。
  老警察又打听到冯娜仁是代表环宇公司一个叫做汪水财的董事管理投资企业的,他心里兴奋,隐隐感到似乎就要抓住王毅的踪迹了。可再打问,县里没有一个人见过汪水财的真面目,对汪水财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几个在省城参与过接待汪水财的县级部门负责人,都说汪水财那天戴了大礼帽黑墨镜谁也不能确定他就是王毅。
  一个退了休的老警察,自然没有资格去找书记县长详细了解,就跑到公安局去寻求领导支持,局长批评他说:“你又那一根筋不对了,跑来给我们生事。你还嫌我们乱事不多吗?毫无确凿证据,我敢给县委县政府明令重点保护的招商引资企业寻事?你已经退了,我们还想把这个饭碗端到底呢!跟着你扑风捉影,还要把省厅领导也引来兴师动众吗?你要说汪水财就是王毅,先给我说王毅一个到处躲避通缉的逃犯,哪里会来那么多钱?人家县上两个主要领导,无缘无故就能认他是环宇公司汪董事?”
  没办法,老警察只好动员和他一起为王毅逃跑受了处理的这两个年轻警察一起私自想办法。他不顾子女要他安享天年的要求,以老有所为的名义,租了间农民在冯娜仁的厂门对面自己承包地里私自搭建的简易房,开了一个什么手续都不用办的羊肉泡馍馆,一边赚在冯娜仁的公司基建工地打工的农民工的饭钱,一边监视着冯娜仁的行动破绽。他固执地坚信王毅的马脚一定会从冯娜仁这里露出来。
  冯娜仁的小车每一出门,他就想方设法从来他这里吃羊肉泡馍的保安或者招待小姐口里套话打问,想掌握冯娜仁的车要去哪里。这一次冯娜仁早上出门,一个小姐告诉他,冯经理带了新秘书出去的,说一两天才回来。老警察赶紧给那两个倒霉蛋打电话,鼓动他俩找好车,在县里去省市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很快跟上了冯娜仁的车。
  汪水财还是藏头不露尾的那种打扮,远看只觉得个头身材和王毅差不多,两个小警察谁也不敢保证那个人确实就是王毅,所以不能轻举妄动。要是无辜惊了书记县长当宝贝吹捧着的冯娜仁的驾,那他们的警察生涯可就是到头了。心里埋怨:“要是给冯娜仁的通讯工具采取了监听手段,还用得着偷偷摸摸跟着人家的屁股转吗?”
  汪水财是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上的冯娜仁车。一上车,冯娜仁就开着车进了县长家在的那个小区。小警察还高兴地以为是找到了汪水财的巢穴呢,兴冲冲跟进去,不见车上的人下车,也只得远远停车从玻璃内往那里看。
  不一会儿,县长下楼来进冯娜仁车的时候,可把两个小警察吓呆了!他俩都一眼认出来了常在县电视台露面的地方明星大县长。两人都胆怕了,想打退堂鼓,又实在不愿意前功尽弃,就慢开车,更远地跟着,想看看他们一伙要去哪里。
  直到冯娜仁的车进了温泉宫,小警察打电话和老警察商量要不要跟进去,老警察果断说:“跟进去!他县长即使是发现你俩跟踪,也不敢声张追究。市里不准国家干部进那里去消费,在广播电视里都宣传了,他也怕咱们说出去哩。进去了好好守住,一定要确定汪水财在市里哪儿住着!”小警察就斗胆把车开了进去。
  没有跟得上冯娜仁和汪水财,两个小警察还因为是没有领导安排的私自行动,不能耽搁第二天上班,都不敢多在市里寻找,只有垂头丧气开车回县里去了。
  过了不多时间,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借着总公司揭牌仪式,在饲料厂后边那一大片还没有任何建筑物的空地里,搭起来一座很大的舞台,戏台子上头大红横幅上“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答谢父老乡亲秦腔演出”一行黑体字金色大字熠熠闪金光。县里的所有领导被请来剪彩,对着话筒讲了话,大吃大喝一天,又提着明面上的纪念品,揣着暗面上的红包,喜滋滋坐车走了。
  接着,公司请来的全省有名的秦腔剧团,敲敲打打唱了五天五夜秦腔戏。招引得整个大塬上各个村子的农民都在家里呆不住,天天神不守舍,尽往戏台子底下跑。农村里,此从土地不集体耕种以后,大剧团就再也没有来过这山高路远的地方。
  冯娜仁别出心裁,在舞台下正中央专摆了十几行几百个小马架,编号确定位置,给镇村干部和红柳村的村民都按时发放赠票,每场戏都派保安管理对号查票,一下子就提高了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在村里镇里人们心中的好感。享受了贵宾级看客的人,都夸赞说:“到底是外地来的大公司,干啥事都不像咱本地的有钱人,哪里会想得到咱们老百姓?”
  戏唱到第三天,戏台子上头横幅上“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答谢父老乡亲秦腔演出”的大字两边,分别挂出来了两条红纸金字大对联:“只要集资一万元”,“我给公司当股东”。站在饲料厂小门两边,打扮妖艳的斜披和有那大对联一样字的绶带的小姐,笑容满面给每一个要进去看戏的人手里塞了一张彩纸片。认得字的人一看,上头印着:“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为了带富一方百姓,特破除一般用工单位收取押金的办法,变收取押金为带股招工,只要认购本公司一万元的股份,公司除保证年分红一千元以外,还以每月一千元的工资底薪,招聘每持一股的股东子女为公司长期合同工。购股之时,就当场签订用工合同。”
  这个集资一万元,当股东还能安排孩子的消息,一下子就又在有管不住不念书孩子的农户家庭里引起了轰动。虽然都是一分钱攥到手里捏出汗也舍不得花出去的庄稼人,可为了孩子,什么都舍得往出拿。有人开始还不信,等看见了十来个交了钱的家真的和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合同签了,股权证拿了,孩子穿上总公司洋气的服装去那个神秘大楼上班去了。等待观望的农民这才都沉不住气了,疯子一样东奔西跑互相借开钱了。
  正在农民为钱着急的时候,县上派土地部门配合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在红柳开发区管委会的领导下,开始和红柳村的农民代表谈判征地事宜。被三万元就占了地的村民们,哪一家不等着钱拿到手好去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去给孩子办理招工的手续呢?不但不用征地的干部去上门动员签字,反而追着赶着催村民代表们尽可能快地和冯娜仁签订征地合同。冯娜仁咬着牙,将征地款压到了一亩地一万元。村镇干部稍有异言,就被家里有无事干街上转的小娃的家长给骂软了。
  这些家长听说冯娜仁叫人放话了,招工指标只定了一百名,招满了就要暂时停止。他们急得火烧火燎,哪里等得急干部们去磨时间给他们自己争回扣?有人都跑到村委会骂了好几回大街了,骂村干部“黑食吃得牙缝钻下血了,还想借着征地发私财!”村镇干部都不想再多挨冤枉骂,就不再坚持,拿着家家户户签了字的同意书,和舞凤山农工贸总公司签订了正式征地合同。
  冯娜仁名义上征地支出去一百万元,可这么一个空转,反而收回去了集资款二百多万元。股民的孩子拿着股权证去公司上班,大都被安排到几个正在施工的建筑队去当了支应泥瓦匠的小工。家长带着孩子拦住冯娜仁的小车要说法,冯娜仁不急不恼解释说:“大爷大娘们,我招的是工人,不是老爷。你都想来坐我那个办公室,我坐到哪里去呀?”又轻松说:“我的技术人员管理人员最少都有大学毕业文凭,你们的孩子要有那个文凭,拿来我看看,一定不屈才安排到办公楼上去上班。
  刚当上股东的股民们被总经理给噎得返不上气来,心里生气,但讲不出理由,总感到是有苦说不出,真想找谁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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