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黄土黄河和黄色的狄家河 (随笔)
“黄土地到底是什么?黄土地养育了一方文明,如果撒一把种子就是这个世界万年不息的生命绿,如果堆聚在一起,那可是经得住千年风雨洗刷,震撼世界的万里长城。”
这是李军局长《黄土地上的白水元素》里的一段话。他这组文章还有《黄土地上的白水哲学》、《黄土地上的白水之梦》、《黄土地上的白水画卷》三篇。这组文章写得大气蓬勃,震撼人心。当时李军局长给我们布置了一组写白水教育的文章,标准就是这组文章。我看了一遍赶紧关了网页,按照这个标准去写,我一辈子也写不出来。网页关了,那些文字却挡不住,就像一条条火蛇一样冷不防往身上钻。好文字是无法忘记的,这些文字缠绕着我,我就学会了思考。而这种思考任凭我怎么努力也达不到那种高度。而这组文字里对黄土的思考描述就像是一个个奇葩让我好奇、迷惑,以及渴望破解。
黄土地到底是什么?
昨天清明回家祭祖,这个假期就没有了别的安排。早上起来我就打开网页从收藏夹里打开这组文章品味了一下。还没读完,英子就喊我:“今天到哪里去啊?就窝在家里吗?”
我原本没有出行的计划,英子这一问我倒多了很多想法。而且女儿也不停地喊着:“我要出去,没车我们搭车去。”去的想法定了下来,到哪里去?桥陵,这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地方。这是黄土地的又一件功劳,它埋葬着我的思念的同时,还埋葬着千百年来的大气和辉煌。俗话说:江南的才子,山东的将,陕西的黄土埋皇上。陕西13朝古都,黄土地里埋了89位皇帝。所以到陕西来看皇陵是必要安排。为什么皇帝都愿最终栖于黄土之中呢?最简单的原因大概就是他生活在这里。生活在此而埋葬在此,也算一种情结。所以说陕西不仅是埋皇帝的地方,更应该是养皇帝的地方。陕西黄土养皇帝。大概如此,为什么如此?我还不知道。所以要找些皇陵去看看。黄陵太远,想去去不了。最近的桥陵就成为首选。
说到桥陵我心里还蛮自豪的。师范的时候学校曾组织我们徒步去桥陵游玩。但时隔十多年,除了对护陵雕塑印象深刻外,路线已经忘得一干二净。更害怕没有专门到桥陵的旅游车,所以只能作罢!暂不能从皇陵里找答案就找条河看看!我先想到了孔走河,这是李局长的文章里提到的一条河流。他从这条河里看到了传承,看到了泱泱文明,看到了文字、仁道、文明一脉相传。
我也要去看看。出了县城往北一走就糊涂了,孔走河在什么地方?我是只知其名不知其所在啊。
小小踏板车载着我们一家三口随着我的心情前行,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怎么办?到什么地方去?我问英子,英子说: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带我们去我们不拿主意。
往东北走有可能有很多可以去的地方,比如说雷牙沟,比如说仓颉庙,或者更远的地方。但是雷牙沟我只是常常看朋友发的照片,行动迟缓的我始终没有弄清楚它在什么地方,所以作罢。
车且行且走,我终于想到了去年夏天夜过狄家河的情景。当时黑暗中那潺潺的声音,那浓郁的槐香,那美丽优美的山峦线条确实吸引了我。但是这条河到底怎么样?到底和黄河有没有关系?和黄土有没有关系?它突然使我好奇。
说实话我对自己的车子更不自信了,但是我一想到一个同事每天吹牛皮地说他骑着自行车过史官沟的情景就激动起来,或许这样的土地正是要孕育这样的大气。虽然车没有档位可坐,但是还有前后刹车。怕什么?尽管去!
20分钟后车开始下坡,坡还没有吓到我,一股浓浓的香味就扑鼻而来。香味来自何方,我左右搜寻毫无踪影。英子断定这是油菜花香,断定高崖上边必有大片的油菜地。在这种香味中我们继续下坡。很快另一股香味传来,更香、更野、更陶醉人。这下放眼望去,满山遍野是叫不上名字的小乔木,乔木上开着一串一串粉蓝色的花。才注意到山体已经完全不是一月前去纵目时的样子,山猛然绿了起来。这绿色的野草在这美丽的花里岂不陶醉,美哉悠哉。这是什么花?我好奇极了。我求助网友,两天不得结果。我只能也愿意相信英子的话,野丁香!
循着花香我们上了一个开垦了一半的石头山。山石暗红如血,是磨刀的好材料。山上土壤并不多,但是却长出了如此繁茂、如此幽香的花朵。
在赞叹生命的奇迹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狄家河。这里已改我夜观时的秀气,一派空旷浩荡的感觉。水黄腾腾地奔流不息,遇见石头弄出声响,激起雾气。我们绕道从一条铺满黄土的小径向河床走去。路边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枣刺林。在北方枣刺是常见的植物,但是很少见过这么大规模这么挺拔如杨树的,我赞叹:太挺拔了!奚主任在网上回复,不挺拔就不叫枣刺了。为什么酥软的黄土里善长枣刺呢?因为黄土不安分,因为枣刺不听话。我去黄河壶口的时候,看那滔滔黄河水就想这种水势自然养育了北方人的粗狂大气,但是没想到这水还养育了桀骜不驯植物。
终于下到河边,河床除了黄土就是独立的石块,石块埋在黄土里,黄土软得像酥油饼子,石头鹅卵石样的硬若钢铁,还有大多的石头是一层一层的,用力一掰,就能掰下烧饼大小的石片,顺在手里,尽力地的往水里一扔,就像一艘船一样嗖嗖地飘走了。而石片下边竟然是黄亮亮的黄土,粉末状的,可细腻,女儿抓一把往空中一扬,到处飞走了。再看身上,到处是土,这种环境里想干净都干净不了。再看河水,就一个黄。我给女儿不停地说着黄河,好像我们看到的就是黄河。
怀着极大的好奇我拨通朋友的电话求证,原来这就是黄河的支流,洛河的一部分。它也是母亲河。黄河作为母亲河,孕育的就是一种开创精神,这种精神才使人类在5000年前的物竞天择的斗争中活了下来。所以黄河流域才是中华文明的起源。所以黄帝仓颉开创华夏文明就在北方。
我们顺着河没有走200米,英子和女儿就累了,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还是不能停止我的思考。在北方,因为黄河,人们大气、豪爽、义气、敢打敢拼,因为黄土,人们洒脱、随性、在北方,因为黄河,人们大气、豪爽、义气、敢打敢拼,因为黄土,人们洒脱、随性、敢爱敢恨,这是一个民族存活和发展的前提。
而黄土黄河黄色的狄家河或许还有很多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