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篼】落英随想之散华(散文诗)
1
只有不断在更多的人群中飘摇,才有
遇见你的可能。
哪怕遇见的只是你相似的一部分。
一髻头绳,
一句话语,
一抹背影;
这都会让我不断去浮想:
你,是否在城市的某处浮迂徘徊。
2
耳畔的每一道风,都成了一个个
悄悄的故事。
也许,我们曾经在她们的簇拥下
拥抱着,低声耳语。
在指间穿行,
她们小心地带来阳光,又偷去温暖;
伏在我的耳畔,和你一样的
窃窃私语。
可我为什么回想不起她们的名字?
就像不愿想起代表着你的禁忌的二字。
3
在暖洋的四月,每一个楚楚的文字下
都是明媚而又忧伤的故事。
4
对于从前的你,
还会不会残存着思念,会
不会?
思绪,不断地
被来自荒野的煦风抽离
一点, 一点地。
5
究竟走了多远?
这些已经无从考证了。
这不是历史,却比
历史更加遥远,
看着便是刻骨铭心。
我不能敲动其中的一句话,
哪怕她们从未是悄悄的。
6
“公元前我们太小。”
“元后,我们又太老。”
那编织着“最美的微笑”的庄重谎言,
被藏匿到了何去。
元前与元后像是背对背靠着;
两个近乎碰撞在一起的端点却在
任意的时间,相背着
向渺远的虚空延伸而去。
他们不可能遇见。
7
花很美,在
没有浓郁春天气息的时节
就已是那么妩媚了。
她们总会落叶归根,是的;
那再年那一树树的,
还是她们吗?
如今走的也是那么远了,在
不久的将来回眸时,
那依然插着一枝默默无语的
还会是你吗?
8
含着苞,未绽开的骨朵
静静地做着一曲又一曲华美又忧伤的梦,
梦着梦着,忘了
自己的颜色。
也许会有些不甘的寂寞,
总会的,在某个早晨
那树树无色的花也会开得绚烂。
9
我们从未真正自由的选择过;
正如不是落英选择了土地,
而是风选择了落英。
10
花季总会过去,
就像那一场又一场令人烦困的雨季。
11
花开至最美,下一刻
便是散华。
花开了,
离开了,
便不再有落英了。
也许一切都将停留在
最美的时刻。
12
你说,是吗?
13
告诉我,最美的你
又在哪片散华下
恣意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