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爱,在光影中升华(小说)
她叫小倩,家在上海一个偏远村庄的院子里。父母是在结婚三年后,才有的她。现在数数日子,她已经在这个幸福的家庭里,整整生活了十年光景。可是,好景不长,她母亲在外出差时,不幸遇见了一场惨不忍睹的车祸。她的母亲,也在那次事故中永远离开了人世。于是,一个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如今只能整日以泪洗面。当然,这样下去甚是不好。人嘛,总得经历些生离死别才会渐渐地成长起来,因为这毕竟是人类的生存法则。失去亲人的确令大家始料不及,可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只有主宰着自己命运的人才清楚。
“孩子,还在想母亲?”每当夜深人静,小倩的父亲看着她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呆立许久,他便是满脸的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的无奈自然也是她的无奈,他看着女儿这样地神情,心中总是充斥着万分的不安。他害怕女儿会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于是便用安慰的话语说着,脚步也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他的身形很快,他害怕自己稍慢了那么一点,自己的女儿就会离他而去。“哎,终于将自己的身形停在女儿身边!”他脑海里想着,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去。他右手停在了女儿的肩膀上,他想用力拽住她,可是又怕弄疼了她。这样僵持了许久,突然女儿的举动把他的心弄得生疼。他记不清女儿是什么时候转过身来,只是一瞬间的光景,他耳边响起了这样一句话:“爸爸,我要妈妈,爸爸,我要妈妈?”小倩说完,就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哭泣。是的,他原以为女儿对母亲的离去会随着时光的推移而淡忘,现在他感觉自己是错得一败涂地。最要命的是,小倩的成绩那是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原来是班上的尖子生,现在跑到倒数的位置去了。他清楚这是什么原因,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直到有一天,小倩急匆匆跑到自己跟前说:“爸爸,我不想读书了!”他才懊悔万分。不过,他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他想反正女儿现在年龄不大,让她休学一年兴许是个好事。一来,跟女儿接触的时间会长些,利于家人慢慢地疏导。二来,就是他破天荒的给小倩买了她最喜欢的家用电脑,他认为只要孩子能玩得开心,渐渐地便会忘了那些不快的事情。三来,当小倩不再受到失亲之痛的干扰时,他会在适当地情况下,想尽一切办法以大道理说之,让她尽快地踏入校园。此举可谓是一箭三雕,他在心底暗暗的笑了一下。
人哪,总有一些起伏的波折,正当他沾沾自喜的时候,父亲却在这个当口狠狠地泼了一下水。那天父亲60大寿,可谓是宾客满座。酒足饭饱之后,父亲并没有直接回以前的老屋,而是执意留下来说:“想在这里住上几天!”他是没有猜懂父亲的心思,一头雾水的他有点不知所措。其实,父亲哪有住下的心思,他心中一直有个放不下的念头。大家都说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有一天她始终会出嫁的。可是,出嫁后该怎么办,要清楚到小倩父亲这里已经是三代单传了。如今,这老朱家没有为先人续下香火,他认为那是大逆不道。他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离开人世,怎么对得起老朱家的列祖列宗。他的这个想法已经是日积月累的,他之所以选择今天这个日子,他认为今天是自己的60大寿,怎么自己的儿子都会给他一个台阶下。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朱大爷用一脸质问的口吻说!
“爸,我今天没做错什么啊!”小倩的父亲疑惑地讲着!
“还说没有做错什么,走,跟我去个地方!”听朱大爷的语气有些生硬!
小倩的父亲一向是尊重老人的,虽然他不清楚究竟去哪儿,但还是跟着去了。他们没有去别的地方,小倩的父亲只记得那里摆放着先人的排位。他自是不明白父亲为何带自己来这里,当他想开口问个所以然的时候,父亲的一番话差点将他吓住。
“你,你给我跪下!”这时,朱大爷神情很是严肃。小倩的父亲见状,心底开始涌上一丝不安,因为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他知道小倩是很爱他的,他不想失去小倩,更不会让小倩伤心难过。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有心无力了。
“爸,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可我怕小倩受不了打击啊,她母亲的去世已经对她影响够大了,我认为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谈的好!”小倩的父亲连忙解释道。
“既然你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从来没有跟咱提起过?”朱大爷认真地讲。
“这样吧,等小倩的情绪稳定了再说,好吗?”小倩的父亲如此说道。
“好好好,今儿就饶了你,记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朱大爷说完便甩手离去。
时光一瞬即逝,休学不久的小倩再次踏入了美丽的校园。这天下午小倩放学回家,她记得父亲一般都是在自己回来不久才下的班。门开了,她有些疑惑,因为她隐约听见厨房有水流的声音。她猜测着,会不会是父亲今天准备做什么好吃的来犒劳一下自己,所以提前下了班。她心底偷偷地笑着,脚步也放得很轻。可是,当她的脚步踏入厨房的时候,她有些失望了,以至于自己竟失声大叫了一下。厨房的人也被她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对方在看见她的神情之后,看出了她的心思。
“孩子,不用怕,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这段时间你父亲要去外地出差,所以就托我来照顾你!”女人态度温和地讲!
“那您是谁,我该怎样称呼您?”小倩满有礼貌地问着。
“我姓王,你就叫我王阿姨吧!”女人微笑着回答。
“王阿姨,您好!对了,我父亲这次出差要去多久啊?”小倩明理且认真地问道。
“哦,这个我不太清楚,你父亲走得匆忙,他说最快也得一个星期,慢的话可能还要长些!”女人依旧微笑着回答。
“咋,要去那么久!”小倩显然有些无奈。
“哎,要怪只能怪单位的领导,谁都不派,光派你父亲去!好了,咱们的千金小姐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去做作业,饭好了,我会来叫你的!”女人说完转身又开始忙碌着什么。小倩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去打扰那位热心的王阿姨,于是她来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知为何,小倩今天做作业的速度比往常快了许多,她有些纳闷,也感到奇怪。大概一个小时后,隐约地房间里响起了断续地敲门声。门开了,站在门前的不是谁,就是之前她在厨房遇见的王阿姨。“咱们的千金小姐,该吃饭了,吃完再温习一下功课吧!”女人面带微笑着说!小倩没有理由想要拒绝,再者自己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所以也就领了这份情。两人没走几步便来到客厅,走得近了小倩看见桌上全是自己平时爱吃的菜,那一刻她心底美滋滋的。
“哇,全是咱爱吃的,王阿姨,您怎么会做这些啊?”小倩满是欣喜地问。
“哦,这些都是平时听你父亲讲的,再者现在大多数的孩子都喜欢吃,所以也就不感觉奇怪了!”女人认真地回答。
小倩听了,也不好再问,因为她清楚如果这时候过多的言辞,只会令对方变得反感起来。她想王阿姨毕竟是父亲托来照顾自己的,既然对方没有恶意,自己又何必去徒增烦恼。可能是今天的饭菜比较可口,小倩吃得狼吞虎咽的,她那样子让一旁的王阿姨有些忍俊不止。王阿姨并没有真正地笑出来,而是时不时的往小倩碗里夹菜。饭毕,小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王阿姨则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刚才的一切。大概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小倩的房间又有了响声。小倩说了声:“请进!”,之后门就开了,进来的依旧是王阿姨,她走到小倩跟前,同时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倩的头发。她说:“咱们的千金小姐,该是洗漱时间了,洗了适当休息一下,准备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说真的,那一刻小倩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隐约地,她产生了一些幻觉,仿佛站在跟前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起身便去拥抱面前的女人,可当她抬头看清对方的脸庞时,她有些失望了。
“小倩,又想母亲了吧?”女人看出她的心思关切地问!
“嗯,是的!”小倩有些伤感地讲!
“还是不要多想了,你母亲都走了那么久,去洗漱吧,晚了可要耽误明天的功课!”女人用劝慰地话语说道。
小倩没有说话,可能还没有从刚才的失望中走出来,没法,女人只好将洗漱工具递到她的跟前。小倩仍是不语,洗漱完毕,就回房间去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女人便起床给小倩做早饭。用完了餐,两人便出了门。她没有去送小倩,因为这里离学校不远,再者路上还有小倩的同学陪伴,女人是一百个放心。其实,女人是很想去送的,她怕时间来不及,毕竟她们所去的地方恰巧相反。
时光总是如流水,小倩盼星星盼月亮的在心底默数了一个星期的光景。这天,正好是个周末,天气格外的晴朗。小倩写完作业,独自趴在窗台欣赏着外面的风景。清风吹拂她的长发,光影映着她微笑的脸,朦胧间她又想起了什么。是的,此刻她又想起了逝去的母亲,她想如果母亲还在那该多好。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许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偶的小宝贝,咋还在睡呢,该吃饭了!”说话的是她的父亲。开始小倩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可当自己睁开惺忪的眼睛时,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爸,您啥时候回来的,都快想死咱了,你坏,回来了,也不告诉人家一声!”小倩说完,就一头扑进父亲怀里,她生怕自己晚了一些父亲便会离自己而去。父亲没有说话,他放任着小倩在自己怀里撒娇。他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他在心底叹了叹:“哎,孩子真苦了你!”是的,当这个苦字还在他心底徘徊时,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呆滞,就像一个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而不敢承认一样。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大家都瞒着小倩而已。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几分钟之后,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看你们父女俩,那么亲热,怎么一下就忘了我这个有功之臣?”说话的是王阿姨,她微笑着走了过来。
“哎,都怪我,你看我这记性!”小倩的父亲话里带着责备自己的意思。
“好了,咱说笑的,该吃饭了,你们肚子也饿了吧?”王阿姨用提醒的话语讲道。
“爸,咱们吃饭去,您尝尝王阿姨的手艺很不错的哦!”小倩说完便用自己的小手拉着父亲,那样子像是在下什么命令似的。
父亲装作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看见这情形他的内心多少有些欣慰,他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不过,他却忽略了一个细节,小倩的目光有些呆滞,这神情只有懂得她内心的人才知道。下午3点的样子,小倩家的门有了响动。门开了,门外站着个和小倩一般大小的女孩。
“阿姨,您好!我是小倩的同学,找她有点要紧的事儿。”孩子很有礼貌地讲。
“哦,那你进来吧,不过可能要稍等一下,她刚去卫生间了!”王阿姨微笑着说。
“没事儿,我就在外面等好了,阿姨,麻烦您帮忙告诉一声。”孩子说完,转身去了。
不一会儿,小倩从家里走了出来,借着光影的律动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时,她内心一阵激动,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小梅,你真坏,为何现在才来,看你都迟到半个钟头了。”小倩嘴里偷笑着,心底却有了一点责怪的意思。
“哎,都怪我,温习功课的时候差点儿忘了时间!”小梅连忙解释道。
“好了,咱们谁跟谁呢,走吧,咱们去排练节目,我想大家一定都等急了!”从小倩的话里来看,她们之间的友谊很是深厚。
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她们走过几个巷口,终于到了集合的地方。大家见她们来了,也就迎了上去。人群里,有个比她们年长的人,看样子像是节目排练的辅导老师。说来也怪,这个老师的模样和王阿姨十分相像,当时小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孩子嘛,本就一副天真地样子,她有些惊呆了,于是便失声喊了一下:“王阿姨,您怎么在这里?”面对此景,大家心头为之一振,那个辅导老师更是一头雾水。所谓打破砂锅问到底,眼前尴尬的局面自然需要大家来调和。还是一旁的小梅鼓足了勇气,她说:“怎么天下会有那么相像的人?”顺着这个疑问,大家在小倩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时大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下。
“好了,同学们该准备咱们的节目了,希望大家在排练的时候认真一点,那样咱们才能在即将举行的比赛中获得一些殊荣!”辅导老师一脸严肃地讲着。同学们没有说话,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在等待那光辉一刻的到来。时光一瞬即逝,转眼四个小时就过去了。辅导老师想着时间不能太晚,再者大家也累了,于是便让同学们适当休息一下,然后各自散去。在即将散去的时候,小倩神秘地走到辅导老师跟前,借着昏黄的灯光她在对方脸上留下了一个甜蜜的吻。辅导老师感到有些惊奇,正想问个所以然的时候,小倩则做了个调皮的鬼脸径直跑开了去。辞别了大家,路上小梅和小倩依然同行。
“小倩,可以问个问题吗?”小梅好奇地问。
“可以!”小倩微笑地说。
“有个地方我一直不解,你为何在即将散去的时候,在辅导老师脸上亲了一下?”小梅面带疑惑地讲!
“这个啊,算是咱的秘密,想知道吗,如果你追上了我,咱就告诉你!”说完,小倩便调皮的,疯狂地向前跑去!
一向认为,文学交流中,出现不同的见解其实是件好事,无关审文态度,出发点总是好的。总是希望与作者共同探讨,毕竟,在江南这样一个平台上,没有人故意贬低一个人的作品来抬高自己。出现歧义的原因是各方面的,编辑鉴赏水平不到有之,作者未表达清楚也有之,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将罪责归咎于任何一方。
网络文学,本是一个浮躁的场所。江山文学网在坚持传统创作的大方向上给了众多爱好文学的人一个安静的港湾。近三万多字的小说,能够对着电脑屏幕认认真真看完本身就要发费许多的精力和时间。而能够看完并写出数百字的按语,在适当的时候还提出一些缺点,更显得弥足珍贵。先且不论这些缺点是对是错,最起码说明,编辑在动脑,在思考。这在当前按语高度同质化的今天是尤为难得的。
作者是江南的老人,也曾担任过江南的编辑,相信也能深切体会到编审文章的坚信和不易。一直认为,义务编辑是一件十分值得尊敬的工作,没有他们的无偿付出,辛勤努力,江山运转不起来。
当然了,既然有歧义,适当的交流还是有必要的,而这样的交流,我觉得就是一种提高,对作者自己来说,编辑为什么会误解我的意思,是我没写清楚么?还是表达上有问题?这样在今后的创作中会更加注意字词的炼造。对于编辑,同时也是一笔财富,他们在今后的编审工作中会更加细心,更加认真,这对鉴赏水平也将有很大的提高。
所以,我从来不会反对这样的交流,相反,鼓励不同思想之间的碰撞。这是一件好事。
而真正意义的交流,则都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的。希望小陈不要介意,也希望浅黛不要有心理包袱,有问题,有难处了,找社长。同时也希望通过这件事,小陈和浅黛可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交流的朋友。在漫长的创作道路上,有一个敢于指出自己创作上的缺点的挚友,其实真的很难遇到。诸君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