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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祸】

作品名称:春天来了      作者:蒙山笑兰      发布时间:2014-04-10 15:27:48      字数:3631

  
  第十五章【祸】
  听到打骂声,春义好奇地闻声跑了出去,“春义,你干什么去?回来!”正准备睡觉的杏儿看到后不放心的吆喝着,其实从刚才的打骂声里,她能猜得出是刚子惹了事,有人到刚子家兴师问罪来了,就是没听出是谁来,在这封闭偏远的山村,这种事情多得是,这种闲事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本想听听事情的经过再做决定,没想到春义会跑了出去,没办法了,只好也拿着手电筒跟着跑出去。
  打骂的没想到会是燕子爹狗娃,在刚子家门口气势汹汹的拿着个棍子正狠狠的抽打着地上爬着的一团黑影,“哎呀,妈呀,快来救救我!”原来那团黑影就是刚子,这时,刚子娘拖拉着拖鞋闻声开了门,看到地上的儿子,惊恐的扶起了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夺过燕子爹手中的棍子,指着燕子爹大骂:“狗娃你这个窝囊种,你再打我儿子一下我就跟你拼了。”狗娃是燕子爹的小名,还有个绰号就叫窝囊种,因为这人长得有些窝囊,不洗头不洗脸,鼻涕不断,酒气熏天,成年累月就没见他穿过像样的衣服,很多时候连鞋子也省了,裂的口子大深深,据说有人见他用镰刀削脚上的茧子,也有人看他用树上的黏黏胶粘脚上的裂口,邋邋遢遢地,也不愧被称为窝囊种,不过倒也有福气,三十多岁了还能娶到媳妇,娶了燕子娘后好多了。
  “我不跟你这个泼妇费口舌,快把你当家的叫出来,我问问他是怎么养的这么个孬种。”燕子爹朝着他家门口吐了口唾液,气愤的说。
  刚子娘听到这里心里有气,看他那架势又不是善茬,只好回过头去哭喊着搬救兵:“刚子他爹,你快出来,没法活了,咱家刚子被狗娃打死了,呜呜!”
  “吵什么吵,还让人睡觉不?”刚子爸终于醉醺醺的出来,看到这阵势,一下子醒了酒,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问问你家刚子,半夜三更的藏到我闺女床底下想干什么?”燕子爹气愤的说。
  刚子爸听到这里,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的问刚子:“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他娘的今晚真的到他家里去了?”
  “爸,我,我喝醉了,真,真的喝醉了!唉吆,唉吆!”刚子有点心虚,胆怯,以至于语无伦次不成句子,只好揉着被打痛地腿呻吟着装可怜。
  “你这不争气的,一看这窝囊样,就知道又给俺闯了祸!”知子莫如父,刚子爸气愤的骂着好像不过瘾,随即一把揪住刚子的耳朵,另一只手“啪,啪,啪……”巴掌尽朝着刚子的脸扇着,这回的挨揍,无论刚子娘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杏儿也上前劝说着,可刚子爸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那能听得下去,好像疯了似的夺过了刚子娘手中的棍子,指着刚子娘喊:“你这个臭婆娘,你再敢瞎嚷嚷,我连你一块收拾着!”
  心虚的刚子娘吓得不敢再上前,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没法活了,我不活了!”一边哭着一边就地上滚起来,无论杏儿跟春义怎么拖也拖不起来。
  刚子爸却并不理会,拎起棍子“啪啪”地又落在儿子的屁股上,刚子上蹿下跳躲避着抽打,可父亲手中的棍子却下下不落空。此时,已经围了很多人,可瞧到这阵势,谁敢上前,刚子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被抽得嗷嗷大叫,哭哑了嗓子,最后躲也不躲了,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朝着妈妈哭喊:“打吧,打吧,您就让爸爸打死我吧,打死我你们也就没有儿子了。”刚子知道母亲疼他,从来舍不得打他,肯定有办法救他的,这么说也算是一计。
  刚子娘果然疼在心里,也不滚了,一咕噜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燕子爹跟前,攥着他的手呜呜哭着求他说:“他叔,不,他大爷,求求您了,俺给您磕头了,求您放过俺家刚子吧,他爸昨晚喝多了,会打死他的。”
  “他大爷,您就消消气,有话明天好好说,黑灯瞎火的快让他叔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杏儿也劝说道。
  “是啊!大半夜的,棍子可不长眼,出了事怎么办?”这时,也相继有人上来劝说。
  听到劝说,正看得起劲的燕子爹黝黑的脸抽动了了一下,挥开刚子娘攥着的手说:“哼!小王八羔子太欺负人了,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砸死了活该!”
  此时的刚子娘哪敢吱声,跪在地上死回不起来,一个劲地陪着笑脸陪着不是,燕子爹看了看刚子爹,还没住手,怕真的继续下去会闹出人命来牵扯到自己,于是说:“俺没工夫在这里跟你们计较,娘们还在家里哭呢?俺回去看看去,听好了,俺闺女要是吓出什么毛病来,俺可跟你们家没完。”
  说完,燕子爹夺回刚子爹手中的棍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见燕子爹走了,刚子爸也气愤地摔着门回了家,刚子娘一把揽过了儿子呜呜的哭着:“咱们娘两个的命好苦啊!呜呜!”这肯定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可恨的是她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刚子一会儿指着腿,一会儿又指着腰,一个劲的嗨药着,众人们识趣的摇着头走开了,只剩下杏儿跟春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该死的狗娃,也太狠了!”刚子娘心疼的摸着儿子的伤口不由得骂道。
  “时间不早了,快点先扶他到屋里吧!”杏儿劝说罢,看到刚子衣服上渗出的血迹,又吩咐春义:“春义,我记着你爹上次摔着时,买的创伤药还有,快回去找找拿来。”春义答应着走了,杏儿跟刚子娘一起驾着刚子回了家。
  或许是醉了,或许是累了,刚子爸早就打着鼾声睡着了。刚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遍体鳞伤,经过询问,刚子娘终于知道了一切,一边用春义拿来的药摸着伤口一边叹着气对杏儿诉苦说:“唉!刚子都是被录像厅里那乌七八糟的骗子带坏的,明天我就去找李彪这个死不要脸的,都是他害的,是他把我儿子带到沟里去的。”
  一会儿又骂燕子爹:“这该死的狗娃!缺德啊!明明看到我儿子进了他家,还装着不知道,直到我儿子钻进她闺女的床底下,他才拿着棍子把我儿子打出来,这不明摆着要瓮里捉鳖吗?”
  骂到这里,咽了口唾液,继续骂:“坏啊!真是坏透了气啊!这把年纪了心眼还这么不好使,怪不得打了半辈子光棍子才娶上个老婆,还是带着别人孩子的,闺女闺女的叫的这么亲,还不是养活着别人的狗杂种,有本事养活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纯是报应!”
  “好了,别生气了,越说会越生气的,还是先照顾好刚子吧,这孩子今晚吓得不轻,明天跟他去医务室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睡觉了,我们走了。”杏儿端过来一杯水递到刚子娘手里,心想,媳妇还在家里,明早我还要摊煎饼呢,又劝说了一番后,拉着春义的手走了。
  他们回到家,一看时间快两点了,春义实在困极了,揉着眼睛睡觉去了,春枝春贵屋里没亮灯,显然没有吵到他们,里屋里,大山坐在床上等着她。
  “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劳累了一天了还不快睡觉,管那闲事干什么?”大山心疼的问。
  “唉!刚子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差点被燕子爹跟他爸打死了。”杏儿一边脱衣服一边说。
  “怎么回事?我听了半天没弄明白,他们两家怎么打起来了?”大山不解的问。
  杏儿拉着大山躺下,熄灭了灯,详细的跟他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大山听后呵呵笑了几声说:“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孩子不好好上学,无所事事,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如果当初从被学校开除就对他好好劝说教育,想必后果也不致如此不堪。但是恐怕已经太晚了。”
  “听说是因为跟李彪在一起学坏的,唉,您说本来名声就不好,大半夜钻大闺女床底,这要传出去多丢人啊,可惜了!”杏儿惋惜的说。
  “什么?李彪,李彪是什么人啊!他们怎么让儿子跟他混在一起。快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整天的在村里漂着,就知道好吃懒做,从事偷鸡摸狗的行当。”大山惊恐地说。
  “我怎么好像听说过他有老婆了,有人看见的。”杏儿说。
  “那也叫老婆,屁都不是。俺听俺们干活的说,他经常赶集上店间或认识那么几个女人,不用想就知道是稀罕他的钱,曾经一度有个外村女人跟他搭伙计,隔三差五来他家住几天,为他做饭、拆洗衣被等。那也是露水夫妻,总不是长久的,总待不了一年半载的,那女人也就消失了。”大山解释说。
  “奥,原来是这样,唉!不说别人了,考虑考虑自己的事吧,你说咱们成全春贵跟香香是对还是错?没事的时候,我老是考虑,我总觉得似乎不对,可又说不出为什么?”杏儿担心的问。
  “起初是有很多阻力的,阻力在于亲家母,不过现在渐渐好起来了,欠下的那笔债务,咱们咬咬牙再一年就还清了。”大山很有把握的说。
  “我是说,要是没有香香的话,咱家春贵或许是块读书的好苗子,能够光荣耀祖的。”杏儿说完,打了个呵欠。
  “这倒也是,可是他自己不愿上的,咱有什么办法,只能说他没有那个福气,不过看香香这孩子倒是挺积极的,只要春贵的工作有了着落,他们一旦结了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家春贵咱有数,这个没什么担心的。”大山安慰完,见杏儿没有反应,探头看了看,原来是睡着了,于是欠了欠身,给她盖了盖被子,一边盖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大山啊,大山,你真是老糊涂了,你已经睡了一觉了,当然不觉得困了,可人家已经忙活了一整天了。”
  大山呆呆的躺在床上,禁不住浮想联翩,想起自己从小没爹没娘过得那些苦日子;想起婚后有了杏儿有了春贵、春枝的甜蜜日子;想起捡到春义后生活的改变;想起春贵认识香香后许多的不尽人意的种种状况;想到了春贵和香香美好的明天,忍不住说了一句:“着什么急啊,俺一心向善,不贪心不坑骗不混日子,红红火火的日子才刚刚开头呢?”
  所有活着的人,幸福不幸福都是自己选择的,人的悲剧不在于穷富也不在于干什么,而在于道德品行,俗话说的三岁不成驴老大不成人是有一定道理的,无力,挫败,失落,狡诈,野蛮,放纵是人的悲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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