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谁在项庄舞剑(杂文)
朝鲜战争爆发60多年了,日月如梭,沧海桑田,弹指间抗美援朝战争的烽火狼烟已经和我们渐行渐远,经历过那场战争腥风血雨与枪林弹雨的亲历者也已有很多人驾鹤西去。幻化做悠悠岁月的漫漫尘烟,而昔日那些敌对双方万马奔腾战犹酣的千里疆场,或变成耕牛遍地的沃野粮田,或已盖起了高楼广厦千万间。于是就有一部分所谓草根学者时不时的通过网络,就有关问题和我们这些拥有红色记忆的人们进行着一场场或大或小的论战。而这些论战常常让我们感到心寒。有道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也许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未可知。但愿各位读者在读了这些借题发挥的所谓纪实文学之后,对相关问题不会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感觉。
最近,某某网站某博客的博主某某,和某年十一期间在某论坛发表与朝鲜战争有关的博文的作者某某某某,就相关文章中的某些细节展开了一次让人觉得既无聊又无趣的争论,让笔者再一次见识到了井底之蛙的滑稽可笑与愚蠢可怜。据笔者的了解,对阵双方争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如下三个地方:一,朝鲜战争时当北朝鲜被山姆大叔打得兵败如山倒的时候中国是否应该参战?二,美国在朝鲜战争中是否使用过生化武器,有没有搞过细菌战?三,当时中国的军队有没有装备苏制的喀秋莎火箭炮。其实依我看只要美军在朝鲜战争中越过38线,那么中国就理所当然应该出兵朝鲜,因为谁也无法保证美国在二战以后不会变成1945年八月十五日以前的日本,况且当年日本就是先占领了朝鲜继而发动了九一八沈阳事变,而这前后间间隔了几十年的时间。说实话我也不喜欢战争,因为战争的刀光剑影会涂炭天下生灵,但是从1840年开始我们这个国家就被来自西方的十字军逼上了梁山,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当年新中国的党政军领导人不会不懂。至于美国是否在朝鲜战争中使用了生化武器,其实依我看其答案也应该是肯定的且理所当然,因为当时美国在技术上已经具备了这个条件。为了赢得战场上胜利古今中外的兵家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我想在这一点上山姆大叔对待对手的方式应该不会比二战时的德意日更善。而中国也应该拥有苏联提供的喀秋莎火箭炮,这是根据50年代初苏联和中国政府签订的莫斯科条约里规定的苏联政府的应尽之责和国际义务。
另外,有的人还将我们今天社会生活中的腐败现象,归咎于像相关散文的主人公那样的戎马一生且出生入死的中国二战老兵和他们的家人也有失公正。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能让当下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再去打搅这些已经历尽艰辛且现如今业已白发苍苍的人们的晚年生活,我们也没有必要将他们变成某些今天在烟火人间制造纷争的魑魅魍魉的替罪羔羊。因此我觉得那个人对待某些历史事件的观点乍一看好像很有道理,不过往往经不起我们根据相关史料的反复推敲。其实笔者早在某某年十一期间就发现某某某某同学发布在某某网站上的与抗美援朝有关的散文,但我一直不忍心去读,毕竟这些文章的内容太残酷。若不是不久以后的十一月一日那天无意间发现她为了维护她和她父亲----一个参加过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以及抗美援朝战争的中国公民的尊严与荣誉同那个人在互联网上拼刺刀,我或许永远不会触碰与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有关的任何资料,因为每当看到这些资料时,我的心都会流血……
依我看在某些人的心理也许有一堵无形的墙,墙内墙外的人分别拥有多种对那些已经淹没在黄尘古道里的烽火狼烟戛然不同的的是非研判,我们就把它叫做心理柏林墙,其实某些人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因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啊。要我说那些刊登了与中国当年参加的抗美援朝战争,和那段血雨腥风的蹉跎岁月相关的文章和回忆录的媒体附近,应该是他们的后人敬献的充满敬意的鲜花与松柏,而绝不是那些围绕当年参战各方孰是孰非的争论和事后诸葛亮似的蜚短流长,要不然那些在千里刀光影的岁月里为雪国耻身先去的前辈们若在天有灵将会情何以堪!
要我说和影视剧《四世同堂》里的祁瑞宣一样,我们其实都是普天下滚滚红尘中的凡夫俗子,因此当今天下的有些东西我们无法作出选择也没有能力改变,或许能做的只是尽量不去随波逐流,仅此而已。至于个别人在近几天里提出的其他质疑。尊前谈笑人依旧,城外鸡虫事可哀。我现在只能说它让我感到很悲哀。
昨天也就是某某年的11月15日,我在互联网上散步的时候路过某某某某发布《我们是万岁军--某某抗美援朝回忆录》的某论坛,发现我几天前写的谈论抗美援朝是与非的博文已被转发,而我在《雨》文第一中提到的那个喜欢从鸡蛋里挑骨头的某博客的博主某某,依然在某某某某发布的与抗美援朝有关的散文后面留言板上横挑鼻子竖挑眼,在对其深表“敬佩”的同时,我怀疑此公的心理是否已近病态。
据我调查某某对某某某某及其在某论坛上所发布的相关博文的质疑,除了我在前文中提到的提到几个问题之外还有;1,某某某某的《我》文在描述我志愿军在1951年二月四日爆发的中山里战役中,遭美军生化武器袭击后的悲壮场景与此人所掌握的有关生化武器所造成危害的资料中描述的场景不符;我曾就此问题咨询了相关专业人士,得到答复是;在遭遇生化武器袭击的情况下,出现《我》文中描述的死亡方式是可能的。如果美军当时使用的是窒息性化学武器的话,再加上当地非常寒冷的天气,因此出现少部分被袭击者在战壕里倚着某些物体坐着死亡这种现象并不值得个别读者大惊小怪。
关于此公在对《我》评论中质疑当年志愿军使用的火焰喷射器有没有导火索(引信)的问题,我查阅了有关资料,那上面介绍的情况是这样的;二战后期德国军队在苏德战场上曾经使用过火焰喷射器作为反装甲武器用于摧毁敌方坦克和装甲车,而且德国制造的火焰喷射器为防止其在严寒地区作战时出现(冷喷)等异常现象就将其使用的非火药引信管改为火药引信管。至于个别人在对《我》文发表评论时所提及的当年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使用的火焰喷射器可能安装有无线电引信的问题,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在互联网上查到与此相关的任何文字信息。
2、《我》文中提到的美国当年参加朝鲜战争时中国方面指控美军将战火烧到鸭绿江边据他所知系子虚乌有,因此《我》文就被此公非常武断的认为是某某某某及其父亲的虚构。
3,由于某某某某的父亲是军官,此公由此质疑某某某某在互联网上通过某某博客发布《我》文是否有官方背景。这些问题依我看要想弄个水落石出在今天这个信息高度透明的时代若说起来倒也不难,我们可以到鸭绿江中方一侧的丹东和集安等地做一下实地考察以及走访一下今天还健在的参与过朝鲜战争的中国公民和他们的家人,还可以到哈尔滨平房去参观一下抗日战争期间和美国的生化部队差不多的日本鬼子的相关部队的遗址,了解一下我们的前辈们曾经经历过的被血泪浸透了血色华年,看看他们当年舍生忘死投身革命到底为了谁?我想在这些血迹斑斑的铁证面前,此公若是拥有理性的思维其所持的观点会尽量客观且公正的。至于此公质疑某某某某写与抗美援朝有关的博文,是受到中国官方的委托在制造神话为当年赴朝参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歌功颂德,要我说这件事子虚乌有到是有一定的可能,因为红色长城在她的相关博文里不止一次的说过;她之所以将其父亲的那些对今天的我们来说也许已经显得非常遥远的血色记忆在网络博客上发表,只不过是想给志同道合的朋友和自己以激励,从而缓解紧张忙碌的生活和工作带给自己精神上的颓废。说实话前些日子这样的事情我也在做,只不过我所讲述的故事发生在没有了烽火狼烟且五彩缤纷的和平年代,但其中也有乱云飞渡风生水起。仅此而已。
写这篇博文时我的心情一直很郁闷,面对如此苍凉的炎凉世态我真想问问长生天;为什么雨过天不晴,为什么天晴了大路小路还泥泞/哎,朝菌不知晦朔,蟪蛄哪知春秋啊。
某某年的中秋时节当我在某某网站安营扎寨的时候,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参与一场与个别人因思维方式不同,并且对半个多世纪以前发生在我们的前辈身上的峥嵘岁月的解读方式不同而爆发的纷争,当时我只想通过写博客的这样一种方式记录我和我的几位同胞的故事,几个年轻的生命。当然也入乡随俗的加入了几个发布与自己的博文内容相似的博客论坛,并开始和浪迹在网络江湖里的侠客书生一起共话这生死无常的苦乐人生。
那是某某年晚秋时节的一个黄昏,灰蒙蒙的天空显得异乎寻常的寒冷阴沉,似乎预示着一场百年不遇的秋季暴风雪在我所居住的华北平原即将降临。而身为一家个人网络论坛的掌门人的我的生活与工作的节律则是一如往常。
记得当时我正在打理自己的博客,网络系统提示有新的博文分享,下意识浏览了一下内容我才发现是几个博客的博主因对博友某某某某整理的与抗美援朝有关的红色记忆观点不同正在网络上进行着一场较量与论战。
说实话一个多月以前某博友分享的与万岁军罗生门事件有关博文我若不看,本人或许不会轻易去读那些用我们前辈血泪写成的,与六七十年前发生在华夏神州及其附近土地上上演的那场人间悲剧有关的图文与资料,之所以这样做到并不是本人要故意回避那段历史,而是不忍心去面对那些金戈铁马血雨腥风的蹉跎岁月,不忍心面对那些不畏豺狼慷慨赴死的不屈灵魂。
记得几年前我曾听我外祖母讲过一个她自己亲历的几段往事,断断续续讲述将她的思绪带回到了那风起云涌的几十年以前;我外祖母的娘家在京杭运河以西冀南平原,本家姓L,卢沟桥事变以前靠老少两代人的辛勤耕作,好不容易在他们住的那个村子开发并经营了一处果树园,依托水果生意一家人刚有了一点像样财产和积蓄,就赶上了东洋人在一九三七年夏秋之际开始将我们家国的如画江山霸占,稻花飘香的华北平原和物富民丰的锦绣江南顷刻间燃起了烽火狼烟。同当年大部分中国人的命运一样,他们在一眨眼间就成了日本鬼子枪口下任人驱使的奴隶,要知道当时他们家最小的女儿〈我的外祖母〉才年仅八岁啊.她的人生之路刚刚步入金色的华年,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姑娘非常不幸的就遭遇了人世间的疾风骤雨的磨砺并几次与死神擦肩。当然由于这户人家所从事的是经商和农林业生产,再加上七七卢沟桥事变以前L家的当家人闯荡江湖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城府与人脉资源,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还能在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环境之中小心翼翼的与横路径二和蓝东阳们勉强周旋,不过他们当年的日子或许与影视剧《四世同堂》里描述的小羊圈胡同平民百姓,在北平沦陷期间所度过的蹉跎岁月一样举步维艰。不久以后L家的两个儿子参加了由朱德任总司令的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的敌后武工队,深入到华北敌后与如同魑魅魍魉一般的东洋倭寇展开如火如荼的敌后游击战,当然他们家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了抗日游击队的秘密交通联络站,而我在前文中提到的那个姑娘亦成为那个联络站年纪最小的编外情报员。后来她在武工队结识了与其兄长并肩战斗的一个同事(他是我的外祖父,)而在抗战胜利后他们就喜结良缘。
说起我的外祖父,他的经历与我外祖母相比或许显得有点凄凉,几年前曾听我外祖母对我讲;外祖父生于民国初年,是地地道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因家境贫寒十几岁的时候曾经给本村的乡绅地主当过长工,后来为了养家糊口参加了当地国民政府的保安部队,卢沟桥事变以后,因不堪忍受日伪军欺侮,在中共地下党组织帮助下随那个保安团的兄弟们一起弃暗投明参加了中共领导的第十八集团军冀南军区的队伍,并开始和战友们一起同穷凶极恶的日寇浴血奋战......
这个故事那年因我的外祖母身体虚弱需要静养而没有讲完,不过我从中获得的与当年中共及其麾下的革命军队有关的信息现在想起来都很正面,而且这个故事发生的年代虽比与万岁军有关的故事发生的要早,但也不是二三十年,要知道依那时候的经济发展速度,一部分人的工作和生活习惯在几年之内还不至于会发生太大的改变,因此依我看《我》文所讲述的故事应该比较接近当时中国普通军人普遍的人生轨迹,某些人不知为何会在互联网上对那些记录着无数革命前辈在几十年前烽火狼烟中,与那些亡我之心不死的十字军与倭寇的子孙们浴血奋战的战争回忆录及其作者搞突然袭击且不宣而战,莫非他们是要焚书坑儒,还是要炸平庐山。因此要我说我们若不是看到那些至今读起来仍然让人热泪盈眶的红色回忆录,及其作者在互联网上被某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的质疑与嘲讽,我和其他几位博主是绝不会如此怒发冲冠的,另外在某某年秋天“万岁军罗生门”事件在网上弄得满城风雨之前我们都与某某某某素不相识,某些人凭什么说我们有利益关联,若不信可以让他们查一查参加这场争论的有关人士的博客留言板,没有真凭实据这些人为何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与猜测就信口胡言。再说大家信不信与他们这些人有何想干,与《我是万岁军》孰真孰假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他们管。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太年轻,但还不至于糊涂到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的地步。另外与几十年前的那段峥嵘岁月相关的红色记忆我们即便去读,也不会像他们一样去有意无意的横挑鼻子竖挑眼。
昨天是今天的过去,因此与昨天的历史有关的记录或许我们只能说它们相对真实而不能说它们绝对真实,我们也永远无法苛求这些记录绝对真实。制造“万岁军罗生门”的那些人朝鲜战争爆发时根本没有也不可能在事发现场,他们凭什么对相关回忆录说长道短?难道那些人是知古通今的得道神仙?况且今天的我们已经可以非常理性的面对我们的前辈所经历过的烽火狼烟,我们当代中国的执政者也不再将其当成释迦牟尼让人们必须顶礼膜拜,某些人为何还要以某种冠冕堂皇名义,将这些红色记忆当成在人世间制造纷纷扰扰的工具/那些当年浴血疆场,且长眠在异国他乡的志愿军烈士若知道某些人今天在对待此类红色记忆问题上的所作所为,不晓得他们会不会情何以堪哪!
另外,当年出国作战的中国志愿军和美军在朝鲜战争中面对的是同样的严寒,若志愿军在西线有7万人被冻死的话,那么美军会不会被冻死呢?为什么在某些人的笔下美军还有在-40度的严寒下拿志愿军当靶子的闲情逸致呢?难道美军是地球超人或是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不成?话说到这里,我想向那些自认为自己无所不知的先生们提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制造虚无缥缈的神话?又是谁在互联网上无中生有的没事找事制造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