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来不及说爱你(散文)
这就是感情最好的结局,也是最悲哀的结局:某个人已经消失,但他教会你的永远抹不去,他给你的遗憾永远抹不去,彼此那么多年时间永远抹不去。他顽固地留在你心里,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时时刻刻提醒你,让你在将来的某一刻恍然大悟:原来我今天懂得幸福,只是因为曾经失去过你。
——题记
如果你出现的早一点,或者迟一点,我想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
你出现的时候,我正失恋。
有人说,上帝关上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也许,你就是那扇窗。
仿佛荒芜中一抹绿,虽然最初那不是我所要的。但我没有拒绝,因为迷失的旅程需要人同行。
你毫无缘由的对我好,好得令人无法置信。我没问为什么,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在乎那个答案。
我的悲伤,你尽收眼底;我的落寞,你了然于心;你关心着我的衣食住行,在乎着我的喜怒哀乐。
伤心的时候,我总是自虐,猛辣型食品是我的首选,把自己折磨得涕泪双流,然后猛灌冰水。那种感官的刺激,让我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
这样放纵的后果,就是导致牙龈发炎,满口上火。你知道后,天天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要我吃药。每天几次提醒,最后我烦了,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像个管家婆。
你很无奈的说,你原来不是这样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变这样……
我仍然无法忘记他,写很多文字来想他,可是他看不到,也许也不屑于看。
于是你成了这些文字的第一个读者。我恣意妄为的倾诉,随心所欲的宣泄,那些文字像断弦的音符,生生地撕扯着我的心。我痛并快乐着。
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完那些文字,你只是说,读懂了我。其实想想,我是多么残忍。
然后,你为我写诗词。
你的诗里透漏着相见恨晚、一见倾心的余韵。
我假装不懂。因为,我再也不相信爱情。
你的出现,只是给我疗伤,我这样告诉自己。
也许从未想过要和你开始,所以在你面前,我绝对真诚,同时,也绝对无情。
我提醒你,不要靠近我,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你。
可是你很执着,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忽然有些害怕,既然无法给你什么,那我唯有后退。
我想让你知难而退。
我说自己很傻。你却说那是因为我太纯真,只知道付出真心,不懂得保护自己;
我说自己很笨。你却说聪慧的女人才能写出这样灵秀的文字;
我说自己很懒。你却说可以照顾我,把我养的胖胖的,那是你想要的幸福生活;
我说自己很丑。你却说我的善良和温柔让我眉目如画,顾盼生辉……
我不置可否,认为你在演戏。因为我知道,自己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也许女人都是这样贱吧。在喜欢的人面前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去,对在乎自己的人却高高在上,不屑一顾。
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你应该对我好,应该忍受我的坏脾气,应该接受我的无情,应该永不永不离开……
现在想想,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懂我,如此在乎我。可是我却视而不见,把你践踏得体无完肤。
我说自己需要时间复原,也许要很久很久。你说可以等,在有生之年。
我说那你就等着吧。
于是我经常挑剔你。说你不成熟不睿智,不是我想要的。你说你可以改。
于是我故意玩失踪,让你找不到。当我再次出现时,发现你快疯了。你如此担心我,设想着种种可能,又一一否定。你四处寻找我,把手头要紧的业务都丢了……
我忽然很害怕,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你轰轰烈烈的爱。我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我也不敢再伤害你。
于是,我说,喜欢一个人,最好以朋友的距离,张望。一旦相交,便是分离。
你沉默了。
日子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走着。我也习惯了你的陪伴。
忽然有一天,你消失了。
我不明白,当我那样忽视你的时候,你没有离开。而当我习惯你的存在时,渐渐喜欢上你时,你却走了。甚至没有说再见。
你走的太急,我甚至怀疑,曾经的你是否来过。然而,在不经意间,我总会想起你,想起你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你的气息。你仿佛无处不在,却又无处可寻。
你走后,我才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你的包容、你的欣赏,让我重生。
也许你看不到结果,也许你想让我有更好的生活,于是你躲在了某个角落,想让我慢慢遗忘。
而愚笨的我,还来不及爱你。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你走来的时候,我的期待在远方。你离开后,我才明白,你就是我魂牵梦绕的期待。
可惜,太迟。
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那么,让我忘掉岁月,忘掉痛苦,忘掉你的好。
我们永不,永不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