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
苍茫岁月,上演一场自己的繁华,留一行生命的印记于尘世。相信经历了似水流年的人,更会有一种恬淡,一份沉着,一份淡定,一份从容。而东莞的夜,一样的静谧,路上的行人匆匆。
转眼间孩子三岁生日,那稚嫩的脸蛋,天真的笑脸,欢快的蹦跳着,看着父母送的生日礼物爱不释手,那是一辆红色的小单车。妻子在厨房里忙碌,一盘盘色香味美的佳肴接踵而至。女儿看着那么多的美味,偷偷的用手抓一把送进嘴里。奶奶还是乐呵呵的看着她那稚嫩的小手,肆其玩弄。由于今天是孩子的生日,我只告诉她要讲卫生、懂礼貌。走进厨房,看到妻子乐此不疲的翻炒着,一阵阵香味飘散开,让我垂涎三尺。妻子告诉我请邻居过来一起吃饭,我美滋滋的去接来两位好友(住在隔壁)开始享受女儿的这一份愉悦。
唱生日歌、吹蜡烛、吃蛋糕……我们的正餐开始了,女儿最爱吃的是凉拌藕片,妈妈最爱吃的牛肉红烧土豆,我最爱吃的凉拌牛肉,朋友最爱吃的蒜薹炒牛肉……怎么全是我们爱吃的菜?妻子忘记炒自己最爱吃的金针菇肉丝了?我望了望妻子,她看着一家人愉悦的享受这份美餐,脸上乐开了花。我明白妻子的辛劳,她的确是没有做自己爱吃的菜,更让我想起她嫁给我以来更多的往事。妻子也是一名教师,而她带的是一年级小朋友,所以工作量比我多更多,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每件事到她那里都变得井井有条。
时光在我们的手指间匆匆而过,转眼快到上班时间了。妻子督促我快点洗碗,而我还在想妻子今天那么辛苦却没有给自己做菜。上班路上我问妻子原由,妻子只说了句:“你们觉得好吃就行!”她从来不讲究自己,每每都是这样打马虎眼。凌晨两点的焦灼再次浮现。
“女儿发烧40度,快起床!”我还在迷蒙中听见妻子喊我。强睁开眼,看见妻子已经给孩子穿好了衣服,并拿了小被包好。床边的洗脸盆里还有热水在乏力的冒着热气。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衣,抱起孩子奔向医院。
莞城的夜是静谧的,一阵阵风出来,不得不把被单拉一拉,盖住孩子的脚丫。凌晨3点的脚步,依然不停歇。看见清洁工叔叔已经开始清扫街道,而我和妻子加快了脚步。医院楼顶鲜红的十字显得格外耀眼,越来越近。跨进医院大门,医务室里的灯光也是困乏疲倦了吧,懒洋洋的照着空旷的大厅。妻子找保安喊值班医生,我抱着女儿等待着,如热锅上的蚂蚁,等待是一种煎熬,一种皲裂的田渴求甘霖的降落。一身洁白的天使款款迎来,一番望闻问切,缴费、拿药。打针。一颗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地了,时光如这透明的珍珠,一颗一颗的流逝。妻子给女儿讲小红帽的故事,女儿入神的听着,片刻就入睡了。我也听着妻子的故事,眼皮一顿狂吻,靠着床边趴下了。当我睁开眼时,已经近六点了,药水也打完了,妻子同我抱起孩子,踏上了回家的路。
学校的大门依然挺立,学子纷纷而至。预备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