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呼兰河上又驶出一艘巨轮(散文)
呼兰河上又驶出一艘巨轮!乍一看这个题目,稍微有一点地理常识的人可能都会说,松花江上都没有巨轮,呼兰河作为松花江的一条支流哪有什么巨轮驶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上苍降临甘露给呼兰河奔腾不息的勇气,天庭的琼浆玉液陶醉了呼兰河儿女的情怀,在这人杰地灵的呼兰河,的确出现了奇迹——那就是文学巨轮。如果说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萧红的《呼兰河传》这艘文学巨轮,使北疆小小的呼兰河闻名于世,那么半个世纪之后在这小小的呼兰河上又驶出天之骄的《呼兰河畔》这艘文学巨轮,更为呼兰河重彩增辉。是的,《呼兰河畔》这艘文学巨轮已从呼兰河上驶出,沿松花江开始了五湖四海,四大洋七大洲的远航…… ——题记
(一)
当我在江山文学网首页“江山长篇阅览区”军事历史题材的栏目下,看到天之骄的长篇小说《呼兰河畔》时,眼睛为之一亮,精神为之一振,嗨!好家伙,仅一字之差,马上就联想到了呼兰河的名人——作家萧红的《呼兰河传》。
对于作家萧红的《呼兰河传》黑土地上的人们仍该说是更为了解的。1940年12月20日,萧红在寂寞、苦闷怀旧的心情中,写完了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作品带有浓厚的乡土气息,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以第一人称“我”,通过对故乡小城呼兰的典型人和事,以朴素率直、凄婉细腻的笔调,真实而感人地再现了她童年时代东北农村黑暗、落后、愚昧的社会生活,揭示了旧的传统意识对人民的束缚和戕害,表达了她对家乡人民苦难境遇的深切同情,以及对旧风俗、旧习惯进行了无情的鞭挞。这是萧红《呼兰河传》闻名于世的“骨骼”与“经络”。茅盾先生在序言中称:“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景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我念初中时就读过《呼兰河传》这部作品,作家萧红笔下的令人窒息的东二道街的大泥坑,跳大神、放河灯、野台子戏、四月十八娘娘庙会的小城精神盛举,小团圆媳妇的惨死,有二伯的不幸遭遇,磨官冯歪嘴子一家的艰辛生活等,至今记忆犹新。近些年也曾几次去呼兰参观萧红故居,站在大花园里,眼前又浮现出萧红那细腻、逼真的描写……
而对于天之骄的这部继萧红《呼兰河传》之后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呼兰河畔》,我倒想一定要看一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宝贝疙瘩。
“这是日本鬼子投降后的一九四六年仲夏的一个傍晚,一叶小舟在越来越浓的夜色掩映下,从松花江的上游向下游划去。摇桨的是一位二十八九岁的少妇,头戴一顶麦秸编织的草帽,脚穿着蓝布面家做的布鞋,花格的对襟布衫,裤角卷在膝盖上,红润的瓜子脸,弯弯人鬓的浓眉,又黑又亮的眸子,棱角分明的嘴巴,在江水的映照下,不但具有一股南方女性的秀美,而且孕含着北方人的豪放与粗犷。她叫耿兰,刚刚接到中共中央东北局哈北专员办事处的命令,到兰陵山区任区委书记。船头坐着一位小伙子和一位姑娘。小伙子叫孟虎,虎背熊腰,结结实实;姑娘叫历娟,比孟虎年龄稍小,俊美而秀气,秀眉眼镶在白白净净的脸蛋上,粗长的大辫盘在脑后,小巧玲珑的体态配上可体的衣衫,别有风韵。
夜色下荡舟,赏心悦目,叫人心旷神怡,其乐无穷。可是,此时此刻,三个人默默无语,望着这刚刚从日本帝国主义铁蹄下夺回来的土地、山水,还有刚刚绽开笑容的众乡亲,不禁思绪万千……”
由于船行到晚上的时候,遇到天气突变,并碰到了三个前来拦截他们的土匪。耿兰让历娟把土匪引到船上消灭,过程中孟虎开枪,引来了山寨上的土匪,情况很危机。小说由第一章初试锋芒开始,继而依次推出叔女相遇、磨倌妈赠马、古城寻迹、石公祠怀旧、骆驼山义举、难断怪钥匙、乔装进城、贼店遇险、石匠醉打女匪首、火烧屯赏月、双女探险、修女巧救难、雪夜追仇敌、虎穴请神医、智探白蛇洞、巧舌离间、有鸳没鸯、“秧歌队”歼匪,到第二十章火欲兰陵,耿兰他们全力攻打兰陵山,邱八告诉了鸳鸯眼睛的秘密,耿兰打开军火库,找到了枪支和弹药……
“天高云淡,兰陵山今天格外壮观,美丽,多娇。一辆辆马车载着军火奔驰在通往呼兰的乡间路上。
耿兰和孟虎、历娟扶着磨倌妈来到小草和东诸葛的墓前,依次向小草和东诸葛三鞠躬,一颗颗泪珠落在雪地上。
过了好长时间,耿兰紧紧地握着磨倌妈的手说:‘大婶,小草走了,我们都是您的女儿和儿子。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去参加新的战斗。国民党的寿命不会长了,我们会永远地记住小草,记住东诸葛,记住兰陵山,记住火烧屯,记住你这位好妈妈……’
磨倌妈眼噙热泪,将小草留下的几把雪亮的匕首,放在耿兰手中:‘孩子,你们去吧!用这几把刀去杀黑心的狼,杀得越多越好,小草在地下会高兴的。’
耿兰、孟虎、历娟等人飞身上马,他们共同往天上放三枪,向死难的烈士致敬。然后,战马腾飞,箭一般向前奔去……”
这部长篇小说,描写的是解放战争时期,东北某兰陵山区剿匪反霸,同隐藏的国民党特务斗争的故事。小说紧紧围绕鸳鸯钥匙、鸳鸯石门为线索,通过一系列波澜起伏、环环相扣的情节,惊险、紧张、传奇、曲折的场面,塑造了女区委书记耿兰及历娟、“美人痣”姑娘、东诸葛、邱八等人物形象。浓郁的东北地方风情、风俗的描写使该书更具有可读性。全书28万字。哈尔滨出版社已经出版,并在广播电台录成长篇小说连播。
我挤时间进入江山文学网如饥似渴地读完了天之骄的《呼兰河畔》,被小说里栩栩如生的故事情节所感染。心想,哈尔滨有中共北满省委机关办公旧址,有东北烈士纪念馆,又有以李兆麟、赵一曼、杨靖宇、赵尚志等民族英雄和革命烈士命名的街道、公园,有作家周立波笔下反映中国农民土改斗争的长篇小说《暴风骤雨》的原型地尚志元宝村和作家曲波长篇小说《林海雪原》的牡丹江地区的当年生活实地,尚志的小北门赵一曼英勇就义地,海林的杨子荣纪念馆及其墓碑,李兆麟将军被害地哈尔滨水道街9号及李兆麟将军纪念碑,以及赵一曼、赵尚志塑像等。对于我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唱着东方红和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歌曲的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人来说,从少年到青年,所受到的就是革命传统的熏陶,浇灌的就是“忘记历史就等于背叛”的理念。自己原来在部队岗位工作时也为一些离休老首长整理过当年参加东北剿匪的回忆录等,这些年也多次到这些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参观……纵观哈尔滨的革命史,《呼兰河畔》这艘文学巨轮的问世又为哈尔滨地区解放战争时期那段难忘的历史续写了新的精彩篇章。
歌颂什么,反对什么,是文学作品的灵魂与生命。毋庸置疑,《林海雪原》、《暴风骤雨》是反映解放战争时期家喻户晓的文学瑰宝,而《呼兰河畔》则是反映解放战争时期的文学奇葩。
为此,我非要认识认识这位大师级的《呼兰河畔》作者天之骄不可。
(二)
作家郑旭东先生就是自我研发、自我出资、自我打造《呼兰河畔》这艘文学巨轮的总设计师、总工程师、总建筑师,而天之骄是他的笔名。
生于五十年代的作家郑旭东先生,哈尔滨是他的故乡,确切地说,他是生在巴彦,长在呼兰。毕业于黑龙江大学,国家公务员,曾任呼兰区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呼兰区广播电视局副局长兼电视台台长,哈尔滨申通广电网络公司副总经理。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农村记者协会理事,哈尔滨作家协会理事,呼兰区作家协会主席。现任呼兰区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秘书长。
我认识作家郑旭东先生,是时任江山文学网东北风情社团社长彧儿介绍的。提起这个彧儿,我还真的要多说上几句,她叫刘丽华,是哈尔滨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散文协会会员、东北小小说沙龙会员。这位年轻的女作家,虽学理科,却对文字情有独钟,大作频出,出有《岁月馨语》散文集,其作品发表于诸多文学网站和纸媒报刊,多次参加征文并获奖。她是一位以手写心,以文会友,倾心写字,坦荡为人的人。在她的身上有一串串为江山文学东北社团付出的闪光数字,我也拜读过她的多篇作品,也曾写了《彧儿笔下的家人》的读后感,彰显了一位年轻女性“只因美丽才漂亮”的高尚情操。我这个人就是不做过河拆桥的事,所以就多说上那么几句。
作家郑旭东先生中等身材,一个偏瘦的小老头儿,着灰蓝相间的羽绒服,单挎一个皮包,里面装着多功能的录像照相机,不吸烟,不喝酒,慈祥谦和,平易近人,稳重老练,谈吐自如,幽默诙谐……不了解的人,谁也不会想到《呼兰河畔》这部长篇巨著就出自面前这个小老头儿之手,没有一点“官架子” 和所谓“做派”的他,又有谁会想到面前的这位小老头儿竟然是一位堂堂正正的领导干部。这就是我初见作家郑旭东先生的第一印象。
呼兰河、少陵河,割舍不断的地缘乡情,让我与作家郑旭东先生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大有“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之感。
记得,我与作家郑旭东先生还没见面前在QQ上发消息时,他问我:“你哪年从巴彦走的,王志义你认识不?” “我是1982年来省城的。”我一边回答又反问一句:“你怎么认识他?”郑旭东先生告诉我,当初他在呼兰、王志义在巴彦都是广播局的领导。说来也太巧了,我与王志义大哥那是在1977年12月26日一同从县里派到基层人民公社在一个班子工作的同事。王志义大哥告诉我“郑旭东局长为人厚道,擅长写作,出版了很有影响力的长篇小说,还赠给我一部呢!”有了这样一层关系,我与作家郑旭东先生更近了。
同龄人,又都是老乡,说起话来就有共同语言。没多长时间我与作家郑旭东先生就混熟了,尽管他叫我老兄,出于对他文学创作成就和人品的敬佩,我还是尊敬地称谓郑老师。
人熟为宝。我这个人办事是个愿意较真儿的人,一来二去的,难免向郑旭东老师问起他的成长史,每当这时,不愿意张扬的他,像挤牙膏似的,讲述一些往昔的片段,我说那是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他,17岁中学毕业回乡当“小半拉子”,因为瘦小不会干活,割地时,人家割完早就回家了,他是贪黑还得割一两个钟头。队长见他太瘦弱,就派他“看青”和读读报纸。也许是报纸的灵性所致,干不惯庄稼活的他念中学时作文底子就好,18岁那年,在县里《红文艺》上发表了一首长诗《歌唱张勇》,自然,这足足在小小的山村“轰动了一个夏天”,他也被人们称道是“有出息的孩子”。于是,乡亲们推举他上了大学。继而,兄嫂节衣缩食地供他上学……大学毕业后,从小就有志于“写出去”的他,从来没有放下手中的笔,而是痴心不改地舞文弄墨起来。也是由于萧红这枚“烛光”的感召,在县直机关工作之余,或与县志办人员交谈,或在下乡工作期间,常常听老人们讲呼兰剿匪斗争故事,他又访问了很多当年参加剿匪工作的老同志,感恩图报的他,在一次作家班作品讨论会上,谈出构思,引起出版界及同行的高度重视,市作协的几位领导亲赴呼兰为其请创作假……
不久,郑旭东老师的长篇大作这艘文学巨轮问世了!这不是当初因发表《歌唱张勇》的一首长诗,在小小的山村“轰动了一个夏天”,而是沸腾了呼兰河、唱响了松花江、激荡了黑龙江……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郑旭东老师是呼兰儿女的骄傲,更是黑土地上人们的自豪,也正应了天之骄的笔名。
《遥远的昨天》是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韩梦杰为郑旭东老师这部长篇小说所作的序。
“白云点燃了蓝天的记忆……也是在松花江北岸的乡间土路上,一个背着书包上学的黑瘦小小子,每当路过一片坟地,他都要停下来数数那三十二座坟包子!到了夏天,放学归来的他总是要在草甸子上采摘着野花,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红色的,他把这些叫不上来名字的野花用草梗扎成一束花,然后,恭恭敬敬地把一束一束的花,放在三十二座坟前……从小学到中学的九年间,一天八里地,这个光着脚丫子上学的黑小子是天天路过这群无名烈士坟。这群三十二名烈士是为了解放呼兰这块土地而牺牲的,人们只知道他们是‘三五九旅’老八团的,都是南方人,这里有连长、有指导员、还有战士,然而,为了解放黑土地的这群南方人都没有留下他们的名字!没有名字,可人们却能记住他们。这个记得这群烈士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就是今天的郑旭东。”
“《呼兰县志》是这样记载着这些无名英雄的:1945年11月—1946年12月,在呼兰剿匪斗争中,牺牲的外籍烈士,除尚长河、王培烈、王庆祥外,有36名烈士没有留下姓名。”
“《呼兰县志》还记载着这些无名烈士的同一时代人——骑白马、挎双枪的有名的剿匪英雄:耿田,女,原名耿宽云,河北省阜平县魏家峪村人,父亲早逝,家境贫寒,十岁就到地主家当佣人,后在其表哥、共产党员李信仁的影响教育下,从地主家逃出参加革命。1929年入团,1931年入党,抗日战争时期,在后方作了大量组织工作和妇女工作。1945年‘八??一五’后,响应中共开辟东北根据地的号召到了东北,同年11月耿田任中共呼兰县委组织部长兼东三区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