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十年(杂文随笔)
十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三千六百五十天。对于茫茫宇宙而言,这只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间,而对于我这个凡夫俗子而言,这便是韶华虚度的十年。
今夜注定无眠,窗外的细雨滴答滴答的溅落在窗前。最近一直很惆怅,无意中故乡的诗词写了一篇又一篇,点点心酸,苦苦思念。酒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巾帼枭雄里柴九的经典对白就萦绕在耳边。我抚摸着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自己跟自己说,自己又老了十年。寂寞的雨夜注定是哀伤的主题,伤春悲秋不再是诗人的专利。我唯有提起笔来,写下这凄凉一片。
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翩翩少年。踩着脚踏车,哼着张学友的情歌,享受着假日里的悠闲。那是充满激情的日子,虽没有石光荣那样燃烧,也是一种年少的躁动,一段青春岁月。鹦鹉洲头的长江边,留下了我和小伙伴们的身影。白浪逐沙滩,清风舞耳边,串串渔笛,渺渺云天。突然,一个猛子跳入江中,享受片刻的清凉,品味着快乐的时光。伙伴们尽情的拨弄着水花,畅快的嬉笑,过着属于自己最纯真、最无邪的那些年。
十五年前,那是一九九九年的最后一天。还是在这条大江边,还是我们这些青年。那个时候喝酒用的是碗,抬酒论的是箱。一番风卷残云、酒足饭饱之后,一个个东倒西歪的站在岸前。新年的钟声响起,我们不约而同的对着大江一阵长啸、一顿宣泄。我感觉的出来,这咆哮声不是别的,而是我们这些傻小子对未来、对新世纪的美好希望,是对新生活的祈盼与热爱。就这以后,各自奔赴自己的战场打拼、奋斗,挣扎了那些年。
十年前的一个凌晨两点半,还是这条大江边。我被一个哥们叫到了这个熟悉的地点。他一脸的郁闷,告诉我需要静静的聆听他的感言。果不其然,他把他的委屈和不幸对着我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现实的生活磨灭了他的意志,痛苦的挣扎扼杀了他的理想。我本想安慰他些什么,但他一句:“我们这十年是否白活了。”的时候,我彻底的无言。因为我也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彻彻底底的白活了十年。
生活是把无情剑,岁月是把杀猪刀。又过了几年,我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儿时的老友。他是我们当时的伙伴中有名的拼命十三郎,而且还带有几分不羁,够得上几分潇洒。此时的他也已经结婚生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洒脱的风采。生活的重担已经把他压垮,言谈间满是唏嘘与无奈。
十年,弹指一挥间。这说这些陈年往事无非是想告诫那些正在走向这人生关键十年的孩子们要珍惜光阴与眼前。“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等到我这般人到中年万事休就悔之晚矣。
不过我任然没有放弃,我孤身来到北京继续漂泊、继续挣扎、继续单身,我没放弃过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怀着惺惺相惜的心情,向那些北漂的先辈和同志们致敬,了不起咱们再拚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