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心灵之约 >> 短篇 >> 江山散文 >> 【心灵】石磨房(散文)

精品 【心灵】石磨房(散文)


作者:草船借箭 布衣,293.1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921发表时间:2014-05-01 17:27:25
摘要:玉兰爸看着痛哭流涕的玉兰妈,自己抱着头也哭了。玉兰爸在哭过之后,双手举起石磨的上片,往石磨的下片狠狠地一砸,“哐当”一声脆响,如一声惊雷,瞬时传遍了整个村庄……

,(一)
   我上次回老家时,在家宅旁的池塘边洗手,不经意间又看见了那半片已经做了水码櫈的破石磨,这让我再次想起了那段乡间用石磨碾压光阴的岁月。
   或许,如我这般年纪的人,对石磨是并不陌生的;或许,还有人比我更熟悉这石磨,甚至于能够说出有关石磨的许多故事来。但这并不影响我也说石磨的故事,我想我记忆中的石磨,故事多少已经不重要了,能够让人们感悟一下岁月的沧桑就足够了。
   我记忆中的石磨房有好几个,这当然都是指我们一个生产队所拥有的。大的石磨房有两个,一个在生产队的牛棚旁边,因为离我家较远,几乎不去那里碾米推磨;还有一个就是我家后面水宅里的那一个,听说它以前是属于老地主的,土改后虽然分给大伙公用,但碍于老地主还住在那里,大家都是老诚厚道人,不好薄了他的面,再加上老地主的母亲一脸的凶相,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去那里推磨了,这个磨房还是等同他私家的。
   我们家磨面都是在小磨房,是几户人家合用的。一个简易的秫秸棚子,搭在大伯和我家相邻的空地上,离我家近,离其它几家也不远。一个到成人腰高的石磨盘,被三个等高又等距离的土坯墩子拱起,石磨盘的上面、靠圆心的位置放着一盘厚重的大石磨。磨分上下两片,一律枣红色。上片磨居中有两同等大小的孔,圆圆的,如茶盅口般粗细,是往磨里喂麦豆等粮食的必经之路。上片石磨的圆边上又有两个小石孔,对等地分布着,是用来栓磨系的。
   (二)
   拉磨自然是驴子的活,没有驴子就要人推磨了。那片沉重的石磨,一个大人推半天是很吃力的。我就干过推磨的活,对推磨的感觉至今难忘。我家那个时候还买不起驴子,碾米磨面还要靠人工的。父亲那时是干部,常年在外面忙,磨面这类的活就由母亲操持了。母亲那时又身体多病,为了挣公分也没放弃劳动,白天拖着病体干集体活,磨面的活只能靠起早摸黑干了。那时虽是粮食缺乏,但一下子磨上三二十斤麦子还是有的。待这些麦子都磨成面粉,足要半天时间。
   母亲身体不好,但人缘好。临到我家磨面时,婶子大娘就会不请自来,抱着磨棍帮着推磨。大家有说有笑地就把面磨好了,不像一个人干得那么漫长。在我的记忆中,我大表姑是最勤劳的人,心最善良,最知道心疼人。每当我家磨面,十有八九她都会来帮忙,要知道她家可是住在我们村庄的最外边啊,离我家有着一里多路呢。她的乐于助人的善行,在我年少的心里铭刻上了深深的记忆,我那时就想,等我长大了好好报答她。
   早上起早磨面的事也时常有过,但大人们一般不忍心叫醒正在酣睡中的孩子们,除非是不得已才让我们起来帮忙。我也被叫起过好几回的,都是极不情愿。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吃罢晚饭磨面的,这个时候小伙伴们都还没有睡觉,他们可以帮我。其实,我自己是最怕推磨的,这倒不全是因为懒,还因为我容易晕。手里操着傍磨棍,保管转不了三圈,人就会头晕目眩,肠胃也跟着翻江倒海,恨不得把肚子里的黄胆都吐出来。正因为这样,母亲也不让我推磨,只是让我干罗面的活。
   我一边罗磨,一边给推磨的小伙伴鼓劲,我说谁推的时间长,谁就是英雄。谁推磨转的快,谁头不晕,谁就可以当空军驾驶员,长大了就可以开飞机打鬼子。小伙伴们都是不吃鼓动的主,便你争我抢,于嘻嘻哈哈中把磨转得如飞一般。母亲害怕累坏了他们,凡是见了出汗的,就让他一边歇息去,还关心地问他们喝不喝茶。小伙伴们会谦虚地说不累,直到把这套磨推好方才散去。我心里明白,他们帮我推磨不光是为了和我好,还有我那好多本诱人的小人书,都是他们的最爱,他们明天还要看我的小人书呢。
   这罗面也叫罗磨,活不重,但极考验人的耐性。两条大板凳上架着一个大簸栳,簸栳里面放着一个“Ⅱ”字形的木架,把碾碎了的麦豆之类的粮食往罗子里一放,罗子放在木架上来来回回地推拉,面粉就从罗底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了。我们家有两个罗子,一个粗的,一个细的。细罗子都是用来罗头两遍磨出来的面,这样罗出来的面粉白而细腻,是用来待客的。粗罗子罗出来的面粉含麸皮多,口感就不那么好了,往里掺一点豆杂面自己家人吃。
   我年幼,坐下来罗磨比较吃力,一般都是站着干这活。能够练得一套磨全都磨好,才离开磨房,那才叫功夫。我是应了那句乡谚的:“懒驴上磨屎尿多!”等不得一套磨磨好,我起码也得出去好几趟。当然,这出去是要找个借口的,离开的时间又不能太长。我常借故撒尿溜出磨房透气,一边尽情地吸着外面的空气,一边裆下掏出小鸡鸡,努力地撒出几点乏尿。有时候为了偷懒的时间更长一些,就假装大便,在茅坑上蹲得两腿发麻,愣是连一个屁也没放出来。尽管茅厕里臭气熏天,我依然为自己的小聪明而自鸣得意,心想母亲真好骗。直到某天母亲让我喊假装撒尿而偷懒的弟弟时,我才知道我的幼稚和天真。在母亲面前,她的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她的,是母爱让她故意装糊涂呢。
   (三)
   这石磨老是用人推总有点吃不消,若逢年节或家里办事,吃饭的人多,自然就得多备点米面,这样打碾子推磨光靠人力就太勉强,有条驴子拉磨那才行。我家穷,那时还买不起驴子。再说那时还缺粮,即使能买起驴子,也会让它闲得慌,不漫地里乱跑才怪哩。为了推磨,有时就得借驴。
   别看我年纪小,这借驴拉磨的事我也干过几次。那时住一个村庄的庄稼人,总有几户养着驴子的。大家抬头识见,不沾亲就带故,邻里处的和谐而融洽。我家若赶上要多磨面时,母亲就会让我去借驴子。尽管我不太愿意,但我心里明白,母亲是极不爱张口求人的,但凡张口有求必应还好,如果不如愿,就感觉很没面子。我小孩子去跟人家借东西,人家给借就作揖谢谢,不借也就一笑而过,小孩子是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好在我去借驴从未扑空过,我想这应该是父母的人缘好、平时乐于助人,大家才都愿意帮我们的。
   驴子借来以后,母亲并不急于使唤它。先是给它喂饱草料、饮好了水,然后栓在树上,让它消闲一会,再套上驴子,让它不慌不忙地拉着磨。借人家的牲口就得加倍爱惜,绝不能累着它,不能让它背上有汗,沧了汗,它和人是一样的,会感冒的。倘若遇到懒驴,驴不走磨不转的,也是大声吆喝它干活,相当于奉劝和警告。这家伙如果再置若罔闻,无奈之下也只得跟它动粗了,树条往它尾巴上一抽,不由它不服服帖帖地拉磨。这抽打也是要分寸拿捏得当的,既让驴子安分地拉磨,又不至于在驴皮上留下鞭痕。否则,驴子受罪,主人家看了也心疼,下次再借也就难了。
   其实,驴子和人的脾气是一样的。人分好脾气坏脾气,驴子也分犟驴和温驴。我就借过小奶奶的大叫驴(公驴),这家伙一身的黑毛,白肚皮,一张乌青的嘴吧除了“叽钢”“叽钢”地叫外,还爱偷吃嘴。如果你不眼睛盯着它,它就会偷吃刚磨下的谷物。对付这样贪嘴的家伙,就只能给它戴上用竹篾编的驴笼嘴子了。这家伙还特别顽劣,不拉磨时倒也温文儒雅,一副翩翩君子样。可一但上了套就不是它了,先是大叫几声,然后近乎疯狂地一阵猛跑,四蹄踏起一圈圈的烟尘。要不是套在石磨上,它也许想驴踏飞燕呢。害得我嘴里骂着“蠢驴”,又不得不往磨道里洒水除尘。跑累了的驴子在一阵疯狂过后,渐渐地就慢了,四蹄便扭扭捏捏地踩起了猫步。走着走着便是嘎然而止,站在磨道里撅着屁股,半天挤出几粒如板栗般的粪蛋,蹦蹦跳跳地撒在地上。有时拉着磨也会停下来,假装撒尿,愣是半天挤不出几滴来,直到鞭子抽打到屁股上,方才又拉起石磨转起来。我真不知道这偷懒是人跟驴子学的,还是驴子跟人学的。如果是驴子跟人学的,它还叫“蠢驴”吗?
   如今想起那时用驴推磨的场景倒也有趣,人似乎不是在让驴子推磨,倒好像是在帮它扮酷,如模特在走秀。一双成人穿过的破布鞋,鞋底必须是没有磨通的,光光亮亮地透着一针一线的痕迹,用绳子串好往驴子的眼睛上一捂,就叫驴捂眼子。驴子戴着它不会见光,就不会转晕,围着磨盘转圈圈,还以为一条道让它走到黑了呢。这条被人为扮酷了的黑叫驴常在我的记忆中出现,如口罩般的驴笼嘴子,如眼镜样的驴捂眼子,如战带般套在驴子胸前的驴夹板子……所有这些,不能不让我把它和电影里的鬼子军官作对照,全副武装的小黑驴酷似鬼子老军官!
   老家有句乡谚说:“卸磨杀驴!”这杀驴的场景我没有见过,对这话也就当故事听了。我家借驴子使唤以后,还要重重地犒赏它一顿。本是割来给老牛吃的嫩草,这下也都犒赏了驴子。这还不算,母亲还把刚磨出来的麸皮和水拌了一大盆饮驴子。驴子吃饱喝足,自是精神倍增,奋蹄、昂头时不时唱出几句“叽钢”的高音,是后来的帕瓦罗蒂断难相比的。
   (四)
   还驴的活自然还是我来完成,这活说轻松也轻松,说麻烦也麻烦。还驴子时,我在很大程度上是顺着驴子的。为了不让它发驴脾气,就想办法讨好它。但驴子不是马,马喜欢精神安慰,拍它马屁它舒服。驴子是物质的,它就认吃的。驴屁是拍不得的,它不吃你这一套,你若拍它,它不一蹄子把你踢个仰面朝天才怪。但凡我家借过的驴子,无论叫驴和草驴(母驴),临到送它们回去时,它们都有不舍之意。小奶奶的大黑驴就是这样,眼睛瞪着树底下的草筐和料盆,任你牵着驴绳怎么拉扯,它自打着响鼻,把一张驴头更向一边。大长的驴脸上,一双驴眼还不忘冲人翻白眼,一副乐不思蜀的无赖像。对待这样的赖驴还是大人有办法。母亲往脸盆里倒了一瓢麸皮,让我弟弟端着在前面引诱驴子前行,贪吃的驴子眼睛盯着洗脸盆里的麸皮、紧跟了过去。
   在开阔地任凭驴子怎么追着麸皮走都可以躲得开,走在一道道的水宅路坝上就不同了,一庹多宽的路坝子两边尽是汪汪的碧水,人若不加小心就会被驴子蹭到水里去。贪吃的驴子两个高大的前腿几乎要把弟弟踩在脚下,吓得弟弟不得不跑得远远的。驴子看不见麸皮就盯着路坝两边长着的青草,步履缓慢的急人。我是急着交差,等和小伙伴玩的,岂受得了它老学究似的踩细步,便一巴掌打在它屁股上,不想,这家伙根本就没拿我当人看,扬起后蹄朝我就踢,幸好我躲得快,不然让它踢到了嚎叫的可就是我了。对于这样的犟驴,我也没有跟它动粗的实力,只好拉了它的缰绳走在它前面,再不敢在它后面赶了。驴子仍旧慢腾腾地啃食着路坝两边的青草,尾巴悠闲地摇来摆去。我急得干脆把驴缰绳背到肩上,伸头、弓腰、撅屁股,人如拉纤的纤夫,使尽浑身力气,努力再不让它嘴啃到青草。几经周折,总算把驴送到小奶奶家里了。小奶奶说:“驴是不兴背的,人一背它,它一个月都不会上膘,你们带来的麸皮不够,回去把你家的麦面都窊来给它壮膘吧!”我们回去和母亲一说,母亲笑着说:“小奶奶逗你们玩呢!”
   (五)
   石磨用久了就钝,谷物在磨肚里打转转,就是不往外下,这时就要请石匠师傅来锻磨了。临近生产队有个老石匠,人健谈,善说故事,做事又实诚,我们的石磨大都是他锻的。他做活是极认真细致的,一盘磨钝了的石磨在他手里要一两天才能锻好。我们一群孩子围着他看锻磨,也听他讲些古的今的趣事,巴不得他一盘磨锻个十天八天的。有的大人见老石匠锻磨如绣花般的慢,不免着急,私下里就说:“下次不让他锻磨了,慢腾腾的耽误事!”
   等到日久,石磨又钝了,前面已有人说过不再找老石匠锻磨了,大家只好等外地游乡的石匠来了。那时候乡下都用石磨,会锻磨的石匠也不少,要不三几天就等来了石匠。这游乡的石匠刚到中年,敲敲打打半天就把一盘磨锻好了,大家都夸他好手艺!外地的石匠半天就锻好一盘磨,票子也不多拿,大家赞美他的同时,都说临队的老石匠老了,不顶用了,只会嘴上跟人打哈哈。
   时间果然能够检验一切真理。不到俩月,游乡石匠锻的磨就钝了。这时大家才又念起老石匠的好来,都说:“还是慢工出巧匠,老石匠锻的磨管用大半年哩!”这才又一致决定还找老石匠锻磨。老石匠来了并不说什么,他翻开磨片仍旧如前,不急不躁地敲打着。大人们害怕得罪他,没有人跟他提找别人锻磨的事。我想他是知道的,看他看磨齿的眼神,我就断定他看出来了。我们几个小孩子就把上次请别人锻磨,那石匠又在谁家里吃的饭,向他和盘托出了。老石匠一脸温和,朝我们笑了笑:“知道哩,我早就看出来了!”手里依然如绣花般细心锻着石磨。一旁的大人见我们这群孩子泄露了机密,脸便红到脖颈,讨好地跟老石匠解释说:“听说你忙,不在家里,刚好有过路的就让他锻了。”老石匠呵呵一笑:“天下那么多的石磨,都让我一个人锻,还不把我累死!”一旁的大人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转过脸,背对着老石匠,还没忘记狠狠瞪我们一眼。
   石磨依旧是老石匠锻,其间也有别的石匠来锻过,那真是老石匠生病了,或者出门在外,等不及他了,再不会因为老石匠慢而另找他人。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走过,忽然感觉好久没有看见老石匠来锻磨了,看着来锻磨的都是生面孔的外地人,就问大人为什么,大人们说老石匠死了。
   老石匠离世以后,这盘几家人合用的石磨,厚重的历史不在是属于某个石匠独有了,南来北往,操着不同口音的石匠,只要主人乐意,都可在上一展功夫的。这些游乡石匠,手艺活多不及老石匠做的好,大家又说:“都像老石匠那么实在,磨钝得慢,锻得就少了,手艺人还吃谁的饭啊?”
   于是,大家就更念念不忘老石匠了,说他应该活个百十岁的,这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而那句“慢工出巧匠”的话,更是大家提起老石匠时、必挂在嘴边的话,这句话已经成了评说老石匠一生功过的总结语。更有甚者,在一定的时间内,竟成了评判一个石匠手艺活干得好坏的标准。直到后来另一位游乡的石匠的出现,大家才又说:“慢工出巧匠还得看人咋样!”
   这个比死去的老石匠还要慢的外地石匠,给人们的印象还是深刻的,他给玉兰爸的印象更应该是刻苦铭心的。我们几家是轮流着锻磨的,轮到谁家谁就负责管石匠的吃住和工费。那次轮到玉兰家管锻磨时,这个透着一脸灵秀之气的外地石匠出现了。他人没有玉兰爸高,但比玉兰爸长得白净,显得干净利落。人嘴又甜,哥嫂长哥嫂短地叫得玉兰爸妈脸上笑开了花。石匠进门的第二天,玉兰爸上工不在家,玉兰妈憋不住对年轻石匠弟弟的疼爱,把家里为数不多的、用来换油盐的宝贝鸡蛋,做了荷包蛋,加了甜甜的红糖,端给石匠吃了。
   石匠两天没有锻好一片磨,玉兰妈也两天没去地里干活,说是头疼。第三天,石匠还没有锻好这盘石磨,玉兰妈的头疼病也就还没有好。漫长的三天,这也打破了老石匠的记录。拴柱子爸等磨面了,就让拴柱子去玉兰家里看看石磨锻好了没有。拴柱子到玉兰家一看,见四门紧闭,就趴窗台上往里瞧。透过窗户纸的破孔,拴柱子看见了里面的一幕。回家就跟大人说:“石匠和玉兰妈正躺在床上摔跤呢。”我一听拴柱子说玉兰妈在和石匠摔跤,就想看热闹,也跟着拴柱子爸飞跑的步伐直奔玉兰家而去。拴柱子爸踹开了玉兰家虚掩的门,闻声而起的石匠在挨了几拳之后夺路而逃了。玉兰妈哭哭啼啼地骂拴柱子他爸多管闲事,拴柱子爸就黑紫着脸回家了。不识趣的是我们这群孩子,心想摔个跤能弄成这样,大人们也太能闹了。直到玉兰爸收工回来,把石匠的工具和包裹扔到池塘里,我们才知道石匠和玉兰妈这跤摔大了。
   玉兰爸看着痛哭流涕的玉兰妈,自己抱着头也哭了。玉兰爸在哭过之后,双手举起石磨的上片,往石磨的下片狠狠地一砸,“哐当”一声脆响,如一声惊雷,瞬时传遍了整个村庄……
  
  

共 6059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作者在文章中叙述了小时候在家乡关于石磨的故事。几家人和用一个磨房,轮到我家磨面的时候,虽然有亲戚们帮忙,我也得上场,我会发动小伙伴们帮忙,年幼的我还会蹲在厕所里偷懒,还沾沾自喜,为自己的小聪明庆幸,却不知这一切逃不过慈爱母亲的眼睛,她只是在装糊涂罢了。用石磨就得用驴,而用驴也有讲究,得驾驭了它的驴脾气,让它服服帖帖,吃饱喝足,蒙上它的眼睛,精神十足地去干活,还驴也有窍门,用一瓢麸皮引诱着它往前走,石磨用久了就钝,村里的老石匠干活慢工巧匠,村里人和母亲却不认可他,找了游乡石匠,干的活却不耐用,最后还是感觉自乡的老石匠好,老石匠最后去世了,让村民们很怀念,还有外乡的石匠,和玉兰妈还搞出风流逸事来,让玉兰爸爸愤怒地砸了石磨。散文用朴实的语言,讲述了一个石磨故事,它是一个时代的痕迹,岁月的感怀,流年里记录,它的故事娓娓动听,打动情怀,给人感动,让人心起波澜,永远难以忘怀。欣赏,问候作者!【编辑:刘柳琴】【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50211】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刘柳琴        2014-05-01 17:30:53
  问候作者,写作快乐,春天快乐!
敬请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858852421
回复1 楼        文友:草船借箭        2014-05-01 20:11:00
  刘柳琴老师节日愉快!
2 楼        文友:刘柳琴        2014-05-01 17:31:43
  散文用朴实的语言,讲述了一个石墨故事,它是一个时代的痕迹,岁月的感怀,流年里记录,它的故事娓娓动听,打动情怀,给人感动,让人心起波澜,永远难以忘怀。
敬请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858852421
回复2 楼        文友:草船借箭        2014-05-01 20:13:52
  谢谢!
3 楼        文友:刘柳琴        2014-05-01 17:33:33
  祝作者创作丰收,佳作不断,江山红火!
敬请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858852421
回复3 楼        文友:草船借箭        2014-05-01 20:14:45
  努力!
4 楼        文友:汾阳王裔        2014-05-01 20:25:19
  前二天琢磨写点什么?也想到了石磨,还未下笔,你的就热辣上桌。看后,暗暗吃了一惊,心想,幸亏没写,真写了,惭愧无地。向你致敬!
回复4 楼        文友:草船借箭        2014-05-01 20:57:05
  汾阳王裔老师太谦虚了!您能够想起石磨,说明我们心有灵犀。期待拜读您的大作!祝福劳动节快乐!
5 楼        文友:满月        2014-05-02 10:13:02
  欣赏草船老师佳作,问好!
我的字很轻,落笔似雪落的声音,空灵,以柔情翩跹,翩跹!
回复5 楼        文友:草船借箭        2014-05-02 11:01:32
  谢谢满月老师留评!祝福节日快乐!
6 楼        文友:春梦        2014-05-02 14:35:04
  草船借箭老兄的笔力愈发遒劲,这故事、这人物、这情节,真有嚼头。
回复6 楼        文友:草船借箭        2014-05-02 15:34:54
  春梦老师过奖了,向您学习!祝福节日快乐!
共 6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