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孔繁森与韦小宝 ——相声段子
甲:(作手捧物、沉思状上)
乙:(迎面走来)哎,这不是甲大侠吗?(向观众)这是我的好朋友,特爱读武侠小说,大伙叫他甲大侠。今天说不定练起哪门子武功来了。(向甲)喂,甲大侠,干嘛呢?
甲:(顿醒)哦,你好!
乙:我不错,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甲:怎么说话呢?我身体一直好好地。
乙:我知道你身体很棒,可是武侠小说里的功夫太过深奥,不太好练,象九阴白骨爪、蛤蟆功、辟邪剑法,练习时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向我请教。否则走火入魔,头上脚下的,生活就不太方便了。
甲:谢谢乙大师不吝指教,谢谢。等我哪天想练的时候一定登门求教。
乙:那你这是?
甲:乙大师你误会了,我不是练功夫。
乙:你是在干什么?
甲:遐想。
乙:瞎想?
甲:你倒挺会想的。是这么回事,我最近看了看了一本好书。
乙:什么书?
甲:《领导干部的楷模---孔繁森》
乙:哦,这可是一本好书,感人至深,催人泪下,我也读了。
甲:你怎么个感动法?
乙:感动就感动呗,什么法不法的?
甲:你的感情比较粗糙,离人的感情还有一段距离。
乙:呸!你说说你是怎么个感动法。
甲:我觉得就像是弹琵琶。
乙:怪哉,怎么像弹琵琶?
甲:我的神经就像一根根琴弦,别人戴上大铁指甲(作弹状)嘭嘭……
乙:这是心灵的震撼。
甲:你知道最让我神经敏感的是什么地方?
乙:什么地方?
甲:孔繁森在高原雪域思念亲爱的妈妈,就遥想到老母亲在家乡手捧一捧酸枣等待远方儿子的回归(如前番手捧物状)
乙:原来这么回事啊。
甲:多么真挚、细腻、丰富的感情!
乙:是够细腻的。
甲:这使我想起伟大的鲁迅先生说的一句话,“健康的神经应当是赤子之心与慈母之情相通的”
乙:鲁迅先生不愧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不只是社会 ,连人的神经都看得那么透彻,比神经科的大夫看得还准。
甲:你先别神侃,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嘛?
乙:这还不明白吗?只要不是神经病,父母就有眷眷慈母心,孩子就有拳拳赤子情。
甲:我想还不止这些,还有,一个人对父母要有赤子之情,对孩子也要有慈母之心。
乙:是,孔繁森不仅思念母亲还时刻惦记自己的孩子,常常写信问询鼓励。
甲:可他不仅孝敬自己的父母,疼爱自己的孩子,
乙:他还孝敬藏族老人,疼爱藏族孩子,这大家都知道。
甲:这又让我想起一句话来。
乙:又想起什么话了?
甲: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
乙:对,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甲:他还积极响应党的号召,两次赴藏,并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乙:这是民族大义。
甲:健康的神经,传统美德,民族大义,孔繁森何一不具?
乙:领导干部的楷模嘛!
甲:孔繁森太伟大了,想着想着我又想起一个人来。
乙:谁?
甲:韦小宝。
乙:怪不得你说你在瞎想,怎么想起他来了?
甲:康熙皇帝封他什么伯啊,侯的,那是逗他玩,他实职是四品带刀护卫。四品,差不多算处级,级别和孔繁森差不多。
乙:封建官僚和社会主义干部怎么能比呢?
甲:我是说级别差不多,可官做得就大不一样了。
乙:具体说说。
甲:韦小宝贪污受贿。
乙:可不,查抄鳌拜府时竟把国家宝物据为己有。刚当尚膳监就收了小太监一千两银子(学韦小宝贪财样)“油水还不小呢!"
甲:一千两?去一趟台湾就讹诈台湾人民二百万两白银。
乙:这小子够黑的,皇上本来让他去宣谕台湾人民不再内迁,他却到台湾说是为民请命,硬要了二百万请命费,这不白捞吗.不止这些,这小滑头捞油水的法子多着呢。
甲:他还结党营私。
乙:十几岁的娃娃因有皇帝宠爱竟和六十多岁的朝廷大员暗中拜把子,互相包庇。
甲:他夸官卖富。
乙:骑上康亲王送他的大宛良驹在京城大街上东张西望,趾高气昂。
甲:呵!气派!指不定奔驰还是劳斯莱斯。
乙:这是哪跟哪啊?
甲:(手指西北)大宛是不是在那个方向?
乙:是。
甲:车马相士炮,车就是车,(指西北)那地方产好车,奔驰啊,宝马啊,劳斯莱斯啊……
乙:哎,你等等,象棋的车是马拉的战车,可不是现在的轿车。
甲:嗨,跟你开个玩笑。不过现在也有夸官卖富的,你坐桑塔纳,他坐奥迪,你坐卡迪拉克,他坐宾利
乙:跟韦小宝一个德性。
甲:他敲诈勒索。
乙:吴三桂的儿子也该整,不过手段太卑鄙。郑成功的儿子他也整,还有很多很多,简直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甲:他趁人之危,夺人恋人,淫人妻子。
乙:手段狡诈卑鄙,可是绝了。连六十岁的老太太也不放过。
甲:知道陈近南吗?
乙:为人不识陈近南,就做英雄也枉然。
甲:韦小宝这般祸害,可就连陈近南这样的大英雄也对他哭笑不得,你说这小滑头古怪不?
乙: 甲大侠这么爱读书,你说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滑?
甲:根据唯物主义的观点,他的性情是由其生长环境决定的。
乙:金庸先生说他自小生活在妓院、皇宫这两个最肮脏的地方。
甲:他既缺父爱,又少母爱,神经自然就不大健康了。
乙:可不是吗?母亲忙于生计,他又不知道父亲是谁。
甲:他整天见的就是耍刁放泼,唯利是图,狡诈无耻。
乙:他都学会了,所以当不了好官。
甲:做官可不能象韦小宝一样,你知道吗?这种人有个很不雅致的称谓。
乙:什么称谓?
甲:婊子养的。
乙:对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绝不是假冒伪劣。他骂人的时候就说“你真像我妈妈”
甲:不止这些呢!
乙:还有什么?
甲:你想想,最后韦小宝衣锦还乡,把妈妈从丽春院接出来,跟妈妈说的是啥?
乙:他问他爸爸是谁。
甲:他妈怎么说?
乙:他妈把眼一瞪:“我怎么知道?当时接过那么多客人”
甲:他妈好像还有点印象的。
乙:对了,他妈想了想又说“不过怀上你的当儿有个回人经常来找我,看你的脸盘挺像他。但你那两只眼睛贼兮兮的,又像当时来过一次的那个西藏喇嘛。”
甲 :他还是个杂种呢!
乙:对对……地地道道的杂种。
甲:所以,当官就要象楷模孔繁森,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决不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好好的有名有姓的人……
甲、乙对望一眼齐说:干嘛象韦小宝一样,做个婊子养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