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散文】大红袍托起的梦
深秋时节,赵泉山回到了他的家乡。虽然现在他已经是北京武夷山茶叶有限公司董事长了,他仍然要经常回老家看看,看看家人,看看故乡,更重要的是要看看和他曾经相濡以沫的“大红袍”。
此刻,赵泉山正站在武夷山九龙窠峡谷的峭壁下,望着那棵神奇的茶树“大红袍”浮想联翩。武夷山不仅风景奇秀甲东南,更以武夷岩茶驰名中外。岩茶品质优异、品种众多,其中以四大名枞(大红袍、铁罗汉、水金龟、白鸡冠)、北斗一号、武夷肉桂、武夷水仙、奇种为代表。大红袍是武夷岩茶之王,亦有中国茶王之称,堪称国宝。关于大红袍的传说、典故、传奇,不胜枚举。相传,康熙皇帝巡视江南之际,因患上水土不服,卧床不起,诸多良医献策配方,都不能治好。后来有人献上一包武夷山的茶叶,请康熙皇帝饮用。不料,康熙一喝就好了。当康熙得知这种功效神奇的茶系武夷山所产时,当即御赐红袍一件,派人送往武夷山,披挂在茶树上,以示谢意。“大红袍”由此得名。九龙窠岩壁上的三棵茶树能以大红袍命名,并享有御赐殊荣,这在中国茶叶史上堪称一大奇观。现在,大红袍母树虽已发现了六棵,但每年的产量不过二、三斤而已。据传,当年苏联国家元首赫鲁晓夫向毛泽东主席要了6两大红袍,还没喝够,毛泽东主席开玩笑说:我已经给了你“半壁江山”,你还不知足!
茶中状元大红袍
武夷大红袍,是中国名茶中的奇葩,素有“茶中状元”之称,是武夷岩茶中的王者,堪称国宝。
武夷岩茶是对产于福建武夷山的乌龙茶的统称。武夷山位于福建省武夷山市东南部,方圆六十公里,共有36峰、99名岩,岩岩有茶,茶以岩名,岩以茶显,故名岩茶。
武夷产茶历史悠久,唐代已裁制茶叶,宋代列为皇家贡品,元代在武夷山九曲溪之四曲畔设立御茶园专门采制贡茶,明末清初创制了乌龙茶。武夷岩茶积历代制茶之精髓而创制,品质十分优异。唐代诗人徐寅曾有诗赞武夷茶曰:“致山川秀气所钟,品具岩骨花香之胜。”北宋苏东坡的咏茶诗里也有“武夷岩边栗粒牙,前丁后菜想宠加”的诗句。
武夷岩茶花色品种繁多,一般都以茶树品种的名称命名,茶叶品质也与茶树品质密切相关,普通品种的茶树称为“菜茶”,从菜茶中选育出的优良单株称“单枞”,从单枞中选出的极优的品种称为“名枞”。
武夷大红袍,便属于品种特优的“名枞”,它的采制至今约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大红袍”生长在武夷山九龙窠高岩峭壁上,岩壁上至今仍保留着1927年天心寺和尚所做的“大红袍”石刻。这里的优越自然条件造就了大红袍的特异品质。大红袍母树现在只有三颗,都是灌木茶丛,叶质较厚,芽头微微泛红,在早春茶芽萌发时,远远望去,整棵树艳红似火,仿佛披着红色的袍子,阳光照射茶树和岩石时,岩光反射,红灿灿十分炫目。
如今,这3棵大红袍的树龄已逾千年,堪称稀世珍宝。
武夷大红袍外形条索紧结,色泽绿褐鲜润,冲泡后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具有明显的“绿叶红镶边”之美感。大红袍品质最突出之处是它的香气馥郁,香高而持久,滋味醇厚,饮后齿颊留香,“岩韵”明显,。大红袍很耐冲泡,冲泡七八次仍能感到原茶具有的桂花香味。
说起武夷岩茶,还有一段有意思的故事呢。
浙江才子袁枚自幼聪慧,长大成人后更以一只生花妙笔写尽人生百态。殊不知,袁枚还和武夷岩茶有一段不解之缘呢。
他在《随园茶单》中有这么一句:”尝尽天下名茶,以武夷山顶所生,冲开白色为第一。”记录了这位才子与武夷山茶的不期之遇。
1765年,年过古稀的袁枚,风尘仆仆地游览了武夷山,不远千里来品尝武夷岩茶王。可当他来到武夷山,走了几处寺庙、农舍,所尝之茶,均未得岩茶真品,味感颇差,让袁枚很是失望,决定不日下山。临别之前,从茶洞攀登天游,专程拜访寺僧,主持亲自迎接,在方丈室以天游洞茶招待。寒暄过后,袁枚方知主持是武夷茶僧、制茶能人释超全的嫡传徒孙。沙弥献上岩茶,袁枚揭开盅盖,只闻丝丝茶香,品了一杯,顿觉迥异日前所饮,不禁连声赞叹:“好茶好茶!”老方丈微微点头。袁枚放下茶盅问道:“敢问方丈,唐朝陆羽毕生事茶,著作《茶经》,人称茶圣,但他的著作里,却只字未提武夷,不知何故?”
老方丈深知袁枚提问之深意,没有立刻作答,而是从书架上取下一诗集翻开探于袁枚面前,是范仲淹的《和张岷从事斗茶歌》。此诗袁枚早已读过,但对诗中的“商山丈人休茹之,首阳先生休采薇,长安酒价减百万,成都药市无光辉。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几句有些不以为然,感觉未免言过其实,但此情此景,不容他说,只好敷衍:“喝茶喝茶。”但深不以为然的神情却表露无疑。“蜡茶出于剑建,草茶生于江浙。”这位嗜好草茶的诗人,平素最喜欢的是阳羡清佳、龙井淡绿,却不知武夷之醇郁。方丈知道对于这位茶道君子是不可能用言辞说服的,便令小沙弥重新备茶,说道:“施主请用此茶。”
杯中茶不过一两,袁枚遵照方丈吩咐,“持杯在手,先闻其香,再试其味,三口品其滋味。”一杯过后,顿觉心旷神怡,和前几天所饮之茶大是不同,又效法自斟一杯,饮下果觉清香扑鼻,舌有余香,疲劳顿消,遂忙不迭地赞叹:“果然好茶!”老方丈这才微笑着说:“这就是师祖释道全《武夷茶歌》中的‘岩阿宋树’名茶堕柳条,比之施主平素所饮之茶如何?”袁枚想想说:“龙井味太薄,阳羡少有余味,武夷岩茶,享天下盛名,真是名不虚传。”得饮此茶后,袁枚即在此一连住了三天,才和老方丈依依惜别。回到家中,仍念念不忘武夷岩茶,回味着喉间韵味,,对亲朋好友称赞不已,并将此次武夷之行和对武夷岩茶的感受记入了自己的《随园食单》。
大红袍飞入京城百姓家
赵泉山,一个标准的茶农,一个地道的山里人,除了有四年的当兵的历史之外,别的好像就没有什么优势了。这么一个天天带着破草帽的种茶郎,能在北京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吗?
1998年他开始进北京搞调研年。
北京的茶叶市场当时还不太规范,茶叶品种也不太齐全,像大红袍这种国宝级的顶级茶叶更是经营者寥寥。
北京市场空缺,这就是进入市场的最好前提!
然而,怎么卖,卖给谁,用什么方法卖,才能保住大红袍的至尊至贵品质?赵泉山天天冥思苦想,天天跑断腿、喊哑嗓子去推广大红袍。当年的大年三十,他是在北京过的。他的口袋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就是有,也得坐车搞调研用。窗外北风呼啸,肚内饥肠辘辘。想找个饭馆吧,都关门了。没辙!他拿出了几天前就已经长了毛的豆沙包子啃起来,任凭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
苍天不负有心人。
1999年,大红袍在北京农展馆获了奖,赵泉山拿着大红袍和获奖证书就奔了王府井,他要找吴裕泰茶庄。他坚信吴裕泰的眼力和魄力,他们能收下大红袍,能很好地推广大红袍!
果不其然,没有请客送礼,更没有熟人关系,吴裕泰收下了大红袍。这,就是品质的力量!什么叫“人叫人千声不语,货比货点首自来!”这,就是最好的诠释!
吴裕泰独居慧眼,大红袍的推广工作走上了一条良性发展的道路。大红袍进京后不久,就卖出了11200元一斤的价钱。要知道,这可是在茶叶价格放开之前卖出的价钱!这种天价,在大红袍的销售史上,实属罕见。
同时,赵泉山也感到了压力。
这种压力,不仅来自市场,更是来自大红袍。他一门心思扑在大红袍上,用心种茶,用心作茶,用心卖茶。他知道,一旦他来到北京卖茶,就需要有一个博大的胸怀,就要担负起推广家乡土特产的重任!
2002年当代武夷岩茶泰斗姚月明收他为关门弟子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荣誉!这对于很多茶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姚月明先生是大红袍无性繁殖的创始人、武夷岩茶泰斗、高级农艺师,著述颇丰,曾主持过多项国家级和地方级科研项目,并多次获奖,2000年3月,被收入《中华魂·中国百业领导英才大典》一书,经常参加各种国际茶文化交流活动,有很高的知名度,毫不夸张地说,姚月明三个字,就是武夷岩茶的形象代表。对于武夷岩茶,姚月明有一言九鼎的号召力。
武夷岩茶振兴之初,最大的问题是产量。在姚先生的努力下,武夷岩茶中的丰产水仙1959年就收获700余斤干茶,之后的竹窠岩水仙亩产也达到了500余斤,他负责的北半名枞更是武夷岩茶的精品,而姚月明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将武夷山的镇山之宝“大红袍”成功地从母株上移植了下来。这一创举,不仅使原本仅存的三株大红袍母树终于处处飘香,子孙满堂,也为“大红袍”这一国宝重现光彩奠定了基础。有这样一位老师坐镇,赵泉山心里更有底了。
2001年4月11日,由赵泉山任董事长的北京武夷山茶叶有限公司正式成立了,这是一家以经营纯正的中国国宝级茶大红袍为特色,以弘扬发展中国茶文化为宗旨,以著名的世界文化遗产和自然遗产地中国武夷山的茶区为强大后盾,集茶产品技术开发、培训、咨询、文化艺术交流于一体,产、供、销、科、艺并举的有限公司。它以正宗、质优、价实,深得众多品茗者的厚爱。它与几家国营食品厂合作推出了配套礼品茶,还推出了大小包装、花色各异的家用茶,更有适应国际友人需求的高档茶。大红袍及其系列产品,均由姚月明先生亲自监制并亲手签封。笔者在赵泉山那里见到一个寄给他的包装盒,他说那是寄来的茶叶小样。我问他:”为什么不打开?〞 他说:“我现在还没有资格打开它!”我说:“可这个包装盒明明写着你的名字呀!”他说:“那也不行!必须让姚老开封鉴定!”
姚月明先生现在担任公司的高级顾问,他不但在名茶产品的进价上为广大顾客赢得了实惠,而且经常坐堂传授评品鉴定武夷岩茶品性和品质等专业知识,更加突出了大红袍茶文化的深厚韵味和魅力。
大红袍跳出武夷山
赵泉山来北京经营大红袍后,决心作一个大红袍在北京的形象代表,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作武夷茶文化的传播者。
他卖茶很实在,从不拼配,更不卖假货。因为他有底气,除了大红袍的高贵出身,还有姚月明老师作为后盾,他还有家乡四五百亩优质茶园作为靠山。他所经营的岩茶中,北斗一号、铁罗汉、水金龟、白鸡冠、醉稀世、醉洞宾、不知春、半天腰、不见天、肉桂、老枞、水仙等系列产品,任意拿出一个,故事就是一箩筐,。他对市场上以次充好的茶贩子深恶痛绝,为此,他联合了10位和他一样退伍的大兵茶商,每人发给一个铜牌:“军旅之家 战友之家”,他们要在市场上重新“踢正步”——作正规的茶商,作人民放心的茶商。
2003年“飞典”时期,赵泉山回了一趟老家,特意带回了几片朱熹祠堂里的匾额拓片,有一幅是“继往开来”,赵泉山说是“品格”;还有一幅是“诚信”,赵泉山说是“灵魂”。
赵泉山认为,既然大红袍已经早已超出了茶叶本身,那么,推广大红袍,也要“功夫在茶外”。
2001年6月28日,当时的北京市长刘淇率领奥申委出访瑞士,赵泉山拿出了自己的镇山之宝为申奥祈福;同年,赵泉山又参加了向白衣天使赠送名茶的公益活动。
赵泉山感到欣慰的是,北京武夷山茶叶有限公司的发展得到了中央、北京市及宣武区领导的高度重视和支持。很多领导都到过他在北京马连道茶城开办的公司去视察、调研。目前,赵泉山已经成为美国芝加哥市一位茶商的高级顾问,还是法国一位茶商的高参,和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代理商也开始了谈判。
大红袍本来是一个梦,赵全山把这个梦变成了现实;他要圆很多人的梦——不但能喝到皇家贡品大红袍,还要让它走出国门 ,走向世界。
这,就是一个中国普通茶农的美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