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回归生命的轨迹(选择征文·小说)
生命中,我们总会碰到一些有缘或无缘的人。
不管有缘或无缘、相聚或错过,也不管在这其中会经历怎样的千回百转,只要结局是美好的,我想,人生就值得欣慰!
——题记
一、思念在时光中行走
今晚,姐姐带我去大润发超市购了些生活必需品。姐姐左交待右交待,让我一个人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时常回家。
“姐,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出远门。公司宿舍就离家一点点路嘛。”看着对我千万个不放心的姐姐,我挽着姐姐的手臂撒娇地对姐姐说着。
“傻丫头。”姐姐勾了勾我的鼻子,疼爱地说着。
第二天早晨,姐姐和姐夫帮我把被子和生活必需品搬到公司的宿舍里。然后,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身影,我的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在姐姐家里住了一年多,什么都习惯与适应了,如今,要从姐姐家搬到公司宿舍住,我又何尝愿意?
虽然姐姐现在还不知道我爱上了姐夫,爱上了她的丈夫,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得离开。姐姐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去爱?
在公司上班的人,大部分是本市人,所以,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外地人住在公司的宿舍里。不过,他最近家里有事,回家去了。在公司宿舍睡的人少就是好,可以一人一间房。这倒是省去了集体宿舍中不方便的众多因素。
搬到公司来睡的第一天,下班后,我也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早早就洗洗上床睡了。
晚上六点半,姐姐来电话了。问我有没有吃。
“吃了。”
“吃的什么?吃得习惯吗?”姐姐不放心地问。
姐姐让我明天一定得回家吃晚饭,然后姐姐一声声地关照后,我们彼此挂了电话。
其实,今天下午,姐姐就来过电话,问我今晚要加班吗?如果不加班,就回家吃。
我说晚上要加班的。
一个人睡在床上,姐夫那温暖的眼神、阳刚的面孔、有磁性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面晃啊晃的。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胃开始痛起来。我不知是饿得痛,还是思念得痛。
今天一整天,我的心里都是空洞洞的,空洞得我怀疑自己没有了心。还好,空洞的心,还有思念的感知。突然想起前些天在一本书里面读到的诗: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岸。不知这诗,适合不适合我此时此刻的心境?
可是,我怎能如此地去思念一个属于我姐姐的男人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强迫着自己入睡。入睡了,就可以不思念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了。可是,思念在时光中行走,我在黑夜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看看手表,已经到了10点多了。原来,在思念中,时光走得也可以如此地快。
起身,披衣走到宿舍外面的阳台上。此时的月亮,正亮着。月亮周围的星星,也亮着。
看着亮堂的上空,我的心,却怎么也亮不起来。夜风吹拂着我的发,飘飘扬扬。
夜空中,仿佛有二只鸟,在相依相守赶着飞往属于它们的家。
如果我是一只鸟,多好呀。我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空中翱翔,翱翔到我想要到达的目的地,停歇在我爱的树干上。欢的时候,我唱支山歌给树听。累的时候,我可以尽情地在树的怀抱里睡它个天长地久。
可是,我不是一只鸟,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我。所以,我终究是到达不了我想要到达的目的地,我也终究是投不进树的怀抱里睡到天长地久。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看月亮星星?”
我吓得一跳,侧身一看,居然是我们公司企划部的楚寒。
“你怎么像个幽灵一样,到来居然毫无声息。你想吓死人不偿命呀。”我一边责怪一边玩笑地说着。
“呵呵,Sorry,Sorry。无意要吓你。对了,青,你不是住在你姐姐家里吗?你什么时候搬来宿舍里住的?我怎么没有在宿舍楼里见到过你呢?刚刚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以为是我的眼花了呢。”
“我今天第一天来公司宿舍里住,对了,我正想问你呢,你家就在市区里,你怎么家里不住,住到公司宿舍里来了?怎么没听说过呀?”
“你当然不知道我睡在公司宿舍里面了,因为你从来没有关注过我呀。我搬到这里住,主要是逃避我妈妈对我的逼婚。”
“哈哈哈,什么时代了呀,还逼婚呢。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呀,让你妈妈急得要对你逼婚?”
“其实吧,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和你一样简单纯粹的女孩子就完全符合我的要求了。”月色下,我看到有一种火热的东西在楚寒的眼神里飘动着。
楚寒对我,早就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心思。只是,我的冷漠,让他无法前行。我不想和楚寒火热的眼神对上,我把眼神投向明亮的月亮上。
“楚寒,你思念过一个人吗?”
“算是有过吧。大二的时候,我暗恋上了一个女孩子。她人长得很漂亮,成绩又好,我觉得她压根就看不上我。所以,我对她,没有爱过,有的,是思念。”
“没有爱过,也可以有思念?”
“因为她没有给我去爱她的机会,所以我只有思念呀。”
“爱一个人,是要自己去创造机会的。你总不可能让一个女孩子对你说,你来追求我吧,你来爱我吧。不是人家不给你去爱的机会,而是你自己不自信,自己放弃机会。”
我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出于就事论事,没有其他任何的意思。可是,直觉告诉我,楚寒好像听成了另一种意思。
“青,你知道吗?你很特别。在你看似简单纯粹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多情善良的心。”楚寒把身子挪动了一下,眼神正对着我的脸。
“那你说说看,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呢?”
“青,你问我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在思念着谁?”楚寒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侧着脸看着我问。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否认地说着。
楚寒不再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盯着我看。
“楚寒,我饿了,陪我出去吃点夜宵,好吗?”我实在是饿得慌,我想,如果我不找些东西填填肚子,我真的会饿晕的。
楚寒很爽快地答应着。那晚,我和楚寒吃好夜宵,回到宿舍已是午夜二点多。
从那之后,我和楚寒,常常结伴一起去食堂吃饭,偶尔也会去外面餐厅去吃餐饭或是去看一场电影去喝个茶。
楚寒,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只是,他不是我所喜欢的人。我和楚寒走得近,纯粹是因为想冲淡我对姐夫的思念之情。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而楚寒,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不想去知道。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姐姐来电话了,问我昨晚睡得好吗?睡得习惯吗?问我今天早晨吃什么?
我一一回答了。深深感觉到姐姐对我的爱厚重得让我有些承受不起了。如果,我没有爱上姐夫,我想,姐姐对我如何地宠爱,我会觉得都是应该的,因为从小就习惯了姐姐对我的宠爱。可是,如今不一样。姐姐对我越好,我的心理负担就越重。
二、意外中的发现
世间所有我们认为美好的东西,其实,都有不完美的一面。人或物,都一样。就如我的姐夫,在我的心目中,是一个最完美最优秀的男子,然而,这个我心目中完美的男子,却原来,也只是这世间平凡而世俗中的一个。
在一个周五的早晨,姐姐来电话说,姐夫今晚要加班很晚才回家,她今天下班要带韩韩去婆婆家过夜,让老人家看看孙子。
我对姐姐说好的,我今晚就不去你家了。
于是,我和楚寒约好晚上去悦水堂吃饭,再看一场新出炉的美国喜剧电影《泰迪熊》。
晚上将近七点,我和楚寒来到悦水堂。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为了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上,楚寒曾笑话过我,说我像是偷偷摸摸似的。我说我这叫做低调。
悦水堂我最喜欢吃的是青椒牛柳和桥头排骨。一个香辣一个香脆。
菜上来了,我拿起一根桥头排骨正打算啃起来的时候,排骨在我的唇上定了格,我无力将排骨送进嘴里面。
“青,吃呀,你发什么呆。看到哪个帅哥了?”楚寒玩笑着说。
是的,我是看到了一个帅哥,只是,这个帅哥,是我的姐夫。而且,我的姐夫身边,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当然,这话,我是不可能对楚寒说的。
我的眼,跟随着姐夫和那个女子的身影移动着。我看到姐夫和那个女子上了二楼的包厢。
我开始猜想着他们的关系。他们是同事?是客户?是朋友?
不可能,如果是这种关系,他们不可能会有手挽着手这种亲密的肢体动作。
是情人?
怎么可能!我的姐夫,如此优秀,如此有修养,怎么可能会在外面有情人呢?更何况,姐夫对姐姐的爱,不管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是人人可见可慕的。
不可能是情人关系!可是,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吃得无滋无味。楚寒摸着我的额头说我今晚是不是中邪了。
今晚不是我中邪了,是老天爷中邪了。
吃好饭,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从悦水堂出来了。外面的风,吹拂着我们颤弱的身子,让我们无处安放的灵魂,随风飘扬着。
楚寒不着痕迹地拉着我的手。我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我的手。
我知道,在和楚寒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楚寒对我的好,我是有感知的。我知道,为了冲淡我对姐夫的思念,我把楚寒当我的消遣品,是我太自私。
“青……”楚寒干咳一声叫着我。
“嗯。”我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楚寒。
“你觉得……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楚寒结巴地问着我。
“很好,很豪爽,很哥们。”我避重就轻绕着弯弯答着。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哥们!”
“楚寒,今晚,我有些心烦。我们先不聊这些话题,好吗?”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姐夫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是何种关系。我真的无心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好吧,那我们不聊这个话题。我们去看电影吧。《泰迪熊》八点四十开播,现在快到时间了。”
“楚寒,今晚,可不可以不要去看电影了?我有些事,没有心事看电影。”我看着楚寒,觉得对楚寒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感。
“青,如果你把我当个朋友,有什么心事的话,你告诉我,好吗?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我不想你有什么心事,总是一个人承受着。”楚寒很真诚的说着。
“楚寒,谢谢你。谢谢有你。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改天,我再告诉你一些事情,好吗?”
“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吗?”
“不!我想一个人。”
“好吧,那我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宿舍,我在宿舍阳台上等你回来。”楚寒说完,转身,消失在夜风里。
我在悦水堂的楼下的角落边蹲着。就像是一个可怜的乞丐蹲在一个过道中等待着路人赏给几个铜板那样,眼神呆滞而期待。
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样子,终于,我等待的人出来了。我看到,我的姐夫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手牵着手出来了。
“灵,这里菜的口味,喜欢吗?”是姐夫的声音。
“喜欢。文,你真好。总是想着办法带我吃到我喜欢吃的菜。今天那个桥头排骨,真好吃,香香的,脆脆的。下次,我还想来吃一次。”真要命,这女子,居然吃的都要来和我争个上下一般的。
“好。只要你开心,吃多少次都行。灵,手机报上说,今晚,有刚上映的美国喜剧片《泰迪熊》,听说很好看。要不,我们先去看了这场电影,再回酒店,你看如何?”姐夫的这段话,如同一颗炸弹炸在我的心里面。我的心,顿时残裂得流出了一波波红艳艳的鲜血。这一波波红艳艳的鲜血,模糊了我的眼,模糊了我的思想,也模糊了我心中那个完美男子的形象。
“文,我们难得有这么充足的时间可以在一起,我不想看什么《泰迪熊》,我只想,有一个属于你我的空间……”
“好的,那我们不去看电影,我们去……”
他们下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我只看到,他们的身影,在天地之间,像两个幽灵似的,飘进了那个五星级的酒店……
三、世间没有完美
“青,你回来了。还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悦水堂走回来的。当我回到宿舍的阳台上,我看到楚寒在那里等着我。听着楚寒带着一种关心的口气问我还好吗,我的心里,很是感动。
对于楚寒,我是内疚的。我不爱他。可我深深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自从搬到公司宿舍住后,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吃喝一起玩,一起说话,甚至,在一起看星星。
“楚寒,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给的暖,却又选择和你在一起吃喝玩乐吗?”我来到楚寒的身旁,望着楼下昏黄的路灯,很是伤感地问着楚寒。
“知道。也不知道。知道的是,可能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心里种下了根。只是,这个人,给予不了你一种现实的生活。或者说,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你伤感。所以,你不愿意他人靠你太近,因为你怕别人对你的了解太多。不知道的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很惊讶地看着楚寒。楚寒的话,让我很是意外。
“既然你知道我心里有个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呢?”
“青,知道吗?我很早就注意到你了。我现在也可以承认,我很早就爱上了你。只是,你从来不曾真正来了解过我注意过我,甚至,你不曾很认真地看过我一眼。可我相信,只要我的真情在,你总有一天会来了解我关注我的。我在等待,等待你回过头来认真地看我一眼。”楚寒说这段话的时候,口气是平淡的,可眼神却是期待的。
舒总能写出别具一格的作品,超赞!
你很有写作潜质,加油,我支持你!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尤其欣赏主人公克制自我,牺牲自己成全姐姐的决定与作法。
进一步欣赏作者处理事情的能力,为了姐姐的幸福,她不仅牺牲自己的,还要平复外围的情敌。
最后的结尾耐人寻味,是一种追求完美的写法。
欣赏了!问好作者。
问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