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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荒原】发小儿(散文)


作者:那拉格格 秀才,1628.2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740发表时间:2014-05-16 06:58:53
摘要: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发小儿

一、小杰
   窗外呼啸着的北风吹得窗棂上的纸哗啦啦地直响,因为天太冷,雪后的房檐儿上还垂挂着头天中午化雪时候结的大冰柱子。我无聊的趴在窗户的玻璃上面看那房顶上被大风刮下来的雪花打着旋儿的在院子里飘舞,心里懊恼着母亲嫌冷没送我去幼儿园也不让我出去玩儿,关在家里闷得我无聊极了,我站在窗下的凳子上往玻璃上面吐哈气,然后用手划拉着1234的阿拉伯字母。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一眼看见住在胡同口中街那边的张大妈领着一个小男孩儿走进院子来。我兴奋的大叫:“妈,张大妈来了!还带着个小孩儿呢!”
   正在干活的母亲赶紧迎到了门口,把张大妈和那个小男孩儿让进了屋里。嘴里还说着:“快进来吧,多冷啊今天!”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孩子,好像和我差不多大,圆圆地脸上长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鼻子有点塌鼻梁,虎头虎脑的显得很机灵。
   张大妈看我也在家就和我说:“没去幼儿园啊?那正好,你们俩一起玩吧。他是我的孙子,叫小杰,刚从外地来的。”
   我虽然很高兴又来了一个小伙伴儿,但是男孩子和我不熟,他有点怯怯的看着我,被风吹得红红的小脸儿上害羞的冲我微笑着。张大妈把这个叫小杰的男孩儿领到我的跟前说:“还不下来,和小杰上里屋玩儿去。”
   就这样我和小杰认识了,知道了他父母都是医生,把他送到北京奶奶家来上学的,因为普通话说得不好,就在来的时候把他留在北京了,希望他改掉那有点口音的普通话。从那以后只要是不上幼儿园的日子我都和小杰一起玩儿,他奶奶总是希望我教给他一些在幼儿园学到的东西,因为周边街坊家的孩子只有我一个人上幼儿园。所以每天我都在他家玩儿一会儿,时间一长就觉得这个男孩子小杰有点被娇惯得像个矫情的女孩儿了。
   小杰很不讲理,下棋只能赢不能输,输了就要撅着嘴好几天不理人。我那时候可不在乎这个,他不理我还不理他呢,我的小伙伴多得是。每到这个时候他奶奶就和我说好话,让小杰给我道歉,我也就很宽宏大量的原谅了他。
   小杰特别逗,不管她奶奶让他找什么东西,他都去大衣柜里翻。有一次他奶奶要扫院子,让小杰把扫地的笤帚拿来,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打开大衣柜翻找,气得他奶奶冲他嚷嚷:“你傻呀!谁们家把笤帚收到大衣柜里呀?上厨房门后头找去!”
   当时把我乐得前仰后合的,后来还经常把这件事儿当个笑话逗他。其实这个小杰非常聪明,画儿画得特好,就是有时候当他聚精会神画画的时候,哈喇子流出来都不知道。
   慢慢的天气就变热了,我们开始到大街上去疯跑,小杰每天都跟着我一起玩儿就认识了很多同龄小伙伴,虽然他有点娇气,但是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小杰还是表现比较好的,也不再那样蛮不讲理了。
   有一次我们又在一起玩拽包儿的游戏,一个大人快步走了过去,我眼睛不好,从小就是近视眼,没看清那个人是谁。小杰忽然就起了捉弄我的念头,他指着那个大人的背影说:“那个不是你三舅吗?快去!他上你家了!”
   我一听扭头就跑,边跑还边喊三舅。等到了跟前一看根本就不认识,真把我气得够呛,心说你这不是拿我耍着玩欺负人吗?我决定和他断交。我跑回来冲着小杰大骂:“你真坏!你是大坏蛋!你让我管不认识的人叫三舅,我再也不理你了!以后谁要是再和你玩儿谁就不是人!”
   小杰显然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激烈,他一下子涨红了脸,两只大眼睛又是那样有点怯怯的看着我,讪讪地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然后转身回了家。
   我因为生气,好几天放学后都不去他家玩儿了。小杰可能也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主动到我家来找我,还给我带来动物饼干,虽然没说什么道歉的话可是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明白了他在为自己的错误行为后悔了。开始我还端着架子不理他,可是母亲并不了解怎么回事,催着我出去和他一起玩儿,我们两个又像那第一次见面似的和好如初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小杰再也没有捉弄过我,下棋的时候也不再矫情了。他奶奶有一次和我开玩笑说:“你赶明儿个长大了给小杰当媳妇儿吧,好不好?”我那时候还不懂得不好意思,我就说:“我才不当呢,小杰又矫情又傻啦吧唧的,还爱流哈喇子,太脏了!”小杰的奶奶听了后哈哈大笑。
   就这样我和小杰的友谊一直保持到我家搬离那里。在我们搬家的那天早上,小杰特意到我家来,送了我一幅他画的画,上面是两个小朋友手拉手迎着太阳上学去。可惜那时候我太小了,不知道这东西就是礼物,也没当回事儿,后来我们几次搬家这张画儿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随着岁月的流逝,小杰早已被我忘在了脑后。上次老街坊在一起聚会时,有人还提到了小杰,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有点塌鼻梁的,虎头虎脑的,爱流哈喇子的小男孩儿,想起了认识他的那个寒冷的冬天。五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小杰现在在哪里?不过,我们大家都相信,他一定会生活得很好,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也许早已成为大画家了呢。
  
   二、三丫头
   三丫头是外院高大婶儿家的孩子,您听这小名儿就知道她是老三了。她有俩哥俩弟中间是她,因为家中就这一个宝贝闺女,哥哥弟弟们都让着她,所以脾气也要比一般人大。她比我小不到一岁,属狗的。
   说起来这三丫头啊,从小一看就是个美人儿坯子。瓜子脸上柳叶眉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就透灵,红红的脸颊上娇俏的小鼻子再配上樱桃小口,真真儿的就是一个绝色小靓女。因为继承了父母优秀的遗传基因,所以深受父母的喜爱。虽然她的兄弟们也都长得不错,但比起来还是女孩子更加妩媚漂亮。
   那时候我家住在里院,我俩每天都在一起玩儿,有时候也议论着长大以后的理想是什么。三丫头有一次和我说:“我长大以后什么都不干,我要当官太太上美国!”对她这种说法我很不服气,我就说“美国是坏蛋!你去不了!”
   她马上就反驳:“能去,我妈说了,我长得好看!一定能找个当官儿的,上美国去当官儿太太享福呢!你才去不了哪,你长得不好看!”
   听着她这样说,我自然很生气,回到家里就向母亲告状。母亲一听就笑了,安慰我说:“美国她也去不了,中国和美国关系不好,美国人也不让她去呀。”我听后心里还觉得踏实了,心说你臭美什么?敢情这美国,也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呢。
   我又告诉母亲,三丫头说我长得不好看,当不了官儿太太。母亲大笑着哄我说:“你真是的,你长得这么白像瓷娃娃似的,她就比不了,看你像个小洋人似的,穿得多漂亮!她妈也不教她点儿好,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再说能上美国的官儿太太,都嫁的不是好人,全是国民党的大官儿,咱们不当才好呢!”
   听了母亲的话,我也高兴地笑了。是啊,谁愿意嫁给一个坏人呢?还是国民党的大官儿,那是万万不行的。那时候我们虽然小,但是天天在收音机里听到美帝国主义怎么怎么的,国民党要反攻大陆等等的说法,小脑瓜里也觉得国民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它的大官儿就更不是什么好人了,所以母亲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
   文革开始以后,三丫头的哥哥们都是红卫兵造反派,她当官儿太太的梦想,被哥哥们无情的扼杀了,说是向往资产阶级生活方式。高大婶儿再也不敢灌输这些属于资产阶级思想的东西了,三丫头自然也就不再笑话我长得不好看,我们的友谊也就牢固了许多。后来由于我家搬家,我们见面就不多了。
   上五年级的时候,三丫头得了一种病,后背上长出了一个大包块儿,到处去看病也没有治好,人也就慢慢地变成了驼背。听别人说了她的事情之后,我还为她难过了好长时间呢,心说她将来怎么嫁人呀?就是不当官儿太太背个罗锅也难看啊,我曾为了这小美人的不幸,也为了她当官儿太太的美梦,彻底的破碎而痛心。
   有一次我到老街坊家串门,三丫头老远就看见了我,她几步跑到别人家藏了起来,就怕我看见她的驼背笑话她。其实我真没笑话她,从听说她得病后我就一直替她难过。我当时真想把她叫出来安慰一下,毕竟这个打击是相当大的。在街坊们的劝说下,我放弃了找她聊聊的念头,而是把同情和惋惜藏在了我的心里。
   一晃我们就都长大了,在我结婚前不久的一天上午,在公交车上我们意外的相逢了,彼此都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尽管我以前听过不少她的事情,脑子里也曾想象过她驼背的样子,但是这次相遇还是让我感到震惊了!
   她还是那么的漂亮,比小时候还要好看,脸蛋长得无可挑剔,只不过身高比我矮好多,后背上鼓起的大包,让本来挺拔的她变得佝偻着了,细细的长腿也让她的身材极不协调,人也瘦瘦的看着不舒服。一股心酸的感觉顿时涌上我的心头,眼泪在眼框里直打转,我问自己:这就是那个十多年没见面的发小三丫头吗?没想到当年漂亮的小美人,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一下儿就理解了,当年她为什么要躲着我。
   看着我吃惊的窘样儿,倒是三丫头主动和我说了话。那次我们聊了很多,还一起去逛了西单商场。毕竟是发小,不管以前多么的害怕相见,见了面则无话不谈。从我的婚事说到她的现状,听着我为她难过的述说她还安慰我,说她早已想开了,病既然治不好也就不再悲观,并一直是这样做的。其实,那次我从她看着我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对我的羡慕,和对自己境遇的无奈,我实在不忍伤害三丫头的内心,也就没敢再多说什么。
   分手后我们没有再见过面,当时我留给她一个单位的电话号码,可是她从来没给我打过。我想她是不想让我看到她以后的生活状况,还是想保留那点可怜的自尊吧。再后来听说她也结婚了,找的丈夫很不如意。幸好娘家还有房子,一直住在娘家没有搬出去,就是怕受别人的欺负呢。
   每当我路过儿时居住过的、那片早已拆迁的老地方,就一定会想起三丫头,想起那张漂亮脸蛋和她那弯腰驼背的身影。当然我还是相信:如果她不生病,虽说不一定能做官儿太太,可也许会有幸福的婚姻。
   话又说回来了,历经磨难的三丫头,现在对待生活的态度也许又是另一种境界了吧?
   唉!造化弄人呀!
  
   三、李秀梅
   李秀梅家和我姥姥家住得近,隔着大约也就三十米。小时候姥爷去世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陪姥姥,和老人家作伴,我每天晚上都去姥姥家睡觉,时间一长也就认识了李秀梅。她在家里是个老疙瘩,哥哥姐姐们都结婚了,只有她和我一般大,也是一个矫情到不讲理的小丫头儿。
   上小学后,我们俩分在一个班里,由于我们两家儿住得不远,老师就安排我和她在一个学习小组。那时候她学习很不好,成绩总是上不去,帮助她提高的任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每当我给她讲算数题的时候,她那双有点斜挑着的凤眼,就睁得大大的看着我,一副迷茫的样子,看着她那有些迷惑的表情,我就生气的想:真笨!这个都不懂,多简单的题呀!
   虽说她功课不好,脑子有点慢,但是一点也不影响我和她的友谊,照样下课以后在一起玩耍。她哪儿都长得挺好看,就是两颗鼓出的门牙让人觉得破坏了她的整体形象。每当她一笑的时候,那突出的门牙就更显眼了,她自己也觉得很不好看,每次笑的时候,都赶忙用手把嘴捂住。
   小学四年级以后,我们天天练队形,学校要求统一着装,每个人必须穿一身蓝衣服。有很多同学家里困难买不起衣服,只好互相借着穿。我家里条件还好,母亲给我买了一件新的蓝上衣在班里就显得很突出。一个女同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可能是嫉妒吧,她说我:“你这衣服色不正,太深了!”
   其实新衣服颜色都深,可那时候我们都不懂。
   听了那个女同学的话,我一时无言以对,心说是啊,我这衣服是比别人的颜色深哈,脸上不禁就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这时候李秀梅接过了话茬儿;“你说人家的衣服色不正?再不正也是人家自己的!你的衣服色正,可惜是借的!你自己没有!”
   那个女同学一下就涨红了脸,讪讪的不说话了。当时我对李秀梅的仗义执言真是感激呀,觉得她说的真对。我怎么就不会这么说呢?看来在某些方面,至少在说话方面李秀梅还是很聪明的,比起我来要强得多。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看不起这个学习不好的小伙伴了,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我转学离开那里,她的学习都是我来负责帮助提高的。
   转眼间过去了十多年,有一次我和同事逛商场的时候,和李秀梅不期而遇。我是个近视眼,没发现迎面走过来的人是她。她一把拉住我笑着说:“嘿!瞧什么呢?双层眼都不管用啊!”
   我定睛一看是她,我们高兴地紧紧拥抱在一起。多年没见了,李秀梅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变得漂亮了。小时候让她感到自卑的大门牙不见了,牙齿变得又白又齐,真好看!我惊喜地问起她怎么想到把牙修理了呢?她告诉我说,从小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了,一定要把这个缺点去掉,我当时还说真要感谢现代医学,把她变得成了一个美人儿。
   说起我们的现状,我俩人都挺自豪的。听说我正在利用业余时间上学,她还遗憾的说:“你学习那么好,当年怎么没参加高考呢?工作着什么急呀!”
   当听说我是因为没有插队,国家恢复高考时候早已工作,也没想参加高考的时候,她直言不讳地批评我说:“你目光真短浅!那时候没学,现在还得学!你这不是走弯路吗?我就是学习不行,要是脑子好,我早考了!”
   听了她的话我惭愧不已,忙告诉她我正为自己的错误选择后悔呢。那次相遇我们算是有了联系,她在某商场工作,她告诉我说她丈夫我认识,婆家是她家的邻居,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丈夫小时候的样子了。
   从那以后,我们又见面多次,只是后来由于她家拆迁才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但我想,她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属于幸福一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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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发小儿,一同走过童年的朋友,这关系有时很亲密,就像自家的兄弟姐妹一样,即便是隔了多年再也没见也会想念,隔了多年再见也觉着亲。小杰,三丫头还有李秀梅,这一系列的人物描写是格格老北京人物中的一部分,语言很贴近儿童心理,天真,童趣,让人读着读着便会心一笑,或者跟着格格一起匝嚰那个小杰,有点懵一直在衣柜里翻东西的像小女儿一样精致的小杰,或者是想想那个漂亮而自负的三丫头以及她的的不幸,也不禁与格格一道唏嘘造物弄人了。李秀梅这个人物有点斜挑的单凤眼与她迷茫地看着你的那个神情太逼真了,尤其是她那两只有点不协调的门牙,女孩子的心病的确写出来了,到后来她做了美容变漂亮了,也让人觉着欢喜。非常喜欢格格的人物描写段子,人物语言非常有特点,与你讲着故事,拉着家常,那情那景便把你带入其中。其实生活就是这么样子的,格格的小说有生活基础与这样丰富的阅历不无关系。推荐赏读格格的人物描写!问好格格!【编辑:雪飞】【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5172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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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雪飞        2014-05-16 07:05:42
  一直喜欢格格老北京味道的人物传记,特别有生活!
回复1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4-05-16 08:43:39
  谢谢雪飞的精彩点评,你辛苦了!我实在是不会写什么,只有人物还出点儿彩儿。拿出来显摆一下,让朋友们见笑了!
2 楼        文友:静心雪韵        2014-05-16 09:51:58
  喜欢格格笔下的人物、这么鲜活仿佛就站在我们身边一样。也佩服格格能把各色人物记得这么清楚、我都有点忘记小时候的伙伴了、呵呵。
珍惜当下,万事随缘。
回复2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4-05-16 16:13:33
  小时候的事我老忘不了,现在的说不定真就忘了。前天看到我原来打工时候的私企老板,人家主动和我说半天话,我才想起来是谁,闹这笑话都不好意思。
   谢谢你的关注和支持啊。
3 楼        文友:温伟力骨鲠在喉        2014-05-16 10:57:44
  感觉还是人物类的短小说,不是散文。格格。您是个巨人。
回复3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4-05-16 16:14:58
  我也觉得像微小说,把不准呢。巨人就免了,太高了是不是有些吓人啊?
4 楼        文友:运河之子        2014-05-16 11:24:42
  很亲切的回忆。问候格格!
喜欢写作,尤喜农村题材的乡土文学。
回复4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4-05-16 16:15:32
  谢谢您的关注和支持
5 楼        文友:荒原凌波微步        2014-05-16 13:02:07
  很喜欢格格的人物特写,有情有义,充满人情味!问好格格!
爱诗,爱文学;正直善良,敢说敢当。信奉但丁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回复5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4-05-16 16:16:44
  喜欢就好,我写人物也是因为喜欢他们带给我的美好回忆,谢谢你关注和支持啊。祝你快乐!
6 楼        文友:清影儿        2014-05-16 21:50:43
  先支持格格
回复6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4-05-17 10:18:16
  谢谢清影儿
7 楼        文友:潮仙        2014-05-17 07:05:24
  从那以后,我们又见面多次,只是后来由于她家拆迁才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但我想,她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属于幸福一族吧。 欣赏问好!
回复7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4-05-17 10:18:47
  谢谢
8 楼        文友:温伟力骨鲠在喉        2014-11-18 23:13:09
  哪里都有那拉格格的身影呀
回复8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4-11-19 14:54:19
  是啊,八百年前的了,你不是知道吗?
9 楼        文友:运河之子        2015-03-05 11:17:15
  好长时间没上网了,过来看望格格,元宵快乐!
喜欢写作,尤喜农村题材的乡土文学。
回复9 楼        文友:那拉格格        2015-03-05 21:45:35
  谢谢云河老师,祝您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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