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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写给疲惫不堪的心 ——悼爷爷


作者:熟地无风景 布衣,139.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067发表时间:2014-06-02 16:34:01
摘要:回家看爷爷,他病到滴水难下。我只能坐在他身边默默的落泪,什么也做不了。

晚上22点左右休息,凌晨3点被一个梦惊醒了。梦里我来回的穿越人群试图找到自己熟悉的身影,我从楼上跑到楼下,我从奶奶家那个记忆中的河岸穿越很长的田地到处寻找着,可是那么多人却没有我要找的人。依稀记得梦里的时光是刚刚毕业。那是个羞涩的年龄,梦里还在暗恋谁。依稀记得彼此遥望的眼神,婉转而刻骨,可转瞬间,飞奔跑着去寻找却怎么也寻不到那些相视会意一笑的温暖;顷刻,咫尺天涯……
   这么俗套的梦竟让我一口气堵在心口,竟把我从熟睡中惊醒了。已经很久没有类似的思考了,生活像个旋转的陀螺,我在陀螺的带动下像个旋转的木偶人。早起,送宝宝上学4,上班,下班,哄宝宝休息,为了房子和生计发愁。这么世俗的旋转着似乎很快乐。我以为我从此自由地安静地生活,可一个简单的梦,却把我从计划好的休息时间里惊醒了,竟也有辗转不能入眠的时刻。
   摸着脸颊,湿湿的,的确哭过,而且似乎伤心绝望到无语的境地。
   仔细思索白天所经历的事情,很简单,没有诱因,约了客户,客户失约。晚上20点左右只是发现一只可以做T+0的股票因为忙碌的缘故错过最好的操作时间,就和朋友简单地说了下。这么反复思索着,突然想起下午四点三刻接过L打来的电话。L因为无法承受婚姻和生活所带来的压力,在一个目标快要变成绝望之前对着电话向我哭诉。我不断地说别急别急别急……这么反复地琢磨着,也许这个梦和L的哭泣有关,或许她的哭泣诱发了我脑细胞里某跟神经。而这根神经刚好记忆着我在某个瞬间对某中东西的渴望。而这种渴望却是旋转般的生活所不能给予我的安全感。换句话说就是我身上某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在这么繁杂的琐屑里逐渐退化!!!退化到让自己灵魂不安的程度!
   这么琢磨着,我自己吓了一头汗。我清楚地记得2010年11月10号21点左右我和QQ里一多年的好友说起L的情绪,还抱怨过女人怎么就那么容易情绪化,一旦事情出状况,马上会联想到自己感情上所有的压力,然后会局限在细小的空间里反复地想着自己付出与收获的比例,而把最重要最需要马上去处理的事情丢在脑后。于是,事情真这么出状况,于是生活也就出了状况。我这么说的时候,QQ好友突然发给一句:不情绪化怎么是女人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哦。
   我突然无语。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比较会情绪化的人,总是安静的想着该如何去做下一步的计划,然后就开始行动,而且也习惯如此。曾经的我也会哭,也会很受伤。甚至会伤心到没有任何表情的地步。可是这些却能挽回什么。生活逐渐教会了我很多,哭是代替不了事实的。现实的任何事情都不能用哭来解决。所以习惯在每每出状况的时候只给自己三分钟的情绪化,三分钟后,要理智地去处理。而不是在情绪里发霉腐烂。
   其实,很多事情甚至连一秒的思考都不会给你的,你没有任何选择:比如死亡。2010年年前,回家看爷爷,他病到滴水难下。我只能坐在他身边默默地落泪,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给他毒药让他快速地死去,也不能变魔法让他马上吃得下事物和水。食道癌的痛苦至今我都无法体会得出。爷爷他骨瘦如柴,他拉着我的手一直反复地说我不要吊水,不要吊那些该死的水,我不想活了,你给我点毒药让我死吧。然后他要喝水,我给他水,他拼命地喝着大口地吞下去,然后躺下,只一分钟,又扶着他起来,把喝的水全部吐出来。这么反复地喝着吐着。我能感受到一个一个多月没喝水没吃东西的人是多么渴望能喝点什么下去,哪怕只是一滴水!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不堪。我拼命地放纵着自己的泪水,却无能为力。泪水在此时是最软弱无能的廉价品!!如果我能够,如果我可以,那么我不要哭泣,我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去挽回。可是我不能,什么也不能做,却只能哭。然后选择匆匆离去,随木瓜叔叔回他妈妈家过年。那年过得我心力交瘁。可是在那样一个兄弟姐妹6个的大家庭里,别人笑时你也不得不笑。一个人的时候,想着病入膏肓的爷爷,想着他干枯的容颜,泪竟一滴也流不出了。过了年正月初九下午5点,爷爷艰难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接到电话,我竟舒了一口气。也许这对爷爷来说就是最好的解脱。可以不那么痛苦,从此之后可以从从从容容,可以继续慈祥地抽着他喜欢的烟,蹲在门边,看着院子外面的风景。农历15,爷爷入馆,面态慈祥,眼睛微睁着,嘴巴微张着。也许他还有什么话要说,也许他还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此时却真是什么也做不了。我就这么站在旁边,连泪也没有。而此时写到这里,却不停地擦泪。可是流泪却再无人知晓了。
   爷爷在电话里的嘱咐还清楚地响在我耳边:我是不行了,快死的人了,你别难过,要好好过,你过得好好的,才是真的。我对着电话所有的语言都哽咽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只好描述自己月收入上万,宝宝很可爱,我有很多钱。此时除了钱能证明我的幸福外,我还能拿什么对他炫耀还能拿什么说自己很幸福。是的,我要好好地过,而且要拼命地好好过,再没有比幸福更值得去追求的东西,在曾经和爷爷说话的那一刻,幸福似乎成了我唯一追求的目标。我,匆匆来去,来不及流泪。
   所以,L的话并没有让我很难过。我反复地说着先处理事情,事情办完,回来再算感情帐。
   可是我却被梦惊醒来着,到处去寻找什么,却什么也找不到。仿佛生活又回到了原点,我在转了圈之后又回到哭泣的年代,回到束手无策的年代,这么无语着,竟然还有一颗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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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首尾说噩梦,在呼应中强调了生活的压力和无奈,在高速旋转的时代里,谁能有多大的办法呢?文章通过现象的描述,非常真切地展现出了今天社会里人的忙碌情形,写出了生活对人的不断折磨。生意场上的,身体健康的,亲人事情的,等等,有几人不疲惫?在疲惫之中,我们怎样让生活继续?这是这篇文章给我们的值得思考的问题。作者以真实的情形和故事入文,让文章很感人。【编辑:春雨阳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603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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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熟地无风景        2014-06-02 20:35:09
  呵呵,今天还加班处理文件,没有回应各位编辑的评论,谢谢老师的按语。失礼之处请见谅。
2 楼        文友:春雨阳光        2014-06-02 21:38:07
  爷爷,曾经是给作者以心灵抚慰的老人,只有这种亲情才能给我们疲惫的心以力量。文章写爷爷部分的细节,很感人。
语文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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