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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山水】村里人,城里人(散文)


作者:太行风 举人,3262.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802发表时间:2014-06-03 09:52:30

【山水】村里人,城里人(散文)
   村里人前脚后脚涌到县城来安家后,在街头经常与他们碰面。我看见男人女人因日灼风雕而黑红粗糙的脸上,既有来到县城里活人的新鲜感与按捺不住的兴奋,也有离开故土遮蔽不了的失落、恍惚与怯色。他们的表情复杂,心里更复杂。他们一遍遍在心里问自己:我这就算城里人了吗?
   和我的妻子一样,村里先有一批女人带孩子入住县城。她们的男人都在县城工作,苦干了几年后,打稳基础扎牢了根,先后把老婆孩子带进城来。现在进城的人则不同。他们中的一些年轻人,是来县城讨生活,讨出身。还有少数人,当工头、掏黑窑、下煤井打工发了点小财,便在县城买房安家,要过把城里人的瘾。更多的人家,却是为了陪孩子读书,不得已来县城租房而居。
   村里突然没有学校了。没了学校村庄就没了热点,没了活力。学校也不能说完全没了,学校还有,只不过在离村八里远的乡所在地。孩子们年幼,特别是读幼儿园和一二年级的孩子,住校的话,生活根本不能自理。可当“跑堂生”,须天天起早搭黑跑,一路沿山走,还有顺河道的四五里路,大雨一下,就会暴发山洪,如果孩子们正走在河道,会像鸡毛一样被大水卷到水库里去喂鱼鳖虾蟆。现在养孩子,一家手里只攥着一个两个,都是千娇百宠的宝贝,哪容得有半点闪失。更重要的,小学能不能上好,事关孩子们以后能不能考上大学,事关孩子们的一生。兹事体大,做爹娘不敢小觑,砸锅卖铁也得让孩子到好点的学校读书,于是一咬牙,到县城来租房安家,做娘的做饭接送孩子,当爹的就地或几百里上千里跑出去打工挣钱。至于家中的白发父母,暂时顾不上了,要么就换下班,媳妇回去料理土地,把老人换来照料孩子。
   县城很慷慨,大度接纳了村里来的人。可是在满是人的大街挤一天,也难碰见一两个熟面孔。住惯了村里熟人社会的他们,像一下被扔进空旷荒漠,心里边灰得要死。街两旁林立的高楼,冷着高傲的脸,眼皮都懒得撩一下。商业条幅与斜拉的五彩串旗呼啦啦飘动,似乎在嘲讽:来县城就是城里人了吗?城里人的涵养、气质、风度呢,你们有吗?进城的人本来自惭形秽,连自己都闻得见满身的汗腥味,土腥味,听明白这意思,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二
   怎么也没有想到,移居县城的人里,居然有怕进城的木匠兴财。
   兴财不敢到县城来,是被小偷吓怕的。土地下户没几年时,他吃饭家伙的手工大锯已经落伍,凑了几百元到县城买电锯。听说外边小偷很多,特意让女人把钱缝在棉袄的夹层里。那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上了开往县城的车,兴财脸上满是事儿,藏钱的地方隔会摸摸,隔会摸摸。他的表情与动作,直接出卖了他。车进县城下车后,兴财在五金交电看好了电锯,拿钱时才发现棉袄被割,钱早已易主。兴财失魂落魄回来,心痛得用头撞墙。可电锯还得买,于是又凑了钱二回进城。接受上次教训,兴财上车后咬着牙不去摸藏着的钱,果然一路无事。可临下车时忽听人喊,车上有小偷,大家都把钱看好。兴财闻声,赶忙去摸钱,谢天谢地,硬邦邦一叠钱还好好在棉袄里睡觉。他长吁了口气,从拥挤的车门挤下来,走了一段路又去摸钱,头嗡的一下炸了。衣服藏钱的地方,被划开的一条大口子,像小偷龇牙咧嘴的嘲笑。兴财如当头挨了一棒,一屁股坐在地下,不顾大男人的脸面呜呜呜哭起来。
   其实不光兴财,村里老点的人,对出远门都有点怵。非到县城或更远地方去,家里人会反复叮嘱,路上千万多操点心。实际上,用不着家里人叮嘱,他们也会揣着小心上路,一路上不与人闲话,遇事绕开走。他们都是属地老鼠的,只有呆在村子的土窝里,才心安神定,吃睡坦然。
   也怪不得我村人没见过大世面,出门的人里,不但有被偷过、抢过、骗过、碰过瓷的,还有被一泡尿逼怕的。
   被碰过瓷的是程老六。他是村里一个能人,常出去倒腾些小生意。一次到百里外的某市找人办事,在街上走着走着,一个戴眼镜的人边走路边看报纸,一下撞在他怀里来,眼镜吧唧掉地下,碎了。那人硬说是被程老六撞的,让他赔。程老六急哧白咧地嚷嚷,冤枉哪,明明是你撞了我。那个人在他耳朵旁悄悄说,朋友,撞了人连声对不起也不会说吗。程老六一下放宽了心,心想,还是城里人素质高,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没料那人的脸色却突然变了,高声喊道,你一声对不起就完了?对不起多少钱一斤哪?我这是石头的眼镜,花好几百块买的。程老六又嚷嚷是他撞我,他讹人。可停下来看热闹的人只站在一边看,没一个人替他主持公道。倒是有两个年轻人站了出来,一个说看不惯了,挥拳就要打他,另一个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劝他,你遇到硬茬了,还是破破皮出点血走人吧。程老六看出他们是一伙的,可哑巴吃黄连,只得咬牙给了对方一百元钱才脱身。
   被一泡尿逼怕的是菊花娘。菊花娘有晕车毛病,一坐车就吐得稀里哗啦。在外当老师的闺女带着她进了趟城,车一路走,她一路吐,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菊花娘还有个毛病,一进城就不辨东南西北,在大街转悠半天,眯眯怔怔不知都走了哪,看了些啥。要命的是走街串店中,忽然尿急,小肚疼得都忍不住了,可左看右看,硬是看不到茅厕在哪里。最终还是闺女看出不对头,才领她到一个临街单位的厕所解除了危机。从县城回来,吐得像大病了一场的菊花娘对人说,以后打死也不去外头开洋荤了。
   可现在,因木匠业衰退失了业的兴财也好,程老六、菊花娘也罢,都跟着儿女来到县城,做了县城居民。
  
   三
   春忙时,妻子要回村里摆弄责任田。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何时捅火坐锅,早午晚各做什么饭。当然,指派我的是我仅会的“老三样”。她知道我是个吃现成的货,生怕走后我和两个孩子吃生的,喝冷的,更怕孩子们吃不上饭饿着肚子去上学。可叮咛来叮咛去,还是发现好多东西没叮咛到,撇下一个叹息,匆匆而去。
   自从在县城安家后,妻子的心就撕成了两半,一半放在城里,一半丢在老家村里。
   妻子丢不开村庄,并不完全是为了种承包田。她随我来县城安了家,却依然留恋着在村里活人的那股劲儿。上下午往地里走时,在一个方向的女人们你喊喊我,我催催你,一路叽叽喳喳,像刚出窝的喜鹊。各在各家地里干活时,闷了就互相喊着拉家常,戳着笑点便没心没肺放肆地笑。早午晚吃饭时,妻子爱端着碗出去,与邻家的人坐在院前树荫下,边往嘴里送饭边胡七马八地喧。空气中弥漫着乡村特有的泥土味,花草味,骡马牛驴的屎尿味,可饭场的红火劲儿加这些混合味,就像湖南人的辣椒,山东人的大葱,山西人的醋,特别帮他们下饭。
   刚在县城安下家时,妻子还对城里充满了新鲜感,我上班孩子上学后,收拾完屋里,就和同是农村来的两三个邻居女人相伴逛大街,今天到这里,明天去那里,到处留下她们晃晃悠悠的身影。可没过多久就厌了,除做家务偶和邻家女人说说话外,闷闷的变成个木头人。可当村里女伴们来了,妻子一下就鲜活起来,陪着她们满街跑,并把她们拖到家里来吃午饭。我家一度成了村里的招待所,也成为妻子获取村里各种消息的情报站。来人边吃饭,边和妻子聊村里新发生的事,妻子不失时机哇哇哇哇插话点评,一副找到感觉的样子。
   妻子每次回村里,为能早些回来,起早贪黑扑了命地忙地里的活。可返回来不久,又惦记地里的苗该间了,草该锄了,秋该收了。一年里,两半个心须数度论换。这对她很残酷。为了把妻子两半个心合在一起,也结束她一走我又当爹又当娘的苦难,下决心要把村里的地转包出去。可妻子死活不让,说我一人挣,工资还低,地转出去咋养家?我知道她依然恋着村里的生活,发狠骂她是土鳖,花千万年时间也修不成个仙。可骂也不顶用,直到她再也没有两边打拼的身体本钱,才将土地渐次转包出去。
   一转眼,妻子随我进城二十多年了,可依然留恋着村庄生活。最能证明这点的是,我们完婚时专门做了一口大木箱,一张桌子,妻子始终没提过要把它们拉运来。老家屋里没值钱东西了,可椿木做成的箱子和桌子,尽管款式已过时,却是我们结婚的纪念物,对妻子来说绝对不是不重要。可妻子依然把它们撇在村子的老屋里。那里,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她把魂留在那里。
  
   四
   大妹也在县城买了处二手房安了家。可她和妹夫在县城只有半个家,另一半家依然在我那山旮旯的村子里。
   大妹两口进城,也是为了孙女孙子上学。我的外甥高中一毕业,就跟他二伯到省建一个工程队当了合同工,哪里有工程跑哪里去,一路杀到了内蒙古,一年难得回来一次。为还上买房借的钱,外甥媳妇也在县城一家超市谋了个事。大妹两口不招呼孙女孙子不行,可不回村种地也不行。土地是一个村庄的灵魂,更是大妹两口的命。对他俩来说,每一块地,每一棵苗,甚至每一颗米,更有具体而深刻的意义。
   大妹的公公是随父母亲逃荒到我村的,挨过大饥饿,遭过大罪过,死里逃生拣了条命,一直摆不脱贫困与饥饿的纠缠。到土改,分了地,还有了两头牛,才踏踏实实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时至高级社,土地耕牛都得入社。大妹的公公死活不愿意,成为村里唯一不入社的“死顽固”。可大势所趋,哪里容得他按自己的意愿办,土地和牛最终还是被强制入了社。干部带人来牵牛时,大妹的公公死搂着牛脖子不放手,可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强制执行者的人多势众。大妹的公公一路追赶一路哭嚎着我的牛,我的牛,跑着跑着咕嘟隆咚栽倒在地,直挺挺昏死过去。随后赶来的家人和邻居又喊叫又切人中,人终于苏醒过来,可精神却出了问题,动辄就疯疯癫癫哭喊,我的地,我的牛。大妹嫁过去时,她公公的疯癫病轻了许多,可一个人走路或闲呆着时,还是不由自主就嘟嘟囔囔,细细辩听,仍然与土地有关,与牛有关。
   大妹公公去世时,土地承包已好几年。或许又拥有了土地的缘故,弥留之际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几个儿女和儿媳妇、女婿,反反复复叮嘱,土地和牛,是咱土头百姓的命,有这两样东西,不管好年荒年,不管谁执掌朝政,都活得了人,没这两样,就大睁着两眼等死吧。
   大妹搬家来时,把父母以上老祖宗的位牌都拿来。其实,不拿位牌,老祖宗也会跟来。他们的前辈,就住在大妹两口的基因里,流淌在他们血液里,无论白天黑夜,醒着睡着,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何况生活所迫,还指着那些地打粮后给扛一膀子呢,哪敢轻慢土地。于是大妹的家安在了候鸟翅膀上,一到春风北渡,大地解冻,两口就返回村去侍奉十几亩山地,外甥媳妇就得请假照应孩子。一年中,大妹和妹夫一直是飞来飞去的状态,最少也得留一个在村里照看庄稼,唯有冬天方可在县城安稳生活一个季节。
   可大妹两口都是快六十的人了,大妹腿关节患有骨质增生,走路艰难,妹夫则腰间盘突出,做弯腰弓脊的活就受不了。可受不了也得受,做不快慢慢也得做。只是两个人心里头急,读书的孙子孙女,县城里的那半个家,牵着他们的魂,揪着他们的心。
  
   五
   我是在一小学门前碰见兴财的,他在等放学后接孙子回去。
   他来得也太早了点,离放学还有半个多小时。好在来早的不止他一个。一伙也是爷爷辈退休了的人,在学校外的路边站成一圈,正在争论钓鱼岛的事,并由此延伸到韩国、东南亚各国的态度,美国的态度。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他们却一个比一个懂得多,看法向左下,发生了争执,有两个人情绪激动,面红耳赤。对他们的话题,兴财很生疏,擎着一张憨憨的脸,远远在一旁看,花白的头颅,与那些染过发的同龄人的头大相径庭。我从旁走过,照肩膀拍了他一巴掌,他猛地一惊愣怔,看清是我,一下满脸惊喜,抓住我的手使劲晃,像遇见久违的亲人。
   我知道因手工木匠业衰退,兴财早已失了业,他和孩子偷挖铁矿石,挣了一些钱,才来县城买了房。不知道的,是他来县城后生活是如何打发的。他说他老伴做饭,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接送孙子,剩余的时间,就是在街上闲逛。我揶揄他不怕再被小偷偷钱了?兴财傻傻一笑,眼角、嘴巴叠出很深的褶子,说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治安好了,没小偷了,就是有,咱身上不装钱,他偷个屁?又问来城里过得惯吗,他说哪个龟孙才过得惯,住在那小区楼上,还在五层,活像装进罐头里,老觉得吃饭睡觉都悬在半空,一点地气也不接,长久了,不生病才怪。于是,把孙子送学校后,就到处溜达,哪里红火往那走,看蹭碰了车的人生气,看耍猴,看菜摊买菜的和卖菜的讨价还价。要么就去看建筑,现在的古代的都看。
   他说他去看县标了,越看心里越糊涂。我说糊涂什么,他说听说是花好几十万修了那么个东西,吃不能吃,看不好看,到底有啥用,该不会是用来挡风水吧,就像老百姓门前的影壁、房后的“泰山石敢当”,禁挡不祥,镇宅化煞。我一下笑喷了,对他说,人家那是象形造型,里边藏着深意。他又呆愣了,怔怔的好一会,问有啥深意。我对他说了县标表达的意思,他说花好几十万就为了说这几句话?我说不是几句话,县标是一种精神内涵的固体化表达,是一个城市的图腾,也是城市文化的一种,对人的思想和精神起作用。他忽然恼了,脸红脖子粗说,净是胡扯,我看就是劳民伤财,把你说的那些话在墙上写成大标语,不一样是宣传吗?把这几十万省下来,能救济不知多少活不过去的老百姓?说着,竟然骂骂咧咧起来,惹得接孩子纷至沓来的人都朝这里看。我发现很难和他沟通,陷入一种钥匙与锁配不上套的尴尬。

共 6356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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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村里人,城里人】作者以娴熟洗练的笔墨,为城镇化进程中的老一代农民和他们的后代抒写了一组悲壮的史诗,读来荡气回肠。文章开篇再现了山里人进城的动机和他们进城之后地惶恐迷惘,通过兴财被偷、程老六被讹、菊花娘憋尿,活灵活现地写出了老一代农民在城里生活的尴尬和无所适从,表现了时代变革时期新旧观念的矛盾冲突;在写妻子对土地眷恋的故事里,我们和着主人公的脉搏,感受着她对淳朴乡间生活的热爱,紧接着大妹妹一家的故事,更是催人泪下,大妹公公为了土地痴狂拼命,道出了千百年来农民对于土地地炽爱;路遇兴财激辩“县标”的故事,又一次生动再现了进城后的农民与城市生活的观念冲突,而这一切都是时代发展的插曲,终归这股洪流是不可阻挡的,作者在老乡聚会的故事中告诉人们:山里人变成城里人是不可逆转的大势所趋。作者饱蘸浓情,笔力遒劲,用语灵动,以栩栩如生的系列人物,为时代发展进程留下浓墨重彩的记忆,字里行间透射出了对土地地讴歌,对即将失落的“田园牧歌”地神往和怅惘,不禁使人想起了艾青的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拜读老师佳作,倾情推荐,祝创作愉快!【山水编辑:朔风】【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406041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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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朔风        2014-06-03 09:59:28
  又一次感受了老师作品地震撼,祝老师创作愉快,佳作频传,生活幸福!
回复1 楼        文友:太行风        2014-06-03 11:39:22
  再次感谢朔方老师!
2 楼        文友:太行风        2014-06-03 11:36:02
  谢谢朔风老师点穴、给力的精辟透彻的按语。工业化、城市化没有错,农业大国状况不改变难以强国。可是,没有科学计划的拔苗助长,出现了农村与乡土撕裂性的强行剥离,土地因此大量消亡,乡土文化将失去依附的土壤,这不能不令人担忧。农民进城马上就不是农民了吗?最少进一代、进二代不行,会成为不城不乡、不上不下的两栖人、边缘人。再之,城市的水泥森林、玻璃堡垒,城市的文明缺憾及人性颠覆,对进城农民进行什么样的改造,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城市、乡村是个大话题,三言两语说不了,简而言之,千万不要“化”,以前人民公社化,现在城市化、城镇化,刮风的后果,往往具有灾难性。循序渐进才符合科学的精神。不知对否?
独抒性灵,拒绝合唱。
3 楼        文友:萧关雪影        2014-06-03 11:58:42
  深邃的思想,卓越的远见,对城乡二元结构下这些不城不乡群体的关注,文风厚重,语言灵活。佳作拜读!问好太行风老师!
回复3 楼        文友:太行风        2014-06-03 15:21:29
  谢谢雪影,此评抓点!
4 楼        文友:春华秋实        2014-06-03 18:24:47
  老师的文字依然触角独特,内涵深邃,语言鲜活,富有生活气息。所表述的确是值得思考的问题,农村城市化进程中,的确该有序发展,而不是“一刀切”所出现农民的思想意识、人生价值的纠葛、冲撞,也有必要跟精神引导......这是引人深思的问题。欣赏佳作,问好老师!
回复4 楼        文友:太行风        2014-06-03 19:38:05
  春华秋实社长慧眼。城市圈地、村里人大量进城,引发了好多问题,诸如农民失地和土地荒芜、农民摇身一变为市民、农村空巢、农村沦丧、农村如何精神重建、乡土文化应该如何保留、进城农民如何解决不适症尽快融入城市等等,让我们共同来关注和书写。
5 楼        文友:潮仙        2014-06-04 06:48:46
  到那时候,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记住老家,记住老家的土地,记住埋在老家土地里的先人?我们这些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埋到村子祖坟里的父母脚头?欣赏佳作!
回复5 楼        文友:太行风        2014-06-04 07:09:16
  谢谢潮仙朋友!
6 楼        文友:城里老猫        2014-06-08 19:05:22
  无意来到老师空间,又一次被老乡质朴但不俗的文字所折服,拜读。
回复6 楼        文友:太行风        2014-06-09 05:52:34
  谢谢老乡莅临,远握!
7 楼        文友:夏冰        2014-07-14 18:33:33
  赏读佳作。问候老兄。
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一直在文学的路上走。目前致力于文字表达无限可能性的探索。
回复7 楼        文友:太行风        2014-07-20 20:18:18
  谢谢老弟!
8 楼        文友:婉玉        2014-08-21 19:17:30
  喜欢老师朴实的语句,一个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城市、农村的分化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好喜欢,特赞!
平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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