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赏析】景与情的融汇,心与心的交流 ————歌词《荷塘月色》赏析
一、
读过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荷塘月色》,我被文中所描写的由荷塘和月色组合成的静谧景象以及传达出来的淡淡的哀愁所折服了。然而,当我听了由张超作词作曲、凤凰传奇演唱的歌曲《荷塘月色》之后,我的心灵受到了再一次的洗礼。如果说,朱自清先生是用散文折服了我,那么,张超和凤凰传奇是用优美的歌词和动听的旋律震撼了我。
坦白地说,对音乐我是个门外汉。不是我没有音乐细胞,实在是因为时下的一些流行歌曲,为了迎合听众低级庸俗的欣赏口味,而出现的在表达感情方面大胆直露,在创作上粗制滥造的媚俗化倾向。然而,当我读过《荷塘月色》的歌词后,我对流行歌曲的看法有了改变。并不是所有流行歌曲都是媚俗的等外品,在它们当中也有内容与艺术都臻于完美的精华之作。《荷塘月色》的歌词,就是在内容和艺术方面都堪称完美的典范作品。
二、
正如时下许多流行歌曲,习惯于将爱情作为噱头一样,歌词《荷塘月色》也不能免俗。但是,它所表现的男女之间的爱恋是通过非常艺术化的手法即借助景与情的融汇,十分含蓄地表达出来的。
歌词中反复出现的这四句“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我们可以说它是在写景。这种由“鱼儿”“荷塘”“月光”“荷花”等组合成的,该是一种何其欢乐融洽的和谐美景!然而,如果你只把它看成是写景,那就没有进入歌词为我们创设的意境。作者其实要借此表达男女双方对幸福美满的爱情生活的执着追求和忠贞不渝的爱恋。“鱼儿”在“你的荷塘”里自由自在地畅泳,它们一起“守候那皎白月光”,十分形象地表达了对幸福美满的爱情生活的向往。“游过了四季”的“荷花依然香”,表面上看好像不可理解,哪有荷花会四季飘香的?其实这里写的是一种爱的感觉: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没有花的世界也充满了花香!而且,“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暗示着男女双方对爱情的追求是始终如一、忠贞不渝的。而歌词中出现的“守候”“等你”这些词语,无一不在倾诉着一方对另一方的深情的爱。
爱情不存在于空虚的“理想国”里,它存在于现实的世界中。爱情不是凭想象得来的,它需要男女双方去大胆地追求。人们往往用“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等来表现男女主人公对爱情的执着追求。而在《荷塘月色》里,这种大胆的追求也被艺术化了。“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声就落在我身旁”这四句,表现的就是青年男女对爱情的艺术化的追求。“剪一段时光”就是创造一个机会,“缓缓流淌”就是让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流进了月色中”指男女双方约会的时间很长,“微微荡漾”着的不仅是荷塘里的水波,更是男女双方的春心。爱情离不开音乐的伴奏,那就来一首关于小荷的夜曲吧!“美丽的琴声就落在我身旁”与其说是写琴声,倒不如说是在写人,写与音乐伴生的长相厮守的一对恋人。比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种由“荷塘”“月色”“琴声”组成的境界,更加符合当代青年追求爱情的特点。
这种男女之爱有时是遥不可及的,就像人生活在梦境中一样。爱情带给男女双方的除了欢乐,还有淡淡的忧伤。“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这四句,就写出了爱情过程中的一些曲折,由此引出的内心的忧伤。没有波折的爱情,就像烧菜缺少了调料一样,会显得淡而无味。只有经过波折的爱才刻骨铭心、回味无穷。连“萤火虫”都知道为“夜”“点亮”“星光”,我那心爱的人该为我添衣裳了吧?“梦的衣裳”说明了什么?说明这想法有点不切实际。“远远地望”说明双方在感情上还有距离。幸好这一切都变成了“昨日的忧伤”。这样来写爱情的波折,真是达到了艺术化的极致。
如果说,《纤夫的爱》表现的是男女双方的非常直率的火辣辣的爱,那么,《荷塘月色》表现的则是男女双方的十分朦胧的软绵绵的爱。而后者往往更能打动人心。
三、
男女之间的情爱是需要交流的。比之语言的交流,心与心的交流更能打动对方。这种心与心的交流在《荷塘月色》中,表现得十分明显。
如果说“那时年轻的你和你水中的模样/依然不变的仰望/满天迷人的星光/谁能走进你的心房/采下一朵莲/那是夜的芬芳还是你的发香”表达的是男子对女子的一往情深的倾诉和对爱情的深深期待,那么,“荷塘呀荷塘你慢慢慢慢唱哟/月光呀月光你慢慢慢慢听哟/鱼儿呀鱼儿你慢慢慢慢游哟/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月光”则是女子对男子追求的一种含蓄的反应。
我们不妨对以上两段歌词的内容作如下情景化的推演。女主人公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心高气傲,总是抬头看天,甚至还有点追星。使得男主人公产生了我能否打动她的芳心的疑。随手采下一朵莲花,也不知道那香到底是莲花发出来的,还是女方洗发水发出来的。心情十分苦闷。当他把这一切疑问包括他的苦闷向女方和盘托出时,女方却说这种事情不要急,要慢慢慢慢等待才行。你看见天上的月光了吗?它越是明亮,越显浅淡。
当然,男方最终还是俘获了女方的芳心,愿意“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这才是心与心的交流。虽然缺少了时下所谓的“浪漫色彩”,却显示出了深沉的古典的爱的魅力。
四、
当然,景与情的融汇也好,心与心的交流也罢,都必须通过一系列的艺术化的手法体现出来。这一点《荷塘月色》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这里面首先用到了反复。这种反复有段落的反复,如那一段突出女子对男方忠贞不渝的爱情表白的“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就反复出现了三次。很好地起到了突出主题的作用。
这种反复还有词语的反复。尤其是“慢慢”这个词,在歌词中反复出现了六次,很好地表现了男子急着要女方表白而女方却迟迟不给答复的微妙的心理状态。“淡淡”这个词,在歌词中也反复出现了三次,突出强调了爱情的含蓄的美。
其次用到了比喻。女子把自己比作一只鱼儿,把男子比作荷塘。让自己这只鱼儿在爱情的荷塘里尽情地游玩。而且把月光和荷花等也牵扯了进来,共同组成了一幅情与景高度融洽的爱意图。与《还珠格格》中那首《我是风儿你是沙》,在比喻手法的运用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再次用到了化抽象为形象的手法。歌词是诗歌的一种变化形式,它也要用形象来说话,凡是可以用形象表达的东西,一律用形象来表述。即使是抽象的东西,也要想办法使其形象起来。“时光”是抽象的,作者却用“剪”“缓缓流淌”“微微荡漾”把它形象化了。“琴声”是抽象的,作者却用“小荷淡淡的香”把它形象化了。同样,“忧伤”是抽象的,但一个“采”字,就使它形象化了。这一系列化抽象为形象手法的运用,使得爱情得到了升华,具有了画一般的意和诗一般的境。让人感觉这爱情实在是美,美极了。
其他还有通感和叠词的运用等,限于篇幅,在此不一一展开。
愿这首《荷塘月色》长唱不衰,愿美好的爱情与天地同在。
暮色惭浓,华灯初上,将大明湖的湖面映得上流光溢彩,当我们经过玉涵桥时,从荷花、柳树的深处,传来了悠扬的笛声,看着平静如镜的湖面,听着美妙的乐曲,仿佛进入了人间仙境。老百寻找着吹奏笛子的人,可是总也寻他不到,寻到的仍然是美妙的笛音。
站在桥上,远远望去,灯火辉煌的亭台水榭倒影在水中,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美轮美奂,让人流连忘返!老百仿佛走进了如诗如梦的风景里。
绿叶红花承雨露,有容乃大水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