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我心中的那个秋天(随笔)
时光可以淡化一个人的记忆,却淡忘不了我心中那个秋天的一丝丝甜蜜。
推开那扇依旧吱吱呀呀的木门,跨进那片已经荒草凄凄的老院子看见那留有红色痕迹的门窗,青青的老砖沧桑的数着掉落的牙齿,蜘蛛们在墙角悄悄的等待,将深远的过往历历再现。小鸟在屋檐下无力的鸣叫着,等待家人的归来。走进了曾今读书的老书桌,那泛黄的书页依旧沉睡,岁月给她轻轻的盖上了一层薄纱,伸手寻觅苍老岁月中那份甜蜜的印记,在角落找到了一张模糊地照片,那是我第一次和父母照得全家照吧,只能看到那时母亲长发及腰,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旁边的父亲已经被岁月吞噬,模糊不清了。翻开泛黄的日记本,里边还有与父亲的影子。
在一行行笨拙的笔迹里,我找到了那个勤劳,慈祥的老父亲。这是我在1995年10月24日记录了随父亲早晨天还未亮用架子车(陕西农村人日常运输的人力车)拉了满满一车烤烟去镇里上交的经过。早上天还没有亮光,听见爸爸妈妈搬动东西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起床去看。只见父亲头上满头大汗,妈妈在帮忙装烤烟到车子上,我上前帮忙扶稳车子,过了很久后,爸爸用绳子将车子bang(绑)好。吃了点馍馍就和爸爸出发去镇里了,妈妈在家看烤烟的烟楼(是对种植的亲绿色烤烟进行烘烤成黄色)。路上很黑,很冷,我帮爸爸在车前牵一根绳子,路上爸爸给我讲要好好读书,将来不要做农民种地,农民很辛苦,很累……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笔迹,我的眼睛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了,一股温热顺着脸颊流淌。脑海里满满是父亲的笑容与嘱咐,好好读书!
天空是一片蔚蓝,白云仿佛是蔚蓝海水中的船儿,颠簸成不同的曲线,房子边上的白杨树也在奋力的抓住叶子的手,恋恋不舍的呼唤,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追求?飘零的树叶点缀了生活的离开,树梢的秋风婆娑着树叶的身躯,旋转、离落。大自然也是这样默默的吹老了岁月,吹老了我们的繁华记忆,吹走了一个有一个秋。日记本在我手中静静的躺着,希望我数出当年的欢乐,而今我给她的却是无声的轻抚,心田的怀恋,耳畔的亲切回音。
本是一个安静的季节,我每一天都眷恋这块土地,望见残壁后面的果园,苹果挂满枝头,让我再次记起了父亲给果树喷药、施肥、修剪的身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定格在遥远的地方。时光荏苒,我已经六个年头没有回到这里,所以我尽力的呼吸这里的空气,希望自己能再次回味这份熟悉的味道,回到过去的幼稚中,拥抱那个属于我的秋天。
当一抹秋风掠过耳边,我在风中瑟瑟发抖,那破旧的小屋,吱呀的门窗,满地荒草的院子,让我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这就是秋天的灵魂?这本该属于我的温馨时刻变的悲戚、荒凉。我在这里的嬉闹、欢愉都成了淡淡的伤,唯一的甜蜜就是有你的陪伴。
妻子的呼唤将我从尘封的记忆中拉出来,带上孩子,我们告别了这个熟悉而有陌生的角落,开始我们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