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春心如水(诗歌)
一
该怎么唱?
这甜盈盈的歌曲,散落在金风玉露里笑逐颜开,沿着这枫林里的幽径飘向无涯……
二
你把这迷乱的曲径,敏捷地点成凉风丽日的行道。
我来不及端详,就不由己地上道了。
我将没有畏惧,去那巉岩危崖上做着稚气的游戏。
给你带回来的将不是璀璨的珍珠,发霉的工资,而是霜红的片片枫叶。
三
满眼的琼树玉枝,正唱着细盈的曲子。
少男少女们也如仙乐似的,融合在轻柔暮蔼的尽处。
我与他们且笑且舞,因为你告诉过我:
“那儿的珍珠是露滴,微笑是清丽的诗……”
四
你把生人说成是朋友,因此,在桃红的湖边,我给他们设宴。
明净的几上,陈列着无数的珍肴:山参是诗,海味是歌……
我还要赠送精致的拨浪鼓,使他们在蔚蓝的人生路上无猜畅好、尽兴浏览!
五
遍地金黄,我该去做怎样的工作呢?
我刚从那风中的野径走来。
那儿的秘密我是熟稔的——柳树那清渌的衣裳,被他小心地藏起来了。
他说是拿去修补。
我暗自笑道:“他又在自作聪明的骗人!”
六
晚风吹起,家家闭户。
他饱赏了这古朴的小巷,却无心去敲叩那深重的朱门。
人们知道了,说他不理会人。
他却举出了爷爷留给的慈颜观音,朦胧中好像说是去海的尽处,体会“胜利归于绝处逢生”的喜悦。
七
你以你的清澈涟漪,使我惊讶之极;用你的满天繁星,叫我激动不已。
因着这,我真不愿意做这镶金镀银的国度的主宰。
我将守护这嶙峋的岩石,聆听这涟漪的低语;我将昂首阔步,穿过那静谧的野道荒径,去阻止那罪恶的猎枪声!
八
工作正疲的当儿。
该去杳无人迹的荒野,看脉脉清流是怎样地溜进了孤寂的绿荫深处。
她们嬉戏喧哗,互相投掷一丝新月似的微笑;那浮动着的银辉,是揉碎在清波里的欢颜。
在斑斓的夕照里,她们悄悄地躲进诗情和画意。
九
“同看日月起落”。
这条幅,文字轻逸而潇洒,真能撩卷起温馨的清漪!
我幻想:
你是梦儿样的轻舟,驶出凝重的绿荫盘曲处,不载疲倦的名誉,满载着恬淡的微笑。
十
灿烂的阳光编织的记忆,酣然地做着缤纷的梦。
寻梦?
梦在落英里腼腆地微笑,笑看花雨流彩。
梦在枯梢上默默地等待,等待花期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