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哈开着辆破旧的四轮车，在乡间的土路上“砰砰砰”一路前行，对面远处奔来一辆豪华轿车。
　　 土路坑坑洼洼，四轮车颠颠簸簸，前面是一段右侧略平，左侧坑洼且有淤积泥水的路面，两车在此对面相逢，如果继续双向同行，必将有一辆车从泥水中轧过。轿车打远处就长长的按响着喇叭，意思是让四轮车去逆行那段破路。老哈听到长长的喇叭声，他懂，但他没有让路，直至两车相遇，双方不得不停下来。
　　 轿车司机按下玻璃，探出头来，一脸霸气的说：“怎么开的车，让开点不行吗？”老哈也不含糊：“怎么让啊？交通规则不懂吗？”轿车司机似乎不解，也很不屑的说：“妈呀，就你那破车还好意思讲交通规则。”此言一出，更激怒了老哈，他说：“对呀，就我这破车，才讲交通规则呢，要是你那好车可也就不讲了。”老哈说罢，下车熄灭了车，拿出一支烟叨在嘴上，摆出一副不理不采的架式。任轿车司机怎么说，老哈就是不让，只有一句话“右侧通行。”无奈，轿车只好退出。
　　 老哈重新摇起车，“砰砰砰”又是一路前行。当与轿车擦肩而过时，轿车司机不是好眼瞪老哈，老哈并不介意，两目直视前方，既似浪漫又似得意的大声朗诵起了诗：“人间正道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