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散文』双榆树下的情思
为了兑现当年的允诺,
为了不应忘记,
也不能忘记的那一刻,
于是我从容的走进了那片绿荫。
在以往许许多多的憧憬中,有关桃花姑娘栽的两棵榆树的场景常常走进我的梦里,在树的家族中我想象着它们的模样。我知道它们和我一样历经着风霜雨雪,走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树不就我,我就去就它们吧。
啊!久违了,双榆树;久违了,栽树的人
大凡经历过“文革”年代的人都非常清楚,那是个色彩单调的岁月。由于生活的拮据,命运的坎坷,精神的颓废,前途的暗淡,小城的四条主要街道总会留下我的身影。就在我的心情糟糕透顶的时候,在一次毫无目的的闲逛中,无意闯进了一个四合院,就象寻到了一块风水宝地,从此我的命运有了转机,生活变得鲜亮。原来那是一个被封闭了的图书馆,我立刻被那里清新淡雅的环境感染了,正在我陶醉其中的时候,见到了同样清新淡雅的少女柳桃花,后来得知她是这里的留守人员。
那次偶遇后,我们就象在漫漫红尘之中苦苦等待了许久的恋人,一旦相见就被对方吸引不想再分开。在无所事事的生活中,图书馆的小小阅览室是那样的海阔天空,是那样的魅力十足。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话:“一个人一生最大的幸福是可以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一个人。”那时侯,我似乎就有了这样的感觉,一种归属感,一种光明感,一种信任感。桃花,是你在我灰暗的日子里给我送来了一缕阳光,你用热情温暖了我,你用柔情滋润了我。我所以有今天,虽然谈不上有多大的成就,但是我还要感谢你。
能按着自己当初设计的目标一直走下去的人不多,能按着自己当初设计的目标一直走到终点的人更少,总是因为突发奇想而改变了方向。就在我的生存环境和人生命运逐渐好起来的时候,我的人生履历上有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当兵去了。都说“好铁不打钉,好人不当兵”,那是旧中国的老话,新中国可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在认识桃花的第2年,也就是1968年2月我走进了军营。也许,这人生的道路如同这人世间的道路一样,不可能象北京长安街那样宽阔笔直。实事求是地说,分别是因了一颗不安分的心,也是因了那个夜晚的许诺,万没有想到的是自此一别竟成天涯孤旅。
期待很长也很苦,当然也得到了磨练,明明知道结果是不可预知的,我依然守望,和老榆树在不同的地点站成了相同的风景。来到这里后,我每天的下午都要到这里坐坐,每当坐下来总要想起那个古老的成语故事,我就好象成语故事中的那个心存侥幸异想天开的人。坐在桃花当年亲手栽植的两棵榆树中间,睹物思人,不由得又想起那首曾经让桃花泪流满面的古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望着不远处的湖水,湖水不语;我望着四围的青野,青野摇头。我找不到答案,只好对着老榆树自语:“桃花,难道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吗?难道你忘记了这个期限了吗?难道真的出现了不测风云吗?唉,不会的,不会的,不说好人一生平安吗。你没有来,我不怪你,毕竟时间太长了啊,40年了。或者说你改变了主意,相见不如惦念,难保这不是你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明智的选择。因为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任何的随便都可能给你的亲人造成一种伤害。无情却是有情,明天我就要走了,人海茫茫,世事难料,向天再借40年谁能做到啊?在此,我将心化做一叶小舟,里面装满浓浓的思念,凭借多情的风儿飘向你。此时此刻,这里怎么这么静啊,静得一切都如同凝固了似的,我多么希望你再次给我一个惊喜,你听到了我的呼唤了吗?不说女人的感觉是很灵的吗?”
我无力地坐靠在老榆树上闭目沉思,渐渐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味中。突然我感到有一种细微的声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滑过来,是哭声?是哭声!我猛然清醒过来,急忙站起身子四下张望,只见天地悠悠,旷野肃默,哪有什么人啊,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啊,我是不相信鬼神的,那是我的幻觉吗?我振作精神不再理会,继续和老榆树对话:“说句真心话,在我这么多年的生活里,当然不可能总是想着你,我有自己的父母、兄妹,我也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还有自己的工作。我已经把你深藏在一个角落,一个由我精心设置的角落,想你的时候用心轻轻一点就会毫不费力的搜索到。那草原遇狼,雨夜水饺,清晨谈书,灯下阅览,湖边散步,智斗地痞,还有那油条的故事等等,这些经历每当想起来总会让我激动不已。”
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我茫茫然不知所以,人们相遇极其偶然,能够发生一段感情更是不成比例,因此我们的经历就显得弥足珍贵。尽管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是在余下的日子里能够走过四季,却走不出长长的回忆。我酝酿着,把这40年的相思,陆续写进一个个精心设计的贺卡,寄给每年的仲秋佳节,当那一轮金黄圆润的朗月冉冉升起的时候,她一定很美,很美!
对了,说明一点,作者文章的标点几乎是半角,全部是错误的,以后要注意啊。
可以给你一个排版器去修改。我已经修改过了。